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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六界逍遥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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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独孤天龙指示一下,黑衫男子们立即移动身形,眨眼之间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片。
  由于上次的交战,凌天痕也有了一些经验。纵身一跃,跳出了合围。殊不知背后传来一股凉意,紧接着疼痛不已,温暖的液体顺着脊背浸湿了衣衫。
  被迫落到地上,他紧咬着牙,忍者疼痛,这一刀着实歹毒,不仅添了新伤,而且还牵动了背部的旧伤。钻心的疼痛让凌天痕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好似灵魂就要脱离躯体一般。
  刚刚站稳,侧面又是两刀挥来,尽管他侧身躲闪,还是划伤了他的手臂。
  这一瞬间他体内的血液貌似将要沸腾一般,无情地冲撞着他的躯壳,就像上次与上官飞雪交手时一样,只是他自己浑然不知。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竟幽幽地泛着红光。
  与此同时,凌天痕眼前再次闪出一个黑影,一刀劈来,他全然不顾,右手紧握拳头如离弦之箭击向眼前的人。
  闻得一声惨叫,一个黑影应声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直接断了气。
  本来泰然立在一旁的独孤天龙脸上滑过一丝惊愕,隐约觉得有些不寻常,沉声说道:“你们退下。”
  说完欺身而上,凌厉的掌风直逼凌天痕。
  尚未反应过来,他就已中掌横飞出去。狠狠地砸在院墙之上,口中血沫横飞。为了一击拿下,独孤天龙这一掌不仅偷袭,更是使出了十成的内劲,完完全全打在凌天痕身上。
  别说是他,就是同层次的高手恐怕也会吃大亏。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瞳孔的红色已然褪去。
  心神稍定,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势压了过来,抬眼看时,只见独孤天龙直奔自己而来,汹涌的内力压迫得几乎睁不开眼,看来独孤天龙打算解决掉他。
  霎那间,耳畔却响起了箫声。
  清脆低婉,独孤天龙觉得自己的行动似乎受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束缚,积聚在掌心的内力也涣散不见。
  独孤天龙向前一看,凌天痕嘴角挂着血丝,痛苦的表情似被定格。
  耳际箫声不绝,有诗云:
  玉箫一曲定坤乾,
  尝伴霓裳半沦仙。
  十载单出真名世,
  过世兹回往生鉴。
  “蜀中谭门?”独孤天龙心中隐隐诧异,循声望去。
  庭院边一支树枝延出墙外,树枝上坐着一个俊俏的男子,他年方二十左右,长发披肩,迎风而飘,浓长的睫毛嵌在双眼之上,脸庞之中却透着一股清秀。
  玉箫横在嘴边,指尖的跳动演绎出这如痴的乐声。
  周围的一切生物似乎都停止了呼吸,他们的生命似乎被定格。
  从这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凛人的气势,让独孤天龙不敢轻易开口,这招“箫魂定”十年之前他就领教过。
  袅袅的余音在庭院之中回荡,男子却已手持玉箫,轻盈坠地,迎风而立,衣随风动。冷秀的脸庞固若冰霜。
  倒是独孤天龙先行开口了:“阁下是……”顿了顿,“蜀中谭门的人?”
  男子面无表情:“谭家内门,谭云之。”语气极为平淡。
  “嘶——”独孤天龙倒吸一口凉气,又是一个内门弟子,“阁下到访有何贵干?”
  “保住他。”男子坚定地指着一动不动的凌天痕,沉声说道。
  “这……”独孤天龙迟疑了一下,在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十年之前,独孤天龙还并没有现在这么出名,可一个同样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却只用一战便闯出赫赫威名。那一战,独孤天龙至今还记忆犹新,而那同样出自蜀中谭门的男子更是让他感到望尘莫及。
  思前想后,独孤天龙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毕竟那男子带给了他太多阴影。
  主意已定,独孤天龙恭维道:“既然如此,阁下请便。”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依旧满脸的云淡风轻,谭云之手腕轻转,收起了玉箫,绝口不问多余的问题。
  “簌簌”的风声再次在耳边响起,独孤天龙猛然回过神来,这一掌与凌天痕只差一臂之远,他连忙收势,撤身退了回去。
  掌风吹起凌天痕狂乱的长发,却并没有受伤。他的眼皮隐隐就要合上,身体摇摇晃晃,左腿稍软,单膝跪在了地上,膝盖处的疼痛才让他稍稍恢复了意识。
  独孤天龙侧头望望墙头的树枝,还在微微晃荡……
  他对身旁的墨衫男子耳语几句,男子就进入了房内,不久就出来了,交给他一个红色的小瓶。
  独孤天龙把小瓶扔在凌天痕面前,只说了一句:“贵人相助,好自为之。”然后对一个黑衣男子轻声说了一句:“派人去追上刚刚那个黑衣,就说他们情报不准,预估实力不符,黄级刺杀行动完全失败。并且让他转告他身后的人,这趟水我潜龙堂不参与了。”
  然后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独自回房了。紧接着,黑衣男子们也退了出去。
  凭着残存的意识,凌天痕在地上摸索到了那个小瓷瓶,模糊地看清了上面的“解”字,紧紧地攥在手中。
  他已无法去追究独孤天龙为何改变了主意,也不想追究,他也没有弄懂刚才那话到底社么意思,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回无刀门。###第八章 清瑜得救,殁影暴走
  一束秋风打在凌天痕的背上,似是在伤口之上撒了盐。
  他咬了咬牙,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凭着模糊的记忆,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城门,正好看见了两个士卒。士卒也看见了他,却直接开了门,放出了凌天痕。
  强忍住背上的疼痛,他闯进一户人家,用银子换了件长衫,直接披在身上,挡住了背后的伤口和血印。然后到河边解了自己的马,一路向东驰去。
  马背上的颠簸让凌天痕的伤势更重了,好在一夜马不停蹄,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无刀门。
  他跟门童说明了情况,就被带了进去。门童让他在大厅稍候,之后门童就退了出去。凌天痕扶住椅子坐了下来,闲着无聊,就闭上了眼睛,想缓和一下背部的疼痛。才过不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叶清瑜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来,她后面紧跟着一个俊朗少年,二十五岁左右,发结成髻披在身后。而叶清瑜满面的欣喜溢于言表,可这男子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哀怨。
  凌天痕站起身来,掏出了那个小瓶,递给了叶清瑜:“叶姑娘,这就是解药了。”
  至于凌天痕为什么如此笃定,就不消过多解释了吧。独孤天龙还不至于这样多此一举,再加上回来之前他已在马身上做了实验,至少证明了这药无毒。
  叶清瑜接过药瓶,就连眼神也有点颤抖:“凌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故作坚定地答道,但还是有些有气无力,“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去休息一下。还有,也许还要打扰你们几天,在贵门暂住几宿!”
  “这个无妨!”说着叶清瑜就唤来了下人引着凌天痕再次到了他的客房。
  待凌天痕走后,叶清瑜揭了药瓶,正要服用,却被旁边的男子制止:“师妹,这解药……”
  叶清瑜看了看他,顿时豁然了:“师兄,凌公子已经舍命救了我一次,如今怎么可能害我?你多心了。”
  总有些人在第一面也许就似曾相识,也许就注定生死与共。
  李立恩被看穿了心思,只好苦笑道:“不过这位公子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居然能从潜龙堂取到解药?”
  叶清瑜摇了摇头,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服下了解药。
  房顶传来风声,一道黑影划过。
  且说下人领着凌天痕到了客房之后,就退下了。
  凌天痕推开房门,屋内依旧,就连他临走时放在桌子上的包袱也没有移动,只是砚台下的纸张不在了。
  他关了房门,脸色一下就苍白了起来,刚才在外面他运功尽量让血液加速流动,脸色还不至于如此,只是一进屋他就散了功。喘着粗气,扶墙到了床边,躺到床上就睡了下去。这一天一夜可把他累惨了。
  烈日当空,竹枝乱颤,竹林下却是凉风习习。斑驳的日影透过叶隙投射到地上,活像夜半的星空。
  倏尔一股强大的气流撞击地面,落叶被激起,飘荡在空中,纷纷如雪花般凌乱,却无雪花般纯净。又是一股气流穿行在叶片之间,它来得那么自然。气流所到之处,纷飞的竹叶便聚集成一束。
  很快,空中的落叶凝集成了一个圈,围绕着一个男子,他嘴角泛起了笑意。右手一动,一柄折扇顷刻间握在手中。“扑哧”一声,折扇大开,扇面画的是“猛虎下山”。落叶犹如听到命令一般,四处散开,纷纷扬扬。
  尖尖的竹叶漫天飘零,男子左手在空中随意一拈,修长的竹叶便被他钳在手中。手腕轻抖,叶片离弦,屏息之间,男子泰然而立,左手空无一物。
  顺着他的目光,十米开外的一树竹子,离地人高处,竟规则的存在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洞。头顶传来“簌簌”声,是竹叶在跳动,有人!
  男子猛然抬头,一缕黑烟缭绕在林冠之上,刹那间顺风飘散。男子皱了皱眉头,如幽冥般追了出去。
  稍弯的竹枝弹了回去,竹冠里悠悠落下几片竹叶,一袭白衣轻盈着地,握着玉箫的手背在身后,纤尘不染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淡定……
  “吕爷!”守门的两个弟子恭敬地作了揖,吕坤飞点了点头,阔步走了进去。
  辗转来到了书房,吕坤飞直接推门而入,下了暗道,进到密室。密室之中立着一个黑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欠着身子:“主人,情况有变!”
  “嗯?”吕坤飞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清瑜的毒解了。”殁影简明扼要,语气冰凉。
  “什么?”吕坤飞大惊,“潜龙暗夜镖的解药可是在独孤天龙手中。”
  “奴才亲眼所见,那凌天痕带回的解药确实是真的。”语气肯定。
  “看来这凌天痕非死不可了!”杀气迸发,整个密室烛火摇曳,透着丝丝寒意。
  平复了情绪,吕坤飞才仔细思考起了利害关系。“看来叶清瑜死不了了,那之前的计划显然也行不通了。”吕坤飞喃喃自语,殁影站在一边,缄默不语。
  本来吕坤飞得知叶清瑜中了“潜龙暗夜镖”时,就已做好了打算。
  只要叶清瑜一死,无刀门众弟子便会一度涣散。
  可要知道这些弟子与叶凌云都是要命的交情。当初得知门主被杀就蠢蠢欲动,准备复仇。好在叶清瑜及时回来主持了局面。叶清瑜死了,无刀门上下必定大乱,那时他吕坤飞喊着“为门主报仇”的口号就很容易将无刀门纳入自己麾下。
  也正因为如此,吕坤飞才没有干扰叶清瑜传位于李立恩。殊不知如今却出了这番变故。
  吕坤飞想到这里,轻叹了一声:“难道我吕坤飞一生只能混迹于无刀门之内?”
  “主人,奴才倒是有一法,可以让无刀门为你所用。”一直沉默的殁影淡淡地说道。
  “说来听听。”
  殁影倒是不急,慢慢地开始分析:“主人不敢大张旗鼓地收下无刀门,其因有三:一,主人担心自己势单力薄,无刀门非等闲门派,想要硬来胜算不大;二,无刀门是叶凌云一手开创,无刀门对叶凌云更是尊崇无比,主人想要把无刀门变为吕氏门派,难度极大;三,如今叶清瑜重回无刀门,其威望远远高于主人,只要有她在,她所授命的李立恩在无刀门弟子的心目中也比主人你要尊贵。”
  “很好,继续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欣慰。
  “叶清瑜这个年龄最多的、也是最脆弱的东西就是情愫,这一点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主人应该知道。李立恩跟叶清瑜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叶清瑜恐怕情愫难明吧!”殁影停了下来。
  吕坤飞点点头,一副“我懂了”的欣喜神情。
  殁影继续说道:“只要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住叶清瑜,以此要挟李立恩,想来多半就可以控制住无刀门了。而且主人也不必出面发号施令,那样反而会引人怀疑。至于叶清瑜的去向,就让李立恩向无刀门弟子解释去吧。他现在可是门主……”
  “妙哉!”吕坤飞脸上的阴霾散尽,爽朗的大笑肆无忌惮地充斥了整间密室。
  窗外传来声声鸟鸣,一夜的休息让他的伤势略有好转。
  凌天痕推开房门,阳光射进屋内,一粒粒光似乎在跳动。他刚走到庭院,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惊愕间,进来一个丫鬟装扮的人,倒也生的清秀。
  “公子,你醒了?”她端着一个木盘,木盘正中有一个青花瓷杯。她边说边往屋里走。凌天痕跟了进去,看看放在桌上的茶杯:“这是……”
  “这是补药,小姐特地吩咐一早熬得。”那丫鬟束手恭敬地站在一旁。
  “哎,看来还是没有瞒过啊。”凌天痕心中想着,药已被送到嘴边。待到喝完后,那丫鬟才凑上前来略加收拾,依旧端着木盘退了出去。凌天痕无奈地笑了笑。
  如此自过了半月,叶清瑜忙着处理门内的大小事务,也只是隔两三日过来看望一下自己的恩公。幸得叶清瑜的补药,凌天痕也已好了七八。他准备着哪天告别离去了,终究这里不是他的家。
  嵩山少林寺。
  辽远的钟声在山际回荡。其实在以前,这里并不叫嵩山。古时,嵩山名为“外方”,夏商时称“嵩高”。《国语?周语》称禹之父鲧为“嵩伯鲧”,“嵩高”之名缘结于此。
  直到后来,《史记》载:“昔三代之君,皆在河洛之间,故嵩高为中岳,而四岳各如其方。”五代之后定“中岳嵩山”。
  嵩山五乳峰下,茂密的丛林中坐落着一座座千年的古刹,这里便是少林寺。钟声萦绕着嵩山,愈发的急促。一群群身着黄袍的武僧直奔连天峰而去,连天峰是嵩山的主峰。
  古钟下敲钟的弟子也已赶去,钟声却缭绕在云层之上,久久没能散去。
  连天峰顶,这里是历代住持闭关修炼的地方。
  连天之峰入云巅,拔地腾云连九天!
  此时,这里挤满了人,但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几只乌鸦擦着飞了过去,“呱呱”地叫着,又似拖着长音。
  宛如秋风起,却下梧桐雨。
  出奇的寂静,死一般肃穆。
  这时,中间的一位白髯老者抬手示意。所有的僧侣都盘腿席地而坐,立掌在前,双目轻合,微启嘴唇,他们是在超度亡魂。
  “唔知你苦,无依无靠,无有饮食,无有住处,到处飘流,身心不安,险恶恐怖,此起彼伏,狂风暴雨,巨雷震耳,大雪迷雾,猛兽怨敌,妖魔鬼怪,紧逼追捕,砍头剖腹,食肉饮血,粉身碎骨,恶缘恶境,悚然战栗,怎能忍受,诸多厄境躲不了,抛不开,更危难之事,重重而来,进退两难,不知所措,诚心助你解脱,授当下解脱无上大圆满秘法,用心听,至诚信,明此理,发大心,成佛道,度众生。已故住持了尘,谛听!谛听!谛听!”
  “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如是观行,诸境顿空!即得解脱,已故住持了尘,谛听!谛听!……”一遍遍喃喃的超度经文响起,凉风习习。
  中间的石板上,安详地躺着一个老和尚。银白的长髯,遮住了他的脖颈,周围佛珠散乱一地。超度经文不停地吟诵。了尘的四周居然没有一丝血迹,身体已经僵硬,山林中扑哧飞出一群不知名的野鸟,像是要昭告天下:“少林寺住持了尘大师圆寂。”
  超度经文轻轻低吟。
  是日,火葬住持。
  九十高龄的一代高僧驾鹤成仙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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