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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妆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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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
  谢凌霜,在一个天空下,有一个想你想了七年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感动地哭了?
  等你死的时候,你会哭得更厉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温卿侯

  钟灵兮带着丫鬟和许多行装去了温卿侯府,毕竟她从今日起就要住在那里了。
  一颗小小的风铃草小心别在她发间,衬得一头长发愈加乌黑动人。
  小风吹雨乱发丝散线,枫叶秋桂挂满小院,断桥流水映得晚霞泼墨满一小片墙。
  温卿侯府的关系其实很简单,除了谢凌霜,一位侧室叫做林坠玉,有一个女儿叫做谢即鹿,还有一个儿子叫谢世嘉,接下来就是大姨娘断续,有一个儿子谢世复,最后便是二姨娘茯苓,膝下无子。
  钟灵兮进入候府的第一日,谢凌霜为了以示尊重,便让林坠玉设宴宴请了钟灵兮为她洗尘。家宴就设在府邸后山一畦小湖旁,空地里支起条大案,案侧置了长凳,四围有脉脉竹色。
  熠熠烛光里,钟灵兮精心为自己打扮了一番,穿过川流不息似泉水淌过林间晨风的乐声,她云鬓高髻穿着墨绿色的浅色水纱裙,白丝软鞋踩着琴音缓缓走进了竹园夜宴。
  她走路的时候有一种禅意的美,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淙淙琴音上,像是一朵待放而出的野蔷薇。
  她走进去之时,谢凌霜不在,说是忙于公务无暇出席,但是她看到了谢凌霜所有的家人。
  断续还是那个断续,茯苓也还是那个茯苓,至于那个姿色最平庸的便是那位侧室林坠玉,但是钟灵兮看得出,此人才是最工于心计的那位。
  另外两个少爷年纪都不大,和钟灵兮差不多或者小一些,但是有一个女人,目光始终清清冷冷地看着钟灵兮,那人是府里的小姐谢即鹿。
  钟灵兮被茯苓热情如火地邀请入座,其他人两位夫人也是给足了面子,即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嘘寒问暖,茯苓则是笑盈盈地打诨道:“两位姐姐,这可是我的人,你们莫要打了别的心思哦。”
  林坠玉抹了抹茯苓那纤细的腰间说道:“妹妹,你都那么好看了,果然追求美也是没有头的。”
  断续则是在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说道:“钟妆君,不知道朱老太太现在身子怎么样?”
  钟灵兮随意赔笑了两声,“不错呢,放心吧。”
  断续偏头看她,随后一小杯酒喝到底,“那我就放心了。”随后她起身,把杯子倒过来给大家看到,“两位姐姐,我这杯酒算是敬过了,我身子不爽,就先回去了。”
  茯苓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阴阳怪气地干笑了两句,“哎呀,我说断续姐姐,虽说侯爷没来,你也不用如此失望直接走人吧。”这话讽刺地有些裸、露了,断续当即脸色就难看了。
  这时候,身边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格格不入的目光,若说钟灵兮是本身格格不入却把自己所有的菱角砍断融入了进去,那个目光就是像是一个看戏的人,在那里看着一场又一场的笑话,似乎是那个谢即鹿?
  随后,林坠玉便开始打圆场了,可能觉得在外人面前实在太难看了。她微笑着摸着断续的肩膀,一只手又搭上茯苓的肩膀,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笑道:“断续可能是真的病了,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去吧,如果还能再撑一会,就再留下喝一杯。”
  茯苓则也是不紧不慢摇着扇子看着断续,又开始好言相劝,“是啊,断续姐姐,你再留下喝一杯呗。”
  断续狠狠白了一眼茯苓,然后拉开了放在自己肩上林坠玉的手,脸色很难看地说道:“不了,我还是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然后断续就气鼓鼓地离开了,茯苓则是在原地嘲笑了半天,这时候,那个谢即鹿作为一个在宴席整一个时辰没说过话的人,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从容地像摘一束花倒一杯茶,却是满满的厌恶感,她道:“茯苓姨娘,你太吵了。”
  此言一毕,大家都愣住了,大少爷谢世嘉为了忍住笑差点呛到使劲在那里拍自己胸口,二少爷则是两耳不顾窗外事继续吃吃吃。茯苓脸色雪白,但是她又不能发火,这是侯爷唯一的女儿,是林坠玉的宝贝女儿,林坠玉作为侧室,这府里的事都是她说的算,她也不能当面骂回去吧。
  不过茯苓也知道谢即鹿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是看不顺眼谁就呛那个人,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林坠玉多么委婉的性子,怎么教出这么个女儿。
  正在大家考虑要怎么缓和这个僵局的时候,谢即鹿已经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索性直接走出了园子,那一身淡漠的白色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然后大家也没了性子,便匆匆结束了晚宴,各种回房了,钟灵兮之前已经被安置好了,所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声衣服,然后又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比较晚了,天上下了场大雨,空气格外清新,夜色却越发浓黑。
  钟灵兮走到了茯苓的门前,轻轻敲开了茯苓的门,此时茯苓正坐在铜镜前洗脸,一点点洗掉脸上的妆容,却看到钟灵兮推门进来,便立刻梳理了一下头发问道:“有事么?”
  钟灵兮低头靠近她,然后一副温顺的模样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请求想要求得侯爷的允许,不知道能不能见侯爷一面?”
  茯苓一听到这女人要见侯爷,立刻十二分精神都警惕了起来,毕竟如今宅子里已经有两个女人和他抢了,她日子就没消停过,可不想再多一个,当初她看中钟灵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钟灵兮长得不算特别漂亮,只能说很平庸,所以她比较放心,如今这么一听,难道钟灵兮有那种心思,想要攀上侯爷?
  真是做梦!
  茯苓立刻瞪着钟灵兮,一副看到敌人的样子,踌躇一下狠狠跺脚,声音充满了恶意,“什么事?”
  钟灵兮早就料到会遭到茯苓的冷眼,但是她还是想要做这件事,所以就是遭到猜忌她也要来,她非常非常低眉顺目地站在茯苓面前,让茯苓觉得她是一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她手中捏着一朵刚摘下的扶桑花,淡淡地回答了茯苓,把自己的请求告诉了茯苓,希望得到茯苓的支持。
  茯苓听完钟灵兮的请求,忽然觉得也是合情合理的,虽然对于候府的人来说有些触及底线,但是她如果此刻跳起来反对,肯定会让人觉得她是妒忌钟寐,所以她只好珊珊答应了,索性把难题丢给侯爷去,就答应了钟灵兮,然后让人带着钟灵兮去了谢凌霜的书房。
  此时更深露重,在去谢凌霜书房的路上,一路繁花古木,夜雨后花木娇艳的更娇艳,挺拔的更挺拔,笼在皑皑夜雾里似朦胧仙境。
  当带路的下人敲开谢凌霜房门的时候,谢凌霜正坐在桌案前翻着公案。点了一盏孤烛,映在墙壁上被风吹得忽左忽右。
  这是一间非常文雅的书房,上面刻着一副笔走龙蛇的牌匾,梁柱上还篆刻着几行小字。书房内的屏风后,是几排整齐排列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
  谢凌霜端坐于几案前,手中握着一支小豪,在公案上圈了几笔,这时候那个领头的下人给谢凌霜交代了一句,“侯爷,新来的妆君有事请求,前来相见。”
  片刻的停顿后,“进来。”他的声音很好听,沉稳而斯文,不愠不火。
  随后那个下人就转身请钟灵兮走了进去,自己就小跑离开了,钟灵兮内心有些压抑,她慢慢走进这扇朱红色的房门,临门一脚时,却忽然有些激动。
  谢凌霜看到她进来,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又看向宣纸,除了笔下的刷刷声,没有任何声音。
  钟灵兮站了很久,直到谢凌霜写完了那一纸书才开口说道:“参见侯爷,我是新来的妆客,深夜打扰不好意思。”
  谢凌霜这才正眼开始打量了钟灵兮,他将笔往桌上一搁,身子往后面的檀木椅背上靠去,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一手拿过桌上的白瓷杯,浮了浮几片茶叶。他的长相确实如传闻中那般隽秀无双,眉宇间还带着一丝阴郁,却不失谦谦君子的那份温润如玉,他浅浅开口,态度没有半分作为侯爷的高傲说道,“我才是有些惭愧,今日虽然设宴却没有亲自招待。”
  钟灵兮嘴角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她道:“侯爷真是客气,我今晚很愉快。”
  谢凌霜那长长的手指在白瓷杯口上划了一圈,若有所思,“那就好。”
  钟灵兮则是依旧非常规矩地站着,看着自己的鞋尖略有些出神地说道:“这次来,我是有事相求,希望侯爷能够理解。”
  谢凌霜则是审视着钟灵兮,他正在打量这个女人,他府上的妆客不少,可是如今这个却有些不太一样,她不够漂亮,也不够妩媚,但是她身上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气质,与这整个京城的气势都完全不相同,但是他没有兴趣去琢磨她,便道:“钟妆君请说。”
  钟灵兮态度十分扁平,没有一丝一毫的棱角,她垂直站立不紧不慢道:“是这样的,在京城,有一位我自幼十分崇拜的妆客,她也是我一直奋斗至今的目标,如今我第一次在如今接近她的地方,我想请求侯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候府的庙堂里亲自拜见一下她的灵位,大妆师钟寐。”
  谢凌霜只觉得额角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把这个男人给拖出来了。我发现他的存在感虽然弱,但是怎么说也比楠竹强那么多……
  话说这篇文虽然看起来很百合,但是其实是言情啦……楠竹马上就会开始有很多很多的戏份……
  因为之前设定很多重头戏都是去了京城之后才有,包括很多重要人物以及楠竹,所以前半部分在妆苑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文已经要百合了 ORZ
  不过真的不是百合啦……阿瑜也会有喜欢滴人的……

  ☆、坟头泣血

  子夜之中,檀木桌上放置的桐木琴,琴面已凝出霜烬。
  头上微有落雨,滴滴打进湖心,漾开圈圈涟漪,冬日蒙蒙的迷雾就蔓延在清清湖水里。
  鼻尖传来淡淡的月下香,那是谢凌霜衣服熏染的香气。
  谢凌霜又恢复了刚才的一派君子如风的模样,他将头微微偏过,一双温润如玉的冷眸正瞧着钟灵兮,“也好。”
  这两个字,不知道包含着一种怎样的感情,但是钟灵兮听得出那优雅温润的声音之后,有着极力的掩饰。
  然后钟灵兮就被管家带路,直接进入了谢家灵堂。
  灵堂内冷风呼啸,管家带着钟灵兮进去后就离开了,似乎是总觉得这里阴风阵阵怕得慌。
  钟灵兮缓步走进灵堂,这里燃的烛火似乎都带上了几分阴冷的气息,好像那些呼啸而过风声就是地下亡者的哀嚎。
  而在一个牌位前面,那里的孤火燃的格外明亮,在黑暗中笼起一团橘色的光,虽然微弱,却燃得那般孤傲绝尘。
  谢门钟氏之位。
  这个牌位是钟寐的。
  钟灵兮忽然觉得自己的感情不受控制,一阵汹涌而出。
  那上面用隶书刻着钟寐的名字,看起来是那般平静,但是这个块死寂的令牌后,不知道藏着姐姐多么孤冷的魂魄。
  乌木雕了长青松柏的条案被打理得一尘不染,案后,是白纸黑字,笔走龙蛇的挽联,案前,有香几、香炉、新鲜的水果和蒲团,看得出谢凌霜演戏演得不错,来这里来得非常勤快。
  钟灵兮只觉得眼底胀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来,她嘴唇微微翕动,默默拿起一支香,在火烛上点了点,虔诚地插在了香炉内,她的手全程微微抖动,到最后一刻,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姐姐。”是钟灵兮压抑的声音,她想哭却不能哭,她甚至不能让人发现她此刻的悲痛,世上最痛心的是莫过于此,亲人死去,却要强装笑脸。
  她从自己的衣裳内,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帕,呆呆的望着灵位,“姐姐,灵儿终于来了,七年了。”
  忽然,钟灵兮瞪大了眼睛,仿佛瞪裂那般,注视着灵位,一字一字仿佛锥心泣血说道:“姐姐,虽然七年过去了,但是还是请你回来看看,请你在这温卿侯府的天上看着,我一定替你一件一件地讨回来!”
  说完,她忽然将一个手指伸进嘴里,用力一咬,顿时,指尖流出了涓流不息的血迹,她用力把血挤出来,滴在了白色的丝帕上。
  泣血立誓,血债血偿!
  三年之内,我让那些人的牌位全部排在姐姐后面,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灵堂,那个管家依旧在前面给她带路,两个人回去的路上,已经是子夜时分,依旧是路过了之前钟灵兮去过的谢凌霜的书房。
  那书房此刻的火烛还是亮着,那明亮的烛火,仿佛是这府中的一团瑰丽的两生花,不灭不熄,永生永世。
  此刻,那老管家也不得不感叹了一句,凄凄惨惨地望了眼书房的方向,“哎,侯爷还是忘不掉。怕是今晚又要想夫人了。”
  钟灵兮不语,沉默地跟着,那管家接着又是一声长叹,“这都多少年了。”
  钟灵兮侧目瞥了眼那烛光之处,“侯爷不熄灯?”
  “从未。”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钟灵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这大半夜的,她也没有想到,茯苓竟然没睡,而是坐在房间里等着她。
  难道是怕她和侯爷发生了什么?
  茯苓看到钟灵兮回来了,立刻起身走到钟灵兮面前,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要记住你的身份。”
  然后就走了。
  她果然是担心,担心任何和侯爷单独接触的女人,所以她睡不着非要回来看着钟灵兮亲自回到了房间才能安心,这的女人,活得真累。
  不过,钟灵兮当然记着自己的身份。
  以及,你们的死期。
  ********
  钟灵兮这些日子除了在府里给茯苓做妆,就是闷在房间里自己制妆拿去铺子里卖,安静得很,这倒是让茯苓降低了戒备。
  不过还有一件好事就是,钟灵兮的店铺也成功在京城打开了销路,大家都知道这家和咸阳“冰女斋”是一个老板,而且这些新奇的东西已进入京城,就像是打开了京城那些贵族们的新世界大门,来往人士络绎不绝,铺子门槛都踏破了,其火爆程度完全不亚于在咸阳的时候。
  钟灵兮有钱赚自然的开心的,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冰女斋的老板就是妆君钟灵兮,钟灵兮的名号自然也就打开了。
  不过这段时日,钟灵兮也算对这个谢府有了更深的了解,谢凌霜很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交由侧室林坠玉来打理,而茯苓和断续就是那种小打小闹的程度,林坠玉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至于谢凌霜的三个孩子,最大的是谢凌霜的大女儿,传闻谢凌霜心里把这个女儿看得很重,这个谢即鹿三岁能言,四岁能写,五岁能唱,六岁能画,十岁那年在皇后盛宴上七步说出了《论国策十条》,被当今誉为在世女神童。当时谢凌霜真是恨不得这个女儿是个男儿身,可惜女儿毕竟是女儿,女儿家是不能一直抛头露面的。
  渐渐地,谢即鹿长大了,谢凌霜也就不让她再高调了,大家也渐渐忘了温卿侯这个聪明绝顶的女儿,而谢凌霜自己的性格也开始成型,也就是她如今的性格,阴鹜怪异,与所有人格格不入,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对任何人似乎都不尊敬,目光出奇地尖锐,说话永远一针见血。
  说实话,比起谢凌霜其他两个儿子,这个女儿实在太过出彩了,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自在独我的冰冷气息,在那里一站就可以让人过目不忘,因为她太特别了。
  钟灵兮看得出来,这个谢即鹿是府邸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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