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时来运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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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许经纬本来坐在大椅子里翻看一份参考消息,见了许兰出来,将那报纸递给近旁的小战士:“来,吃饭,过几天咱队里又要来一批宝贝……”
许兰扒了口饭没说话,往常吃饭的时候,许兰特别期待她爸爸说一些部队里的事,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不想听。“爸,医生上次还叫您不要太操劳了,你的腰还没好呢。”
“碍不得大事,你也和那医生一样没玩没了了。侯春生醒了吗?”
许兰摇摇头,“他那个脾气醒了,怕是留不住的。”
“那就叫他一直这么躺着,医生上次和我说了有种药……”
许兰夹了菜的手蓦地一抖,连忙站起来,极为认真地说道:“父亲,我不想用那种方法,我想靠我自己的本事。”感情这种事拼的不就是天长地久吗,她时间多的是!
许经纬一愣:“哦,我知道了。”
“爸爸,我是认真的。请您不要使用那种药。”
*
吴大洲的车一路开回了大院,桂香知道那人活着就又打起了精神。虽然张爱梅一直催着桂香住她那里,但桂香不肯。
桂香兜里有春生屋的钥匙,想回那里去看看,那人曾说那里以后是他们未来的家。
漆黑的楼道走了几级台阶,头顶就亮了一盏橘黄的灯。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楼道里太黑,春生一路握着她的手上去的。当时他说要在这楼道里装盏声控灯来着。
开门时,她瞧见这朱红的木门应该也是才上的油漆,屋子里还没开灯,桂香“啪”的按了开关。
屋子里新增加了不少家具,那地上铺了一层咖啡色的垫子,墙上也重新米分过一遍。难怪他那时要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涂料……
这人的心思实在是太细腻了。
走到尽头是那个阳台,依旧是齐齐整整的一堆绿植。此刻早没了太阳,桂香拿着旁边的喷水壶又浇了些水。
暑气依旧没有退去,桂香坐在那阳台上呆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困顿的很,不一会儿竟然眯着了。夜里忽的下起了暴雨,桂香是叫那炸雷吵醒的,连忙去洗了个澡。
桂香瞧见那叠得和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忽的笑了,真是个好习惯。刚刚眯了一会现在实在是不困,他床头放了一叠军事报刊。桂香翻了几本,看了几页就停住了,那堆期刊下面还压着一本诗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只看了第一首诗,桂香就喜欢上了这本书。
桂香心里一点也不静,好想他。今天那个女孩子她从前来这里演出的时候见过,她是师长的女儿么?
*
吴大洲思忖了一夜,决定明天再去瞧瞧,这次的火灾来的太过蹊跷,上头也有意叫他去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许经纬。这火不会平白无故地烧过去,他明天要再去那河埂上瞧瞧去!
“老吴,要是真的是许经纬干的,你打算怎么弄?”身边张爱梅忽的开口,这许经纬和他虽然骂骂咧咧好多年了,但到底是一起吃着苦一路走来的。
“法律怎么办就咋办……”
“嗯。”张爱梅转身睡了。
*
春生那时砸中了脑袋,这会儿刚刚醒,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但他在黑暗里没呆多久,屋子里的灯就又亮了,他连忙闭上了眼。
许兰走近又看了看他,和她一起来的医生掀了被子查看他腿上的伤,春生故意眯着眼,一动没动。
许兰忽的问:“大夫,他还有多久能醒?”
那大夫笑:“应该快了。”
许兰送了他出去,又进来在他身边坐着,仔细打量起春生的眉眼:“我还真想把你藏在这里,我爸那人总是要用很直接的方式摆平事情,我才不喜欢呢!我想我也越来越不了解我爸了,哎,比如这次的事。”
她摸了摸春生的脸忽的俯身下来要亲他,忽的叫他推了一把:“你做什么?”
许兰一愣,接着笑道:“啊!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在哪儿?”刚刚来的显然不是部队里的大夫。
“在……在我家……你肚子饿不饿,我这就叫人去给你做吃的。”
春生点了点头。起身下地,他终于喘了口气,幸好,这腿还没断。
许兰端了粥进来就瞧见他扶着那床沿试着走的一幕:“你的腿是骨裂,快别乱动。”
“我现在要回队里。”
“不行!”话出了口她才发觉不对,连忙改口道:“你的腿还没有好彻底,现在回去不好……”
“这不过是小伤,我要回去写报告。”春生的语气带了些冷意。
许兰连忙道:“报告我爸已经找人写了。”
春生半天没说话,他的确要再逗留一晚,看看这许经纬的用意。
许兰端了那碗要喂他,却叫他拒绝了:“许小姐,我这手没骨裂,我自己来。”由于他刚刚在地上挣扎了一会,额角出了不少汗,许兰去了手帕要替他擦,春生往后退了一步:“不碍事的。”说话间已经借着袖子擦了汗。
*
第二天一早,许兰老早就来探望了他,只是春生却已经将自己收拾的妥帖。
“早。”许兰早早打扮了一翻,没像往常一样一身戎装,却是换了一身裙子,但这人显然看也没看她。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春生冷冷开口。
“再等几天,等……”许兰眼神闪烁,半天没说出话,外面忽的有人接了他的话:“侯连长,我这住着不好?”
“好是好,只是队里的事我还要回去处理下。”春生那天也收到河岸对面失火的消息也很吃惊。
“伤都好了?”许经纬又问。
“是的。”春生的眼底早黑的沉了底。
“那腿能跑了?这天气太热,你和我家兰丫头一起去避避暑吧,来人……”许经纬这话才说完就有进来说车子准备好了,显然是早就想囚着他不叫他走,这再次验证了他的猜测。
春生没有再说旁的,出去也好,这里的人太多,他想出去也不是很方便……
许兰见他点头,立马跑回房间里收拾东西去了。
“那天救火可真是辛苦了你啊。”许经纬拍了拍春生的肩膀笑着道。
“师长说笑,你才是真的辛苦。”
“哈哈,兰丫头都守了你好几天了,我都多少天没见她笑了……”
春生忽的打断了他的话:“师长,我已经有了家室,许小姐怕是高看我了。”
许经纬见春生这么说,脸上忽的生出几分不悦来:“先养养伤。”
春生忽的笑了:“好。”
载着两人的车刚刚出去没多远,许经纬就又派了五六个人跟着:“要是这侯春生一直冥顽不灵,直接除了吧。注意,不要叫小姐知道了。”
“是……”
*
广袤的黄土地在眼前渐渐展开,许兰找了开始和他讲起了这里的植物属科,春生偶尔答应上几句。后视镜里不难发现身后还有辆车,春生故意当作没看见。
这个地方他从前带了桂香走过,路他也都还记得。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这里的气候我不喜欢,但你在这,我就又觉得那黄土地都是可爱的了。”想到这里他的莞尔。
许兰以为她说了什么引他开心了,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这地方很漂亮。”春生随口编道。
“哈哈,我猜你也喜欢,我家在这河边还有一个住处。”许兰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小姐,咱就快到了。”开车的小战士忽的提醒。
春生打量了一圈,原来是黄河边上的一处大宅子,这许家几代人的沉淀的确可怕,人的企图心更加可怕,再转眼那本来跟着他们的车子已经藏了起来。
*
吴大洲今天来找这许经纬可没带上桂香和张爱梅,警卫见了他立刻放了行。
这小楼的警备似乎一下子减少了好多,一楼顶头也没在瞧见一大堆站岗的战士,心道糟糕。
“老许啊,咋没瞧见许丫头?”吴大洲忽的开了口。
许经纬笑着往他手里递了根烟:“这丫头说这里太热,我叫她去老家避暑去了,这不她才走,我就又想她了。”
吴大洲接了那烟只架在耳朵上没点:“你啊,就是儿女心重。”
“我就这一个姑娘,咋能不重呢?你倒是好,放了儿子去上大学就不管了!”
吴大洲摆摆手:“我这也是没办法,这队里我也想叫他呆,可他非不愿意,叫我咋办?”这许经纬的口风紧的很,吴大洲也没再说旁的,呆了一会就回去了。
桂香等到了中午才见吴大洲回来,急忙冲上去问情况。
吴大洲叹了口气道:“已经转到其他地方去了,桂香,要是春生跟那兰丫头真的好上了,咋办?”他真怕一时找不到人……
桂香深深吸了口气笑道:“不会。”
☆、第61章
钟情
这宅子生得很大,庭中央种了一棵直入云霄的梧桐树,显然已经过了一定年的年数才有这般模样。
许兰晚上亲自下厨给春生做了吃的,春生只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不好吃吗?要不我再叫人做些菜,你喜欢吃什么?”
“不是,我吃饱了。许兰小姐的厨艺不错。”春生起身推了椅子放好,显然心情很好。
许兰赶紧丢了碗出来望他:“在想什么?”
“这附近我来过,想出去走走。”
许兰一听,倏地一喜,“可巧,我也想去,一起吧。”
红木大门“吱呀”推开,走了一小段路,气氛本来很好,可春生忽然顿了步子:“还是不去了,这么多人跟着,不清静。”
许兰这才发现后面跟了一堆人,有些懊恼:“你们不许跟着。”
“可是……小姐……”那几个一路跟来的笑战士可不敢怠慢,还是一步一步跟着,许兰恼了:“我爸是叫你们保护我,我知道,这才几步路你们就跟着做什么,我走路也有生命危险了吗?”
师长说这侯春生要是和他们小姐好不上了才要杀,眼下这情形一直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不跟就不跟吧。
这街上卖吃的小铺还有人,春生先开了口:“你刚刚没吃饱吧,要不要再吃些?”
许兰听这人话里的语气温柔至极,连忙点了点头,这次出来真的是太对了。夏天的夜里异常宁静,直叫这人沉醉。许兰在那方长凳上坐了,春生忽的开了口:“这豆花该合了煎饼吃,我去帮你买点。”
许兰点点头,这是她梦里多少次的场景啊。
春生提着一小卷煎饼回来了:“给你。”春生的眼底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一片,许兰只当他性格本就如此,也不多说什么,只觉得心里甜蜜蜜的。
“谢谢。”
“该说谢谢的是我,还是多亏你我才捡回了一条命。这火烧得蹊跷,当时我也没察觉到……”
许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是啊,天灾嘛,这谁也预料不到。”她心里虚,春生的眼力定然一早发觉了不对,可他到现在依旧平静……
长街的尽头有个发电报的点,刚刚春生在那里发了一份电报回队里,接电报的正是二连的章勤,一听他还活着,高兴得直跳脚:“连长,我们都找了你好久了!嫂子也来了,这几天就在你那屋住着呢。之前有人将你出任务之前的遗书寄回去了。嫂子来的时候,两个眼睛都是肿的……”
春生眼底忽的滑过一丝冷意:“先给你嫂子带句话报个平安,再去和吴师说我在这里,明天下午你带人过来,嗯,就这样。”
*
桂香在翻昨晚没看完的书,那桌上有笔,她看一段跟着原先那人做过的笔记下面又写了一段。听见敲门声忙去开了门。
章勤一个军礼:“嫂子好!”
桂香笑:“是你啊。”上次她来的时候,章勤帮了不少忙。
“嫂子,我来是和您报平安的,不出意外明天中午你就能见到哥了。”
桂香眼圈一红,扣着那木门的手泄露她的心思:“谢谢你。”
*
第二天,桂香起了个大早,将家里收拾妥帖才出了门。张爱梅见了她,忙握了握她的手:“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啊。”
桂香往那黑压压的云层望过去,太阳叫那云给盖住了,但努力从那缝隙里露出一丝金光来,那种感觉很奇妙,桂香笑眯眯地道:“这雨终究会停的。”太阳也终究会出来。
车子行了两个多小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街道,桂香一点点地看过去,想从那人群里找出那人。
“现在还没到点,我们再等等,章勤那小子昨晚就来了。”吴大洲忽的开口。
“会很难吗?”张爱梅忽的问,她待在吴大洲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小心的很。
吴大洲道:“不会,这里的人不多。春生那小子说就在这里等他。”
桂香紧紧地攥着手心,她显然有些担心。
一会那街巷里果然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桂香一眼就认出了春生。吴大洲忽的开口:“就两个人,春生这小子竟然不走,搞什么鬼?”
桂香打春生出现起就一直望着他,那人也看见她了,弯着眼朝她笑。
只见春生转身和许兰讲了一句话,她脸色忽的转白,死死扣着他的手不放。章勤带的人也适时出现,朝他敬了礼。原本隐藏在街巷里的人也忽的现身,眼见着两拨人对峙起来。
许兰一时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动静,刚刚春生和她说那天夜里瞧见了放火的是从许经纬的部队里出来的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桂香急急忙忙推了车门下去,张爱梅拦也拦不住。桂香一路小跑过去,终是在他面前几步的地方停下:“春生哥。”
许兰这瞧清了桂香的脸,脑子一瞬炸开了,是那天来这边表演的从台上掉下去的丫头,那时候离得太远没瞧清,难怪那天她会觉得眼熟……
“侯春生,你骗我!”许兰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春生本来往前走,闻言忽的转身道:“骗人的是你吧,许小姐。到底是你救了我,还是你爸爸故意害了我们?”
“不可能!”她爸爸明明做得那么严密,所有参与那件事的人都在那场大火里丧命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春生不再管身后的人,一步步往桂香走去。
这时候吴大洲也出来了,大吼一声两边对峙的人都只得乖乖敬礼。只那许兰眼圈红通通的,她心里一阵难受,再抬眼手里多了枚袖珍小□□,对着桂香就是一枪。章勤忙一脚踢在许兰手腕上,那把小□□一下掉落在地,但子弹已经出了膛。
变化得太快,春生反应过来子弹已经穿了桂香的肩膀,春生一把抱了她,鲜红的血一下晕染过薄薄的夏衣沾到他手心来:“春生哥,家里的装修很好看,我很喜欢……”
“你瞧见了?”春生问。
“嗯。”她说了这句话眼皮子就睁不动了。
“桂香!桂香!”春生眼圈一红,一把抱了她起来,再转脸漆黑的眼底已经满是怒意:“吴师,杀人犯该抓起来了,还有那场大火,我有人证……”
许兰见春生连厌恶的看她一眼都没有,一下摊在了地上。
*
桂香在手术室里取子弹的时候,春生在门外等了许久,他脑子乱成了麻,要是没了她怎么办?那时候他就明白桂香收到自己的遗书该是怎样绝望的心情。
章勤进来就瞧见春生靠在那墙上一言不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老大……”章勤挠挠头喊了他:“嫂子她会没事的,你坐着休息会儿吧。”
春生好久才吐了口道:“章勤,我忽然厌恶这军营里的日子了……”
“老大……”章勤半天却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么久从见过春生眉眼间这样的神色。
春生摆摆手道:“你先去忙吧。”
“是!”
*
病房里很安静,子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