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萌妃十三岁:九皇缠宠 作者:桑家静(潇湘vip2015-03-02完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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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问你做了什么,亦不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而是直接阐述他得到的结论。
这是信任亦或是放纵呢?亦或两者皆有吧。
“嗯,与其憋着不呼吸,还不如嗅不到。”虞子婴收声,照模子在自己身上施按了一遍。
果然闻不到怒的心情恢复了许多,他勾了勾唇,抱臂偏头,用手肘处顶了顶虞子婴,挤眉弄眼道:“你倒是对我越来越关心了,想当初……”
“脚不痛了?”
怒被她打断呃了一声,却眼眸一转,濯濯生璨,似明月映辉:“痛啊,可看着你就不痛了,也不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我——”
虞子婴再次打断:“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吧?虚假的话说久了,连自己都辨不清真假了,所以,谨言慎行。”。
或许心境不同了,亦或者是这一番与她相伴相随的境遇令怒对自己多了之前未有的信心,他此刻倒是不气亦不愿再沉默了,他伸手按了按心口,虽依旧带着那春阑水泽轻浮之色,但那双眼睛却是灼灼专注:“我摸了心口的,它告诉我,我说的全是发自肺腑,虽习惯了随便,但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与别人说是随口习惯,但对你,我自问已经用尽了认真。”
虞子婴窒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因为她似感应到什么了。
“哪里来的那个黄毛小家伙,谈情说爱竟都跑到老妪面前来如此放肆?”
此时,伴随着一声苍老暗哑的声音遏厉响起,在六芒星的深锅后咻地跳出一道身影。
怒下意识挡于虞子婴面前,凝眸聚冷,懒懒瞥眸扫去。
那是一名苍老的老妪,她手里拿着一根鬼王杖,一头稀疏的灰白头发披于肩身,头戴一顶鹿头冠,一身线织编成的外衫,颈间挂了一圈狼牙饰物,内底是祭文橘红幡衣,袖袍则是深紫色。
“桀桀桀桀……看着倒是嫩生,就是瘦了点,炼不出多少油啊……”
那枯哑似干涸河床的声音,拖长时,石砾摩擦出刺耳,简直不堪入耳。
老妪看似比刚才那割肉的老汉年岁更大一些,她整个身躯几乎都萎缩得就像是一个侏儒一样,既矮小缓慢,且动作迟缓。
“鹿巫?”虞子婴瞥了一眼那老汉,再落于这老妪身上,便有了确定。
“哦,竟知道老妪……”她抬起一双浑浊的泛青的眼瞳,眼皮耷拉,巍巍颤颤地笑着:“小乖娃娃,你叫什么,怎么知道老妪的名字?”
她用着怪异的音调笑问,可这一笑半点没觉得和蔼,反而有一种巫婆诱乖小孩子进鬼屋的阴恻恻之感。
“羊巫告诉我的。”并不需要答的,可虞子婴却答了。
“羊巫?”老妪笑意顿了一下,她拖拽着长杖,似已不堪其重度,她在高台基上左右来回踱步,那浑浊的眼神却一直似湿凉的蛇信舐舔地虞子婴与怒两人身上打量。
“她死了。”她瞳仁似烟火一炸,晶亮了一瞬间,说的是陈述句。
“嗯,死了。”
虞子婴看着她变了脸色,方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却语气徒然有些阴阳怪气起来:“所以,接下来就该轮到你死了?”
老妪在知道羊巫死时,虽惊讶却并不悲伤或生气,想必两人虽然认识,但关系并不好或者是有间隙,而她也似根本没在意虞子婴的话,她步履摇摇晃晃地拄着杖,那张皱巴巴的菊花脸布满狐疑,颇为好奇地注视他们两人:“老妪虽老眼晕花,但也看得出来你等……怕不是康城的人吧,怎么管起我等这闲事了?”
说起来,其实此事怒亦感到疑惑,至少在他眼中,虞子婴并非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她就像一道疏冷狂风,想抓住它先得承受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心理准备,它亦不为任何人停留——但此次相遇,她倒是有些改变了,这种改变他虽描述不出来,但却是真实感受到的。
“因为老乞丐……是我的义父。”虞子婴依旧很正常地回答她的话,就像一个长辈问话,一个晚辈便答。
但怒却对此不以为然,每当虞子婴越是表现得正常,便越是不正常。
老妪闻言脸色倏地一变,刚才那阵漫不经心的傲慢姿态一变,眸光当即就像暗夜蛰伏蠢蠢欲动的毒狼一样滴溜溜地飞速转动眼珠,那转动间崩裂而出光芒似比那炙热的熔岩更烈,她咧开一嘴黑黄的牙齿,桀桀大笑狂哑道:“嘿嘿,老乞丐,老乞丐,哈哈哈哈哈——你是他的义女?哈哈哈哈——兜兜转转,十余年,到底还是主动回来了,哈哈哈哈——”
虞子婴由此听明白,他们殷圣果然一直都在找她,之所以如此折磨老乞丐,囚困了他十年,便是为了找出她这个腾蛇后裔。
“不对,若你当真……那异域七罪那个人手中的又是谁?”老妪突地一滞,像是从某种妄相狂喜中震醒过来,满目惊疑地盯着虞子婴。
异域七罪?莫不是……惰,难道在他手中还有一个腾蛇皇族?
虞子婴仅过虑一遍得来的消息,便凝了神,并不理会她的疑问,而是继续眼前之事:“这些尸骸就是康城的百姓吧。”
老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耷拉着厚重的眉眼,神思甚为严肃,疾步地左右踱步,一身焦躁、烦乱。
“听闻炼尸油乃南疆的巫师用于作法的一种手段……”
老妪闻言,这才施舍性地睨了虞子婴一眼:“你知道这是在炼尸油?”
“你炼尸油是为了……延续寿命吧。”虞子婴观她气色相貌,那弥漫于印常的死气几近逼人,分明是寿命已尽,利用一些丧尽天良的手段苟活借命活着。
但她这种活却算不得真正地活,因为她的身体却维持不得正常机能,如得不到养份的枯木正在慢慢地腐烂,虽吊着一条命,却等同行尸走肉,等这具尸体彻底行将就木时,她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你竟知道?!”老妪鹿巫面盛妖异的红光,看着虞子婴桀桀桀怪笑一声:“小娃娃,你们能够走到这里来,必定是有些本事的,无论你是什么身份,老妪我都要留下你,虽然羊巫那个女人死不死都无所谓,但到底还是得跟圣殿诸大人交待的,所以……那男的老妪是留不得,得拿去交差,小娃娃就待老妪带回去,交给圣殿的大人们好好辨认辨认,若当真是……哈哈哈,那老妪就立大功了,哈哈哈哈……”
“夜朗自大。”虞子婴纹风不动,岿然似峰群黛山,眸露幽凉光泽,嘴唇阖动,仅对她一番狂言淡淡吐出四字。
怒则抱臂斜睨着鹿巫老妪,一身黑衫迢迢盈风,火光流溢四射间,浩瀚渺渺,似邪云萦绕恶魔之狱拓八荒。
“想杀本侯?你尽可姑且一试……好久不曾遇到敢在本侯面前如此逞能之人了,当真是怀念异常啊。”
☆、第七十四章 两者相斗终有伤
老妪鹿巫桀桀桀怪笑着,鹿冠覆荫下大片阴影,唯观其鹰鼻,鹞目,那苍白的脸色,青筋似乎是无数条虫在脸上爬动,她声音嘶哑低颤道:“哦呵呵~现在的小娃娃当真是一点也不尊老了啊,果然是这片卑劣的肮脏土地养出来的低贱品种……活着倒浪费了这大好河山物资,死了倒是可以替老妪贡献贡献,这倒也不算在这世上枉走一遭啊……”
“能将如此无耻言论讲得如此高尚,殷圣的人品种倒真是出乎意料地高贵了。”虞子婴面色如常,语调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唯黑眸流溢出一丝嘲弄,她目光似鉴印一样落于她面目游巡,幽深枯井不波,接上话后亦半点不与她客套道:“我观你印堂发黑,乃是大凶之兆,怕今日是难逃一死了。”
一听到“死”字,就像是刺中老妪某一根敏感神经,她一双向内凹进的眼圆瞪着,煞白的脸颊扭曲着厉喝一声:“黄毛小儿,休得胡言!”
说着,她猛然抬起了那张老脸,此时他们才得以清楚明白地看仔细她的脸。
她的皮肤像放太多盐的泡菜一样皱巴巴的,满脸都是老年斑,眼窝深陷,仿佛被人用散弹枪给爆了两个洞,一个鹰勾鼻都快把整张脸给盖住了,下面是又黑又参差不齐的牙齿,在她的狠笑中若隐若现。
“啧啧啧,这长得真是有够寒碜的,好在不是晚上,惨些被吓死。”怒似受惊似地眨呼几下眼睛,贴近了虞子婴臂间,拍抚了抚胸口,轻吁了一口气。
虞子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要说这不管八十还是十八的姑娘都听不得别人说她丑,这一听哪管之前虞子婴的那番“无稽”诅咒,当即爆表的仇恨值全拉到怒的身上去了。
她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手,从厚重垂直的袍间伸出,那手上已经皮包骨头了,与脸上高高的颧骨相衬相映,那指壳上上面原本只有莫约寸长的黑甲倏地涨起成弯弯的爪子。
“小子,老妪得想想是将你生片了还是油炸了,桀桀桀……”她眸光聚芒成针,全扎于怒周身。
“何必这么纠结呢,反正想了也只是空想。”怒嬉皮笑脸,整了整衣襟,眸弯虽然,但眸光深深重重,似踏碎星辰的阴翳雾霾,一察便令人生寒。
“尔等小辈!”鹿巫重重一跺木杖,突地尖鸣一声:“洪兽,洪兽,洪兽啊啊啊啊——出来,出来,出来,出来了啊啊啊——”老妪似癫狂了似地,柱着杖满似发羊癫疯似地又叫又跳,那嘶哑难听的声音似召魂,似喊丧般,拖长而尖锐高亢。
洪兽?那是什么东西?怒忽然爆出一轮气波,濯濯光华大盛,暴虐不定,如瘴气盘踞不去,腐蚀四象五行。
虞子婴一抓制住了怒:“若她是巫者,周身必定设了危险的禁止,贸然上去不妥。”
怒顺势回头,双瞳隐隐泛红,无风却凛凛发丝飞舞,那一第横亘眉下的疤痕覆上一层紫幽之色,他定了定神,倒是懂得不耻下问:“看你言之凿凿,你难道知道她在做什么?”
对于南疆巫师之类的事情,甚至于虞子婴方才所提之尸油是何物,他都所知甚少,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他生平第一次遇见,好奇有之,谨慎有之。
虞子婴不清楚此界面的巫者与她所认知的“巫者”究竟有没有区别,但既然有巫者存在,便有据可推:“应该是在召唤,一般巫者一般可分小巫,大巫与巫祖,这三类都是具有恐怖攻击杀伤性,且能够驯兽通灵,而另外有一种祭祀巫师则是用于族落或大家族的祭祀祈福……”
虞子婴话还未说完,便只见从老妪身后那火光融融,热气沸涌的熔岩后头,竟冲出一头模样似狮似虎似犀牛的巨大怪兽跃于高台基上昂然而立,它周体通红,似犀似兕,头顶上一支弯月般的褐色大角傲然喷气,那一双蓝幽幽的双目在火光的照耀下,凶光闪烁。
此怪兽一出,便仰颈怒吼,白牙森然,神威凛凛,大有君临天下,惟我独尊之势。
正当虞子婴敛尽心神,心中窦疑此怪兽是何物时,却听耳畔响起一声讶异的声音。
“赤炎金猊兽!”
什么?
在虞子婴有限的动物常识看来,此怪兽就是一头变异了犀牛与狮子两者或更多者的的后代:“你认得?”
刚才不是才知道人家的行当,这一眨眼便精进得知道人家的召唤兽了?
“我在某异闻志籍内看过一眼,以来只当作是以讹传讹的杜撰,却不想这世上当真有此等奇珍异兽。”怒啧啧称奇道。
“看你如此感叹,看来此兽并非简单一物吧。”虞子婴目光直视那双幽蓝暴戾的兽瞳,若有所思。
“自是,不过越不简单便能砍杀得越痛快,岂不快哉?”好斗嗜战,这便是隐藏在怒风流韵雅,不羁轻浮背后的本性。
“那么那头怪兽便交于你,我去会会那个老巫婆。”虞子婴拂了拂袖摆,当即一股沉稳苍茫,衣摆似盈着雪山清风,宛如素黑苍石撞落入星河苍穹之间,那般浩瀚泛起波涛涟漪。
怒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比与那种斗智斗法的战斗,他更喜欢直接淋漓尽致的酣杀痛快,他压抑太久,亦正好顺便发泄一下那积憋了许久的奔腾炙热杀意。
如此简单明了的分工,落在老妪鹿巫耳中便是十足的轻蔑与放肆。
老妪鹿巫走至赤炎金猊兽身旁,她那原本就瘦小矮萎的身材此刻更显渺小,她那苍老干枯的手掌轻抚它腿上鬃毛,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瞳孔中似乎藏着一把刀,缩瘪干裂的嘴笑起来苍白诡异:“嗤嗤嗤嗤~洪兽啊洪兽,虽然让你对付这愚昧的人类会污了你的嘴,可到底能够果腹……可仔细点别嚼得太碎了,咱们好歹也给他们留点念想,别在世上白活一场,落到最后却什么都不剩,那该有多凄凉悲哀啊……”
凸凸!
“别废话了,上!”
虞子婴二话不说,与怒两人化作两道黑芒流光,跃起间四周真气如狂风呼啸刮过,直摇得天翻地覆。
老妪只觉四周热浪空气犹如被带着暗沉无边的杀气疯涌围剿而来,脸色微微泛白,后牙槽磕了磕。
想不到这两人竟生如此厉害,光凭洪兽怕是不好对付,于是她扭过头,对着那厢一直沉默像是木偶机械重复刮骨剔肉的老汉厉声道:“叟老头,去抓住那小女娃!”她又顿了顿,谨慎地加了一句:“除了别伤其性命,别的缺失一概不论。”
那叟老头听了老妪的声音动作徒然一僵,却未动,直接老妪拿着鬼木杖于地面使劲跺三跺,那杖中那块紫幽青晶晃动几下冶晔光芒,他方蓦地抬头,手下滴血的剔骨刀一收,便朝着虞子婴与怒所在方向干涸泛青的嘴唇一张,如一柄圆口枪炮,当即一声尖锐刺耳,似婴啼似金属刮石般,穿石破金,响彻云霄,震耳发聩。
“啊——”
怒周身罡气护体,他一抽帝殒凭空红猩光芒如一道弦月划破音波攻范围,而虞子婴蹙紧眉头,动作滞了滞,看向那老头时眸中露出了然——原来之前那音波功是这叟老头发出的,难怪,她之前观察之下就觉着这老妪不像有如此深厚内力之人。
想不到这闷吭不响,安静如一抹空气如一截影子的老汉,却是这鹿巫老妪的一柄大杀器,一声令下,只等将敌人挫骨扬灰。
“不需管我,你的对手是那头洪兽。”
虞子婴自是不需怒担忧,而怒亦对她亦是有信心,大约打量那老汉一眼,便道:“若我宰了那头兽后你仍旧搞不定他,可就不能怪我虎口夺食了。”
他笑意盈盈,但语气却是十足地认真。
“你放心,我定比你更快。”
虞子婴不淡不咸地回了一句,便摇曳衣摆飞鹞而上,她寒凝目光从老汉那张饱尽风霜风干的脸滑至他那两双骨骼突凸的手掌,想来对付他不仅要尽量避免被他的音波功震伤肺腑,还得提防他那一手剔骨刀法。
这叟老头身躯似张不开的弓一样,佝偻着背脊就朝她冲射而来,虞子婴眸光流转一瞬,稍退一步,他却锲而不舍继续贴近,她猜测若非是他习惯近战,便是另有目的。
大抵试探了一下,虞子婴亦不藏着掖着,同时闪出腕中的白芒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位置,她一边提防着他的音波功,一边挥舞着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的面前,她动作迅猛而刁钻,一般人防不胜防,但这老者亦深谙暗杀格斗之技,倒是在其中游刃有余,且他的速度亦快得不可思议。
“啊——”
就在虞子婴准备下一波攻击时,老叟朝着她发出一声可怕的爆鸣,如同地震一般,虞子婴在他即将张嘴那一刹那,瞬间拔出刀向老叟狠狠的划去一击,而老叟双手交叉在间不容发的的瞬间挡住了袭来的手术刀。
虞子婴则趁此空隙偏离了原位置,而音波串串扩散而出时像是狂风席卷一样,四周的所有物体一瞬间呈圆环状一样被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