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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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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府内,登得堂上,荀贞将乐进、小夏、江鹄所经历诸事一一禀与文太守,并把他们带了数千人众来援之事也如实讲出。
果如荀贞所料,文太守大喜,一叠声地称赞乐进:“真忠勇之士也!”令人去府库里取了五十金,赏给乐进、小夏、江鹄三人。
钟繇、杜佑、荀攸诸人也甚是欢喜。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乐进等人一下带来了数千人众,虽然近半都是普通百姓,但剩下的那一半,铁官徒也好、投军的豪强、壮士也罢,却都是不折不扣的精壮,只要稍加武装即能成军。
别的不说,只这阳翟城从今日起便稳若金汤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为此欢喜,五官椽韩亮就忧心忡忡。
韩亮出身舞阳韩氏,乃是本郡名门,向来循规蹈矩。
他失色说道:“铁官徒,囚徒也。今既非逢上大赦,也没有天子的诏令,贸然取之成军,这是违律啊!日后朝廷若是追究起来?获罪不浅!”
荀贞说道:“征徒囚从军早有成例。前汉孝武皇帝时,曾‘募天下死罪击朝鲜’,‘发天下七科谪’。本朝袭前汉旧制,也曾经多次发过‘谪卒’、‘弛刑士’。今妖贼变乱,阳翟几乎不保,事急矣,虽无天子诏书,然以贞浅见,当宜从权,不可拘之常理。日后朝廷若有怪罪,贞一人担之!”
“七科谪”。“谪”说的是谪兵制,谪罚有特殊身份的人戍边从军的一种制度。这种制度战国时期就有了。七科谪,指的是七种谪罚的对象,简而言之:罪吏、亡命、赘婿、贾人。
“弛刑士”,弛,解也,去掉刑具的犯人。
文太守还是有些担当的,他说道:“荀椽所言甚是:事急从权。今事急,当从权。只是有一点,铁官徒都是穷凶极恶的罪人,用他们协守阳翟,可靠么?”
荀贞早有考虑,他答道:“铁官主簿乐进勇武能服众,铁官徒中有很多人受过他的恩惠,有他在,铁官徒应不会生乱。明府如果不放心,贞可以再把贞门下的宾客与铁官徒混编在一起。虽经连日激战,贞门下宾客尚有二百余,而今来之铁官徒不过千人罢了。上有乐进统带,下有贞门下二百余宾客监视,如此,足可保万全了。”
文太守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得了他的首肯,荀贞心中暗喜。
上有乐进,下有他门下二百多宾客,不仅“足可保万全”,足可以保证这支队伍不会生乱,并且“足可保证把这支队伍掌控在手中了。”
说实话,他在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本是颇为忐忑的,生怕文太守会生疑,会拒绝他,却没想到,文太守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仔细想想,这也并不奇怪。
首先,黄巾军都打到门口了,文太守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功夫去琢磨这一千来“刑徒”的兵权归属?其次,荀贞知道太平道起事是天下大乱的开始,文太守不知道。在他看来,这场黄巾之乱虽然来势汹汹,但只要朝廷的援军来到,肯定转眼间就会被平定了。到的那时,这一千来人自然也要被解散。早晚要被解散的,又不是郡兵,这点兵权有何可争之处呢?
说完铁官徒,钟繇倒是由此想起了一事,他说道:“明府,下吏适才闻荀椽、乐主簿言:有不少郡北的豪杰、壮士主动投军。俗云:‘一里之内,必有忠良’。吾郡下辖十七县,民口百余万,其中固有如妖道这样的反贼,但忠良之士定然更多。如今我阳翟解了围,贼兵也退了,趁此闲暇,明府不妨下道檄文,征募郡中英杰,共抗蛾贼!”
文太守深以为然,应道:“善!”
说干就干,他当即令主簿王兰依照钟繇的意思,写了一道檄文,交给钟繇,叫他立刻选得力吏员传送郡中各地。郡中这么大的地方,一份檄文不够用。钟繇接了檄文,离席告辞,先去找人抄写,等多抄几份之后,自挑胆大能干的吏员传檄各地。
……
说话间,堂门外有吏员来报:“府外有数人求见明府。”
召入一见,是小夏、江鹄、沈容、范绳四人。
沈容穿着黑色的公服,佩着铜印黑绶,尽管站在最前,却战战兢兢。
小夏、江鹄两人粗衣布履,在入堂前解下了佩刀,押着一人,立在沈容身后。数月不见,他俩人没甚变化,只是和乐进一样,看起来风尘仆仆,髻乱面黑,颇是狼狈。在他们入堂时,荀贞微微露出笑容,对他们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
被小夏、江鹄押着的这人正是范绳,形貌最惨,鼻青脸肿的,且被五花大绑。
文太守和范绳都是南阳人,乃是乡党。年初,在听闻张角造反之后,荀贞曾经拜托钟繇上言文太守,希望他能捕拿范绳,文太守以“吾与范绳同乡,他岂会害我”为由,拒绝了钟繇。
当时之言犹且在耳,而范绳竟然果如钟繇所说,真的意图谋反。
此刻堂上相见,尽管一为太守,一已为阶下囚,他却依然未免尴尬。
还好,钟繇刚才出去了,减轻了一些他的尴尬情绪。
荀贞注意到了他的脸色,注意到他下意识地往钟繇离开前的席位上看了眼,心道:“幸好他不知钟繇是替我上言的。如若不然,他素来对我没有好感,今又当着我的面与范绳相见,形同自扇耳光,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文太守定下心神,说道:“范绳,尔亦自幼读书,当知圣贤道理,今为铁官丞,不思报国,却偏偏去信奉妖道,欲行那大逆不道之事,是何理也?尔纵无忠君之念,应知我汉家律法,难道你就不怕受刑被戮么?”
“忠君之念?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当今之世,乌烟瘴气,猫鼠同眠,贵者恒贵,不劳而食,贫者恒贫,无立锥之地。颍川算是富郡了,可是文公,你出门看看,百姓们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民不能聊生,这汉家还有何留恋?‘君视民如草芥,民视君如仇雠’!而今大贤良师起於河北,天下英雄响应,万民无不影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失手被擒,死有何惧?只恨不能再为大贤良师效力了!”
荀贞惊讶地瞧了瞧范绳。他记得初识范绳时,范绳说是因为太平道的上师在多年前的疫病里救了他的命,故此他信了太平道。本以为他只是个愚信之徒,不料他却如此回答文太守。荀贞心道:“这范绳倒非愚信,听他话音,也是个有抱负的人啊。”
有没有抱负都无所谓,这太平道终究成不了事。
荀贞心道:“只是他这番抱负……,唉,可惜了。”
如果今天当家做主的是他,他可能会因范绳此言而免了他的罪,只可惜做主的文太守,他也只能把这一点可惜的意思藏在心中,一言不发。
五官椽韩亮苍白着脸,气得声音发颤,连声说道:“大逆不道之言,大逆不道之言!明府,请速将他推出府外,立斩了吧!”
韩亮不是个胆大的人,实际上他的性格偏向懦弱,但在听了范绳的这番话后,却能毫不犹豫地请求文太守将他处以极刑。
郭图出言谏道:“范绳是本郡的铁官丞,在妖贼中的身份定然不低,不可轻易杀之。以下吏之见,不如先把他关入狱中,等仔细拷问过后再做处置不迟。”
文太守颔首,有心和范绳多说几句,但看着他跪在地上、仰头大笑的颠狂姿态,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说道:“来人,把他带下去,关入狱中,好好拷问!”
范绳没有挣扎,任堂外的吏员将他押出。
荀贞目送他出去。
他一边踉跄行走,一边狂笑歌道:“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长夜将明,长夜将明!”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好远,已出了院子,歌声还传入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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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班底
范绳被押走后,文太守没了议事的心情。
各方面的事也议得差不多了,诸人识趣地告辞离去。
依照官职高低,郡丞费畅先出了堂,继而是五官椽韩亮、郡主簿王兰、计吏郭图等人,荀贞保持谦虚的作风,落在最后一位。荀攸、戏志才、乐进等人随在他的身后。
在堂门口穿上鞋子,荀贞与诸人往外走去。
久在堂内,骤出堂外,迎上灿烂的阳光,荀攸眯了下眼。
戏志才伸个懒腰,笑道:“这好几天了,都没好好睡个觉,方才在堂上,我差点都睡着了!”
“这几天与贼兵交战,城中人心不稳,你家娘子也不知怎么担惊受怕呢!今贼兵已退,善后的诸项事宜也都已安排下去,可以轻松一下了。志才,等会儿出了府门,你赶紧归家去,好好抚慰抚慰你家娘子。”
戏志才本是性情中人,闻言不推脱,应道:“好!”
快走到院门时,荀贞回了下头,本是想再向留在堂上的文太守行个礼,却发现文太守呆呆地跪坐在席上,眼神涣散地望着院中初生嫩叶的高树。他本就瘦小,这会儿从院门口看去,中间隔了一段距离,越发短小干瘦了,独坐空旷冥暗的堂上,给人一种萧瑟之感。
荀攸轻声说道:“府君这次怕是难逃朝廷的罪责了。”
这次太平道起义声势浩大,几乎遍及帝国全境,遭乱的不止颍川一郡。
文太守初上任本郡不久,对地方尚不太熟悉,郡中道众作乱或许还可以此为借口来推脱些责任,把一些责任推到他的前任、前前任身上,但是范绳呢?他拒绝了钟繇劝他捕拿范绳的建议,这显然是他昏聩失察,是他的罪错。更别提范绳还是他的乡党,他也正是以“乡党”为理由拒绝的钟繇,往大里说,他这就是“包庇反党”,这个罪名就大了。
尽管这次太平道起义的根本原因是在朝堂,是在天子,是在权宦当权,可天子与当权的宦官怎么可能会承认?等到平息了叛乱之后,肯定是会推出几个高官大吏来背黑锅的,有了“包庇反党”这个罪名,文太守断难无事。
文太守虽然刚愎自用,就任以来,对荀贞、荀彧不假辞色,对他兄弟两人颇有偏见,可说到底,这只是因为他好抓权,怕被本郡大族架空,细数他上任以来的各项政事举措,其实并无太大的过错,也可算中规中距,最终却落个这般下场。
荀贞想道:“细说起来,他当初不肯捕拿范绳,也是顾念乡党情谊,最终落个如此下场,既可恨,亦可叹。”
可恨他刚愎自用,没有眼光。可叹他好心没得好报。
荀贞恭恭敬敬地冲高坐堂上的文府君行了个礼,对荀攸说道:“走罢。”
“去哪里?”
“去城外。”
刚才离开前,他问了一下文太守该怎么安排乐进带来的这些人。
郭图担忧这些人中也许会有太平道的细作,同时也担忧如果放了铁官徒入城后,没准儿这些刑徒会惹事生非,因此提议不要放他们入城,而是安排在城外驻扎就好。文太守同意了。
荀贞对此没有异议,只是说:“北城临河,不是驻扎之所。波才退兵前,一直主攻的都是城东,城东守卒伤亡甚众,城门亦有损坏,若再有贼兵来犯,怕会守卫不易。”因此建议把驻扎的地点改为城东门外,如此可与城内成掎角之势,有利守城。文太守也同意了。
出了太守府,荀贞先叫人牵了匹马给戏志才,又点了两个宾客,命送他归家,接着命令乐进、小夏、江鹄和沈容:“你们速去城北,看看百姓、铁官徒、投军的豪强壮士渡完河没,如果渡完了就带来城东门外。我在东门等你们。”
乐进四人应诺,行了一礼,加快脚步先去了。
——在乐进整编铁官徒时,沈容虽是被迫的,也算有功,因现如今依旧还是铁官长。
荀攸瞧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道:“贞之,你有识人之明啊。”
“此话怎讲?”
“乐文谦虽有冒雪千里奔师丧之举,然其貌不扬,身形短小,讷讷若不能言者,怎么看也只是一个寻常人罢了。你早前举荐他为铁官主簿时,我还不解你的意思,今日看来,你真目光如炬也。我真没看出来,他竟如此胆烈果决,若非此人,也许这千余铁官徒已经从了贼了!”
得他称赞,荀贞甚是汗颜,心道:“乐进的确相貌寻常,要非我是从后世来的,就算与他路遇,只怕也想不到这么一个身材短小、相貌寻常的年轻人竟是鼎鼎大名的五子良将之一。”
想到此处,他不觉想起了许仲等人。
……
他门下的诸多宾客里,要说谁与乐进最像,唯有许仲,一样的形貌短小,一样的勇武敢战,而且一样的出身贫寒,唯一不同的是,乐进识书知字,许仲不读书。
他又想道:“这几日临敌接战,君卿临危不惮,虽然暂时还看不出他有没有将才,但至少在勇气上他已不逊乐进。”
第一次见许仲是在繁阳亭舍,当时许仲匹马单刀夜入亭舍,独对亭中数人夷然不惧,当时荀贞就知道他很有胆色,但是,在乡中争强斗狠和在战场上与敌交战不同,“勇於私斗”的人不一定也会“勇於公”斗,一个是十几人至多百十人的斗殴,一个是成千上万的作战,前者只需要小勇就行,后者却非有大勇不可。就比如秦舞阳,十二岁就敢杀人,去刺秦王时却色变振恐。在乡中可能是个勇士,换个地方,到了战场上可能是个胆小鬼。
在这几天的临敌接战中,许仲表现出了他的勇敢和无畏。这就说明,他是个真有胆色的人,是个可造之材。
——要说起来,荀贞门下其它的宾客在这几天的作战中也都表现得不错,没有畏惧退缩的,可与许仲相比还是有不同的。许仲一直追随在荀贞的左右,在交战时,他的位置是处在整个队伍的最前边,而其它的宾客都在后头,首先不用最先面对敌军,跟着往上冲就行了,其次可以抱团。抱团的时候,人的勇气肯定会比较大的。这就不同於许仲的位处最前、冲锋敌阵。
这几天与黄巾军交战,荀贞在指挥领导的同时,也在暗中观察他门下的众多宾客。
除了许仲之外,江禽、刘邓、陈褒的表现也让他较为满意。
刘邓不用说了,真一个悍勇之徒,只从他敢在波才等人面前斩杀波连就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一个可堪造就之人。陈褒虽没打过先锋,但在作战时,他居中策应,胆大心细,和荀贞、许仲等人配合得很好。江禽殿后,不但没拖后腿,而且颇有眼色,能够随机应变,在看到敌人的弱点后,总会适时地高喊几句,一方面造成敌人的混乱,一方面趁机扩大己方的战果。
可以说,之所以能够在数万黄巾的围困下,历经多次激战而终守城不失,其中固有荀贞之功,亦有许仲、江禽、陈褒、刘邓等人之功。
回忆完门下宾客在这几天作战中的表现,荀贞心道:“公达说我有‘识人之明’。与其说我有识人之明,不如说我运气不错,投到我门下的这些宾客刚好都可堪一用。”
事实上,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能单纯说是“运气不错”。
归根结底,还是荀贞一向的努力使然。他自主动求任为繁阳亭长以来,一直积极结交乡里轻侠,如许仲、江禽都是本乡的翘楚,在出任北部督邮后,他又再三交代许仲、江禽延揽各县勇士,可以说,郡南数县的乡间勇士如今泰半都在他的门下了,像刘邓就是后来投奔他的。
许仲、江禽乃是本乡万余百姓中的翘楚,俗话说,胜十人者为杰,胜百人者为豪,胜千人者为雄,胜万人者为英,他俩勉强可算一个“人英”了。
刘邓更了不得,是从数县勇士中脱颖而出的,勇武自然远胜常人。
便是陈褒,也是唯一一个从繁阳亭舍里冒尖出来的。繁阳亭舍里的人多了,如杜买、黄忠、程偃、繁家兄弟等,相比陈褒,他们就逊色许多,不值一提。繁阳亭里出来的还有一个程偃,程偃这个人,荀贞看重的是他的忠诚,至於武力、智略什么的,程偃也只是常人之姿。
所以说,他们这几个人能有些异於常人之处,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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