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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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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靠着华表而坐,望向舍外。
日头高升,田间农人忙碌。很多小孩儿跟着出来,在田边玩耍。
三四个小女孩儿聚在路对面,捏土为饭,弄点泥水当成是羹汤,摆些木头、土坷垃算是肉块,叽叽喳喳地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这个游戏有很久的历史了,荀贞记得《韩非子》里就形容过这种游戏,而在他的记忆中,千百年后的小孩子们依然喜欢玩这个游戏。小孩子们跟着大人成长,耳闻目濡,学着模仿家庭生活,既在情理之中,看着也很有意思。
荀贞心中想道:“秦干要我提倡教化,把孩子们都送去上学,虽不太现实,但确为好意。孩子们的模仿能力、学习能力快,跟着父母就能无师自通地学会过家家;送去学堂,若能遇到良师,近朱者赤,长大后未尝不会成为国家栋梁。”
只是,“提倡教化”虽也是亭长的职责之一,并且做好了能得美名,但就目前来说,却非当务之急。
他接着琢磨他的“下一步”。他的下一步就是“组织部民、备寇冬贼”。
“威望已立,当可备贼,借势聚众、打造班底。”此本是他来前的计划之一,但如今却有个问题,“如果组织部民,肯定是每个里都要选人,而那敬老里内尽是太平道信徒,该怎么对待?”
敬老里有太平道这个背景在,总是块心病,在组织备寇的时候,该怎么对待他们呢?
阳光灿烂,麦田青翠,孩童们快乐的嬉戏。他将臂肘放在曲起的左腿膝盖上,用手撑住下巴,摩挲着泛出的胡渣,出神地望向舍外。
一阵孩童的叫喊声传来,四五个孩子骑着竹马从院门前跑过。
和女孩儿们喜欢玩儿过家家不同,男孩儿们喜欢竹马、打幡,排行伍等这些与军事活动有关的游戏。这几个骑竹马的孩子,年纪小的七八岁,年纪大的十来岁。
最先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大概有十一二岁,打了一面用破布做成的幡,用竹竿挑着,当作军旗,一面骑着竹马前跑,一面高声地喊着口令,领着一行人在亭舍门前转了个弯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到路对面那三四个小女孩儿处,停下脚步,像个大将军似的,睥睨女孩子们,大声说道:“我乃大将军!你们还不拜倒相迎?”
女孩儿们蹲在地上抬头看他们,却不肯卖他们的账,没人搭理。
“大将军”立刻恼了,挥动军旗,下令说道:“扔了她们的东西!”
“部下们”蜂拥而上,有的抓起木块、土坷垃远远扔开,有的下手把女孩儿推倒。厉害的女孩儿跳起来想跟他们打架,胆小的女孩儿嘴一咧,哇哇大哭。
哭叫声引起了远处田间农人的注意,两三个壮妇飞奔叫骂:“小赖子!十二三的人,还领着小孩儿玩儿竹马!欺负人!你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别跑,看怎么揍你!”
“大将军”不怕她们,哈哈大笑,军旗一挥,令道:“今日大破羌贼,诸将皆有功劳。且等回到朝中,我替你们向天子请功。走也,走也,凯旋回师!”带着这群男孩儿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荀贞不觉一笑。
“五岁鸠车,七岁竹马”。竹马通常是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们玩儿的,领头的这位“大将军”十二三岁了,还带着一大群小孩儿玩儿竹马,确实不像话,难怪被那几个壮妇痛骂。
因眼前此景,荀贞想起了一桩逸闻,当年从荀衢读书时,听他提起过,说的是丹阳名士陶谦。
陶谦少孤好玩,一直到十四岁,还带着全邑的儿童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受到乡人的耻笑。但他后来的岳父挺有识人之明,在半路上遇见了他,见他容貌异於常人,停下车和他说话,言谈甚欢,认为他长大后必成大器,於是便把女儿嫁给了他。
果然,陶谦长大后,刚直有节,仕州郡、除茂才、任县令,青云直上。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走到亭舍门口,向外张望,瞧见那群骑竹马的男孩儿已经跑远。大概是怕被那几个壮妇追上,跑得太急,没注意地面,领头的“大将军”被土埂绊了一下,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爬起来接着再跑,惹得田间观望诸人哄笑起来。
荀贞也笑了起来。
陶谦后来能成大器,固与本身的才干有关,但不能排除他父亲旧时的关系和他岳父的扶植。陶谦的父亲做过余姚县长,他的岳父做过苍梧太守,都是官宦之家。两方面结合,成就了陶谦,却不代表每个贪玩的孩子都能成为陶谦。
他在院门口站了会儿,心道:“孩童玩乐,无所顾忌,故而欢快。敬老里虽有太平道的背景,但此时距黄巾起事尚有数年。对他们固然需要警惕,但也不必太小心了。就编练备寇此事而言,就像对待别的里一样即可。”又想,“上次去他们里时并无交谈。这次可以趁着备寇的说辞,去他们里中探个底细。”
……
黄忠将前院、后院都打扫干净了,过来问他:“荀君,那武贵该怎么处置?”他和杜买一样,也是今天才想起了武贵,彷徨不安,实在忍不住,明为问该如何处置,实暗指昨夜之事。
荀贞对此,昨晚就有定计。
武贵被关在亭中后,也没受什么苦,只被饿了两天,被打了两顿。要是没有昨晚儿这档子事,放了他也无所谓,如今万万放不得了。
“许仲尚未归案,武贵知情不报,再关他几天吧。”武贵没有什么亲人,在里中名声又坏,别说关几天,就算关个一年半载,估计也没人质疑。
黄忠是个老成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如此了。”问荀贞,“荀君,今天还要不要巡查亭部?”
“要,当然要!”
既然已经决定开始着手下一步,“组织备寇”,当然要立即施行,不能拖延。荀贞说道:“不过之前,我有件事要与你们商议。黄公,请去叫一下杜君,再把阿褒、阿偃等人也都喊来,咱们去后院议事。”
“备寇”是大事,关系到全亭的住民,黄忠、杜买、陈褒、程偃等人都是久任亭中,熟悉当地情况,需要与他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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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招人
黄忠叫来诸人,来到后院。为不打扰许母、许季休息,在南边随便找了间屋。黄忠提前在屋内铺设好席子,诸人脱掉鞋,鱼贯入席。
荀贞坐在正中,杜买、黄忠分列左右,余者依照爵位、年龄的高低依次坐定。
荀贞注意到杜买情绪不高,跪坐在席上,发呆似的,时不时皱皱眉头,当下问道:“杜君,昨夜没休息好么?”
杜买回过神,答道:“昨夜趁着酒意,一觉睡到天亮。休息得很好。”
“那怎么看你有些萎靡?”
“……。”
荀贞瞧了瞧他,猜出了他的心事,问道:“可是在担忧昨夜之事?”
“……,不瞒荀君,俺是有点担忧,怕会外传。”
程偃不满起来,说道:“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又反复?知道此事的只有咱们和许仲的朋党。他们肯定不会乱说,咱们也不说,谁能知晓?怎会外传?”
“只怕武贵,……。”
武贵这个麻烦,不但杜买、黄忠想到了,陈褒也想到了,不过他并不担心,接口说道:“如荀君所言,武贵知道许仲的行踪却闭口不说。只要许仲一天不被抓,他就别想离开犴狱。”
却是与荀贞的解决办法一模一样。
杜买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只是个亭舍,没有权力长期扣押人犯。若是被县中知晓?”
繁阳亭是个野亭,远离县治,但这不代表县中就对其不闻不问,就像郡中有督邮日常巡查各县一样,县中也有椽吏日常巡查各处乡、亭,武贵被关押的事绝对瞒不住。瞒不住还算好的,弄不好,县里会派人把武贵带去县中盘问。到那时,一切不都露馅了?
陈褒说道:“犴狱脏乱,臭味熏鼻,往常椽吏巡查到咱们亭部时从不会亲自进去。老杜,你要是担忧武贵会被提去县里,到时候就说他犯的是别的事儿,不就完了么?”
“就怕隐瞒不住。”
陈褒说道:“武贵一个乡间无赖,名声极坏。如果县里的椽吏问及,实在不行,咱们就实话实说,只他夜闯寡妇门这一条,关他个十天半月的也不过分。”
“关他十天半月当然可以,但以后呢?能一直扣押亭中么?早晚要放他走的。”
陈褒笑道:“武贵这类人欺软怕硬,也就能欺负欺负寡妇孤女,把他关个十天半月的,慢慢整治收拾他,便以后放了他走,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乱说!……,何况,昨晚之事他到底听见了没有,咱们还不知道,老杜,何必胡乱猜测呢?”
荀贞叫他们来是为商议“备寇”,不是为商量怎么解决武贵这个麻烦的,听他们争论了几句,他自有主张,笑道:“杜君所忧有理,阿褒所言亦有理。不过以我看来,你们都忘了一件事。”
杜买、陈褒问道:“什么事儿?”
“昨晚上的主角不是咱们,而是许仲。”
杜买、陈褒立刻恍然。程偃没听懂,问道:“什么意思?”
“许仲为了救母,敢独身来见咱们;他的朋党为了助他,敢聚众冲击亭舍。就算武贵听见了昨晚的动静,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怎会胡乱说话?”
许仲和他的朋党都是“轻生尚气”之徒,就算武贵听见了昨晚之事,如果他敢告密,别的不说,便只许仲就不会放过他。——武贵虽然无赖,也算轻侠一流,对许仲等人肯定十分了解,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所以,正如荀贞所言: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定不敢乱说,必守口如瓶。
也正因为想到了此层,荀贞对“武贵”并不在意,不觉得他是个麻烦。
黄忠、陈褒、程偃等人都道:“荀君所言甚是。”
“杜君以为呢?”
“听了荀君这么一讲,是俺多虑了。”
“那咱们言归正传?”
“正要请教荀君召我等前来,是为何事?”
“去年大疫,盗贼蜂起,藏匿山林,待到冬天,或会剽掠亭部。我既为亭长,便有保护一方的职责。如今九月,正是缮五兵,习骑射,以备冬寇之时。前日,黄公曾有此议,因忙於许仲案,无暇顾忌,今时稍闲,我决定开始着手。”
程偃猛地一拍大腿,头一个赞成,说道:“正该如此!”
黄忠亦道:“去年的大疫死者极多。别说贫家了,一些中家都因为操办丧事而典卖宅地、荡尽家产。相比邻近诸亭,本亭还算好的,即便如此,也有几十户住民破家。春里、北平里、南平里都有人弃家远走,不知去了何处。”
陈褒说道:“但凡弃家远走的,十之八九聚集草泽、沦为寇贼,现今天还暖和,路上行人也多,他们尚能行劫道中,等到冬天,大雪封路之时,确有可能会剽掠乡里。……,去年,邻近的亭部就被盗贼抢掠过。”
杜买是“求盗”,在治安这一块儿,他是荀贞的第一副手。荀贞问他:“杜君以为如何?”
杜买没有意见,说道:“荀君不说,俺早晚也要提议。只不知荀君的章程如何?”
“郑君在时,是个什么章程?”
“郑君在时是按里抽人。本亭共有六个里,按照住户丁壮的多寡,每个里抽出不同数量的精壮,多则十余人,少则七八人。……,去年总共组织了五十余人,刚好编成一队。”
军中编制,最低为“伍”,五人一“伍”,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一队五十人。
只组织了五十余人?这和荀贞的预期有点差距。
他沉吟说道:“每个里抽选的精壮,多则十余,少则七八,是不是少了点?”
“荀君的意思是?”
“本亭住民千余口,分散六里之中,只抽五十余人,够何用处?去年疫病严重,今冬形势严峻,我以为不如多抽些人。”
“多抽些?”
“抽一屯如何?”
两“队”一“屯”,一屯百人上下。也就是说,比去年多出一倍。杜买迟疑地说道:“一屯?是不是有点多了?”
黄忠说道:“荀君有所不知,抽调演练是件苦事,去年那五十余人还是勉勉强强凑成的。一下翻一番、加一倍,恐怕难度很大。”
“今年不比去年。去年是刚刚大疫,今年是贼势已成。若是碰上大股的寇贼抄掠,区区五十余人怎能守得住地方太平?”
“话是这么说,就怕亭部住民不能领会荀君好意。”
“要不这么着,诸位多辛苦辛苦,多劝说劝说各里的里长。若是实在招不够,那就招多少是多少。总之,多多益善。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
定好召集人数的目标,荀贞又问道:“去年怎么训练的?”
仍是杜买回答:“每五天聚集演练一次,一次半天。按照各人的特长,分为步战、弓矢。步战习兵器、手搏;弓矢习射。”
五天操练一次,一次半天。一个月总共才有三天的训练时间,这能练出个什么?按荀贞的意思,最好每天都操练,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即使农闲,老百姓毕竟不是军人,让他们每天都来,用不了两天,定怨声载道。那就算每天操练不行,至少也要两三天一次罢?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他也没有提,只是问道:“步战多少?弓矢多少?”
“大多步战,弓矢不到十人。”
“训练的吃用怎么算?”
“一部分是黔首自备,一部分是各里的富户资助。”
“富户?”
“主要便是冯家了。”
“噢!”
冯家是本亭最有钱的,钱越多自然也就越怕盗贼,对操练精壮、防备冬寇的事儿自然也就越上心。程偃插嘴说了一句:“冯家不但出米粮助亭中备寇,他们自家也会把徒附、奴婢组织起来同样操练,操练得比咱们还积极呢。咱们是五天一操,他们是三天一次。”
“冯家组织的徒附、奴婢有多少人?”
“每年都不同,去年十几人。今年三月青黄不接时,他家又趁机买了不少地,收了不少徒附,估计今年的人数会多一点。”
荀贞心道:“早就想去这冯家看一看,被许仲缠住身,一直不得闲。现在倒是可以借‘操练备寇’的空儿,去他家造访。”他要想在本地立住脚,只得到轻侠的支持不行,还必须要有大户的支持。不过去冯家也不急在一时。
大致了解了去年的情形,他说道:“前车后辙。既有去年的章程在,今年依然照此。诸君,这便下去各里,通知各个里长罢?……,切记,务必要将今年与去年的不同讲解清楚,争取招够一屯。”
诸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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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敬老
荀贞没有坐在舍中干等。亭部六个里,舍内七个人,除留下黄忠看门外,余下六人分别各负责一里。他毫无悬念的选了敬老里,与负责安定里、南平里的陈褒和程偃凑成一路,出亭舍向南,行不太远,遥遥地看见远处的田中露出一抹黑色的墙垣,敬老里已然在望。

因他没见过敬老里的里长,所以陈褒、程偃先陪着他来入此里,到得巷中的“弹室”时,室内有几个人正在说话,见他们进来,纷纷从席上起身。一人笑道:“陈君、程君,你们怎么来了?”荀贞大眼扫过,看见了一个熟人:原盼。原盼面带微笑,随着诸人长揖行礼。

说话这人便是本地的里长了,等陈褒介绍完了,少不了又是一番行礼。

里长亦将室中诸人介绍给荀贞。

除了原盼,还有三个人,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本里的里长老,名叫周兰。

另外两个三旬上下的壮汉,长胡须的那个叫左侯,短小精悍的那个叫原卿。

里长的年岁与那两人相仿,也是三旬左右,名叫左巨。

左巨陪笑说道:“上次荀君来,正赶上原师讲经,未能相迎,劳累荀君白跑了一趟,后来听里民说起方才知道。我甚是不安,当时就想去舍中赔罪,又被杂事缠身,没得去成。本想等忙完了再去,却直到现在事情还没办好,所以拖延至今,……。”

这左巨人如其名,身材高大,得有八尺多,一站起来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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