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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国之最风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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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许仲又来。见了荀贞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下拜请罪,说道:“棺中人不是被我杀的,而是被我友人所杀。我事先不知情。此人虽非我杀,因我而死,实许仲罪过!”

在这件事上,许仲没有必要说假话,荀贞相信了他,叹道:“事既至此,夫复何言?只不知这死者是谁,家中是否还有亲人?仲兄,你有老母;他,可能也有老母在家啊!”

“我会细细查明,尽我所能,给他家补偿。”

“也只能如此了。……,仲兄,你装死这事儿已骗过了县中,阿母已被放还归家,你下一步有何盘算?”

“我打算先陪老母几天。”

“以我看来,仲兄不能在家多留,若消息泄露,前功尽弃,最好还是早些离家,暂躲外地,等安顿下来,待过了风头,再找个机会把阿母、幼节接走。如此,此计方算完美。”

许仲抽出拍髀,在脸上横竖划了几道。

“仲兄?”他此举完全出乎荀贞的意料,拦阻不及,等抢下刀后,许仲脸上已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荀贞将刀丢下,忙去找药、布等物,吃惊异常地问道:“你这是作甚?”

“老母年高,定不愿远去他乡。许仲连累老母被系亭舍已是大不孝,又怎能再使阿母老年迁居?从接受荀君这个建议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这么做了。”毁去自家容貌,这样就不用担忧会被别人认出,也就不用许母迁居外地了。

许仲下手甚狠,脸上的肉都被翻了出来,血淋淋的,甚是骇人,只看着就觉得疼痛难忍,而他语调平稳,浑不以为然。荀贞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帮他上药、裹伤,说道:“仲兄面伤,伤好前不易外出露面。这些天你就暂居亭舍中吧。”

“我以逃亡之身,怎能居住亭舍?若被外人知晓,猜出蹊跷,恐会累及荀君。”

“君能为母毁容,孝心感动天地。我为何不能匿君亭舍?”不容许仲拒绝,定下了此事。

……

次日,杜买、陈褒等发现亭舍中多了一人,荀贞只解释说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路上遇到了盗贼,受了伤。”杜买、黄忠诸人虽然怀疑,但荀贞威信已立,却也没人再多嘴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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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熔铸
许仲暂在亭中住下,为了保险起见,荀贞命陈褒找了个可靠的大夫来,又重新帮他上药包扎。
那大夫四十多岁,行医多年,从没见过这样严重的面伤,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多嘴询问受伤的原因。等看完,荀贞多拿了些钱给他,叫陈褒送他走的时候,交代说道:“告诉他不要乱说话。”
“荀君放心,此人我认识多年了,是个嘴严的。”
当着亭中诸人面的时候,荀贞说“许仲”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不过在底下将实情告诉了陈褒和程偃。一则,他两人不会泄密;二则,只有有了区别对待,才能显出重视,而只有显出了谁受到重视,“受重视”的人才会自觉与旁人不同,有助彼此关系的更进一步亲密。
……
许母归家,荀贞可以搬回北边屋中住了。先前因许母年高,可以用“尊老”为借口,把北边屋子让给许母,而现在许仲和他年龄差不多,又只是“外地来的一个朋友”,显然不能再将屋子让出去了。荀贞也没打算相让,而是邀请许仲与他同屋居住。
当世,男子同榻而眠是很正常的事情,和握手一样是交情深厚的象征。
荀贞年少从荀衢读书时,与荀攸的关系不错,两人又都父母早亡,“同病相怜”,晚上的时候,荀攸就常邀请荀贞抵足而眠。荀攸年龄比荀贞大,也比荀贞聪敏,读书也更认真,来了谈兴的时候,经常与荀贞一聊大半夜。荀贞从他这里得益匪浅。
——荀贞和许季的关系能突飞猛进,使许季从最先的疑虑到如今的信赖,两人同屋居住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相处得时间长了,自然就能加深对对方的了解。
他与许仲的交情还没到这等程度,两人只是见过几面,许仲对他多是以感恩为主,还没有发展到私交甚好的程度,按说不该如此冒昧,不过既然说出来了,许仲略微犹豫,还是答应了。也正如饮宴时起舞相属不应或该握手的时候不握,若是拒绝同榻而眠,也是一种失礼的行为。
不过,荀贞虽邀请他同屋居住,却不是“同塌而眠”的想法,他穿越来了十来年,小时候也常与荀攸同居,但老实说,对两个大男人“同塌而眠”还是不太适应,因又搬了一个床榻在室内,两个床连在一起,地方也大,睡着也舒服。
今天还有操练,荀贞不能多陪许仲,把他安顿好后,说道:“仲兄脸上新创,近日最好不要出门,免得碰了风,不好治愈。今日里民要操练,我需指挥调度,……,对了,江禽、高甲、高丙诸人知否仲兄回来?”
许仲自那夜走后,在外边待了两天,荀贞不知道他都去找了谁,因有此问。
许仲答道:“只见了江禽,高家兄弟还没有见。我交代了江禽,叫他暂不要告诉别人,这几天也别来找我。”
“这样最好。等仲兄伤愈,风头过后,慢慢地再与友人联络不迟。”荀贞对许仲的谨慎很满意,说道,“如此,我就先去操练里民了。”笑道,“可惜仲兄受了伤,不能饮酒,要不然今夜倒是可以痛饮了!”
他的表情、说话的态度都很自然,好像和许仲认识多年了似的。许仲受他感染,也是一笑,脸上刚重又包扎好不久,一笑,钻心的疼。不过,许仲若无其事,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说道:“操练里民是正事儿,不能耽误。”
……
时已九月底,将近十月。农田中的麦苗长得更高了,骑马行在官道上,左右尽是碧绿,倘有风来,绿波荡漾,便如行舟在水中也似。荀贞指点左右,笑道:“看这麦苗的长势,明年又是一个好收成。去年的疫病使百姓死亡者甚多,只盼老天开眼,让这几年都能风调雨顺,回一回人间的元气。”
陈褒笑道:“是啊。有一损必有一荣。去年的疫病着实伤了民间元气,好在今年秋收还算不错。要不然,这个冬天恐怕会更加难熬了。”
杜买说道:“荀君连日操练里民,不但改了去年五日一训的习惯,改为三日一训,并且以蹴鞠为手段,实在新鲜,出人意料。俺近日观之,里民的精气神已大不一样了。在蹴鞠场上越来越敢打敢拼,哪怕头破血流也不肯放弃下阵。按这样的进展,再过一个来月,必能成本地精卒,足能保亭部安稳。……,就算今冬的盗贼的再多,也不必担忧。”
黄忠说道:“没错。荀君的操练日见成效。……,只是,荀君,你打算一直只以蹴鞠为操么?手搏、射术、刀剑都不训练了么?”
蹴鞠有两个好处,一来对抗激烈,可以提高里民们的身体素质;二来,两队交锋,可以培养里民们的团队精神。对荀贞而言,还有第三个好处,即可以借此分辨里民们的能力,从中选出卓越者,他说道:“操练刚开始不久,正需要以蹴鞠为手段调动里民积极参与。如今刚开始,不适合猝然停止。我想再等半个月,刚好那时候天气也冷了,可以再改换别的训练项目。”
几个人谈谈说说,拐下官道,来到操练场上。
参加操练的里民们早不复最初迟来晚到的模样,如今都很自觉,早早的就悉数到齐了。看见荀贞来到,由各队的什长、伍长的指挥着,众人排好队伍迎接。
里民们原本对荀贞,除了少数的比较敬畏外,大多数人因为没有接触过,不知荀贞脾性,所以都是抱着“远观”的心态,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他们发现荀贞是个和善的人,待人如春风温暖,且信守承诺,说奖赏获胜一方一人五斗米粮就奖励五斗米粮,从不拖欠,而且在裁判比赛的时候很公正,从不偏向一方。他们对荀贞的态度就由此慢慢变成了尊敬。
再后来,也就是前几天,荀贞单人匹马去乡亭、折服了高素的事情发生并传开后,里民们对他的态度不知觉间出现了转变。
高家横行乡中,乡里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他们的,早几年高素令人痛殴乡佐的事情人尽皆知。但是,这样一个本地的豪强却被荀贞这个刚上任没多久的外亭亭长给折服了!这可不是件小事。里民们知道后,先是不信,继而怀疑,最终惊讶,再看荀贞时,便似乎从他那和善的面容、公正的裁判中看出了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其它意思。
原先的“尊敬”就变成了“既敬且畏”。——经过这几个转变,到现在为止,已不是“少数里民”敬畏荀贞,而是水到渠成的、“绝大多数”的里民都敬畏他了。
荀贞也注意到了里民们的变化,此时站在队列的前边,感受着这近百人敬畏的视线,心道:“翻阅史书,见前汉及今汉的前贤诸辈,常有丈夫当五鼎食、横行天下的慨叹。……,眼前虽只有百人,但这种受其敬畏的感觉确实让人享受,也难怪有志向的人都不愿居人之下啊!”
他发完感慨,又提醒自己:“我舍弃县吏不就,来亭舍任职,为的是在将来的乱世中保全性命,这种‘让人享受’的‘飘飘然’却不是我的追求。”提醒万万不能忘了自家的目的。
……
按照他的吩咐,各队的伍长开始对本伍的成员点名,点名过后,报与什长,什长又报与队率,两个队率杜买和陈褒又分别报与荀贞,皆道:“本队已齐!”
荀贞为了塑造个人沉静稳重的形象,除了私下时,在正式的场合从不说太多的话,闻报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已到齐,便开始操练。”
陈褒、杜买分带本队人马各去场地的两侧,开始为挑选今天上场的队员。里民们都非常的积极,争先恐后。陈褒先将队员选好,等了会儿,杜买也将队员选好。
依然是荀贞为主裁判,一声令下,两队上阵。
——当主裁判很辛苦的,比赛的过程中半刻不得闲暇,需要时时刻刻注意场上的情况。陈褒怕荀贞累着,曾提议要不要轮换来当这个主裁判。荀贞谢绝了。
他自有想法,当主裁判固然累,但如将“蹴鞠”比作“战斗”,“主裁判”就是最高的军法官,里民们绝大多数都不熟悉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渐渐习惯服从自家的命令,同时竖立自己公正的形象。这样,不但会使日后的操练事半功倍,而且也有利打造班底。
……
第一场比赛踢完,前队获胜。
代表前队上场的是安定里与敬老里,其中敬老里是主力,六个人中五个人都是敬老里的。依照惯例,荀贞当场发放奖赏,但却发现这几个敬老里的队员虽然欢喜,但眉眼间似乎有一丝的愁色。
他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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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市恩
荀贞问敬老里的那几人:“怎么了?”
“啊?”
“获了胜得了奖赏本该高兴,我看你们却有些心不在焉?”
敬老里的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点吃惊荀贞的观察力,吞吞吐吐了会儿,一人说道:“获得奖赏当然高兴,小人等只是为……。”
“为什么?”
“为本里的事情犯愁。”
“何事?”
“小人里中准备立桑苗僤,集全里之力,效仿安定里,在里中内外种下桑树。”
“我听你们的里长、里父老和原师说过此事。怎么了?可是有了难处?”
“依原师的章程,以每户出钱之多少来定将来桑苗之归属。小人里中不比安定里,大多数的民户都很贫困,虽倾尽所有,凑得的钱还不够买苗百株。”
“噢?”
“以此计算,出钱多的可分桑苗三五株,出钱少的则不足一株,实在不够分配。——小人家贫,出的钱少,分不到一株,故而愁闷。”
荀贞了然颔首:“……,原来你是为此发愁。”
早在前汉时,种植千亩桑麻,每年的收益就可达二十万钱,如今虽不致翻番,但也早超出了这个数字。一株桑树差不多“值绢十匹”,也就是一株长成的桑树值钱两千左右。虽说桑树苗会便宜点,但对敬老里大部分的民户来言仍是个不能接受的高价。
荀贞沉吟片刻,说道:“你说你们里中凑得的钱总共只够买百株桑苗?”
“是的。”
“分不到一株的有多少户?”
“这,……。”说话这人没有留意过,与旁边那几个本里的人推算了会儿,估摸出个大概的数字,答道,“二十户上下。”
“这二十户出的钱共有多少?”
说话之人更不知道了,又与本里的那几人低声估算了多时,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有万五六千钱。”
一万五六千钱最多够买十来株桑苗,换而言之,也就是还差一半左右。
荀贞心道:“若差的钱少,我倒是可以给他们补上。如今差一万多钱,……。”他家也只是中人之家,没有这么多的闲钱,现在能动用的除了早前借给程偃的那五千钱之外,最多还能再拿出三四千钱。总不能为了帮助敬老里把自家的积蓄悉数拿出。他倒不是可惜钱,而是一下把钱拿完,以后怎么办?他既有意交接豪杰,立足当地,总有要用钱的时候。
他看了看敬老里的那几人,转念又想道:“我自来亭中后,不论是善待许母、还是结交江禽诸人,功夫大都用在了轻侠诸辈的身上,对普通里民并无太多的投入。要细说起来,这倒是个机会。……,并且,这敬老里与别的里不同,里中居民多是太平道信徒。若能借此机会市恩於他等,对日后也许会有些好处。家中闲钱虽不多,但还有几百亩田地,大不了以后需要用钱的时候,将田地卖了就是。反正天下即将大乱,田地留在手中也无用处。……,前时还劝说高素‘市义’,换到自己,怎么就忘了借此‘市恩’呢?”
思及此处,他哑然失笑,立刻做出了决定,笑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见你在场上蹴鞠时辗转腾挪、勇往直前,是一个好男儿,今日居然也为些许钱财犯愁了?不足之处,我来替你补上就是。”
敬老里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什么?替小人补上?”
“不但替你补上。……,你们几个呢?是不是也分不够一株桑苗?”
敬老里另外的那几人中,有两人点了点头。
“也替你们补上!……,还有你们里中别的住民,凡分不够一株桑苗者,我都替他们补上。总共差多少钱,你们算个数字过来,……。”吩咐陈褒,“先去将那五千钱拿来。”
陈褒已经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荀贞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去做,大声应了诺,回去亭舍。
周围的里民被他们说话吸引了过来,得知荀贞将要替敬老里的民户出钱补足桑苗后,无不惊奇。从小到大,听说过“好官儿”,但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好官儿”!不收取贿赂已是难得“青天”,而这位新来不久的亭长居然还肯自掏腰包拿钱给辖下民户?窃窃私语,频频目注荀贞。
荀贞若无其事,只与敬老里那几人微笑谈话,话题不外乎桑苗、里中的收成等等内容。敬老里那几人不敢相信荀贞的话,对谈之际,神思不属的,回话常风马牛不相及,荀贞也不介意。
直等到陈褒将钱拿来,荀贞递交过去,那几人尚且如在梦中,不敢置信。
最先说话那人惶恐推辞。
荀贞说道:“严格来说,这五千钱也不是我的,实是阿偃欠乡亭高素的钱。高素因念及乡里之情,将债券焚烧掉了,把钱还给了阿偃。阿偃因此也愿如高素,把这些钱也用於乡里。我代替他做主,就用在你们敬老里吧!余下不够的,等你们算好数目,再由我来出!”
荀贞说这五千钱是程偃的,但里民们都知道实际是他借给程偃的,也就是说,这钱是他自己的。
江禽在旁边,听他先说高素、又说程偃,心中想道:“荀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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