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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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长声呼叫着，他猛扑过去，不顾周围群狼环伺，将已经昏迷的欧阳柯紧紧搂在怀里。 “怎么冒出来个小崽子？六子，去拿那支枪！然后咱们走人！” 那最先下过命令的瘦小头目指使着手下。一个手持镐把的青年人从人群里穿出，飞快地向秋望晴跪蹲处靠近，他要抢欧阳柯失落在地上的手枪。 “草的！” 恸哭的秋望晴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红红地怒视着凑过来的青年，在对方哈腰拾枪的瞬间，怒骂着一记勾拳猛击在对方低垂的面部上。 “啊！” 轻微的鼻骨碎裂声带着半声惨叫响起来，青年仰面跌倒，光着膀子躺在那里再没有动静，敢情是被秋望晴一记重拳击昏了。 不等周围惊讶的人群反应过来，姐姐那支自动手枪被秋望晴一把抓起，他悠地站起身，举枪对准离着自己最近的几个人逼了过去。 “砸死他！” 瘦小的头目再次下达了同样的命令，可惜的是，秋望晴出手比这群青年们快多了，子弹也比砖头更快。 隔着十几米远，“呯”的一声枪响，那个在后排喊话的瘦小头目暴露在手下肩头上方的猴脸被轰成了烂柿子，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随着贯穿的弹洞喷溅出来，飞得到处都是。###第017集 过江龙VS职业流氓
“都给我跪下！谁动就弄死谁！”秋望晴虎视着周围被吓傻的一干青年，高声威慑！ 一个穿着牛仔裤，敞着怀儿的纹身青年，趁着自己处在秋望晴视线的死角，突然抡起手里的砍刀猛劈而下，刀还没到位，声音倒是先发了出来。 “我草！劈死你！” “呯！” 他的眉心突然多了个血洞，迅捷动作的身躯骤然间委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向后一挫，然后摔在了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泛白着，后脑着地处，一滩血迹慢慢扩大，渐渐将半个身体都泡在血泊中，状极恐怖。 “谁动一动，就打死谁！都给我跪下！马上！” 秋望晴怒喝着回转过身，目光不离众人，他蹲下身，一手照旧举着枪，另一手摸索着从姐姐腰间的枪套上抽出了备用弹夹，紧紧地攥在手里。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将手里的铁家伙丢到了地上，接着很多人纷纷将手里的凶器丢落，然后有人带头跪倒。 他们的双手在抖，他们的脸色灰白，很难看，他们被这个场中的少年吓破了胆子。 两枪要了两条命，跟枪决一样，枪枪爆头。这些只在大片里见过的血腥杀戮手段，如今在现实中，在一个少年和一群黑道青年之间上演了。 当这群人大多数都双手抱头跪下来，几个貌似很有“骨气”的大块头家伙却兀自站立着，他们轻蔑地看着身材瘦弱的秋望晴，紧握着手里的家伙，似乎还有想动手的念头。 “跪下！” 秋望晴大声用枪指着对方命令着，可是对方依旧站立如故。 “我X你妈的小崽子，我就不信你能把我们都灭了，你那‘膀蹄’（黑道用语，用来形容手枪的黑话。）里能装几颗子弹？大家不要跪，整死他我们才有活路，不然都得进局子！” 其中一个上身刺着青龙的高壮青年鼓动着同伙。人群开始骚动了，似乎就要反水。 “呯！”又一声枪响，说话的大块头右膝盖被一枪击碎。 “啊！”惨叫声中，他颓然倒地，辗转着杀猪一样抱腿狂嚎。一条裤管，被大量涌出的鲜血染红了。 “子弹不长眼！别他妈的跟我废话！跟我玩黑？！看看谁狠！都跪下，谁乱动打死谁！” 秋望晴心里挂着欧阳柯的伤势，他一边儿喊着，一边儿再次蹲下，将姐姐的头抬起些，靠在自己的腿上。 欧阳柯被砸伤了头部，长发被鲜血糊住，白嫩的脸上也变得血污不堪，人仍然在昏迷中。秋望晴知道姐姐叫了增援，却不知道帮手什么时候才能到，他不会使用手机，只好苦等。 已经被吓得躲避起来的收费站工作人员和那些等着过关的司机们，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从枪声响起到现在，一直不见有人露头儿。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秋望晴根本不去关注这些，他经验老道得可怕，端着枪谨慎地看着一干人犯。 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了附近，一阵皮靴踏地声伴着口令的吆喝声传来，大批的警察冲到了附近，他们戒备地接近现场，看见蹲在地上的秋望晴和跪了一地的青年人的时候，似乎被惊呆了。 “放下枪！举起双手接受检查！”一个粗重的声音被话筒传递过来。 秋望晴迟疑了一下，将手枪放到地上，却没有举起双手，他搂着欧阳柯的头部，低头探视起来。 身旁的手枪被一只高腰防爆靴踢开，一只冰冷的枪管儿突然顶在了秋望晴的后脑上。 “举起双手！慢慢站起身！”身后，一个声音冷然吼道。 秋望晴僵直着脖子，他试图回头解释，稍微转了一下脖子，就被一枪托砸倒在地，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衍州市警局，办公大楼三楼四楼灯火辉煌，刑侦和治安两科全员加班，前期的打砸事件是治安案件，后期的袭警和枪击是刑事案件。 近百名违法犯罪人员被带进局子里，连夜突审，还未清醒的秋望晴，也被两名警察拖架着从车上带进了楼内。 一间戒备森严的铁门密室中，几名警官在审问刚刚醒来的秋望晴。高压钠灯照射下，秋望晴的眼睛根本难以睁开。 他被上了手铐脚镣，坐在一张从前坐过一次的铁凳子中，他脸色苍白，内心更是惶然，他不理解，自己和姐姐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回答问题！姓名？！”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灯光背后的阴影处传来。 “秋望晴。” “籍贯！” “……” “问你呢！籍贯！”那声音吼了起来，桌子被对方拍得爆响。 “……” 秋望晴沉默了，籍贯的意思他通过辞海的学习已经掌握了，可是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高压灯被调整了角度，更直接的将雪亮的光芒照射过来，秋望晴低下头，试图躲过刺目的光线，却被身后一位警官猛然抓着头发向后方拉去，将自己的脸仰起，正对着光源。 “一看就是个有前科的惯犯！给他记上，该犯拒绝回答问题，态度顽劣！” 灯光暗影中，那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刻的秋望晴被折磨着，却没有过多地担心自己的处境，而是在惦念着姐姐的境况。自己被砸昏了，醒来就发现已经被戴上了镣铐，连腰带和鞋带都被抽走。 “不知道昏迷在现场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他忍着头皮上传来的胀痛，兀自想着。 “说话！你只有坦白一条出路！顽抗是没有好结果的！” 秋望晴被呵斥着，被一双手扇着耳光。他紧闭着双眼，避免强光的刺痛，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似乎遇见了比奥里斯等人更专业的流氓了。 “我姐姐怎么样了？”趁着对方停手的间隙，秋望晴嘟囔着已经肿起的嘴巴，主动出声问道。###第018章 人间悲情
“我姐姐怎么样了？”趁着对方停手的间隙，秋望晴嘟囔着已经肿起的嘴巴，主动出声问道。 “你姐姐？什么姐姐？哪个是你姐姐？”对方声音里透着惊疑地反问道。 “欧阳柯，欧阳柯是我姐姐。你们去的时候，她重伤昏迷，我要知道她的情况。” “欧阳柯？谁是欧阳柯？” “就是当时在我怀里昏迷的女警官，她跟你们一样是位警察！”秋望晴继续解释着。 “哦？她是警察？你肯定？”对方显然还没有了解当时的现场案情，就开始了对他这个重大枪击嫌犯进行了突审。 “她是琴岛市警局的高级警官。” “噢？我出去一下！你们继续！”扇秋望晴耳光的人影说着，匆忙走出了审讯室。 那人一离开，其余的人不再动作，身后扯头发的警官也收了手，一阵窃窃私语声响起。 半个小时后，秋望晴被带离了审讯室，关进了一间空无一物的暗房之中。他堆坐在墙角，舔着肿得变形的嘴唇，想着此前发生的事情。 秋望晴不理解，自己和欧阳柯是受害者，特别是欧阳柯，那是一位执法者，在昏迷后会被如此轻慢地对待。姐姐的身份没有被调查了解，人也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自己则被照灯泡，扯头发打耳光。 他在挨这顿耳光之前，对警察这个职业充满了好奇和敬重之情，他从姐姐身上，看到了一位警官的高尚品格。如今，一切都变了，他心中的警察形象开始坍塌，他的心在颤抖。 胸口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至尊宝的声音轻轻传来。 “老大，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唉，谢天谢地啊，我以为他们将护身法宝拿走了呢！”秋望晴说着松了口气。 “嘿嘿，秋福爷爷的法宝真是厉害，他们摸你全身的时候压根没摸到咱们的法宝，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至尊宝牛B地吹嘘道。 “至尊宝，你一直清醒着，你看见姐姐了么？她怎么样了？” “我看见一辆白色的车下来几个穿白衣的人，将她抬走了，我也不知道美女姐姐的生死哦。” “唉，希望姐姐挺过来。 “……” 一夜过去，接着又是一个白天，当第二天傍晚来临，秋望晴仿佛如不存在一样被遗忘在这个阴暗的囚室中。无人来探视，也没有人送来一杯水，一口食物。 一整天里，走廊里来回走动的皮靴声一直很急促，似乎有大事发生，却没有一个人是奔拘留室来的。 秋望晴又饿又渴，至尊宝也已经不知道闹了多少次了，小家伙饿着肚子郁闷地睡了过去，独自留下他一个人蜷缩在屋角，担心着欧阳柯的安危，猜测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奔来，似乎人很多，就在拘留室外停了下来，一阵人语声响起。 “把门打开！” “对不起！我需要看到上级的命令！你们是？”好像是警卫人员在与来人对话。 “废什么话？把门打开！”一个粗嗓门吼道。 “你们不能这样！我需要看见批示！”警卫语气坚决地争辩着。 “就会玩儿形式主义！啂！这是我的证件！” “省厅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领导来了，对不起。”警卫赔着不是说道。 “哎呀，啰嗦什么？秋望晴关在哪里？”粗嗓门儿焦急地问道。 “在这边，请跟我来。” 一阵金属响动之后，关闭了近二十四小时的铁门被打开了。一群分别穿着警服和便装的人走了进来。 “你是秋望晴？”一位相貌孔武，神色冷峻的中年警官走上前问道。 “……我是。”有些憔悴的秋望晴不解地慢慢站起身，疑惑地回应着。 “跟我们走，你姐姐要见你！过来把他的戒具除了！”中年警官说道。 “这个，我没有钥匙哦！”随后跟进来的看守无奈地摊摊手说道。 “唉，得了，就这么暂时戴着吧！赶紧上车，奔警官总医院！”中年警官不耐烦地一挥手，他的身后两名年轻警官赶紧上前架起秋望晴，向室外走去。 一脸懵懂的秋望晴被一路架到了一辆挂着警用牌照的越野车上，一群看热闹的衍州警察围着几辆高级越野车议论纷纷，那个看守秋望晴的警卫拿着个本子，一路追上来，磨叽着要求提走人犯的中年警官在登记簿上签了字。 四辆车迅速发动，快速起步蹿出了院子，情势显得风风火火，一路上警灯闪烁，双蹦开启，连红绿灯也不在乎了，十万火急地赶着路。 “你是欧阳警官的弟弟？”前座副驾位置上，中年警官回头问道。 “是的！”秋望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急忙应承道。 “欧阳警官病危了，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省厅领导根据她昏迷中的呓语，派我们找到了你，估计是要你们姐弟见最后一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中年警官语气变得缓和了些，他双眼紧盯着秋望晴的眼睛，查看着对方的动静。 “这怎么…怎么会这样啊？昨晚她被人用砖头砸了头，我最后看见她只是昏迷着，这怎么一天过去就不行了呢？啊？” 秋望晴似乎忘记了自己坐在车里，猛然想站起来，却一头撞到车顶棚上。他心里急得不行，眼泪瞬间就掉落下来。 “她的身份，今天凌晨才被地方警局确认，据说还是在你的提示下才发现的。唉，当时在衍州的地方医院耽误了一阵，他们只对她进行了外伤的包扎和观察，确认身份转院后才发现是颅内出血，”中年警官无奈地回过头去，表情难看地说道。 “这本不该发生的……我当时并没有违反口令，可那些警察居然将我直接打昏，害得我和姐姐分开！她当时已经重伤昏迷着，可她口袋里有证件啊，为什么就不仔细检查？为什么不仔细检查啊？” 秋望晴失声痛哭，他的情绪激动，使劲挣着手铐和连着脚镣的铁链，恨不得将它们挣断。 首都警官总院，秋望晴满脸泪痕地被几个人拖架着，疾步走进了重症病房区，急救室门前，站满了人，其中大部分是高级警官。看见秋望晴等人的到来，大家纷纷围了过来。 “人带来了？”一位上了年纪的高级警官沉声问道。 “是的，希望没来晚……”中年警官敬礼说道。 “把镣子除了，送他进去吧！欧阳书记已经在里边等了。” “是！”###第019章 上苍的眷顾
灯光雪亮的手术台上，头上缠满绷带的欧阳柯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的身旁左右，各坐着一位老人，他们是欧阳柯的父母，河阳省省委书记欧阳泰和夫人李清。 秋望晴满脸泪痕，瘪瘪着嘴无声地哭泣着，他放轻脚步，竭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姐，望晴来了，来看你了，你醒醒哦！”他跪下来蹭到欧阳柯的身边，看着姐姐那变了形的脸庞，悲痛欲绝。 “孩子！”欧阳泰抓过秋望晴的一只手，老泪纵横，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要是跟你一起下车就好了！”秋望晴放声大哭，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甚至有些自虐地抽着自己的耳光，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本来是看望病危的女儿的，如今老两口被秋望晴的举动惊呆了，两人赶紧上前，一阵劝说安慰。 秋望晴的恸哭，惊动了睡得云山雾罩的至尊宝，牠躲在乾坤袋中一阵偷听之后，总算是明白了此时的场合。 “哎呀老大呀，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现在能接触到美女姐姐了，就有办法了呀！”至尊宝的声音突然在秋望晴的心头响起。 “哦？！！什么办法？” 哭得一塌糊涂的秋望晴猛然怪异地停止了哭泣，愣眉愣眼地自然自语起来，把欧阳泰老两口吓得，以为他因为悲伤过度精神分裂了呢。 “那几葫芦宝贝药丸放在你那里算是白瞎了呀！活人都能让尿憋死了，真是服了你了！哼！”至尊宝躺在袋子里，翘着二郎小腿儿摇晃着，不屑地回应着。 “哎呀，我怎么又忘记了？”秋望晴此刻仿佛真的精神分裂了，不但自然自语，而且还动手拍起了自己的脑门子。 “李清，快去叫医生，这孩子不太对劲儿，八成是受了严重的刺激了！” 欧阳泰面露恐怖之色，他双手使劲按着秋望晴的肩膀，不使对方乱动，那边吩咐着老伴儿。 “阿姨别去叫医生！我没有受刺激！”秋望晴赶紧叫住就要离去的欧阳柯的母亲。 “哦？” 李清惊疑地收住脚步，看着这个女儿昏迷中仍一直念念不忘的弟弟。 “您二老请相信我，离开一会儿就好，让我与姐姐单独待会儿。求求了！”秋望晴恳求道。 李清疑惑地望向老伴儿，得到了欧阳泰的点头后，两位老人搀扶着离开了急救室。 秋望晴忙不迭地取出药葫芦，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