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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剑无悔路无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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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幢幢谁也不敢过去。”
说白了,就是没人知道那陆家堡怎么走。他又是忧愁又是好笑:那金满楼不知道会不会有同样的烦恼——来到了鹿山脚下准备好了却找不到陆家堡的所在。他茫然地在大街中央站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鹿山连绵几百里,说是山,却是岭。这大山之中如何才能找到陆家堡?想了半天却是一筹莫展。
忽然听见有个女人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想去陆家堡?”
张侠义循声看去,见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丽佳人。看她身穿绫罗绸缎便知必定是位富家女子,看她发型应是尚在闺中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不知为何却没有家仆侍女在旁。他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他记性并不过人,对这女子的面貌也是毫无印象。而这女子如此容貌若是他曾见过一面定当难以忘怀才是。他听着女子口音也像是南方人,不过并不明显,想是本地的富户人家而已,就拱手说道:“在下姓张,确实在找陆家堡当家陆任峰有要事禀告。”
那女子端详了一下风尘仆仆的张侠义:“陆家堡那江湖四大世家之一,威名显赫。这位公子看着不像是什么名门大户之后,你确定陆任峰会见你?”
张侠义闻言脸上一红。他知道自己一身寒酸实在不是那些富贵人家瞧得起得,只是此刻被这女子直言点出多少有点不自在。他不大肯定地说:“陆家堡好歹也是武林一脉,该不会只认衣衫不认人吧?若那陆任峰真的只有如此气度,谅陆家堡也兴旺不了几代了。”
那女子终于笑了:“陆任峰若是听你这么说来,你颈上人头大概就不在了。无缘无故的,人家陆家堡凭什么相信你?就是因为他们是武林一脉,恩怨甚多,岂能不小心应对?若你是仇家所派过来刺探的,难道那陆任峰也应该大开中门欢迎你来么?”
“那…那又不一样,岂能一概而论之?”
那女子笑而不语。她点了点头,就要离去了。
张侠义连忙叫住:“这位姑娘请慢,你难道也不知道陆家堡何在么?”
“我知道啊。”
张侠义耐着性子:“还劳烦姑娘告知。”
那女子也不藏私,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
张侠义傻眼了:“呃,姑娘是说从东主峰往南走到望什么崖…”
“望月崖。”
张侠义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根据这样的指引找到陆家堡,他说道:“在下愚钝。”
那女子叹了口气,仿佛对着个多蠢笨的人:“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我说…”
张侠义满脸通红地打住:“姑娘说的甚是明白,但这大山之中单凭如此口述实在难以找到陆家堡,能否劳烦姑娘为在下带路?”
那女子挑挑眉:“所以说你笨。一开始让我带路不就得了么?还东拉四扯地让我告诉你陆家堡怎么走。”
张侠义暗暗恼怒,只是对方说的也在理,自己不对在先,而且有求于人,所以不敢发作。他躬身诚恳地说:“还请姑娘带路。”
那女子摆摆手:“跟我来吧。”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既不像一般大家闺秀一般碎步慢行,也不想江湖汉子般大步流星。张侠义在后头跟着,忽然间觉得这女子有点奇怪:她跟自己素不相识,如何敢孤身一人跟自己入山?可别是金满楼派人要暗算我!想到此节不由得脚步放慢些许,跟那女子拉开一些距离。那女子在前面也不回头,轻笑道:“奇怪了,在这荒山野岭中我一个弱女子还淡定,倒是堂堂男子汉怕了。”张侠义受不得激,走快两步跟上。这次那女子倒是回头了:“公子还好不是江湖中人。”
张侠义手压佩剑:“我怎么不是江湖中人了?”
“这小小的激将法也能凑效。如果公子是江湖中人的话,我倒是奇怪你怎么能活的到现在?”
张侠义听了满脸通红,只觉得在这女子面前自己处处吃瘪。那女子不娇不傲,只是经常让自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浑身的不自在。
“哎,不过说你两句就生气了。还说是江湖中人呢…”
张侠义连忙说道:“在下不敢。只是姑娘聪颖过人,在下愚钝不敢言语,只怕说多错多。”
“不说就不会错了吗?你之前倒是一路没怎么说话,只是把我当是奸人一般防备难道就是对了?”
张侠义哪里能够抵挡这女子口舌,连忙告罪:“在下错了。”话说如此,但丝毫不敢对这女子掉以轻心。他看出这女子轻身功夫不错,在这丛山峻岭之间行走如履平地,也不见丝毫气喘。若是一般寻常女子早就该喊累了。这女子毫无疑问身有武功,只是不知深浅,也不知道是何来路。
那女子终于不再揪着他话头不放了,她问:“公子还没告诉我去陆家堡有何贵干呢。若是我带了歹人过去岂不是反倒造了罪孽。”
张侠义说:“事关重大,在下只能跟陆堡主说,还请姑娘见谅。在下敢对天发誓,此行对陆家堡并无歹意,姑娘尽可放心。”
那女子又再轻笑:“公子可也够天真的。江湖中风波险恶,发誓犹如呼吸一般寻常,岂可取信于人?江湖中发过誓的人不知凡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信人君子,一辈子不违反自己的誓言。公子连我的信任都赢取不了,又打算如何赢得陆任峰的信任?”
张侠义犯难了:“那,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那女子不再言语,带着张侠义九曲十三弯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转过一处瀑布,终于见到了一座大庄园。想必就是张侠义此行目的地陆家堡了。
那女子敲敲门,一名老人开门见了是她,诧然道:“是你?小姐怎么去而复返了?”
“福伯如此说来难道是不欢迎我了?”
那福伯显然也不敢招惹这女子,连忙迎了她跟张侠义进去。
那女子指着张侠义说:“这位公子苦苦寻找陆家堡要见陆老爷子,我只是带路的。福伯你告诉他这是哪里吧,要不他还以为我拐他去卖了。”
福伯好笑道:“这位公子,这里确实是陆家堡。”
张侠义老早就不好意思了,连忙称谢。
福伯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张,名叫张侠义。有要事禀告陆堡主,还请老人家通报。”他还真的怕陆任峰因为他寒酸而不见他,“事关重要,请陆堡主务必百忙之间抽空见在下一面,千万千万。”
那老人家一听“张侠义”三个字已经变了脸色,赶忙安排小童带张侠义到客厅坐下奉上茶水点心,自己匆匆入内通报陆任峰去了,倒是把那女子忽略一旁。那女子也不在意,跟着张侠义进了客厅,满脸感兴趣地再仔细端详他。张侠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问道:“姑娘何事?”
“原来你就是张侠义啊。”她点点头道,“你的事我倒是听说过不少。石不遇那小子可是对你赞口不绝。”
张侠义奇道:“你认识石兄弟?”
“石不遇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怎么就不能认识他了?”
那还真是巧了。这女子看来跟四大世家的人都有往来,想来也是大有来头。他拱手问道:“敢问姑娘是…”
“呵呵,这么久了你终于想起问我姓名来了?提防了我一路却没想到问我来历,我是该说你勇敢那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张侠义惭愧得很。
“我复姓东方,行首。东方家的大当家东方无敌就是家父。”
“啊!原来是东方嫣然姑娘。”
“你晓得我的名字,定是石不遇那小子老说我坏话了。”
“不是…”张侠义还想为石不遇掩饰,不过就这东方嫣然如此聪明,自己的掩饰恐怕也无济于事。难怪她的嗓音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当晚在秦守师府上听过她说话。那晚上他离得远,没瞧清楚她的模样,自然是认不得了。他想起石不遇说这东方家的大小姐难以相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只是石不遇说她脾气大,在他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只是太聪明了而已。他苦笑道:“若知道姑娘就是东方家的大小姐,在下也不用防备了一路。”
“这话说来也好笑。你若早说你是张侠义的话,你也就知道我是东方嫣然了。”
张侠义哭笑不得,只好连连应是。
这时候内堂转出来一位老者。只见他须发皆白,满脸皱纹,脸色枯黄还有凄切之色:“我是陆任峰,公子就是张侠义了?”
张侠义连忙起身拱手:“正是在下。老爷子节哀。”
陆任峰冷哼两声:“人都死了十几天,也该是节哀的时候了。”他脸色稍缓,“听东方家那丫头说,是你跟花间派的言锋葬了我们家少然。虽然你们救他不得,陆家堡也领了这份情。请坐。”两人分宾主坐下。陆任峰也不寒暄,直接问道:“公子此来据闻有要事相告,却不知是何事?”
张侠义说道:“实不相瞒,在下跟金满楼恩怨颇深。之前也曾多次跟金满楼接触。东方姑娘曾跟言锋言大哥见过面,这她也应该是知道的。”东方嫣然微微颌首表示确实如此。他继续说道:“金满楼向来手段凶残。这么说可能不好,但他们绝对不会只是杀害了陆大公子就此罢手。”
陆任峰冷哼道:“他们不罢手那是正好!我正要派人打听那金满楼的人在哪里,在哪里有堂口,又有什么人在!不把金满楼的人斩尽杀绝誓不罢休!”
张侠义连忙说道:“老爷子如此就中了金满楼的奸计了!如果陆家堡派出精锐打探金满楼的消息,堡中空虚,防备削弱,正是他们进攻的好时机!”
陆任峰不以为然:“此事老夫自有分寸。若你过来就是为了提醒老夫这个事的话,那恐怕你也太小看陆家堡了。哼,我陆家堡地势险要,人才济济,难道还怕那金满楼来进犯么?我要让他知道我陆家堡可不是那小小的鹿山派可比!就算他金满楼精锐尽出,我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站了起来,随意一拱手:“你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福伯,送这张公子下去休息。好好招待。”说完竟不理会,自己走入内堂。
张侠义愕然。他万万想不到陆家堡的大当家竟然是如此刚愎自用之人。这陆任峰甚至不让他把话说完就把客人留在这里,这是何等的粗鲁无礼!枉他陆家堡名列四大世家之一,竟是徒有虚名。
东方嫣然笑了:“傻子,你难道以为这陆老爷子真有闲心来应付你这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么?”
福伯赔笑道:“老爷本也不是如此。只是大少爷的事…哎,晚年丧子,如此伤痛岂能不令性情大变?”
张侠义长叹一声:“如此说来,我这趟是白来了。”他顿了顿,尽最后的努力了:“在下曾探听得出金满楼打算在大寒之夜大举进攻,还请老人家转告陆老爷子,也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福伯应道:“张公子所言,定当转告。”
张侠义见那东方嫣然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裳,竟是要就此告辞了。他大为惊讶:“东方姑娘难道不在这留下么?”
“既然你也说了金满楼就要大举进犯陆家堡,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张侠义,“我那点武功于事无补,难道你还以为我会留在这里帮着陆家堡陪葬么?”
张侠义甚是气愤:“辟尘山庄跟陆家堡好歹也是同列四大世家之列,理当同气连枝。如此危难关头你如何能够一走了之!”
东方嫣然看着张侠义好笑:“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这样跟女孩子说话么,会被人讨厌的。”
“你…”
“好了好了,别你你你的。我劝你也赶快离开吧。呆在这个地方当真是于事无补。陆少然若是还在的话,你留在这里还有个人会听你说话。既然他都不在了,也就没人会对你说的话感兴趣,也没有人能劝得动那老爷子。你留在这里他才不会谢你好心,顶多认为你是过来白吃白喝的。”东方嫣然再次端详张侠义,“你或许不知道,你我两家祖上还有点渊源。有缘再见的话,我再跟你说吧。”说完挥一挥手,也不跟陆家堡上其它人打个招呼,就此离去了。
张侠义盯着她的背影,似乎还是不能相信。这东方嫣然跟他认识的其它人太不一样了。他长叹一口气,跟着福伯下去用餐休息了。他确实有意留下来助拳,但也正如东方嫣然预言的那样,那陆任峰老爷子对他是不理不睬,偶尔见了他说说话,话里也是带骨头的,讽刺他大好青年有手有脚的却在他这里蹭饭吃。气得张侠义几乎就想拂袖而去,但想着陆家堡这么多条人命,能救得了多少是多少。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留了下来,陆家堡又能多活几个人呢?他也遇见过陆少然的几个弟妹。那些陆家少爷小姐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自命不凡,虽是客客气气地谢过张侠义之前的恩德,但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那几个小姐还暗自讽刺这张侠义寒寒酸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了她们家的财产才黏了过来。总之这几天张侠义在陆家堡是受尽了闲气。他倒宁愿在东方嫣然面前受气,起码她确实是聪明,酸他也酸得有理。这陆家堡的世家子弟却是一个比一个难受,一个比一个自大。让他好几次就想夺门而逃。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寒。那陆老爷子还专门把他招了过去。他冷笑着对张侠义说:“张公子你说金满楼的人今天会攻来。老夫不敢让他们刀剑伤了贵客,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就好,看看老夫如何对敌!哈哈哈哈,就怕那些个兔崽子连门都没找到,就在这鹿山里头迷了路成了死鬼!”这话看似说得客气,倒是把张侠义当成贪生怕死之徒了。
张侠义忍住气:“老爷子亲自坐镇,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我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岗哨巡逻,还请老爷子多加防备才是。”
“愚蠢!如果老夫安排好了防备,金满楼那些龟儿子见状怂了怎么办!好不容易盼到他们自投罗网,老夫如何能让他们跑掉!年轻人不懂事,这叫做瓮中捉鳖!”
“这么说来,老爷子已经安排好埋伏了?”
“埋伏?何须埋伏!等他们攻过来就是了。我们陆家堡的人随时随地都准备好应敌,他们什么时候攻过来我们什么时候反击。要抓他们这帮兔崽子何须天罗地网?他们只要进了这个陆家堡,他们就别想逃。”
换而言之,陆任峰毫无准备。张侠义知道自己劝不了这老头子,还是说道:“那金满楼高手如云,就那害了陆大公子的女…”
“别说了!少然武功是我亲手教的,这世上还没有能敌得过他的女人!花间派姓言的那人说得不尽不实,定是没瞧到那女子是如何暗算了我家少然。若是光明正大的对敌,区区女人何足挂齿!若是那女的来了正好。听说那女的长得还可以,就送给你当个女奴好了,也当是还你一个人情。哈哈哈哈。”
张侠义按耐不住了,他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就请老爷子坐镇这厅堂。或许在下多虑了,还是想四处巡查。”
陆任峰哪里管他,随意挥手就打发他下去了。
张侠义一肚子窝囊气没处发泄,只好提着剑到处走走。这陆家堡天然就是一座极其容易防御的庄园,围墙高耸不说,而且还留有箭孔。若是有敌人来犯,陆家堡可以轻易以一敌十防住。可见这初代陆家大当家雄才伟略,已经估摸着以后会有仇敌进犯。只是这陆家称雄江湖多年,早就习惯了唯我独尊,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内。此刻堡中虽然好手甚多,但毫无防御,如何抵挡得了金满楼突如其来的袭击?他只能寄望于他们的警觉真的如此之高,能够在金满楼发难的一瞬间马上奋起还击,否则明年今日就是陆家堡上下几百口人的忌日。
今天是大寒,全年最冷的一天。虽然烈日在当中,带来了丝丝暖意,可是山里头寒风刺骨,依然难受。张侠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好冷的天!他再看看偌大的陆家堡,却不见多少人在走动。恐怕陆任峰也早就让家仆们疏散开去,以免今日遭到刀兵之灾。他叹了口气,继续一个人慢慢的巡查——即便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巡查这么大的一个庄园注定只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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