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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名门嫡后-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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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薛畅不知道,闻说黎绚娶妻才三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匆忙离京上任——江崖霜不但不生气,反而微露笑容:“果然外放了吗?外放去什么地方?”

“是细州。”下属垂手答,“职位是别驾。”

见江崖霜玩味一笑,他眼珠一转,奉承道,“细州富庶,刺史还是薛相一党的人,黎绚夫妇去了那里,既能捞好处,又不必担心上官使绊子,薛相也是为女儿女婿尽心考虑了。只可惜他又怎么会知道公子当日发话说其女在京一日,先前得罪少夫人的事就没完,本就是为了让他把人打发离京?”

“这事你办得不错!”江崖霜笑了笑,“自己去账上领十两赏银……盯好了人,等人到了细州就开始动手!”

等那下属退下之后,秋曳澜从内室出来,不放心的道:“虽然我在薛府吓唬过薛芳靡要杀她,但真杀了她的话,薛相心里记恨是其次,主要他没法下台只能翻脸的话……祖父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这大瑞吏治还得他来?”

“放心!”江崖霜语气慵懒道,“这么个人还脏不了我的手……我另有安排,不会取她性命,但也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秋曳澜好奇问:“怎么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崖霜笑了笑,把她搂到怀里,“你说到祖父看重薛畅的吏治本事,我倒有点想法了!”他不满薛畅教女无方,所以现在提起这位名相都是直呼其名,不复从前的尊敬。

“不许转移话题!”秋曳澜虽然因为自己兄长的缘故对薛相总是存着一分善意,但也懒得为这点小事计较,这会打了他一下,仍旧追问,“你在细州那边都安排了什么?”

江崖霜搂紧了她,眯眼道:“你听我说——我在想祖父是不是打算对北胡或西蛮用兵?”

“啊?”秋曳澜不由一怔,顿时就没心思去管细州不细州了,诧异问,“这可是大事——你从哪听的口风?”

“薛畅是擅长吏治,但其实咱们大伯也有宰相之材——当然他是肯定没法跟薛畅比的!”江崖霜哂道,“大伯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想做正相!好容易谷氏伏诛,四姑做了太后,以咱们家如今的权势,让薛畅让位,不过是祖父一句话!你也知道祖父向来偏心大伯,这次居然没这么做不说,待薛畅优容如前……怎能没有缘故呢?”

秋曳澜狐疑道:“也许是因为薛相年纪也大了,又是本朝名相,再加上之前谷氏伏诛时,外头传过不好的话……所以祖父让他再干几年呢?”

算算时间,江天鸾从皇后变太后都还没满一年,谷太后的余党清除虽然顺利,可很多暗子、隐棋都没找出来,更不要讲镇西军那边仍旧没能决出胜负……这时候就考虑跟异族开战?这也太仓促了吧?

江崖霜道:“你不知道祖父有个毕生愿望,就是能够远逐北胡,使其再不敢犯我大瑞疆域——而且薛畅年纪大了,按照常理,正该栽培大伯,不然大伯无法独当一面,万一薛畅有个好歹,岂不是容易出乱子?!”

“如果祖父在考虑出兵的事儿,那就像你说的,万一薛相他因为年纪大了出点什么差错,正对北胡用兵的光景岂不是要生乱?”秋曳澜不以为然,“而且你忘记镇西军那边了吗?那里结果还没出呢!怎么也得等大瑞上下安定了,才好对外用兵吧?”

“所以我只是这么猜。”江崖霜沉吟道,“祖父如今有意磨砺我,所以以前会直言相告的很多事情,这会都不直说,只是泄露蛛丝马迹让我自己发现。不然我去问声就能晓得了。”

秋曳澜皱起眉:“要真有这回事,哥哥那边可就要有麻烦了!”

秦国公如果打算出兵的话,那是肯定没耐心等镇西军中慢慢决出胜负的,肯定是亲自施加压力——而这位国公的私心偏向,肯定是重点照顾大房,这对秋静澜却是非常不利。

“倒不可能那么快!”江崖霜闻言摇头,“出兵北胡是大事,也是机遇!祖父不可能让我错过这个机会——所以在我抵达军中之前,祖父是不会宣布此事的。而祖父先前就说过,要我在京中庙堂之上至少磨砺满三年,再赴军中!毕竟军略之事去了军中自有父亲教导,而政事上,祖父觉得还是他亲自教的放心!”

“那从你入翰林起也过去快两年了!”秋曳澜揉了揉眉心,“就这么一年光景我哥哥怎么可能拿得下镇西军?!”

江崖霜笑着安抚:“还有我们帮他……再说大伯手里也没有特别拿得出手的人。二哥倒是个人才,可惜镇西、镇北两军彼此不服,他曾在镇北军中待过,又有个通敌的外家,便是去了镇西军中,想立足也艰难。更何况他到现在都没能成行!”

就算成行了,也得活过况青梧那关才有资格与秋静澜角逐!这句话他就不说出来了。

秋曳澜还待说什么,苏合提着裙子跑进来禀告:“五姑太太回来了!老夫人喊少夫人您过去呢!”

“大房的大。麻烦来了!”江崖霜闻言嘴角原本的笑意更浓,对妻子道,“算算时间,五姑姑绝对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你给辛表妹出的这主意,以后辛表妹是轻松了,有些人,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别老说是我给辛表妹出的主意!”秋曳澜埋怨道,“你是生怕我不被大房恨上?!万一祖父都要怪我多事可怎么办?!”

“就咱们两个人,在自己院子里说着玩呢!”江崖霜忙道,“上次祖父问,我可说是辛表妹自己的意思,同你半点关系也没有的!”

秋曳澜理了理衣裙:“这还差不多!我可不想做这靶子!”

又问了几句到江天鹤跟前说话的忌讳,便带了苏合、沉水一起,往老夫人院子里去。

到了地方就见屋外的廊下站了好些陌生下人,个个打扮鲜丽,但神情疲惫,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想难道江天鹤连济北侯府都没去,竟直接过来国公府给女儿讨公道了吗?

这样思忖着进了门,但见上首陶老夫人面容慈爱,口角含笑,正与一个华服丽人亲热的说着话。

看到秋曳澜进来,忙住了话头,向那丽人笑言:“这就是十九媳妇了,没过门前就与冰儿相熟的。”

又吩咐秋曳澜,“还不快来见过你们五姑姑?”

万树 千条 各 自垂 第十二章 她有这个心,但有这个命?

秋曳澜依言上前行礼如仪,江天鹤抬手免了,举目一打量,就夸她长得好:“怪道会说给十九,这般俏丽的模样,真是我平生仅见!”

陶老夫人笑着道:“冰儿生得也好,往常她们姑嫂两个在我跟前,并蒂花似的!看得人都年轻了!”

秋曳澜见陶老夫人已经替自己回答了,就作恭谨状在下首站着只笑不说话。

“您本来就青春着呢,这么些年过去了,瞧着竟是一点没老!”江天鹤夸了句秋曳澜后,就没继续提到她,就着陶老夫人的话头替自己女儿谦虚了两句,看了看天色,就说不早了,该回辛府看女儿跟婆婆了,明天还要去济北侯府探望父母——合着她果然一进京就直接来国公府了,别说自己家,连自己亲生父母那边都还没去过,难怪外面那些下人看起来一个比一个累。

陶老夫人闻言就没留客,只吩咐秋曳澜代自己送几步。

出了门,江天鹤见左右没有其他人,就开始盘问江徽芝跟皇帝的始末。秋曳澜早听江崖霜强调这个姑母泼辣得紧,当年庄夫人在时,两人也是旗鼓相当,心想别她把事情闹大,回头说是听我讲的,那我可冤枉死了!

所以就拣江太后的原话转述,末了强调这些都是听太后说的,自己可没亲眼看到什么。

江天鹤看出她心思,微微一哂道:“你不必担心!我还没糊涂到连帮了我女儿的人跟害了我女儿的人都分不清楚!如今问你也是想知道这中间有没有其他内情,断不会拖你下水!还有这次的事情我很承你情,往后你有什么麻烦尽管同我讲!”

“五姑姑您言重了,我没出阁前就跟冰儿表妹交好,当年出门时还是冰儿表妹怜我姐妹不多,特特去西河王府送嫁的,她的事我哪能不管?”秋曳澜对江崖霜之外的江家人的信用跟人品,都不是很信任,所以江天鹤这番话也没当真,客客气气的回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千万不要记在心上!”

“往后若有空暇多跟冰儿来往吧,这孩子没有亲姐妹,孤零零的怪可怜的!”江天鹤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从腕上摘了个镯子下来,硬给秋曳澜戴上,“就算她做了皇后,恐怕宫里也没什么能说话的人!”

说话间已到了二门处,江天鹤摆手让她回去,自己登车走了。

到这时候秋曳澜才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姑母给自己戴上的镯子,碧汪汪的没有一丝杂色,绿得沁人肺腑,一看就是足以传世的好东西。

“这可真是重礼了!”秋曳澜欣赏了会就摘下,回到老夫人院子里,呈上镯子复命。

陶老夫人听罢经过,拿起镯子瞟了一眼,道:“这么个镯子至少值万金,既然是天鹤给你的,那你就拿回去吧。不过她这次回来虽然人人都带了些土产,其他人那里的东西却是万不能比这镯子的。所以你最好收起来过些日子再戴,免得惹出风波。”

秋曳澜心想陶老夫人这里的礼估计也没有这镯子贵重,就道:“这么好的镯子孙媳哪里压得住?不如祖母替我收着吧!”

“长得好看什么都压得住!”陶老夫人闻言一笑,摇头道,“我这儿天鹤另有孝敬,你不要担心!”老夫人这里的礼还真没这镯子贵重,但以她的出身,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嫉妒孙媳的东西,自然不肯收下这镯子。

不过不嫉妒归不嫉妒,秋曳澜的表态还是让她很高兴的,所以又多说了几句,“其实咱们府里倒没什么,就怕你们六婶那边会有意见。毕竟她是你们五姑姑的亲嫂子,膝下的媳妇也是你们五姑姑的亲侄妇。”

亲侄妇又怎么样?早先辛馥冰受委屈时,只有秋曳澜奉陶老夫人之命跑了一趟辛府,最该去安慰甥女的六房一个正经主人都没出呢!虽然说这有秦国公想把事情压下去,不想张扬的缘故,但作为唯一的亲舅舅家,六房也太冷淡了!

秋曳澜觉得江天鹤之所以一进京就先过来国公府这边给陶老夫人请安,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难怪十九说这五姑姑泼辣,就因为六房当时没去看她女儿,连自己父母的面子都不给了!”这么想着,秋曳澜有点好奇的问陶老夫人:“祖母,徽芝的事情,五姑姑打算怎么办?”

陶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我哪里知道?她来了之后就是嘘寒问暖,把家里上上下下都问候到了,又提出要见你——我就打发人去喊,你来了,话不都听到了?”

“五姑姑没提徽芝的事吗?”秋曳澜觉得很诧异,“我还以为她一进京就先来给您请安,就是要说这事儿呢!”

陶老夫人怡然道:“不用管她!反正碍不着咱们!”

也是,江天鹤就算有什么计划,总归也是冲着大房去——就让大房去操心吧!

秋曳澜又陪老夫人说了会闲话,讲了些安儿的情况,看看时间就想告退。

这时候陶老夫人忽然“噫”了一声:“差点忘记了!有件事倒要给你说说!”

“祖母请说!”秋曳澜忙道。

“倩缤去了有几日了,你们八哥正当壮年,后宅里一直没个人主持也不是办法。”陶老夫人说这话时,尽管脸色平静,但语气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按照规矩,妻子死了,丈夫该守一年的,虽然说妻孝远不如夫孝那么严格,但隔年续弦总该做到,终究夫妻一场!更不要讲还有安儿的体面!

但小陶氏辞世到现在才多久?安儿是八月出生的,如今才是十月而已!

区区两个月,江崖丹就按捺不住了——要知道他可一直没缺过美姬娇妾的陪伴,这么急着迎新人过门,简直就是生怕扫不了发妻和嫡子的面子!

所以陶老夫人说完这一句,匀了匀气才继续,“如今盯着你们四房长媳这个位置的人有很多,非常多!我本想着给他挑个长得俏丽、人品也好的人,能够劝戒着点他上进,也是件好事!结果……你知道他想娶谁?”

秋曳澜知道这答案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本来脸色平静的陶老夫人说到这里时,脸色一瞬间就扭曲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是谁?”

“安珍裳!!!”陶老夫人切齿道,“全天下大家闺秀都死光了?!他竟要接这么个不知廉耻的歹毒东西进门……简直就是想气死我!!!”

……秋曳澜也没话说了,这安珍裳如果只是以大家闺秀的身份,心甘情愿给江崖丹做多年的外室,陶老夫人还不至于气成这样。但当初她做腻了外室想上位,可是撺掇着江崖丹差点把小陶氏逼死的!

现在她要进门,陶老夫人哪里肯?

“八哥怎么会选她?”秋曳澜真心想不明白了,“如今可供八哥挑的人多了去了吧?据说这安珍裳也不是其中顶出色的。”

“总之你这些日子出门走动的话,把这话透一透,叫那些想给你做嫂子的人家心里有数!”陶老夫人面无表情的吩咐。

这显然是想借刀杀人了——那些千方百计想跟江家扯上关系的人家,一定会联手干掉安珍裳,好给自己的女儿扫清道路的!

不过秋曳澜对这安珍裳也没什么好感,点头道:“有些日子没见庄表妹、阿杏她们了,明后日十九当差去,孙媳正好接了她们过来玩。”

陶老夫人点头:“就这么办,你去吧!”

秋曳澜回到自己院子,江崖霜正等着,劈头就笑问:“五姑姑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五姑姑一直这么大方吗?没看到就猜着了?”秋曳澜取出镯子,“祖母说它价值万金。”

江崖霜笑着道:“这个自然,五姑姑对看顺眼的人向来慷慨得紧。其实也不只五姑姑,四姑不也一样?”又问江天鹤对江徽芝的事情提出了什么要求?

“什么都没提!”秋曳澜撇嘴道,“祖母说,五姑姑就是问了问家里人,又留了一堆礼物便走了。对了,五姑姑进京之后是直接到咱们家这边来见祖母的,济北侯府跟自己家里都还没去呢!这会是先回辛府了,明儿才去济北侯府!”

江崖霜一点也不意外,淡淡道:“这是自然的,早先辛表妹受委屈那会,六房可没什么表示!”

“说到这个我觉得很奇怪呀!六叔可是辛表妹唯一的亲舅舅!怎么对外甥女这样冷淡的?我瞧咱们舅舅对你还有八哥、十八姐姐就很亲热,就是对十六哥也是极关心的。”秋曳澜疑惑的问,“难道就因为当初辛表妹没肯嫁给十三哥?”

这种舅舅心眼也太小了吧?

“倒不是六叔故意冷淡辛表妹,而是事情不巧,前段时间十嫂的娘家父亲病重,十嫂就求六婶准许她回娘家侍奉些日子,因此不在济北侯府!”江崖霜嘲讽道,“而十三哥听说了这事之后很为辛表妹抱不平,十三嫂自然就也委屈上了!为此六婶把十三哥大骂了一顿——虽然如此,十三嫂还是不肯去辛府,六婶是长辈总不可能自己去吧?就只派下人走了一趟,辛表妹当时心情不好,见只有下人去,非常不高兴,连面都没见,也喊管家把人打发了事。”

“如今看来是辛表妹把这份怠慢给记下来,又告诉了五姑姑了!”

六房二子一女,女儿江绮笳排行是十二,早就嫁了,孩子都有了——随夫在任上,所以能够代表六房外出走动的就两媳妇,十少夫人在娘家侍奉父疾,按说前次就该十三少夫人米茵茵去辛家探望的。

但米茵茵计较丈夫早年爱慕辛馥冰,这次又替辛馥冰说话,闹脾气不肯应这差事,六夫人米氏又疼她竟然依了,这可不就怠慢了?

秋曳澜觉得六房活该:“六叔虽然不是故意冷淡,但唯一的外甥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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