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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名门嫡后-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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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开口声讨的是工部尚书张慕德,他是江天骜的同科好友,也是江天獒最坚定的盟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对付秋静澜的机会——骂韩季山只是个幌子——重点是,“非但韩季山,镇西军当年在况贼手中尚且保西疆太平无事十余年,如今到韩季山这班人手里仅仅数年竟有如此大败,更使满仓民脂民膏毁于奸细之手!足见这些人何等无能、统统罪无可恕!”

“说到奸细,未知西疆之奏可否提到奸细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淮南王嫁了女儿表了态,当然也要干活——毕竟薛畅的身份与立场,都注定他不大好明着替秋静澜说话,何况张慕德现在还没直接提到秋静澜呢,所以楚霄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举笏道,“沙州库仓素来守卫森严,而且各仓之间都设有隔离,大军三年辎重何其之多?!却在一夜之间焚烬,说没有内奸怎么可能?!”

张募德哼道:“宗正卿何必把话题拐到找奸细上去?不管是不是有内奸,也不管有多少内奸,总之都是韩季山等人身为镇西军中。将帅,昏庸无能,才导致了这一切!”

淮南王嘿然道:“张尚书你这么急着对付韩季山等人做什么?!铲除奸细的重要,难道不在问罪将帅之上?毕竟这些奸细既然能够焚烧沙州库仓,导致大军兵败,焉知不能再毁望城等地的粮草,甚至连国库再拨的这一批也未必安全!这是三岁小儿都能够明白的事情,张尚书却避而不谈,难道是怕奸细被查出来么!?”

“荒唐!”张慕德脸色一沉,转对江太后道,“恳请太后娘娘主持公道:宗正卿分明就是因其嫡女嫁与江家八公子,与镇西军部将阮清岩的表妹宁颐郡主成为妯娌,故意偏袒,甚至出言污蔑下臣!”

“满口胡言!”淮南王不甘示弱,跟着奏道,“镇西军新败,宜稳不宜折腾,张尚书一不问奸细二不顾大局,一心一意要追究其将帅,摆明了是在胡搅蛮缠!简直就是刻意资敌!”

“……”江太后默然片刻,忽然扶额,“哀家身子有些不适,先退朝半日,然后再议!”

……群臣无语,知道太后自己拿不定主意,这是要去找秦国公做主了。

这天的朝会江崖霜破例没有参加,因为他刚刚出门就被江崖云拦住了:“关于此番西疆大败,我有话要跟你说!”

在江崖云的要求下,堂兄弟两个重回到江崖霜的书房——一进书房,江崖云就开门见山的道:“不是我们这一房做的!”

“大哥若只是说这话,我想还是先去朝上的好。”江崖霜闻言不置可否道,“毕竟兹事体大,不宜拖延!”

“朝上还有诸臣在,不缺咱们两个晚辈去指手画脚。”江崖云皱眉道,“我是说真的,大军三年粮草,就算放在那里烧,你觉得可能一晚上就烧光?!我虽然没去过沙州,但也知道那些库房都绵延多少里吧?!中间还有各种间隔,按照要求,每隔一段路都设有灭火用的水井或沙土,这不是一两个奸细能够做到的!我们真有这么多安插到紧要位置上的人手,当初还会让二弟死在沙州?!”

江崖霜看着他:“镇西军大败,似乎不会追究到大房头上吧?”所以你急个什么?连朝会都不及参加拉着我解释——还是你们在镇西军中也有安排,即使这次的事情真不是你们做的,但一旦追查起来,肯定会追查到你们,这才不得不先过来坦白和说情?

“……我们安排了人潜入镇西军,打算伺机对秋静澜下手!”江崖云面上掠过一抹苦涩,但语气很平静,显然已经把各种可能都考虑过,因此虽败不乱,“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也不希望江家有出了一房卖国贼这样的污点吧?”

“那些人也参与了焚烧辎重?”江崖霜脸色难看,“倘若镇西军真的再演高宗时候的败局,眼下这情形,一个不好恐怕就是动摇国本!你们玩得也太大了吧?”直接把大瑞玩掉,大瑞的权贵还值钱么?!

江崖云解释:“从未让他们焚烧辎重过,是他们为人所骗,看到有人对辎重下手,以为……结果我方才接到消息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西疆大败、辎重被焚的急报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而江崖云既然打算对秋静澜下毒手,肯定不会走官方传递消息,这样还能跟官方最高级别的急件只差前后脚,可见他麾下肯定也是发现不对,这才不惜代价的禀告过来。

江崖霜瞥了眼堂哥皱眉不语,他猜测事情绝对没有江崖云说的这么简单——能够被派潜入军中、承当暗杀秋静澜这种责任的麾下,怎么会糊涂到被人骗去对辎重下手?估计大房本来就给过他们寻机对辎重下手、好让镇西军吃败仗的命令。

“如今西疆缺乏粮草,恐怕战事上面难以为继!”江崖霜飞快的思索着,“这势必影响到北疆!毕竟西疆这次败得太惨,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必须继续战下去——这样就要动用国库甚至地方上的库房来支撑了。如此北疆的粮草也将吃紧……恐怕朝廷要逼迫父亲尽快停战!”

“按照父亲之前跟我说的,北疆此番停战之后,就会让我前往,以荆伯为统帅,暂代数年,等我磨砺到他认可之后,便正式接过镇北军!”

“而父亲在交出统帅之位后会返回京中坐镇,效仿祖父当年,入主朝堂!”

“大房是绝对不想看到这一幕的,父亲还未入朝,他们已经节节败退,更遑论父亲亲自回来与他们交手?三房应该也不愿意面临这样的处境!”

“除非他们在镇北军里也有什么暗手,趁父亲跟我交班之际,对我下手?”

但转瞬江崖霜就排除了这种可能,“镇北军可不是镇西军,父亲得小叔公提携,对其经营得可谓是水泼不透!不然,之前二哥、六哥他们也不至于在镇北军中混了那么多年,始终扎不下根了!”

所以,“大房跟三房既然不愿意看到父亲这么快回来,那么这次镇西军辎重损失殆尽的事情估计真不是他们做的。至少他们不愿意做到这份上!那到底是谁?还是他们的麾下只打算焚烧部分粮草却出了岔子?!”

江崖霜沉思良久,方道:“那么大哥现在打算怎么办?”

“咱们江家如今位极人臣,但也只是大瑞的位极人臣,所以不管是我们这一房、三房还是你们这一房,彼此之间再有不和,都不希望大瑞毁于异族之手!”江崖云既然主动来找他摊牌,当然也是考虑过了的,当下不假思索道,“这次实在是上了当——我希望你能够从中斡旋,掩盖一下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与我们这一房之间的关系。”

“好在他们虽然愚蠢到为人所利用,但也没笨到家,对那些真正欲亡我大瑞的奸细,也有所了解。纵然没有戴罪立功的资格,也算死得其所吧!”

江崖霜听出他话语中的交换之意,忽然问:“这些人,现在都在秋静澜手里?”

之前还侃侃而谈的江崖云脸色一僵,顿了一顿才不情愿的点头:“不错……他们在焚烧粮草后撤离时,被真正的奸细出卖,叫秋静澜逮了个正着!”

怕江崖霜以为他手里什么牌都没有,赶紧又补充,“只是秋静澜想撬开他们的嘴却是难!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被他抓到,也有事前察觉不对,非但没参与焚烧辎重,反而潜藏起来的。”

……难怪他今儿这么低姿态!

“镇西军大败,却不可能没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江崖霜淡淡道,“如今的统帅虽然是韩季山,但实际上朝中诸人都心知肚明谁才是做主的那个!”

这话显然有拒绝之意:政敌大伯一家跟盟友大舅子,傻子都知道该选谁!

江崖云不甘心的道:“二叔公尚且卧病,这时候咱们家传出互相拆台的消息……恐怕易被外人所趁罢?”

“去芜存菁,岂非更加取信天下?”江崖霜淡淡道。

江崖云沉思了会,忽然道:“那么我再加一个消息与你做交换!”

“嗯?”

“十八妹夫的身世!”

江崖霜目中划过一抹异色:“什么?”

“他根本不是岭南老人从江湖拣到的孤儿。”江崖云眯起眼,“实际上他不应该叫秋风,应该叫楚风!”

“什么意思?!”江崖霜脸色冷了下来!

“国姓楚氏的楚!”江崖云冷笑,“血脉是德宗皇帝那位废太子的嫡亲孙儿——你应该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其实是被谷氏冤枉的!”

江崖霜嘿然道:“这话真是荒谬,岭南老人是纯粹的江湖人,怎会与皇室扯上关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十八姐夫真是你所说的皇室血脉,那又怎么样?!德宗废太子的事情已经时过景迁,说谷氏冤枉了他,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即使十八姐夫是楚氏血脉,又怎么样?楚氏如今的宗室多了去了!”

“但今上不是四姑的亲生血脉!”江崖云冷冷的道,“四姑在侄女中最疼的就是十八妹妹——偏偏把她下降给一个草莽出身的所谓大侠,我想这件婚事恐怕到现在都有人怀疑吧?如果渠伯的身世被揭露出来,你觉得这朝野上下,谁会不怀疑这是因为咱们家,尤其是你们四房早就知道了他的来历,故意将嫡女许配给他,图的,就是有朝一日借助给德宗时废太子平反,好图、谋、不、轨?!”

“到时候不但今上与四姑、与咱们家离心,先帝所有的子嗣都会如此!”

“要安他们的心只有杀了渠伯——单单杀了他还不够,毕竟他的儿子可也流着德宗废太子的血!所以得杀了渠伯父子,让你那唯一的胞姐丧夫丧子,你与你的父母兄长忍心么?!莫忘记所谓的九妹妹未必是四叔的血脉,四叔跟四婶可只有这么个女儿!福儿那孩子还在你们膝下养过些日子呢!”

江崖云好整以暇的道,“不安今上与诸王的心的话,那就只有支持渠伯上位,但正如你所说,时过景迁,当年的证据早就荡然无存了!再者渠伯虽然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在朝堂上却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倒是今上从少年时起就颇得群臣赞誉,想扶渠伯上位哪有那么容易——噢,还有辛家的反抗,鄂国公夫妇是绝对不肯放弃后族的身份的!欧老夫人肯定也不会高兴外孙女跟曾外孙被人威胁到地位……”

“我知道我们这一房跟你那大舅子不好比,所以,请你想一想,你的大舅子跟你的亲姐姐,你选择哪一方?!”

江崖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或者你应该先告诉我,你从哪里听来这样的话,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十八姐夫的身世?!”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六十四章 安阳郡王

“当初二叔公同意这门亲事时,我们就对秋风的来历感到很好奇。”江崖云闻言也不隐瞒,坦然道,“不说十八妹妹是咱们这一代女孩子里最得宠的,还在襁褓里就封了公主,虽然有二婶婆亲自抚养了她的缘故,也足见长辈们对她的期望,如何肯让她下降给一个草莽出身的江湖人?

“就说你们四房,八弟跟十六弟都难成大器,四叔四婶膝下惟你可以指望。偏偏你的外家庄家、还有跟你们这房相交两代的欧家子嗣都不兴旺,这种情况下,为了你们这一房好、也可以说为了你将来可以轻松些,二叔公也好、四叔也罢,如何能不考虑你的妻族、还有同父姐姐们的婚事?

“你选的妻子宁颐郡主娘家同样没几个人,她的胞兄倒是个人才,可惜就这么一个兄长,分身乏术,助力有限。而你的两个同父姐姐中,九妹妹身世尴尬,向来跟咱们家不亲,易家你也指望不上什么——只有十八妹妹跟你同母所出,还是一胎双生,感情极深!她的夫家,天然就该是你的盟友!”

说到这里江崖云不屑的笑了笑,“但那秋风……他能帮你什么?!”

“出身草莽不是问题,不走科举之路也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性情与为人!”江崖云见江崖霜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在意,继续道,“秋风的性。子根本不适合走仕宦这条路,就算是在江湖中为你效力也不行,他太直太正,压根同咱们这种人家路子不合!十八妹妹下降给他,你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得替他操着心,担心他被人阴了去,连累到十八妹妹母子!或者是被人利用来针对你!”

“按照二叔公对你的重视与宠爱,不管有多疼多纵容十八妹妹,也绝不容许这样一个姐夫来拖你的后腿!偏偏二叔公闻说这事后就没阻拦过——我记得那时候你为此还十分生气,觉得二叔公不在乎十八妹妹?说起来你真是年轻不懂事啊,二叔公不告诉你内情难道不是为了你好吗?一来怕你反对,二来,恐怕也是在有朝一日用到秋风时,你什么都不知道,以那秋风的性。子也不会记恨上你!”

江崖霜脸色阴沉:“当初十八姐姐下降之前,家里着人打探过秋风的身世的,那时候查出来他是岭南老人收养的孤儿,亲生父母早已不可考——这是你们编造误导的?”

“这你可太冤枉我们了!”江崖云摇头,似笑非笑,“你忘记是二叔公着人去查的了?”

“祖父……”江崖霜沉默了会,“证据呢?”

江崖云慢条斯理道:“证据当然有,还记得那年秋风无故失踪,足足过了一年才回来……”说到此处,他面上掠过一抹怨毒,嘿然道,“也是这个缘故导致了十八妹妹西行,然后就是二弟和六弟之死……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总之,你以为岭南老人是怎么死的?!”

江崖霜皱眉:“你们下的手?”

“他这种老江湖,想问出点真话来自然不容易。”江崖云淡淡道,“而且他年纪也大了,难免受不住……其实我们是不希望他死的,毕竟秋风什么都不知道,德宗废太子的余产,都在岭南老人手里,他死之后似乎也没留给秋风,啧!”

“岭南老人是德宗废太子的人?”江崖霜沉吟,“秋风是德宗废太子之孙……这么说,当年其父是被岭南老人救走的?谷氏居然没发现?”

江崖云哂道:“德宗废太子……就算是废太子,他当年好歹做了十来年的东宫,手里岂能没几张暗牌?要不是德宗晚年受谷氏迷惑过深,怎么可能落到那样的下场?秋风的生父是德宗废太子的嫡幼子安阳郡王——安阳郡王出逃时,带走了德宗废太子的血书与一枚私印,作为日后恢复身份的证据。只可惜一直到他死都没等到这样的机会,所以岭南老人将这些都给他陪葬……”

“你们发掘了安阳郡王的墓?”江崖霜目光一冷,“之前十八姐夫说,他安葬岭南老人时,被困在墓地四周近一年……我当时觉得非常奇怪,岭南老人为何要这样坑害自己的弟子?难不成,那墓……”

“秋风武功不弱,还在江湖上有大侠之名。岭南老人有这样的弟子,如果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何必惧怕别人损伤身后之处?”江崖云也不讳言,“更何况那墓地四周的阵法也不是一个隐居山野多年的江湖人能够弄出来的……那里真正葬的是安阳郡王,布置阵法是怕谷氏的人发现,至于岭南老人的墓,虽然也在那里,但不过是给阵法所隐藏起来的安阳郡王墓陪葬罢了!”

“那么十八姐夫的被困恐怕也跟你们脱不了关系吧?”

“不这么做,如何能够判断岭南老人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他?”江崖云哂道,“对了,你对这些居然一无所知,实在让我意外——秋静澜居然一点口风都没透给你?”

江崖霜淡淡道:“你用不着挑拨离间,他又不姓江,对我隐瞒些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者,你我都姓江,何尝不是在勾心斗角?”

“是吗?”江崖云玩味一笑,“他手底下的‘天涯’与岭南老人似乎不清不楚啊!至少,‘天涯’中的高层如此,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个任子雍,以其心计城府,还有襄助秋静澜报仇时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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