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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名门嫡后-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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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完全在鄂国公夫人的意料之中,算上第一次推辞,这才二辞——这位牌坊没立够自然不会答应。

于是她回了家,让鄂国公出面,联络了数名大臣联袂前往秦国公府,打着辛太后的旗号要求:“陛下如今已然垂危,念念不忘的无非是社稷与太后,镇北伯难道这眼节骨上还忍心袖手旁观吗?”

江天驰这样回:“楚氏皇室犹在,诸位说这样的话是什么居心?!我江家数十年来一心报国……赤胆忠心……从无私意……戍卫边疆……舍生忘死……岂是这样趁人之危的人!”

鄂国公一行人耐着性。子听完话,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该让宗室表态了!”

以淮南王为首,一干宗室的态度表得非常利落:“太后之命,陛下之托,臣等惟‘遵旨’二字尔!”

不怪楚氏宗室没节操——有节操有想法有骨气的那批宗室,早在谷太后当年死不还政时,就被清除了个七七八八。到二后争权那会,宗室都已经被现实教导得乖巧又听话,个个致力于朝各种场合下的布景板发展。

现在固然江家连布景板的皇室身份都要剥夺,但强权面前,习惯了缩头的楚氏哪里有人敢站出来反对?先帝尸骨未寒呢,焦碳的下场还在眼前!

推辞了三次了,大臣、宗室都表了态,重点是小皇帝真的不大行了,这会的皇帝去行禅让礼估计不用点非常手段已经不可能——万一驾崩,难道再扶个皇帝去禅让不成?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忙活了大半晚上的众人觉得这回总该差不多了吧?

结果江天驰还是拒绝!

尽管都了解他好牌坊的心情,但鄂国公也好、淮南王也罢,闻言还是感到一阵抓狂:你还不够朝脸上贴金的么?!可是贴一层金砖也没法掩盖你就是在篡位啊!有完没完了?!

索性江天驰拒绝完了到底透了口风:“论资历论功劳论威望论才干,我怎敢与家父比?”

……难道这是暗示咱们去替你弄死秦国公?!

一群重臣面面相觑!

看出他们的脸色不对劲,江天驰只好自己把目的说出来:“太后欲托社稷,也该托给家父才对,我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他后面的话都没人听了,均呆呆看着他想:“这……这是想让秦国公担当篡位的恶名?!”

虽然江天驰不是秦国公的嫡长子——但江天骐现在敢跟他抢?!再说秦国公还能活多久都不好说,这是在把老父亲利用到淋漓尽致啊!

“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否求见国公大人?”虽然跟同僚一样,心里乱七八糟的,但鄂国公想起妻子的叮嘱,还是暗叹一声,询问道。

江天驰当然不会阻拦,站起身:“诸位请随我来!”

……然后秦国公也推辞了三次——好在这位速度快,一问一答了三次之后,第四次再请他念在苍生社稷的什么份上云云,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众人松了口气,合着人家父子早就商量好了,否则怎么会如此顺利?

这对牌坊父子可算点了头,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行动上,改朝换代的准备都是早就开始了的。

鉴于幼帝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繁琐的礼仪在礼部尚书庄墨的大刀阔斧之下被砍了个七零八落——看着简洁迅速到一目了然的禅让礼,礼部诸官都是心惊胆战:“会不会太简陋了?显得对新君不敬?”

禅让虽然是改朝换代中最和平的方式了,但怎么也是涉及社稷的大事啊!你这仪式简单得随便拉几个路人都能主持上了,新君能高兴吗?!

庄墨是江天驰的大舅子,庄夫人素得江天驰敬重,他有妹妹撑腰,不怎么怕得罪江天驰,但礼部其他人不定就要成为替罪羊啊!

“你们知道个什么?”庄墨冷笑,“禅让礼之后,难道新君登基不办典礼了?到时候隆重点不就成了?如今的陛下那身子骨……就算太医设法让陛下能够起身,能把全场撑下来就不错了!”

禅让礼的顺利与隆重——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前者才是重要的!

……再说这次接受禅让的还不是江天驰,而是同样卧病已久的秦国公,这老的老、小的小,还都带着病,不简化仪式,到时候两个人都撑不下冗长礼仪那才叫要命!

事实证明庄墨的判断非常准确,禅让礼的程序递交太后、江家两边看了之后,都觉得很满意:“让钦天监算个吉日吧!”

……还算什么吉日啊?朝野都知道小皇帝福薄,活不长了,即使算个十天半个月后的吉日不定都等不到!所以钦天监那边半个时辰都没用,就扯了一堆外行人肯定听不懂、内行人也听得云山雾绕的话,得出结论:“明儿就是个大好日子!”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一百二十章 新朝建,楚韶死

七月十八,顶着炎炎烈日,大瑞幼帝楚韶于太庙禅位与秦国公江千川。

是日改朝换代,权臣江氏取代皇族楚氏,成为天下的主人——大瑞最后一位皇帝楚韶,改封吕王,辛太后改称瑞太后。

新朝的国号,经过短暂的商议后,决定取秦国公之封“秦”。

同一日,改元“昭德”。

新生的大秦从诞生的第一起就陷入忙碌,朝野上下个个风风火火,由于德宗之后的谷氏篡权,已经沉寂多年的福宁宫,终于恢复了它昔日的威严与辉煌。成鲜明对比的是,瑞太后与吕王暂住的甘醴宫中冷清如死。

秋曳澜随宫人穿过朱漆雕栏的回廊,廊外不时看到来不及刈除的杂草顽强的从每一处缝隙中探出头,好奇而杂乱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寥落的夏花在熏风中落寞的摇曳,无端带给人荒芜的感觉。

高大华美的宫室里,她与宫人的脚步声远远近近的回荡,偶尔可见蛇鼠受惊之后一蹿而过的踪迹。

“陛……吕王怎么样了?”这样沉闷的气氛让秋曳澜感到无比压抑,她试着与宫人说话来打破,“太后还好么?”

“吕王殿下方才吃了药,现在应该好些了。”宫人似乎有些惊讶,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太后娘娘一直陪着殿下……娘娘这几日有些惧夏,不喜膳食。”

“……”秋曳澜闻言,忽然又没了说话的兴致,只用力抓紧了手里的帕子。

终于到了正殿,宫人松口气:“少夫人,娘娘就在里头等您!”

大秦虽然已经建立,江千川夫妇都搬到皇城里住了,但新生的皇朝千头万绪的事情一时间数不胜数,册封尚未开始,所以宫人依旧照着江家少夫人的称呼。

秋曳澜也不在乎这个,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殿。

殿中宽敞而昏暗。

秋曳澜分开一重又一重帷幕,一直到最里面才看到锦榻上的楚韶,以及守在榻边的辛馥冰。

“是来催我们动身离宫?”四壁点了八盏香瓜式碧纱宫灯,将重幕后的殿室照得通明,但榻上垂下来的八宝烟罗帐烟雾般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免得打扰昏睡中的楚韶。

大半个脸掩在纱帐阴影中的辛馥冰,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帐内,头也不回的问,“你看韶儿现在这个样子能移动?”

尽管甘醴宫暂时不会有人用到,但他们母子仍旧只是暂住——按照禅让之前就有人过来透露的意思,吕地才是他们母子日后会长住的地方。

若非楚韶的身体,这会他们已经在前往吕地的路上了。

“我来看看你们。”秋曳澜叹了口气。

辛馥冰听出是她的声音,方松弛了些,但还是问:“有说几时叫我们走么?”

“来之前问过母亲,母亲说韶儿既然病重,那肯定不会让他带病动身的。”秋曳澜走到榻边不远处的桌旁,将自己一路提进来的食盒揭开,取出一盅燕窝粥,几道爽口小菜,“知道你如今肯定吃不下,我在家里自己熬了点粥,你多少尝一点,好歹长长力气,陪韶儿时,也精神点?”

辛馥冰沉默了一会,忽然“扑哧”一笑,道:“你还真是胆子大!你知道不知道,早上来给韶儿诊治的太医,连方子都不想开了?虽然说你这燕窝粥是替我熬的,但韶儿也在跟前,外面的人没有亲眼看见,谁知道他吃没吃?到时候他若出了事,你说不清楚,可是给江家惹下大。麻烦了!”

“事情都做了,被议论也是理所当然。”秋曳澜淡淡道,“趁热吃吧……你看你嘴唇都干得跟什么似的?”顺手拎了下桌上的茶壶,沉甸甸的怕是一盅茶都没倒出来过。

“我不想放开韶儿,你给我拿过来吧!”辛馥冰转头看了眼桌上热气腾腾的粥菜,迅速消瘦的面庞仍旧不失秀丽,侧头时半掩于阴影中的面容晦明不清,目光却格外锐利,针一样扎人,嘴角还带着之前的淡淡笑意,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你说这是命吗?”

秋曳澜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往粥里夹了点菜,索性端到榻边喂她,边喂边道:“如今最紧要的是韶儿的身体,其他的,且都别想了!”

想也没用。

辛馥冰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要哭:“韶儿若能好起来,我们母子就算是废为庶人也甘心!”从前她不甘心儿子做傀儡,现在才知道,原来做傀儡,也是一种奢望——不但做傀儡,哪怕做庶人,做一个健康长寿的庶人,亦是奢望。

“吃吧!”秋曳澜的手顿了顿,又舀了一勺粥递上,“不到最后谁能知道结果?十年前的大雪天,在帝子山,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没了活路。”辛馥冰现在的情况让她很担心,婆婆跟丈夫身死,大瑞被篡夺,打击已经很大了,倘若楚韶没有了,天知道她还肯不肯活下去?

虽然心里不抱指望,可她希望辛馥冰还有指望。

否则楚韶没了,辛馥冰的身体也垮了……

“原本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为了禅位,那起子太医给韶儿扎了针——你知道么?仪式一结束,韶儿自己下丹墀,走到一半是滚下来的!”辛馥冰咽下粥,偏头让秋曳澜晚点再喂,低声道,“被送到我这里,就没睁过眼……他才这么小,哪里禁得住折腾?太医不敢回答我,宫人不敢告诉我,可我自己心里清楚,韶儿撑不了多久了……我的儿子活不长了!”

秋曳澜看向榻上的楚韶,小小的孩子蜷曲着,被烧得红扑扑的小脸上,两道很像先帝的眉毛紧紧皱起,似在诉说病痛的苦楚。她眼神恍惚了一下,忽听辛馥冰道:“你不要觉得回答不了我,这是楚维桑自己作孽,怨不得旁人。”

“……什么?”秋曳澜一怔。

“除夕那晚,放任韶儿被扔下湖的,是他亲生父皇楚维桑!”辛馥冰淡淡道,“这次他发病是我没看好,不是江家下的手。所以你不必觉得作为江家媳妇,对不起我!”

“实际上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你那对双生子,好像至今三天两头的病?”

“三更半夜的根本就看不清湖里是什么。”秋曳澜放下碗,失神了好一会才苦涩的问,“我是因为在御花园里一直找不到安儿跟琅儿,又被那宫人所骗,再加上湖边丢的那只香囊,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了下去……正月末醒来的时候,苏合她们跟我说了是韶儿,我才知道不是安儿或琅儿坠的湖。”

她看了眼楚韶又收回目光,“所以当时只要在湖里随便丢团衣服,也足够骗我了。就算怕我看出来不是人,宫里也不是寻不着小宫女小内侍……即使能够入宫伺候,最小也比安儿大,但那种情况下,谁能看那么仔细?”

“他为什么要用韶儿?!”

“我是母后亲自给他挑的元配,韶儿也深得母后喜爱。若无改朝换代,往后立储,贵妃之子岂能与韶儿相争?”辛馥冰木然道,“不争的话,他哪里来的机会从中做手脚?他不想做傀儡——其实很早以前我都该知道了,但哪怕明白他对我好,不过是惧怕母后,也是为了做给江家看的,可我还是当作没发现……不仅仅是同情他,我也是担心我自己,他是我丈夫,他要出了事,我怎么办?!我想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就这么装糊涂吧……拖着拖着他没了那份雄心,也就好好过日子了……就像没了的父皇一样……”

年轻的太后露出一个凄凉的笑,“或许我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媳?我的心太小了,只求夫妻恩爱,子女绕膝……却偏偏无数贫门妇人都能享有的,我怎么都得不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秋曳澜沉默了会,问。江徽芝母子的惨死真相她略有所知,所以以为除夕夜的那个局,主要还是贵妃设计,林女官补刀,皇帝打下手——却不想皇帝打的这个下手这般狠决!

“韶儿告诉我,他之所以抢走安儿手里香囊,是楚维桑私下教唆他的。”辛馥冰望着榻上的儿子,淡淡道,“正月里你一直醒不来,外面沸沸扬扬的谣言,都说你不行了……我想想琅儿跟璎儿都还那么小,倘若你没了,十九表哥继娶,这两个孩子要怎么办?可是最好的太医都请了,我没有其他办法,就想把除夕的事情查清楚,好歹能给你报仇?只是查来查去一团糟,有一天忽然想起来那只香囊,哄了韶儿很久很久,他才承认。”

“楚维桑既然要利用那只香囊,他不点头的话,又怎会让韶儿被丢下湖?”

“他一向宠爱韶儿,韶儿当然也很亲近他。只是小孩子么都是好哄的,韶儿被他父亲利用和欺骗也不奇怪。我这个做娘的竟然就傻到一点都没防备——楚维桑他不想做傀儡到,连嫡长子也可以轻易舍弃,只是为了那么一线的机会!!!”

“可就算知道楚维桑……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告诉母后!”

“我对不起母后,也对不起永福!倘若我早点去说的话,兴许她们就不会……”

辛馥冰把脸转进帐子的阴影里,只听得到她急促的喘息,“所以我知道你来看我是好心,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很难受很难受……你回去吧,粥我一会自己吃!好不好?”

秋曳澜正递过去的银匙僵在半空,她默不作声的起身把碗匙都放到桌上,似乎要离开,却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榻边,一摸楚韶的脉搏——意料之中冷得像冰,再看楚韶的脸,依旧红扑扑的,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没了呼吸!

“什么时候?!”她张了张嘴,努力半晌才发出声音,喑哑得难以形容,“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说啊——你一直拉着他!”

“至少也要三五年后。”辛馥冰仍旧握着儿子的手,头也不抬,淡淡道,“不然大瑞末帝才禅位就死了,谁能不疑心江家下暗手?就算知道韶儿他禅让前就身子不好,谁能不怀疑是禅让礼的折腾,才让他没撑过去?”

“所以过几日,我这个瑞太后,会陪着身子已经好转的吕王前往吕地居住——三五年后朝野上下都忘记我们了,吕王再故世,也就无足轻重了!”

“之前劝说你公公接受禅让时,不是也说过,韶儿病重就是因为福薄,不禅让就好不起来吗?禅让之后就好了,这才能证明禅让是对的不是吗?”

辛馥冰闭上眼,虚弱的道,“你走吧,我马上要遣人去告诉大秦皇帝:韶儿已然康复,我们母子不想再在宫中打扰,三日之内,就要动身离开!”

“不要来送行——你该知道,我方才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就是以后不想再见!!!”

珠箔 飘灯 独 此归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假陶老夫人?

秋曳澜有些蹒跚的出了甘醴宫,等在宫外的鄂国公夫人心急火燎的迎上来:“怎么样?冰儿她可说什么?”

“吕王已经康复,太后说,希望三日之内就动身离京!”秋曳澜看着难掩焦急之色的姑母,沉默良久,方淡淡的道。

“离京?”鄂国公夫人念叨了几遍,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一恸,但随即又松了口气,自语道,“离开也好,吕地偏南,气候还算不错。冰儿在那边调养些年,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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