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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名门嫡后-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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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桂王世子妇挑起了一个话头,大部分人都参与进去了。她才从袖子里悄悄拿出支犀角簪,在盏中轻轻划了下,见无碍,方微微颔首——这根簪子是她跟秋千借来的。

无论“天涯”在大瑞定鼎前还是定鼎后,乃至于延续到现在的角色,对于用毒都是颇有研究的。

比如说乌兰香,就是“天涯”中人琢磨出来的。

既然会制。毒,对于解毒和防毒当然也有心得。

这支犀角簪据秋千原话:“天下之大,当然不敢说没有毒是它验不出来的。不过,真是那样的奇毒,我觉得也未必一定要放在吃食里,大可以悄无声息的让你中招了。那样除非你不去赴约,不然肯定得躲不掉!”

但,“若惠郡王妃当真弄得到这类毒,她何必浪费在你身上?直接干掉你家夫君,岂非直接釜底抽薪?!”

毕竟这次聚会又不是碰个面就走,是正经的摆宴,整场宴会什么都不吃,折磨人不说,回头叫惠郡王妃哭诉到太子妃跟前,太子妃肯定要质问秋曳澜对嫂子的猜忌!

秋曳澜才不想给惠郡王妃这样的机会呢!

众人用了会糕点果子,外间就有下人进来请示:“娘娘方才令婢子们去折园中百花,如今拣那开得最恰到好处的已经都折了来,敢问是现在呈上来,还是待会?”

“现在拿上来吧?”惠郡王妃询问的四顾,“这才摘的花精神,否则这天里怕是搁一搁就要蔫掉了!”

“八弟妹说的是。”敦王世子妇跟慎郡王妃都赞同,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于是那下人出去传话,跟着就有十数名粉衣丫鬟,托着描金绘彩乌木漆盘进来。盘中盛满了各色花朵,摆放整齐,摘之前显然还特意撒过清水。这会看起来朵朵含露,瓣瓣凝珠,本就万紫千红看不尽,如今更是春意盎然得充溢于室。

百花的芬芳究竟出于自然,此刻杂于一室虽然馥郁,却并不难闻,但秋曳澜依旧蹙了蹙眉尖,谨慎的搁了银盏:她打过交道最多的两种毒,幽眠香跟乌兰香都是通过香味害人的,如今室中百香混杂,最适合掩盖这一类的手脚,却是不可不防。

虽然说在这里的人也不少,包括惠郡王妃在内,但万一她事后找个理由给其他人送份解药呢?

只是她默默观察了会,却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时候一个乌木漆盘已经传到了她上首的敬郡王妃处,敬郡王妃一边拨弄中盘中鲜花,一边笑着转头问她:“十九弟妹你喜欢什么花?”

“我看百花都是好看的,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不喜欢。”秋曳澜笑了笑,“十六嫂呢?”

“我向来喜欢颜色艳丽又开得大的花,牡丹啊芍药啊都觉得好!”敬郡王妃说着,却择了一支浅粉月季在鬓边一比,问,“你看这朵跟我今儿个妆容搭么?”

秋曳澜诧异的看了眼盘中:“不是还有两朵牡丹跟一朵芍药?”

敬郡王妃忙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头看其他人都在三三两两的挑选着,就把漆盘朝秋曳澜这边推了推,身体也靠了过来,小声道,“喜欢归喜欢,一来我姿色有限,贸然簪上花王反而叫花夺了风采;二来方才十四嫂都说了,牡丹合该大嫂才匹配,现在八嫂也簪上了,我怎么好再用呢?”

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声,“要我说,今儿个这里最适合簪牡丹的,其实是你——你往主位上看吧,记得只看一眼不要多看,那朵‘青楼卧墨池’真格是艳得几欲滴落,可是八嫂簪着么……我方才望过去,先看的到底还是花而不是人!倒是你若簪上,定然是人花两相宜,决计不会被花压住的!”

秋曳澜照她说的朝主位上一扫,果然看到惠郡王妃高昂着头颅,仿佛欲展翅飞起的双刀髻上,端正的簪了一朵色作深红近墨的“青龙卧墨池”——而紧挨着她正谈笑的敦王世子妇,却只簪了朵浅紫芍药。

她将敬郡王妃的话中之意略略一品,便收回目光,微笑着道:“不过是簪着玩,本也不是咱们起的头,何必扫她们兴致?”

自来花鸟不分家,花王牡丹常用于配鸟王凤凰,凤凰又常作母仪天下者的象征。之前和水金说牡丹、芍药都适合敦王世子妇,而敦王世子妇最终只选择芍药,却把牡丹让给了惠郡王妃,这站队的意思可谓是昭然若揭。

而敬郡王妃现在说秋曳澜才是适合牡丹花的那个人,同样也是在表态。

秋曳澜心中对这簪花的讲究有些不以为然——公婆身体都还不错,如果都像昭德帝那样长寿,她们这一辈人入主紫深宫还早着呢!

这会就拿牡丹比来比去的,如今正居紫深宫、借口养病不问世事的陶皇后兴许敢怒不敢言,但东宫的太子妃若知道了,再宠媳妇恐怕也会不高兴吧?谁家婆婆受得了媳妇这么迫不及待的?太子妃自己都还没住到贝阙殿呢!

所以随手从敬郡王妃递给她的盘里挑了一支鹅黄蔷薇,便示意下人把漆盘转走,末了低声对敬郡王妃道,“方才八嫂不是说了吗?得快点簪,否则缓一缓就要蔫掉了……所以说,现在簪什么不是一样?”

敬郡王妃莞尔:“说的也是!”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敬郡王妃端起银盏呷了口扶芳饮,正要说什么,忽然一名下人走了过来,弯腰小声在她耳畔禀告了几句,敬郡王妃顿时皱眉,自语了句:“这孩子!”

继而对秋曳澜解释,“瑰儿跟他哥哥姐姐们玩耍时不知怎的哭了起来,乳母哄不住,我得去看看……这会大家都兴致正高,还是不要惊动其他人了,待会若有人问起,弟妹给我说声?”

秋曳澜含笑应下,目送她离去。

敬郡王妃去了也没多久,就抱着江景瑰回来了,这时候室中气氛仍旧热烈,所以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只是敬郡王妃到底是唯一一个带孩子到席上来的,脸色有点尴尬,坐下之后,搂了哭得眼睛红红的儿子到膝上,才小声跟秋曳澜解释:“在北疆时,这孩子一直跟着我,几乎是须臾不离。结果方才放他去杏林里玩耍,就不自在了!这不,我一去他倒是不哭了,只是死活要跟着我……我只好带他过来坐会。”

趁儿子不注意,声音一低,“赶紧哄他睡着,着人抱下去!”

秋曳澜笑着道:“想是才来京里不习惯,等有了一起玩的小伙伴就好了。”

敬郡王妃道:“就是——只是这孩子还小,还不适合去文粹阁念书呢!在家里的话,他姐姐比他大了几岁,又是女孩子,也不大玩得到一起……”

两人说了会儿女之事,江景瑰忽然对秋曳澜鬓上的珠花感兴趣起来,闹着要摸——秋曳澜自然不会不满足侄子,伸手把他抱到自己怀里,低头让他抓着玩。

“瑰儿听话!摸一下就算了,别扯痛了你婶母!”敬郡王妃叮嘱道。

江景瑰倒也乖巧,果然只是摸了一会就作罢,转身向母亲张开手臂要抱去了。

但秋曳澜却被木槿悄悄提醒:“敬郡王世子不小心踩着您裙子了……”

她一看,果然裙摆上被江景瑰踩了一个分明的脚印,满是泥土落叶——毕竟这孩子之前是在杏花林里玩耍的。

“这孩子……”敬郡王妃这时候也发现了,赶紧放下儿子,拿了帕子过来给她擦,但大部分泥土落叶擦掉后,一个黑黑的印子却依旧分明。秋曳澜见状拦住敬郡王妃:“我去换身衣裳吧!横竖带了备用的。”

敬郡王妃有些愧疚:“我陪你一起去吧?”

满宫 明月 梨 花白 第二十八章 中途的意外

之前敬郡王妃独自出入,间隔时间不是很长,也还罢了。

如今她们妯娌都要走开,还带着一个片刻不肯跟母亲分开的江景瑰,却不可不跟众人交代一句。

好在秋曳澜裙摆上的脚印很明显,所以惠郡王妃也没说什么,只道:“咱们才用了果子糕点,原也要聊会才开宴的。两位弟妹自便就是!”又问她有没有带更换的衣裙,“不然我那里有两套衣裳是才做的,还没上过身,十九弟妹身量好,把腰折一点应该就能穿了。”

“多谢八嫂,不过我带了衣裙的,就搁在马车里。”秋曳澜别说自己有,就是没有,也不能放心穿惠郡王妃的衣服,微笑着道,“一会到了换衣裳的地方,着人去拿一下就成!”

惠郡王妃道:“这么着,那你去离这里最近的抚月居吧,那里虽然没人住,但也天天打扫的。”就喊了两个丫鬟给她带路。

这抚月居也建在湖边,离水榭确实就几步路,要不是中间有花树山石相隔,为着趣致,路径也刻意绕来绕去,两下里直接就能看到。

秋曳澜跟敬郡王妃进了里面落座后,就请惠郡王妃派给她们引路的丫鬟陪木兰去马车上取衣裳:“说来惭愧,自从分家后,这惠郡王府我们来的不多,路还真不怎么认识。”

那两丫鬟很温驯的领命而去。

她们走后,敬郡王妃也让乳母领江景瑰在门外空地上玩会:“母妃就在这里看着你呢,你可不要怕找不着母妃了!”

江景瑰这才肯被乳母牵走。

这样屋子里就都是两人的心腹,也没有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敬郡王妃略低了嗓子:“我方才瞧着,十四嫂都没怎么跟你说话,倒是大半精力用在跟八嫂那边敷衍了,这?”

“人往高处走吧?”秋曳澜淡淡一笑,道。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关系极好。”敬郡王妃有些惊讶,道,“再说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她……”说到这里怕秋曳澜尴尬,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而是换了个话题,“今儿个八嫂开这宴,从起初就有些意思……我虽然才回来,但也听说八哥无意大位之事。看来八嫂却是不甘心了?”

秋曳澜笑了笑:“十六嫂这话说的,似八哥这么豁达的人,从来都是少的不是?”

“也是!”敬郡王妃感慨道,“不过不是我说话难听,那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八哥是明白人,八嫂这么做,却是过于一厢情愿了!咱们大秦可是初建,攒底蕴都来不及呢,哪儿禁得住折腾?”

又叹息,“之前在北疆时,虽然苦寒,但成天相夫教子,日子倒也简单!去年夫君坠马受伤,姚大将军替我们上表求得回京来诊治的机会,老实说我当时也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就为在京里长大,终究还是习惯这边的气候饮食!”

“本以为这次回来就是陪夫君养病,一家子和和乐乐过日子呢!谁料才回来就发现这边已经成了一潭混水,我跟你说,前两日才接了帖子,嫂子们就很有几个打发人送这送那,话里话外就透露出给八嫂那边做说客的意思!”

秋曳澜拨着腕上镯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么十六嫂为什么不答应她们呢?如今谁都知道父亲母亲疼爱八哥,即使八哥自己无意,可父亲决心已下!”

“一来是我从前跟八嫂也不熟悉,倒是跟你,咱们总是出阁前就认识的交情了;二来我也有私心!”敬郡王妃抿了抿嘴,坦白道,“虽然说八嫂那边暗示八哥的为人,纵然承了位,也断然没有事事亲为的道理。所以若将来继承大位的乃是八哥,必然需要重用兄弟!尤其是夫君!倒是十九弟,打小就被皇祖父栽培,便是现在手底下也很有一班趁手的人!当然我不是说十九弟会打压兄弟,只是你十六哥的才华,凭良心说,也就是中人之姿!将来即使十九照顾,那些高位要职,想也轮不到的——十九可不会拿咱们大秦的基业胡闹!”

“可是这话听着是好,但细细一想,我可不放心:你晓得我出身尴尬,侥幸才进了江家门!这些年能跟你们十六哥过得好,我说实话,我真的是费了很多心思!”

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从前在京里时,皇祖母慈爱,把他后院的妾都打发了。之后到北疆,我们一起在母亲跟前立规矩,也没提过这个事!可是,前两年父亲抬举夫君后,我就觉得,他心思似乎有些浮动……果然父亲母亲前脚回了京,后脚他就收了下属孝敬的两个二八佳人,虽然说他收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特意去我房里解释,道那下属乃是他臂助,公事上许多借重处,不好不给面子!可我的心情……”

秋曳澜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背,同为人妇,苦心经营的婚姻到底还是插进了外人,这种心情她自然能理解。

“如今回京来也才几天?他虽然没有继续纳人,但这两日,我已经听说他跟府里几个俏丽丫鬟打闹过几次了……”敬郡王妃吐了口气,“虽然我早就知道你这样的福气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可是哪个女子没奢望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呢?”

“现在夫君他侥幸得封郡王,在北疆也不过领了些兵马,就起了充实后院的心思。往后若当真位高权重了,你说我们娘儿的日子要怎么过?我又没娘家撑腰,想想当年前头八嫂的下场,我是真的怕!”

敬郡王妃吸了吸鼻子,忍住哽咽之意,道,“刻薄点说吧:我愿意与夫君共苦,可他未必肯与我同甘!所以我宁可不要那‘甘’,横竖从前我们连爵位都不曾奢望过,如今却贵为郡王,往后父亲登基,怎么也能晋个王爵!便是什么差事都不领,凭王爵的产业也是很富贵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总比我跟我的孩子们都落不到好下场可靠不是?”

她微笑起来,“我因为身世的缘故打小就过得很艰难,内中多少苦涩委屈,不是经历过的人,真的都不能明白!所以我一直很怕,怕以后再落到同样的景况里去!所以,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八哥那边的!”

秋曳澜看着她:“可你也要知道,我跟十九其实也没把握!”

“那有什么关系?!”敬郡王妃眉宇之间掠过一抹锋芒,嘿然道,“八哥素来爱护弟妹,即使到时候他身边的人进谗,我想怎么都会留我们合家一条性命吧?没准还能再给点产业——归乡去做个富翁,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总好过在富丽的深宅大院中怎么死得都不知道!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到时候没有生路,一家子一起上路,倒也无牵无挂!”

显然比起成全敬郡王之后冒着自己母子在后院遭遇悲剧的风险,她宁可拖着丈夫一起上路!

不过秋曳澜并不觉得敬郡王妃恶毒,因为换了她处在敬郡王妃的位置上,肯定也是一样的选择——谁让敬郡王不可靠的?费尽心思辅佐着丈夫富贵荣华,自己却落个下堂的下场,这事搁正常人身上谁能受得了?

秋曳澜正要说话,敬郡王妃忽然“哎呀”一声,腾的站起:“瑰儿你住手!”

却是在门外玩得好好儿的江景瑰,渐渐走到一株玫瑰花树前,小孩子不懂事,正好奇的向布满了刺的树干上抓去——偏带着他玩的乳母跟丫鬟,这会都离了几步,来不及上前阻止,即使敬郡王妃喝了一声,到底没能阻止儿子!

下一刻,江景瑰看着自己布满鲜血的手,一下子坐到地上,放声大哭!

“……”秋曳澜忙也起身,跟敬郡王妃匆匆跑出去,抱起孩子掰开手掌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小孩子虽然不懂事,但力气也不大,所以伤口都不深。

但小孩子的手也嫩,偏这株玫瑰花树刺多,底下的刺又是多年生的老刺了,个个锋利无比,跟针尖似的,直在江景瑰掌心扎了七八个洞,这会血流满手,看着好不恐怖!

“这伤不轻!”秋曳澜赶紧从袖子里抽了条干净的帕子给侄子裹上,沉声吩咐左右,“快着人去请大夫!”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消息传到水榭,这还没开的宴也开不起来了,惠郡王妃铁青着脸带人赶过来,按捺着怒火一边安慰敬郡王妃,一边询问经过。

这时候敬郡王妃当心没心情回答她——敬郡王妃才跟秋曳澜倾诉过丈夫不靠谱的心酸与担忧呢,这唯一的儿子若出了事,她可怎么办?毕竟这会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的夭折率是很高的,这种外伤搁秋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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