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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寸寸销魂(玉锁瑶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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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侵入的瞬间,宵朗猛地睁开眼。

被黑暗染成墨色的瞳子里,是如水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睡到十二点爬起来码字……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橘子今天跑去看自己的旧文,发现自己把剧情给忘光了,就好像看新书似的,看得特乐呵。




潜伏


这样的眼神,曾在数千年岁月里紧紧包围在我身边。

师父死后,我以为自己没有心了。

可是这一刻,我的心开始复苏,跳得很快,就好像要破除胸腔,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猛地灌入脑海,驱之不去。

宵朗没有说话,他飞快地抬头窥了我一眼,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你是?”我带着戒备,爬下床,试探着朝他走去,带着不自信的期待,犹豫地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肩膀,却还是缩了回去。

宵朗熟练地教训道:“正衣冠!”

我这次发现自己在男人面前穿着中衣,衣裳不整,肚兜都露出半截。作为一个有教养的天界仙女,这样实在很不雅。可是宵朗那禽兽,平日不是恨不得让我脱光了在他面前跳舞吗?

宵朗再道:“快点!”

熟悉的口气让我一个激灵,习惯性地飞快整理起衣服来,待整理完毕后,侧下身子,想从他低垂的脸上,发现蛛丝马迹,结果惊讶地发现他耳根有点红。

这个男人的行为举止,不是宵朗,脸上的表情,倒是和我长大后不小心扑到在师傅怀里,他不好意思的时候一样。

“师”我期望相信眼前的一切,又唯恐是宵朗的另一个骗局。

他总算回过头来,检查了一下我的穿着,松了口气,随手在脚边拾起我忘了收回的魂丝,慢悠悠地主动往体内引导,直接进入受损的魂魄中,魂丝小心翼翼地游动,混乱的魂魄自动层层打开,仿佛解开封印般。

一栋木屋,一颗梨树,一片极小的识海出现在我面前,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里面弥漫的灵魂,虽然微弱,却实实在在有师傅的气息。

无数光点在识海里重组出师傅的身形,白袍宽袖,长发简单束起,模样和平时一模一样。可是表情变了,他朝我走来,沉重的步伐里不再是云淡风轻的漠然,墨玉似的双瞳里含着无尽的担忧和愧疚。

他说:“阿瑶,对不起。”

“师父,是你吗?”我痴痴地看着他,竟想伸手触摸没有实体的灵魂,却在空气中穿了过去,“为为何?”

我虽有魂丝异能,但魂术是师父传授的。如今这种状况,正如凤煌星君俯身在我身上一般,是被打散或自动分离出的魂魄碎片,寄体在其他物件上。可是没有魂丝辅助,这种寄生至少需要十天时间来磨合,否则会被宿主发现。

宵朗与师傅一战,法力多年才得以恢复,可见伤势极其严重。师傅死前将部分魂魄碎片融入他体内,趁受伤养病期磨合,待伤好后,便完全潜伏进他体内。虽宿主清醒时,依附着的灵魂不能主宰身体,但跟着宵朗,可听他所听,见他所见,魔界情报,尽入囊中

天下还有比这更好的探子吗?

莫非师父的死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当年,仙魔大战之前,宵朗找过我,说想要你,并提出战约”师父面带愧色,缓缓做出解答,“苍琼率虎狼之军,又有宵朗坐镇,并在天界安插了探子,天界损兵折将,早知不敌。我便于天帝商讨除魔计,他加强天界封印,防止宵朗入侵解忧峰,我则借宵朗挑起的战约,舍弃肉身,以魂入魔界,传送魔界情报与天界,并候机除魔。因事关机密,唯二人知,不宜外传,所以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却导致你伤心难过”

“我明白,”我摇摇头,拭去眼角欣喜的泪水,赞同道,“那时我在解忧峰,从未经历过风浪,亦不懂掩饰心情,宵朗是个聪明人,刚接触时发现丝毫不对,他便会起疑,只有看到我真心实意为你伤心,他才会相信所有事情尽在掌控中。追根到底,是我自己笨,好端端没事跑下解忧峰做什么?”

“不,”师父苦笑着说,“天下无人比我更了解宵朗的性子,我们有同样的执着就算你不跑下解忧峰,他亦会设法将你骗下来

我道:“至少他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不,”师父的愧疚更盛,“就算宵朗不动手,天帝也会设法将你逼下来,让他得手。”

“为设么?”我的脸白了。

师父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才是除魔大计里最重要的角色。”

我愣愣地问师父:“师父也算计玉瑶了吗?”

“无论是谁提出的,我都难辞其咎,”师父先是摇头,最后无奈还是点点头,他艰难地解释,“原本计划用宵朗的身子去靠近苍琼,将其暗杀。未料,这个女人连自己亲弟弟都不信,出入带多名将领随行,寝宫布下封印,甚至在枕边安置刀剑和机关,对任何靠近十丈内的人都加以诛杀。数次暗杀未果,眼看苍琼对三界步步紧逼,天帝便执行了安排好的第二套计划。”

我沉默了。

“阿瑶,对不起。”师父再次挪开视线,黯然道:“我白白说了那么多年疼你,却无法为你遮风避雨,我明知你生性平和良善,却害你步入险境,我眼睁睁看着你痛苦挣扎,却无力援助,我知道宵朗会蹂躏你,却受困灵识,没办法制止。甚至我还忍不住没日没夜的想你,这份思念沁入宵朗的梦境,将他逼得更加疯狂。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师父,事到如今,我已不想祈求你原谅了。”

我低低唤着他名字:“师父”

师父道:“瑾瑜定当赎罪。”

我问:“只有我能除魔?”

师父坚定地道“天下除苍琼者唯你一人耳。”

我忽然笑了:“那么多年相处下拉,阿瑶了解师父的心思,莫非师父不了解阿瑶?”

师父愕然抬头看我。

我道:“我们师徒本是一个顽固性子。若是给你再多次选择,你也会选择除魔之道,利用我维护三界。若是给我再多次选择,我依旧会选择在不归岩上让你魂飞魄散,两下扯平,何必纠结?一人牺牲换天下和平,值得,这件事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都会做同样选择。何况师父都带头牺牲了,徒弟难道还会贪生怕死不成?师父你太小看玉瑶的气量了。”

师父哭笑不得:“呆子。”

我低头道:“有蠢师父才有呆徒弟。”

师父第一次被我驳嘴,给呛到了,久久后才说:“你学坏了。”

我郁闷道:“近墨者黑,师父去除魔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那么多年,丢你下不归岩时,我心痛得差点哭死去,结果你的魂魄还好端端的站在旁边看笑话!为上不尊,为幼不敬,以后阿瑶再也不要尊师重道了!”

师父干咳了两声,岔开话题,担心道:“若被发现,你会有危险。”

“自从来到魔界之后,很多事情我更清楚了,苍琼的野心和残忍是没有尽头的,”我昂头道:“和师父一起做呆子总比缩起来做聪明人,独善其身,然后乖乖地等她的铁蹄把所有人一起碾碎,再俯首称臣,任其凌辱好!玉瑶不是傻子!何况苍琼一天比一天强,再过万年,她自己也能攻破天界,到时候,我和所有仙女都比会比现在的下场更凄惨。”

天界有我的好友。

我不能想象三界沦陷,藤花仙子她们落入魔军的手里是何等模样。

师父的身子僵了一下,想摸我的脑袋,又碰不着,黯然垂下眼帘再次道:“对不起。”

我终于撑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不停擦着眼泪,哭诉:“师父,阿瑶天天在想你。”

师父很硬派地撑住情绪,安慰:“乖,不哭不哭。”

我哭声更大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洗去所有委屈。

若能与师父一同联手抗魔。

世上还有什么可恐惧的?

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快乐中,魂丝微动。

宵朗就要醒了。



消息


“先沉住气……”

他醒得太快,师父来不及交代更多,我果断斩开相连的魂丝,忍痛蹒跚挪去桌边,端起一杯凉水,冷静因兴奋过度而加速的心脏。

希望重新燃起,未来不再绝望。

宵朗睁开眼,揉揉额头,似乎没察觉发生何事。他拨开几丝凌乱的长发,看着我直皱眉头,起身过来抓住我,猛地抱起,送回床上,命令道:“伤势未好,不许下床。”

我从喜悦中平复,来不及收回嘴角笑意。

宵朗微微一愣,又迅速扭过头去,命守候在外的侍女送来金盏盛的琼浆仙露,用银勺送到我唇边,语气中是别扭的温柔:“浑身是伤,也不怕开裂,若是玉石碎了,大罗神仙也救你不活,嗤,到时候可真难看。”

我恢复冰冷神情,推开他道:“小小仙子,不劳您大驾。”

宵朗恼了,他硬抓着银勺,一把捏住我下巴,将仙露灌入我口内,呛得我连连咳嗽。然后他凑过来,揽着肩膀,挑逗似地在耳垂边吹着热气,低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阿瑶,想让我如何收拾你?反正我是淫贼,很多事情我做过一次便不怕做第二次,既然你现在难以,倒省我不少气力。”

他的视线缓缓挪下,食指微勾,将我肩上衣裳拉落寸许,盯着我露出的一抹绿色抹胸,看起来好像兽性大发要撕了它。

我的脑子用最快速度运转起来,师父说杀死苍琼必须靠我,虽没来得及做明确指示,但多半与魂丝有关。如今我深受重伤,元气大伤,若是强硬地和宵朗顶下去,身子恢复不了,误了大事怎么办……

待我将全部头绪理清,时间已过了两刻钟。

宵朗还在很有耐心地用手指,从肩膀一直滑到腰间,然后慢慢游去大腿靠近纹身字迹旁边,兴致勃勃地转着圈。时不时对我投以一个威胁的眼神。

我猛地想起一个更恐怖的念头。

魂魄附体,五感相通……宵朗对我做的无耻之事,师父也……我在宵朗身下的种种丑态,师父也……
   
那么,我的身子,我的呻吟,我的……他岂不是身有体会,那就是等于师父也对我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

怪不得他脸红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厉害,眼睛也不太乐意看我。

不!不!这种事情实在太惨绝人寰了!

我几近崩溃,脸上热得比不归岩的熔浆还厉害,只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赶紧推开宵朗犹在吃豆腐的爪子,抢过仙露,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只差点喝到鼻子里去了。

宵朗有些吃惊,伸手摸摸我发烫的脸。

我看了他一眼,想起他体内的魂魄,心跳再度加速,忙推开他,羞愧地钻入被子里,不敢露头。

那两次被强迫抛之脑后的可怕经验,再次反反复复出现在记忆里,折腾得人无地自容。

此时天色微明,宵朗在我的被子旁边愣愣地坐了一会,不知在想什么,随后接战将来报,急忙往门外走去。

我忍不住从被缝探出头来,往他身上再看了一眼。

他猛地回过头,与我四目相对,嘴角极微小地勾了一下,又摇摇头,大步离开。

我慌乱的心,终于略为平静。

一道红色的影子,箭似地从窗外冲入,是蝴蝶羽毛凌乱,浑身脏兮兮的,神色委屈,对着我一通哭诉:“阿瑶是呆瓜,阿瑶最喜欢宵朗!哎呀呀,想死爷了,待爷吃饱喝足,再来操/翻你这个小浪蹄子!”

我对蝴蝶那风中凌乱的语言表达能力已通晓一二,淡定地召来红鸾,取鸟食来喂它。

蝴蝶如饿死鸟投胎似的,疯狂吃起来,口中谢道:“啊嗯!好棒!啊嗯!好销魂!”

我只能装听不见。

待它吃饱喝足,我施了一个极简单的入梦咒。蝴蝶站在船头,抖着羽毛,慢慢开始点头,最后猛地一个倒插葱重重跌落地上,我手上有伤,救援不力,脑袋摔了好大一个包。

过了一会,凤煌怨恨地睁开眼,咬牙切齿地装出平和语气道:“玉瑶仙子,你恨蝴蝶也不能把过错算我身上吧?”

“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无辜。

凤煌用翅膀抚着脑袋,反驳道:“你好歹让我摔床上吧?”

我盯看他满是泥土污水,还有点臭的羽毛,再看看干净整洁的被子,几乎咬碎了牙,才克服洁癖,点头同意了。

凤煌缓过气来,正色道:“你这呆子,怎可与苍琼对着干?她给宵朗干完架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我的原身也被殃及池鱼了,险些送命。”

“不怕,”听见苍琼不高兴我就高兴,却见凤煌满脸倒霉相,赶紧安慰他,“就算死了,你也可以寄生在蝴蝶身上,它是个没脑子的禽类,容易控制,你再花个几千年重新修行,重铸仙身。而且鹦鹉也长得不错,绿油油的脑袋多可爱啊,变成仙人后也不输凤凰!就是嘴贱了点……”我发现凤煌脸色不好看,知道自己的安慰又失败了,赶紧住嘴。

鹦鹉看不出表情,凤煌深呼吸一口气,对我刚刚的发言表示无视,然后道:“这几天我趁蝴蝶睡觉,在周围飞了一圈,探听了不少情报。由于你在不归岩闹的事,魔军有了调动,苍琼再度整军,打算向人间进攻,夺取可种植的土地和粮草,似乎打算对天界徐徐图之。若是三军动了,魔界防备松懈,宵朗留守,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什么机会?”凤煌不知师父的事情,不知道天帝的计划,就未必是天界安排的探子,我对他的身份尚有怀疑,也不想提及,只将此事压入心里,问:“你留在魔界,刺探情报,天妃对此似乎不知情,可是天帝授意的圈套?”

凤煌愣了一下,苦笑着摇头:“不,父亲恨透了我的行径,我受过的苦比你更甚,如今只求复仇,虽死无憾。”

他说得情深意切,我有些感动,但师父的事还是得压入肚子里,抵死不说。

凤煌无疑心,他瞧瞧桌上琼浆仙露的金盏,被宵朗睡乱的软榻,还有我肩上包扎得结结实实的伤口,冷笑道:“他近日不休不眠照看了你三天,可是煞费苦心。”

我想起宵朗体内的师父就脸红,含糊应道:“嗯。”

凤煌怪怪地看着我道:“仙子莫非有些心动?”

我拼命摇头,无法解释。

凤煌问:“苍琼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归岩上一剑便可将你斩成两截,你可知自己为何还活着?”

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摇头。

凤煌的声音有点愤怒:“苍琼认为你吃软不吃硬,恼怒异常,她出手前,找宵朗商量过此事,先由她逼你补魂,若不成,便故作恼怒,将你师父躯体丢入不归岩,绝了你所有念想。再由他出面救下你,百般怀柔,装出真心实意,花上几百年,一点点瓦解你的心思,挑拨离间你和天界的感情,待你对他的戒备软和下来,便骗着去补魂。”

我急问:“你如何得知?”

凤煌嗤道:“这事不算秘密,除了梨华院,全魔界都知道,而且都在配合。不信就等外面来人送东西时,你用魂丝探探便知。”

几句看似诚恳的真心剖白,几分装出来的温柔体贴便能哄我高兴?宵朗也想得太美了!

我的血更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母亲节了噢。
大家快快准备礼物。
橘娘已经指着电视新闻报道的母亲节信息暗示:“礼轻情意重啊,人家多孝顺啊。”
橘子问:“要啥礼物?”
橘娘:“你银行卡上有多少钱?”
嗯……
橘子明白了。
橘子乖乖地给她买部新手机去……




质问

后来,凤煌飞走了,不知去哪里继续转悠探听情报,又或者是蝴蝶醒过来,跑回原主人家听他和不知第几位情人的床上大战史。

我为早日康复,方便行事,立刻端正态度,配合治疗,放开肚子,将所有灵丹妙药都灌进肚子里!

几个负责照顾我的侍女都很欣慰,绿鸳还抹了两滴眼泪,欢快地说:“仙子,你终于想开了。”

我对她们的讨好有点心理阴影,估摸她们在心里诅咒我怎么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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