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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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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看了看眼前这空间较为狭小的屋子和屋角里那张只铺着粗布被褥的木板床,玄冰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倒是做了好人,却叫你跟着没好日子过了。”
  
  “无妨!当年你让我坐那么久冷板凳我都熬过来了,这些算得了什么?”载淳唇角微挑。
  
  想起当初自己嫁进宫里的时候,载淳把床让给她睡,处处照顾着她,可她却整日提防他,连睡觉都把匕首藏在身上,最后还用那把匕首伤了他,玄冰只觉心拧了拧,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满心歉然地圈住了丈夫的腰。载淳轻抚她的面颊,笑叹道:“瞧你,又认真了!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敢跟你开玩笑了呢。”
  
  “谁叫你这么惹人心疼,明明是个有能力掌控一切的人,却总是莫名其妙的被我欺负!”玄冰在他怀里撒着娇。就在夫妻二人情意绵绵,神游物外的时候,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唤回了神思。
  
  两人定了定神,载淳回身拉开了房门,只见萨伦扶着门框,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
  
  “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玄冰走过去,微微皱眉,“是我们吵醒你了?快回去躺下吧,一身的伤都还没好,没事不要多走动。”
  
  “夫人……”萨伦颤了颤唇,眸中泛起一阵隐忍的忧伤,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中规中矩地道,“萨伦已被大首领赐给夫人为奴,公子也是萨伦的主子,公子今日回来,萨伦理应前来拜见!”说着就要倒身跪拜下去。
  
  “哎,不必如此!”载淳急忙拦住他道,“大首领虽是那样说,但我们可从没有把你当奴仆看待。在这里,我们不好驳大首领的面子,也就是挂个名,将来到了外面,大家都是朋友,这主仆之说,你可千万别当真了。”
  
  听见“到了外面”几字,萨伦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喜色,随即躬身道:“谢公子抬爱,但夫人是萨伦的救命恩人,萨伦是自愿服侍二位的,你们要是不肯接受,反倒让萨伦不安了。既然二位并不重视身份的差别,那萨伦的身份,便让萨伦自己选择可好?”
  
  载淳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若有所思地一凝眸,他微笑点头:“那就随你吧,不过以后也不要动不动就跪,我们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这样。”
  
  “是,萨伦记下了。不打扰公子和夫人休息,萨伦告退。”垂首鞠了一躬,萨伦转身退了出去,掩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唇边浮起了一丝五味杂陈的苦笑。
  
  这段时间,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不是没听到过,他自己已是不在乎什么了,就怕载淳知道了会与玄冰闹得不快,那便是他害了玄冰了,更让他担心的是,万一载淳反对妻子带他一起离开,那他岂不是就连默默守在玄冰身边,时不时远远看上她几眼的心愿都实现不了了?所以,在知道载淳回来以后,他立刻过来拜见,为的就是让载淳看到自己的规矩本分,消除对玄冰的疑虑,也消除对他的戒心。
  
  现在看来,载淳对他并无敌意,这些,倒是无须担心了,只不过,感觉到载淳与玄冰之间那种灵犀相通的默契,他又忍不住暗暗心酸,玄冰已经有了那样一个善解人意,与她心心相印的好丈夫,他又算哪根葱呢?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但他那原本枯萎僵冷的灵魂一旦沉溺进温情的漩涡之中,只怕便是难以轻易自拔的了。
  
  揣着满腹幽幽的怅惘,萨伦缓缓移步离去。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了一道狭长的暗影,那一刻无声的孤独、寂寥和朦胧,恰如他渐渐迷失在无望错爱中的心……
  



☆、魔女的情人1

  国宾传舍的头等客房里,云桑雅朵在床上盘膝而坐,双手捏诀闭目行功。随着真气的运行,幽蓝色的光芒在她全身各处不停地流转,当那蓝光第三次流过她的掌心时,那被碎瓷片划出的伤痕竟神奇地消失无踪,她手上的皮肤重新变得白玉无瑕,就好像那道殷红的伤痕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云桑雅朵慢慢睁开眼睛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线条完美的樱唇边浮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醉红颜真是好东西,服了它以后,再配合我的离蓝魔功,竟然能够消除痛感,让伤口不药而愈,不留丝毫痕迹!”
  
  所以,她随手自残就像玩家家酒一样,而身为宿体的承秀却会疼得死去活来,杜正清这个傲慢冷漠的男人,也就会因此对她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想起杜正清,她的嘴角微微一颤,笑容渐渐消失。
  
  无论他的性子多么高傲,多么冷漠,终究还是对她屈服了。昨夜,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他,可是,她丝毫没有从前那种征服异性之后的快感,反而觉得更加气闷,更加恼怒。
  
  那该死的欠揍的脑袋被石头砸过的白痴混账男人,和她一夜云雨之后,非但没有一点享了天降艳福的自觉,还气得吐了血,就好像她毁了他的清白,杀了他的爹娘,还掘了他家祖宗十八代的坟一样!
  
  从昨晚他那些毫无技巧可言的生涩动作来看,似乎,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好吧,就算她的第一条罪名勉强成立,但和她在一起就是这么生不如死的事?他对那姓杨的女人就如此忠贞痴迷,竟不能原谅自己哪怕是为了救她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次背叛?
  
  “姓杜的,你等着瞧,总有一天,就算没有同命蛊,我也会让你和那些贱男人一样,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阴狠地冷笑了一声,云桑雅朵咬牙低咒,却不知,自己的神情在怨恨以外隐隐多了丝以前从未有过的,铁了心追求着什么似的执拗、不甘和迫切。
  
  心情烦躁间,她忽觉体内一寒,随之而来的虚弱感让她身不由己地晃了晃,险些从床上跌下来。
  
  “不好!”扶着床栏,她的脸色变了变。练离蓝魔功,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吸取男人的阳气作为补给的,所以,这些年除了洛嘉以外,每个和她亲热过三次以上的男人都活不长。这个月,又是她该采阳补阴的时候了,昨夜,她明明有机会拿杜正清当“点心”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竟……忘了这回事。
  
  是当真忘了?还是下意识地不愿意这么做?她没心思多想,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男人——随便他妈的哪个臭男人,只要是男的,活的,会动的就行!
  
  挣扎着运功片刻逼住体内的寒气,她迅速跨下床来,推开门如幽灵一般飘了出去……
  
  ☆ ☆ ☆ ☆ ☆
  
  如果说,走进云桑雅朵房间的这一晚对杜正清来说是一场不堪回首、生不如死的噩梦,那么,洛嘉则已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往返人间与地狱不知多少回了。
  
  整整四个时辰,从云桑雅朵的房间亮起等待的灯火,到杜正清走进她的房间,再到灯火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暧昧的黑暗,最后到黑夜过去,天空在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中露出一片晦暝的鱼肚白,他一直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死死盯着那个让他爱入骨髓也恨到无力,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女人的房间,任凭自己的心随着灯火的明灭起起落落,犹如一次次徘徊在生死阴阳的边缘。
  
  他知道自己很傻,那女人就是这么个人,就算今天没有姓杜的,明天也还会有姓张姓李的,他这样看着又有什么用?能拦得下什么?守得住什么?对于她的疯狂、她的叛逆,他理解,也同情,但作为一个男人,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断地与不同的男人翻云覆雨,怎么可能不心酸,不愤怒,不妒忌?
  
  要让她结束这样放纵淫靡的生活,或许只有两种法子,要么杀了她,要么让她忘记一切,彻底变成另一个人……想到这里,洛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被自己这突起的狠戾念头吓了一跳。
  
  不,不可以,自己才答应过要体谅她的,怎么就能生出这样可怕的念头来?这丫头放浪起来虽然可恨,但……也的确很可怜,迄今为止,她在这世上才走过了短短十六载春秋,却经历了多少人一生也想象不到的痛苦,是这个世界待她不公,怨不得她愤世嫉俗。更何况,她可爱起来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甚至可爱得让人心疼,要不然,他和卓娅为什么会放弃安稳度日的机会,心甘情愿地陪着她一起疯?
  
  五味杂陈地一叹,他心中那根阴冷的尖刺慢慢敛去锋芒消失无踪。这辈子,他永远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总有一天,他要让她不必依靠男人的身体也能继续练功,那个时候,她就会是他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再沾她一根手指,动她一根汗毛。
  
  长长吐了口气,他终于拖着酸麻僵硬的双腿离开了窗口。这个时辰,他该去梳洗换装了,再趁着执勤时间未到之前稍稍打坐调息一下,等会儿出现在众手下面前的时候,他又得是那个精神抖擞敏锐干练的队长,不能让别人看出任何异样。
  
  就在洛嘉梳洗完毕刚刚想坐下调息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随之而起的是卓娅压低了嗓子的焦急呼唤:“洛嘉,洛嘉快来,主子急着找你呢!”
  
  话音未落,房门已是霍然而开,飘身来到门口的洛嘉蹙眉问道:“怎么了?”
  
  卓娅四下看了看,然后俯到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洛嘉脸色一白,眼底霎时间烈焰暴长,但所有的表情变化都只是转瞬即逝,合了合眸,他断然道:“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回转房间一趟之后,洛嘉便和卓娅一起冒着大雨悄悄翻越围墙离开国宾传舍,来到了与传舍仅有一街之隔的一所民房门口。此时,天还没有大亮,居民们仍沉湎于梦乡之中,四下里一片寂静。卓娅蹑手蹑脚走到窗前挥了挥手,随后,里面响起了云桑雅朵的声音:“进来吧。”
  
  两人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放眼一望,洛嘉心头剧震,牙关顿时咬得格格作响——只见云桑雅朵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神情慵懒地坐在床上,床边的地上,一个五十多岁相貌猥琐的老头□着身子仰天而卧,脖子上横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颈边一滩黑乎乎的污血,人显然已经断了气。
  
  “你……你竟然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这种货色你也要?你不恶心我还替你恶心呢!”朝地上老头的尸身狠狠踹了一脚,洛嘉脸色铁青,气呼呼地瞪着云桑雅朵,“你昨晚不是已经找了那姓杜的吗?他是习武之人,那么健壮的身子还不够你用的?怎么今天又……”
  
  “洛嘉哥哥,别生气,你听人家说嘛!”云桑雅朵娇媚地眨眨眼,身形一闪鬼魅般飘来粘在了洛嘉胸口,“那姓杜的,是受到中原皇帝一家重视的人,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些日子,倘若现在就玩死了他,会给我们惹来麻烦的!采补的时辰到了,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我就知道你会很生气,所以就把这老畜生宰了,怎么,你还觉得不解气吗,嗯?”
  
  那蛇一般在自己身上纠缠扭动的温软娇躯让洛嘉心神恍惚,头脑混乱,虽然想到她刚刚还和地上那肮脏的老东西抱在一起,他就厌恶得恨不得一把推开她,但……她那明明艳媚入骨却又显得小鹿般纯稚无辜的眼神还是让他不争气地心软。
  
  “既然知道姓杜的不好打发,那你干嘛还招惹他?”赌着一口气,洛嘉依旧拉长了脸语气不善,“如果是为练功,我可以容忍,可要是为了别的,我随时可以弄死他,你信不信?”
  
  云桑雅朵心弦一紧,一声“你敢”几乎就要涌上喉头,但心念电闪间,她还是迅速把那莫名而起的怒气咽回肚里,重换上了笑脸:
  
  “傻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真心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过任何人!我承认,找上那姓杜的大冰块是有一点该死的虚荣心和征服欲作祟,但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练功,此人一来身子纯净,二来功底深厚,会是块补给的好料,日后我功力的增进还得靠他呢,可现在合适的时机未到,只能先把他拴在身边备用。如此的解释,你可满意了?”
  
  云桑雅朵小猫般在他胸前蹭着,那酥麻暖痒的感觉惹得洛嘉又是一阵心猿意马,片刻后,他的神情终于渐渐缓和了下来。
  
  “罢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轻轻扶起云桑雅朵柔若无骨的身子,他决然道,“趁着传舍里的人还没有起来干活,你快跟卓娅回去吧,小心别让人看见。这里交给我,我会处理干净,不留痕迹的。”
  
  “你办事,我还有不放心的?”抛给洛嘉一个险些让他再次热血上涌,头脑昏聩的媚眼,云桑雅朵款款走出房间,和先前已退到外面等候的卓娅一起离开了。又呆在原地怔怔出神了好一会儿,洛嘉才叹了口气,定下神来朝地上那具令他厌恶的尸体走去……
  
  ☆ ☆ ☆ ☆ ☆
  
  回到国宾传舍以后,云桑雅朵若无其事地梳妆打扮(炫书:。。)整 理仪容,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参加了汉族与文沙族乐师的交流活动。谁能想象得到,这样一位人前总是表现得高贵娴雅、端庄大方的公主,人后曾有过多少淫靡荒诞的行为,而且,刚刚还亲手杀了一个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完成一天的活动任务之后,云桑雅朵依旧噙着完美无瑕的微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经过作为练武场的怡园之时,她下意识地顿住脚步,稍一犹豫后走近园门边朝里面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么。看看洛嘉是否处理完尸体顺利回来了?正如她所说,洛嘉办事,从来都很让她放心,她不认为他会出什么差错。那么是想他了?或许是有一点吧,洛嘉的确是个很称她心意的情人,尤其是今天,让他帮自己善后这种事情,她心里对他是有着一丝愧疚的。只不过,在这个因素以外,似乎还有些什么在莫名地吸引着她,那种渴望在心底涌动,却又让她不愿正视,不愿承认。
  
  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园内的情景已然尽收眼底。出乎意料的是,洛嘉并没有在这里,另一个她本以为不会出现的人却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视野。
  
  杜正清!他怎么来了?云桑雅朵暗暗皱眉,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明显气血不足的样子,可还是硬撑着在那里训练侍卫队员。
  
  真是头不要命的倔驴,才吐过血,也不知道好好休息几天,朝廷发多少薪俸给他,值得他这样不知死活地卖命?她心底暗暗着恼,恨不得冲进去教训他几句,但最终这冲动的念头还是被理智压制住了。她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偷窥杜正清,但也不想就这样离开,于是悄悄避到了一旁的假山后。
  
  训练过程中,洛嘉始终没有出现,云桑雅朵又禁不住为他担忧起来,直到听见其中几人的议论,才知道有名侍卫突发了急病,洛嘉陪着他找御医去了,那侍卫和洛嘉关系不错,看完病以后,洛嘉就把事情交代给副队长,自己留在那里陪着,据说最近都不过来了。
  
  这情况让云桑雅朵稍稍放下心来,但略一转念间也明白了,昨夜她才把杜正清纳为入幕之宾,洛嘉怕是不想看见他,所以才找个借口避开一段时间,借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吧。也真是……难为他了,她暗暗叹了口气,这世间,能如洛嘉一般溺爱纵容她到这种地步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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