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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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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的,他可实在不想再招惹她了。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只听外头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随即扬声问道:“杨公子,你在吧?”
  
  



☆、媚情惑 痴心枉种终成错3

  初听发话的是个女人,载淳没来由地心一跳,待分辨出那是卡蒂妮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拉开了门:“卡蒂妮队长,有事吗?”
  
  上下打量了载淳一眼,卡蒂妮开口应道:“我从这里经过,无意中见到你回来,觉得……你看起来好像不大对劲。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病了?”
  
  “多谢卡蒂妮队长关心!”载淳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可能……是昨晚不小心受了些凉,我刚刚……正想叫人去请大夫呢。”
  
  “那我去吧!”卡蒂妮立刻接口,“你先回房歇着,我去去就来。”说罢,她也不管载淳同不同意,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不多时,卡蒂妮便带了名巫医过来给载淳诊脉开方,随后又找了个办事麻利的仆人去抓药。看着卡蒂妮为自己忙前忙后,载淳只觉很是过意不去:“卡蒂妮队长,真是麻烦你了,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我已经和玄冰认了姐妹,大家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卡蒂妮爽朗地笑了笑,又道,“我都安排好了,药抓回来以后,会有人煎好了给你送来,你先躺下睡会儿吧,我还要去值守,就不陪你了。”
  
  载淳此时浑身酸疼,也实在没有力气再逞强,于是送走卡蒂妮后就躺了下来。未几,便有仆人送了些清粥小菜过来,说是药正在熬,请他用些膳食再服药。
  
  安普拉人是不吃白米粥的,前些日子玄冰在的时候会专门教厨子去做,玄冰离开以后,那些人独立做的手艺还是不行,古丝丽本打算到外面专门去给他请个汉族的厨师,他不愿麻烦人,只说自己没那么讲究,吃些当地的食物换换口味也不错,古丝丽也就不再坚持了。
  
  只不过,安普拉人以烧烤的兽肉为主食,对于不习惯当地饮食的外族人来说,平时还好对付,风寒发烧时胃口欠佳,却不免难以下咽了,今日竟会有这样的食物出现,想必都是卡蒂妮的安排。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这热情善良的姑娘好生感激。
  
  等他吃完那些粥,仆人立刻很是殷勤地把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看着他喝完又服侍他睡下后方才退去。
  
  此后的几顿饭菜,送来的依旧是适合他口味的清淡饮食,药也是煎好了按时送来。那巫医给他开的方子里既有祛风寒的药,也有调理内伤的药,效果很是不错,再加上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毕竟好,当天晚上,烧已是全退了,到了次日傍晚,他自觉体力恢复大半,于是试着运功调息催动药力,一轮功行完,顿时神清气爽,些微的内伤也已无甚大碍了。
  
  确定自己明天一早上路应当不成问题,他满意地吁了口气,但想起古丝丽,却又不觉烦恼起来。过了这些时候,他的情绪早已冷静下来,对古丝丽的怨恨也稍减了一些,但那晚之事依旧让他觉得很是别扭,此时只盼她不要再节外生枝,让自己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听外面有人敲门,随之响起的是卡蒂妮的声音:“杨公子,我来看看你,现在方便进来吗?”
  
  “哦,当然可以,请进!”载淳忙起身开门,把卡蒂妮迎进了屋里。
  
  “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呢!”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卡蒂妮笑道,“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这两天,下人们伺候得还好,饭菜也还合胃口吧?”
  
  “已经没什么了。卡蒂妮队长,这次真是多谢你,替我安排料理得那么周到!”
  
  “这样就好。嗯……”卡蒂妮朝门口看了看道,“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晚饭都已备妥,就顺便让人送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口,让她进来可好?”
  
  见载淳表示同意,卡蒂妮便把候在门外的女仆唤了进来。那女仆双手端着托盘高举过头,躬身垂首走到用作餐桌的矮几旁,随即双膝一屈跪在地上,动作轻柔地把托盘里的菜肴一盘盘捧到了桌上。
  
  看到这情形,载淳不觉一怔。安普拉人的某些贵族家中的确是有要求奴仆上菜上茶都要跪送的规矩,但他和玄冰向来不喜拿身份压人,凡是来他们房里的侍者从来不让跪,久而久之,那些人也都知道了,却不知今天这人何以如此。他想着这女仆或许是新来的,不知道他的习惯,于是上前搀扶道:“姑娘请起。我这里没那么多讲究,无须……”
  
  说话间,两人的距离靠近了些,他陡然发现对方的身形有些眼熟,与此同时,眼前的女子已经慢慢抬起头来,于是,他未出口的话因极度惊愕而噎在了喉咙里。头脑空白了一瞬,他才讷讷地发出声来:“大……大小姐?怎么是你?”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一身仆妇打扮,恭敬谦卑地为他跪送饭菜的女子竟是安普拉族如今最尊贵的王者古丝丽!
  
  迎着载淳讶异的目光,古丝丽颤着唇涩然开口:“杨大哥,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如今,我已不敢再奢望什么,只盼你……不要带着对我的恨意离开。我可以承受这世间任何的艰难苦痛,却……承受不起你的恨,那会让我……生不如死的!求你接受我的歉意,原谅我,好吗?”
  
  见载淳怔然不语,卡蒂妮在旁插话道:“杨公子,我也要向你告个罪,其实,那天并不是我自己发现你身体不适,而是古丝丽小姐要我来看你的。这两天,你用的膳食也都是她亲手为你准备的,豪尼瓦老爷曾跟家里的汉人厨师学过几手,为了让你病中能吃到些舒心的食物,她特地去求豪尼瓦老爷教的她。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下过厨,为了做好这几顿饭,手都割伤烫伤好几回了。”
  
  看了看低头沉默的载淳和依旧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目光迷离,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惧怯地仰望着载淳的古丝丽,她喟然道:
  
  “这些事我原本早就想告诉你,可小姐不许,她说,在你面前提起她会让你生气,对你的身子不利,还是等你病好了,她再亲自过来赔罪。我是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小姐平时那么骄傲的人,就是对从前的大首领还有豪尼瓦老爷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杀人不过头点地吗?如今她都做到这样了,就算有什么天大的恩怨也该揭过了吧?难道你还不肯原谅她吗?”
  
  强烈的震惊,无法抑制的感动,夹杂着些许心酸感慨在胸臆间重重碾过,载淳心中一软,那丝本已开始淡化的恨意渐渐动摇、瓦解。
  
  其实,他知道爱是无法以对错来衡量的,也知道爱上一个心中只有别人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事。从前的他,不也是在明知玄冰心里有着少安的情况下爱上了她吗?选择用成亲的方式来保护入宫行刺的她,固然是形势所迫,可说穿了,又何尝没有一点私心?或许,古丝丽采取的方式是比他更偏激了一些,但……作为过来人,他是不应该也没有资格去过分苛责她的吧?
  
  长叹一声,他俯身握住古丝丽的手,柔声道:“快起来,大小姐如此,真是叫我无地自容了。那事既已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吧。”
  
  “杨大哥,你……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肯原谅我了?”古丝丽欣喜万分又有些将信将疑地凝眸,视线中,与从前同样柔和的目光和其间蕴着的真诚抚慰之意让她心底的忧惧丝丝抽离。
  
  “那么,可以别再叫我大小姐了吗?如果……你还愿意当我是朋友的话……”她鼓足勇气再问,紧张得心仿佛停跳了一拍。
  
  载淳幽深如潭的黑眸中清漪微漾,随即,唇畔渐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古丝丽……”
  
  古丝丽用力眨了眨眼,待确定了这声轻唤并非自己的幻觉之后,迷蒙的眼中蓦地泛起死而复生般的璀璨光芒,随即渐渐氤氲,化作了点点簇簇破碎的光影。
  
  “谢……谢谢你!”
  
  哽咽着吐出一句,她咬了咬唇,忽地把手从载淳掌心中抽回,掉头冲出了屋外。怆然的背影踉跄远去后,一滴晶莹的泪,仍残留在载淳尚未收回的手中,带着丝寂寞的温度缓缓蜿蜒而下,忧伤得宛如花间坠落的露水,天际堙没的流星……
  
  ☆ ☆ ☆ ☆ ☆
  
  一夜过去,当赤焰般的朝霞染红天边的时候,载淳离开安普拉族的时刻也随之到来了。看着代替大首领前来送行的豪尼瓦,载淳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了徘徊心头许久的问题:
  
  “豪尼瓦叔叔,古丝丽她……还好吗?”
  
  她没来送行,是怕伤心,这个他明白。想起昨夜她来陪罪后凄然离去的背影,他的心中不禁隐隐涌起一丝不安,所以,就算明知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把话说出了口。
  
  “好与不好,你猜也该猜得到……”豪尼瓦心情复杂地苦笑,见载淳瞬间黯下了脸色,他又振作起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杨贤侄无须如此,这是她自己的问题,你并没有欠她什么。况且,这孩子自幼坚强,再难受,也总有熬过去的时候,你不必太过担心了。”
  
  豪尼瓦的通情达理让载淳很是感动,心知多说无益,他迅速(炫书:。。)整 理了情绪,正色道:“那么,小侄就此告辞了。豪尼瓦叔叔请多保重,也请……代我向古丝丽致意。”
  
  “好,杨贤侄一路多加小心,恕我不能远送了!”豪尼瓦点头微笑,随即瞥向一旁的卡蒂妮道,“卡蒂妮队长,就由你替我送送杨贤侄吧。”
  
  卡蒂妮躬身应是,又回头挥了挥手,带着一名男卫士出列站到了载淳身旁。
  
  载淳知道豪尼瓦不是安普拉人,自己也要靠别人护送才能出得去,自是无法送他的,于是道了声“请留步”便携卡蒂妮二人而去。入林前的那一刹,映入眼角余光的一抹鹅黄让他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就在他曾经目送玄冰离开的那座塔楼上,古丝丽正静静地倚在栏杆边朝自己望来。发现他突然回头,她婀娜的身子瑟了瑟,随即缓缓扬唇牵起了一抹凄清的笑。那笑容轻轻的,淡淡的,却凝着旷远而浓稠的忧伤,那茕茕孑立的身影,飘渺得恍似要破碎在风中。 
  
  载淳只觉心晃了晃,一时怅然无语,恍惚间,他的耳边不知怎的响起了多年前喀斯山顶飘来的那一曲《恨痴心》。又是一段错位的情缘,一份错置的痴心,或许他们站在各自的立场谁都没有错,却终难免有人心碎肠断,这,难道便是所谓的天意弄人?
  
  不可否认,面对此情此景,他难免是有着一丝感伤的,但天下虽大,有情之人虽多,他心里的位置却只有那么一点,能装得下,担得起的,也惟有妻子和女儿的幸福而已。 
  
  长长吐了口气,载淳的心复归宁静。对等候在一旁的卡蒂妮轻道声“走吧”,他转身决然踏入了守护林。这一刻,他生命中与脚下这片土地有关的一切在此画下了归于回忆的,壁垒分明的界线:鲜花与骷髅,野蛮与淳朴,血与火,善与恶,以及那高高的塔楼上,永恒的美丽身影与凄伤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走了,走了,终于走了。。。咳咳,某女的确是很过分啦,不过,淳这次一走,对她来说就是永别,这已经是终极的惩罚了,淳的性格,太极端的话说不出来,太极端的事也是做不出来的,so;就这样了哈,觉得没过瘾的多多包涵,别砸偶o(╯□╰)o



☆、惨烈的交易1

  万籁俱寂的夜,一抹纤细的身影久久伫立在国宾传舍贵宾房的窗口,美丽的脸庞在明灭不定的烛光下显得朦胧而飘渺。
  
  她,就是那个假冒妹妹煜凌公主云桑雅朵来到中原的文沙国王长女云桑馨泽。
  
  每次想到“假冒”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都觉得很讽刺——她也是国王的女儿,本来就该是一位尊贵的公主,甚至比她的妹妹更尊贵,可就因为那块该死的蝎形胎记,她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忍地抛弃,从此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如果,她一辈子不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永远保持瓦努奇的女儿、黑帮大小姐阿尼萨的身份,对她来说也许反倒好些。
  
  阎墟帮老大瓦努奇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帮头子,但是对她很好,据说,这男人杀了她第一任的养父母,但她对那对夫妻完全没有印象,所以她从不认为瓦努奇与自己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她所感受到的仅仅是,他疼她,宠她,纵容她做一切她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事情,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哪怕为此用尽心机,大开杀戒。
  
  自她有记忆以来的十几年里,她一直过得很开心,虽然那样的生活让她成为了一个——后来出现的,她的亲生母亲眼中满身匪气、粗鲁、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但她并没有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
  
  正是那位自称十分爱她想念她的亲生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莫名其妙地闯入她的生活,命人毁了阎墟帮,杀了她的养父,强行把她从已经习惯了也非(炫书…提供下载…)常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生活里拖出来,强迫她成为一名贵族,一名淑女。为了让她改掉那些所谓的坏习惯,那女人狠心地把她一个人关在黑屋子里“闭门思过”,毫不理会她的哭泣她的抗辩,直到她无可奈何地妥协,才重新获得了自由。
  
  从那一刻起,她的名字便不再是阿尼萨而是云桑馨泽——又一项不问她的意愿强加于她的决定,尽管直到现在为止,她私下里还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让最亲近的人称自己阿尼萨,但那时的她已经知道,愤怒、反抗都没有意义,因为,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当年,他们剥夺了她成为一名王室成员的权利,她无能为力,如今,他们又一次剥夺了她做一个自由快乐的普通人的权利,她还是无能为力。渐渐地,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主宰自己,以及别人的命运。
  
  于是,心中已有计较的她收敛起了性格中所有的锋芒和棱角,顺从地按照那女人的要求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出色的淑女。就这样,她获得了对方越来越多的信任,只要她动动嘴,金钱就会源源不断而来,在阎墟帮的时候她就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就会有人为你卖命,就可以逐步建立起让自己变得强大的势力。
  
  她一点点试探着贿赂那女人派来伺候她,在她看来实际上也是来看管她的人。替王后办事的人,得到的报酬自然不会少,她的那点贿赂还未必看得上眼,但她在阎墟帮学到了许多收买人心的手段,比如有肉大家吃,有酒大家喝,有难,她就替他们挡,他们中有的人当差时犯了错,她从来不跟那女人汇报,甚至还想办法替他们遮掩,久而久之,他们中间的许多人不知不觉地把她当成了真正的主子。
  
  不过,那时的她毕竟还只是个小小年纪的少女,再成熟,再能干,也不可能独自办成什么大事,她能有今天,倒是应该感谢那女人把洛嘉和卓娅送到了她的身边。
  
  卓娅比她大一岁,是那女人娘家的远亲,但是家境很不好,母亲还生着重病,应选来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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