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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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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真心话?我看,是孤枕难眠还差不多吧?”云桑馨泽俯低了身子,媚眼如丝地睇着他娇声道,“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和一个人有了不止一次的肌肤之亲以后,对他(她)的心态,毕竟是会有些不一样的吧?也许,经常留连花丛的情场老手除外,但……你却不是,你这匹烈性又纯情的小野马!”
  
  刚才那些话,本是杜正清接受了洛嘉的条件以后,为实施最新的计划所做的铺垫,就是故意要让云桑馨泽认为自己在吃醋,以便制造气氛的。可是,在听到这个既有些挑逗又有些戏辱意味的比喻时,他却真的被激怒了。
  
  虽然,长久以来为了达到目的,他早已把自尊心抛到了九霄云外,但人终究是有情绪的,在一次又一次做出让自己感到羞愧无地的事情以后,又被这女人比作一匹让她随意跨骑玩弄的马,他所有压抑在心底的屈辱和愤怒顿时全线爆发。
  
  “你……”腾地翻身坐起,他一把抓住云桑馨泽白皙纤细的手腕,脸色铁青地吼道,“你这死女人,别以为我受了你的要挟,就会无限制地忍受你的羞辱!我受够了,你给我滚!”说到激愤之处,他下意识地把她狠狠往后搡去,然而,就在她几乎跌下床沿的时候,他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会坏了大事,于是急忙往前一探身揽住她的腰,把她稳稳拉了回来。
  
  “哟,我的杜大公子,开始学会打女人了?”瘫在他的臂弯里,云桑馨泽很无辜似的眨了眨眼,楚楚可怜地道,“你下得了手的话,那就把我扔下去吧,反正,摊上你这么个狠心的男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话该换他来说才对吧?遇上她这么个妖孽女人,他才是生不如死呢!杜正清心中暗暗诅咒,但是,为了不让承秀受到伤害,为了……洛嘉教他的那件事,他所能做的,还是只有忍,忍,忍!
  
  深吸口气,他把她的身子扶正,然后慢慢放开了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桑馨泽却是突然出手,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对女人动粗的男人,仗着自己天生力气大吗?哼,可我偏偏不是普通的女人,无论多强悍的男人,到了我面前都得俯首称臣!你别以为我能容忍洛嘉对我动手,就会也一样忍你,我说过,你永远都不能跟他相比!我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桀骜不驯的个性,但还没有大度到可以任你揉捏的地步,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同命蛊,就算你敢对我还手,我也一样可以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信不信?”
  
  仿佛是被刺到了什么痛处,云桑馨泽美丽的眼眸中遽然绽放出怨毒的光芒,手下毫不留情地加力,顿时让杜正清咽喉剧痛,呼吸困难,与此同时,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颈部的皮肉里,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脖子直淌下来,蜿蜒流过她纤细的指尖,宛若在她晶莹透明的指甲上涂上了一层蔻丹。
  
  有那么一瞬间,杜正清想要拉开她的手,但终究敛手未动,只是在艰难的喘息中向她投去了似有着些委屈不平又微含着嘲讽的清冷一瞥,仿佛在无声地质问着她:动手推她,是他的错吗?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她对那些欺负女子的男人的痛恨,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或许,她是可以举手之间就要了他的性命,但要他认下那本不该由他来承担的罪名,却是绝无可能的。
  
  



☆、苦心孤诣付春情2

  迎着眼前那两道并无怨恨之色,也无反抗之意,却在无波无澜的忍受中自显倔强冷傲的目光,云桑馨泽那烈焰燃烧的心底仿佛有丝丝缕缕沁凉的冰水渗入,失控的怒火一点一滴地弱化,直至熄灭。
  
  为了练离蓝魔功,同时又要保住自己身份的秘密,她曾经无数次乔装成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去勾引晚归的男子,也因此受尽了亵玩、凌/辱和折磨,虽然,事后那些男子没有一个能活着逃出她的手掌心,虽然,魔功大成又得到醉红颜之后,她成功消去了那些凌虐所造成的疤痕,但他们留在她心里的屈辱和伤痛却永远也抹不去。所以,在被杜正清推倒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了那些粗暴下流的男人的影子,那揭开伤疤似的疼痛让她的恨意瞬间疯狂爆发,以至于把杜正清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事实上,这一切的确是和杜正清没有关系的,就因为他的心远比她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男人都更加刚直纯净,所以才会忍受不了那样带着暧昧色彩的戏谑,这,不该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吧?况且,她今天本是在与洛嘉和解,又得到了对方的默许之后才带着满心期待来找他的,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怎么就会弄到以如此僵局收场呢?
  
  想到这里,她心一颤,紧扣住杜正清咽喉的手立时松下。
  
  杜正清好不容易透出口气来,顿时身子一软,扑倒在床上,捂着脖子连连咳嗽起来。云桑馨泽的那一掐不仅抓破了他颈上的皮肉,连带着让他的喉管都受到了损伤,每咳一声,他的喉咙都痛得像被狼爪抓过,锯子锯过一般。尽管从前的经历使他忍受痛苦的能力远胜常人,本身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愿在人前示弱,但这足以称得上非人的摧残还是让他挨得辛苦至极,额上身上都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大颗的冷汗。
  
  看着殷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渗出,和着汗水滴落在素色的床单上,云桑馨泽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愧疚,其间,还有着些许难以言说的心疼。忽然,她一把扳过杜正清的身子,俯首吻上了他的脖颈,纤薄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滑过他喉结处的伤口又轻轻抵住,那灵巧而温柔的动作已不再有半点的玩世不恭、妖媚惑人,反是含着深深的抚慰,把因骄傲而无法出口的歉意尽数融入了这满怀爱宠的亲密接触之中。
  
  仿佛一道电流通过身体,杜正清霎时间全身紧绷,混乱不已。这……这女人莫非真是妖怪不成?她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也罢,他本就是要这样做的,再不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成功了,他就可以……远离所有的是是非非,得到终极的解脱了。
  
  那样的念头,模糊而凌乱地流过脑海,下一刻,他便迎上去吻住了云桑馨泽的朱唇,随着唇舌的热烈纠缠和欲望火焰的疯狂燃烧、蔓延,他带着一丝罪恶感卸下理智的堤防,放纵自己沉入了那个注定将他永久吞噬的黑暗深渊之中……
  
  ☆ ☆ ☆ ☆ ☆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本是为什么来找你的?”
  
  又一次纵情激狂的翻云覆雨之后,云桑馨泽一手搂着杜正清的肩,一手轻揉着他受伤的脖颈幽幽地道。
  
  杜正清抿唇不语。还能为什么?每次她来,不都是这个结果吗?不过,今晚,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丹田处那正与他本身真气激烈撞击的异样气流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成功了。现在,他千万不能动气,不能乱了内息,等到身边这女人离开之后,他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的沉默被云桑馨泽理解成了依旧在为自己出手伤他而赌着气。轻叹一声之后,她重新开口道:“洛嘉已经和我谈过了,他说,之前把事情闹成那样是他不对,他还说,不想再为难我,只要我仍然爱他,别的人,别的事,他只要看不见,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你该明白他的意思吧?所以,我来找你时,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可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窃喜,因为,他终于不再逼我放弃你,能继续把你留在身边,我实在是很开心,可没想到,你……却那样无情地对待我,我这才忍不住恼了……好吧,我承认自己是过分了些,可毕竟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杜正清不禁一愕。照她这样说,洛嘉的言下之意,岂不等于就是默许了她暗中和自己来往,只要别当着他的面,别太明目张胆就行?
  
  看着一脸餮足之色的云桑馨泽,他不由得心情复杂地苦笑。难道,陷入情网中的女人真的会变笨,就连她那样满腹心机,狡猾强悍之人也不例外吗?还是,她的心从来都与常人不同,以至于空有着聪明的头脑,却想不通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真爱了一个人,就不可能不嫉妒,不可能大度到能够若无其事地容忍对方同时爱着别人?
  
  洛嘉表面上的妥协,只不过是因为已经和他定下了交换条件而已。虽然,洛嘉答应帮助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逼他去死,但他一点都不恨他,相反,还深深同情着他——世间温婉善良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他却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这就注定了,他的心要比常人多受上百倍千倍的煎熬。这片痴心,不仅局外之人难以理解,就连他所深爱着的女人恐怕都不理解吧?如果她真的懂他的心,又怎会有如此荒唐如此伤人的想法,竟然妄想获得两全其美的结果?
  
  “罢了,这本就是我自找的……”瞥了眼那只仍在替他揉着伤处的纤纤素手,杜正清顿住了神情,忽然有些别扭垂下了眼睑,“而且……你也已经补偿过我了不是吗?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已经接受了现实,又为什么……总是放不下那点该死的倔强,总是跟你过不去,也跟自己过不去……我在这里让自己不好过,杨承秀她知道吗?会来安慰我吗?我又何苦,不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呢……”
  
  这听起来已是越来越软弱,越来越堕落的话让云桑馨泽满意地笑了:“你能早这样想不就结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舍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以后,我们就好好在一起,我绝对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是做男人的真正乐趣!不过……”半眯起凤眼,她沉声道,“你必须明白,我们能好好在一起的前提……”
  
  “我懂!”杜正清轻轻叹了口气,“对你来说,洛嘉永远是第一位的对不对?放心,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了,我早就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赌这口气又有什么意义?能得意时且尽欢,其他的,都当是它幻梦一场吧!”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再赏你一个,好不好?”云桑馨泽的眼中再度现出了柔媚入骨的挑逗之色,凝脂玉臂水蛇般缠上了杜正清□于被底的瘦劲而健壮的腰身……
  
  ☆ ☆ ☆ ☆ ☆
  
  天亮之后,云桑馨泽又如一缕幽魂般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为了不让云桑馨泽看出自己的异样,杜正清一直在努力控制着体内凌乱的真气,熬到此时,已是几乎筋疲力尽。见云桑馨泽终于离开,他松了口气,强忍着昏聩乏力的虚弱感咬牙爬起,捡起床边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慢穿到了身上。
  
  挣扎着下床,他找来了一只碗,与自己的照日宝剑一起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试着凝神行气。片刻之后,他捋起袖管看了看,只见一道湛蓝的色线沿着他的手臂飞快下行,不多时便移动到了手腕处。
  
  记得当日,自己把云桑馨泽用同命蛊控制承秀之事告诉洛嘉以后,洛嘉沉默许久,终于刷白着脸,艰难地道出了这个法子:“要解同命蛊,只有一个办法……利用与她同房的机会把她的离蓝真气吸收过来,通过阴阳交合进入异性体内的离蓝真气与血液相融之后,就是同命蛊的解药!”
  
  一口气说出这个办法之后,洛嘉咬牙死死盯着他,凄厉地惨笑道:“她对我的武功太过熟悉,如果我想窃取她的真气,一定会立刻被她发现的。所以,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了,我会教你逆行真气吸取她功力的法门,但是你记住,这是我能容忍你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是的,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承秀真能因此得救,即使洛嘉不逼他以命相抵,早已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他也没有力气再在这世上生存下去了,其实,他倒真是很期待那解脱时刻的到来呢。
  
  铮然拔剑出鞘,他对准自己腕上清晰可见的青色血脉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银光一闪间,鲜血喷溅而出,流水般滴落在他面前的碗里,那血色与正常的殷红不同,红中带着湛蓝,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放满一碗血之后,他撕下片衣襟草草包扎了手腕,随即取出一包洛嘉事先交给他的药末倒进了碗里。
  
  哧哧声响中,只见一片蓝光腾起,碗内的血液迅速凝结、收缩,变成了一团固体的膏状物。他又拿来另一个空瓶,小心翼翼地把那团药膏装了进去,然后,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颗药丸吞入了腹中。
  
  这药,也是洛嘉给他的,因为在经过窃取真气又放血制药的过程后,他的身体会极度虚弱,如果不服下那特制的补气提神之药,他便会卧床不起,什么都做不了。得到解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想办法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让承秀把药吃下去,然后看着它产生效果,在完成这些事情之前,他绝对不能垮。
  
  再次静坐调息片刻后,他清晰地感觉到力量逐渐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到目前为止,洛嘉告诉过他的事情都应验了,如此看来,那药可以救承秀多半也不会是假的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于是把那装着救命灵药的瓶子收进怀里,推门匆匆走了出去。
  
  



☆、鬼面幽光1

  三天后,玄冰在载淳的陪伴下离开皇宫回到了巴岩家。她内功底子深厚,体力已基本恢复如常,但她并没有拒绝载淳的搀扶,只是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关怀照料,眉间眼底尽是幸福女人的神采。
  
  其实,现在的她有的是独来独往、纵横四海的能力,但她还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像对待一个小女孩般疼着自己,宠着自己。敞开心胸接受对方的爱,也给对方尽情释放爱的机会,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幸福,一个聪明人,懂得爱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愚蠢地逞强的。
  
  进门的时候,这对幸福的伴侣顿时惹来一片羡慕的赞叹声。如今,众人看着玄冰的眼光中都多了一份深深的敬意——她和她的徒儿铁虎啸,可是国王和王后的救命恩人,那就等于是整个文沙国的恩人,谁又能不对她另眼相看呢?载淳虽不曾直接参与此事,但别人送给爱妻的钦佩眼光,却让他比自己受到什么礼遇都更觉欣慰,因此瞧着玄冰的眼里也尽是引以为荣的骄傲笑意。
  
  在所有人都心情愉悦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因眼前的情景如中雷击地定在了原地,玄冰无意中瞥见了那个明显游离于群体之外的落寞身影,于是开口唤道:“萨伦,你怎么了?”
  
  若换作从前,萨伦见到他们回来,定是会过来迎接行礼的,而且也一定会因她的康复归来而表现得十分高兴,玄冰并不是做主子做上了瘾,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看别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只不过觉得萨伦的反应很不正常,因此忍不住问了一句。
  
  似是被她的话突然惊醒,萨伦身子一瑟,失神的目光顿时清明起来,但在瞥向载淳的时候,眼中却多了几分慌乱和窘迫。努力定了定神,他低下头去轻声道:“见过公子,见过夫人。”
  
  “不必客气!”玄冰温婉地笑了笑,又随口问道,“刚刚怎么在发呆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不不,没有!”萨伦急忙摇头,“夫人辛苦了,我去叫厨房准备茶点。”说罢,他立刻转身离去,速度之快几近于落荒而逃。
  
  “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特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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