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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琴剑烟雨清平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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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英勇任侠,一时多愁善感,一时又冷漠如冰,呵呵,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望着杜正清远去的背影,云桑雅朵的眼底浮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自言自语的同时,她那灵敏的耳朵也没有放过身边士兵们的小声议论:
  
  “听到那人的名字吗?杜正清!莫非他就是咱们公主殿下垂青的那个杜家遗孤?”
  
  “没错没错,你看他长得多像杜老将军!杜老将军是我从小到大最敬仰的人,绝对不会看错的!”
  
  杜家遗孤?公主垂青?看来,他还是挺个不简单的人物呢!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就好,不怕日后找不着他。云桑雅朵暗暗想着,嘴角无意识地上扬。
  
  看着她愉悦的表情,那些被她冒险采花的惊人之举骇得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的人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惟独洛嘉失神地盯着她,眸底无声地掠过了一道汹涌的暗流……
  
  ☆ ☆ ☆ ☆ ☆
  
  皇城,储秀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门口宫女的迎驾之声,正在灯下掩卷出神的承秀蓦然惊醒,急忙放下书本迎了出去。见载熙已自己进了门,她便娉娉婷婷走上前去,敛衽一福道:“臣妹见过陛下!”
  
  四年多的成长和诸多苦难的历练,让当年活泼顽皮的天真少女变成了今日进退有度、仪态大方的优雅女子,然而,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执着却从不曾改变,正因如此,懂得更多人情世故并没有令她变得俗气,反是在成熟与练达中显出更多的纯净与美好,就如漫山冰雪中那朵迎风盛开的雪莲花。
  
  “妹妹快请起!”
  
  载熙急忙扶起承秀,又回身屏退了宫女,承秀这才收起一本正经的表情,露出了面对家人时轻松自然的笑意:“二哥,都这么晚了,你不好好陪着二嫂,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二嫂这可是又有了,你千万得小心着她肚子里的龙种哟!”
  
  “我不就是担心她累着,这才非让她先睡下了吗?否则,她早就也跟着来了!”
  
  说起妻子时,载熙一脸充溺的微笑。虽然他和绮月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儿子杨恪,但是第二次做父亲的他,在知道妻子怀孕时的幸福感和紧张感还是没有减少半分。这些天,他已是又一次把绮月当成一尊神供了起来,感觉自己被保护过度的绮月屡次抗议,但还是拗不过自己强大的皇帝夫君,最终惟有低头认命。
  
  知道哥哥有多宠爱自己的妻儿,承秀感慨一叹,眼圈悄悄红了。四年多了,那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儿可还好吗?虽然时时也有他的消息传来,但不曾亲眼见到他,怎知这些年来他的脸上是否留下了岁月风霜的痕迹?不曾亲手拥抱他,又怎知边关生活的劳苦艰辛是否让他清减消瘦?看着哥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谁又知道她有多么渴望自己也能早日拥有这样一个家,哪怕不再做公主,哪怕随着他去浪迹天涯……
  
  看出妹妹的心事,载熙不禁怜爱地拢住了她的肩膀:“傻丫头,又想正清了吧?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好消息!”
  
  “真的?”一听这话,承秀立刻精神了起来,“怎么说?到底是什么消息?”
  
  “瞧你急的!”载熙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随即细细解释道: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镂玉关发生了一名配军盗物叛逃之事,正清奉命去追捕那叛逃者,最终将此人格杀,失物也尽可能追回了,东方将军因此专程上表为他请功。另外,他在返回镂玉关的途中,还救了出使我朝的文沙国煜凌公主,今日公主特别提到了此事,还说想邀请他到京城来,一来是弥补当时没来得及设宴答谢他的遗憾,二来,公主非(炫书…提供下载…)常欣赏他的身手,想请他在她留居中原的这段时间里担任文沙国侍卫队的临时教头,帮她好好调/教一下她的那群侍卫们。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答应她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回京城了?”承秀两眼放光,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没错!”载熙肯定地点头,“而且,我和父皇商议过,他已经去了边关四年有余,凭着眼下的两大功劳,足以减去剩余的刑期,所以这次他可以自由人的身份回来,只要完成了配合接待煜凌公主的任务,日后想要如何,就完全听他自便了。”
  
  “他……他自由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是服刑的犯人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承秀梦呓般呢喃着,悲喜交集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问题,眉头顿时又拧成了一个深锁的结:“可他是个牛脾气,死心眼的人,既是一心认准了要赎罪,能接受提前释放吗?你别忘了,当年,父皇若不是把黑鹰为他作的牺牲告诉了他,他就连去当个配军都不肯,还非逼着父皇砍自己的头呢!”
  
  “不肯?这可由不得他!”载熙沉下脸,故作凶狠状道,“我已经在给他的信里告诉他,这次他要是敢跟我犯混,我就答应安基国王的求亲,把你远嫁他乡,让他再也见不到你!”
  
  “二哥!”承秀背过身去,红着脸直跺脚。
  
  自家兄长是何等样人,承秀还能不知道?她当然明白载熙是在开玩笑,不过,这话也让她想起了这些年父亲和哥哥体谅她的心意,顶着压力替她回绝了许多友邦皇族求亲的事情。既不能答应对方所求,又不能伤了双方的和气,处理起来的确很麻烦,父兄为保护自己费了多少苦心,她可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远的不提,且说最近,就有安基国王写来亲笔书函代子求婚这么一档子事,载熙自是免不了又要头疼了。
  
  眼看着妹妹大发娇嗔之后又沉默起来,载熙也猜到她在想什么,忙扳转了她的身子笑叹道:“傻妹子,你少操那多余的心,我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应付不来,还配坐在那个位子上吗?”
  
  稍稍一顿,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朦胧起来:“要是大哥还在这里,自然会做得比我更好,但如今……既然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我就只有竭尽全力替他挑好这副担子,替他照顾好你和父皇,将来,如果还有再见的一天,我希望能听到他对我说,载熙,你做得很好,没有让大哥失望!”
  
  他本是要安慰妹妹的,可就在提到载淳的那一刹,这些年来埋藏心底的歉疚、思念、心酸与无奈蓦然涌上心头,他只觉喉头骤热,一时间自己也几乎落下泪来。这话自也同样触动了承秀的心事,无语间,她深深一叹,把五味杂陈的目光投向了窗外那璀璨的星空:
  
  “大哥,大嫂,这些年,你们好吗?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坐在一起吃上一顿饭,喝上一壶酒?我和二哥,还有父皇,真的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从此互相温暖互相守护,这是缘分;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从此纠缠不清互相伤害,这就是孽缘。。。。。。



☆、福兮祸所伏1

  看着载淳专注地阅读那封俊风写来的信,然后,紧张的神情渐渐放松,直至露出欣然的微笑,在旁忐忑许久的玄冰终于也轻舒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信上怎么说?父皇没事吧?”朝丈夫身边挪近一些,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没事!”载淳微笑回头揽住了妻子的纤腰,“父皇之所以决定退位,并不是因为年老体衰不堪重负,而是有着更深更远的打算。”
  
  “哦?”玄冰好奇地眨了眨眼,“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载淳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也知道,当年为了救我一命,父皇和元老会那帮老家伙闹得很不愉快,此后行事难免阻碍重重。所以,在载熙积累了一点从政经验之后,他就决定从台前退到台后,表面上装出老迈颓废不问世事的样子,暗中指导载熙去跟他们周旋。在他们眼里,载熙老实单纯,比较好对付,戒心自然也会少一些,这样一来,只会更加有利于不着痕迹地逐步削弱他们的势力,直至彻底废除特权。”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父皇他老人家……还真是深谋远虑!”玄冰由衷地赞叹了一声,随即杏眼微眯地审视丈夫含笑的脸,“不过,我看你笑那么开心,应该还不只是为了这个吧?赶快老实交代,到底还有什么好事?”
  
  “好好好,交代交代,掌门有命,弟子岂敢不从?”载淳爱抚着妻子的秀发开了句玩笑,然后答道,“正清就要回京城了,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说着,他就把俊风在信中简述的缘由全都告诉了妻子。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玄冰的心情也立刻大好起来。她和杜正清曾是共过患难的生死之交,知道他已经恢复自由,可以返回京城和承秀团聚,自然是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下秀儿可有得乐了!只不过……”她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你说那文沙国公主会不会对杜大哥有企图?临时教头?近水楼台才对吧?哼哼,安的什么心呢?”
  
  “你们女人也太敏感了点吧?俊风信上才提一句,你就能想这么多?”看着妻子义愤填膺的神情,载淳不禁哑然失笑,“就算是吧,但你觉得正清会理睬她吗?只要他自己不肯,载熙绝不可能为了和文沙国建交就拿他去和亲的,对自己的弟弟,我这点信心还不至于没有。”
  
  “说的也是,是我想太多了!”玄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话间,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小身影:“爹,娘,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我也要听!”宓儿黑珍珠般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满脸期待地看着父母。
  
  “小鬼头,耳朵还真尖!”
  
  见丈夫已不慌不忙地把信收进怀里,玄冰便笑着走去把女儿抱了过来,载淳在一旁解释道:“那不叫好笑,是开心!”
  
  “开心?那么为什么开心呢?”猫在母亲怀里,小姑娘美眸轻转瞟向父亲,继续发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
  
  “因为宓儿的生辰快到了,爹娘是在商量,到时候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个够不够开心?”载淳很顺溜地接口,然后屋里就响起了小姑娘兴奋的尖叫声和叽叽喳喳忙着提出各种建议的声音。
  
  听丈夫面不改色心不跳,打完了太极又把之前的确商量过的另一个问题不着痕迹地移花接木过来,玄冰暗地里大大叹服了一下,也大大庆幸了一下——如果他是个坏心肠的人,这满山满坡的人都被他卖了恐怕还在帮他数钱呢!不过幸好他不是,他的智慧与机变,永远只会用来让他们一家人生活得更加幸福而已。
  
  想到这里,她满心温暖地走上前去,愉悦地加入了关于女儿生辰礼物的热烈大讨论之中……
  
  ☆ ☆ ☆ ☆ ☆
  
  “娴妹,这些年,你一个人在那边,是不是很寂寞?其实,我真的很想过去陪你,但是,我还有很多责任没有完成,有对百姓社稷的,也有对咱们自己的孩子的,如果换成是你,也不可能抛下这一切的,是不是?所以,请你耐心等我,百年之后,我们相约九泉,那时候,我不再是皇上、太上皇,也不再是父亲、祖父,我只是你的丈夫,你的爱人,从此以后只属于你一个人,到了那一天,再让我好好疼你,好吗?”
  
  清晨,一片静谧的御花园中,从前的元熹帝,如今的太上皇杨灏轻抚着手中的绣花腰带,出神地喃喃低语着。听着这深情凄恻的话语,看着父亲鬓边日复一日越来越浓的霜白,已到了一会儿却不忍惊扰父亲的载熙眼前止不住地模糊起来。
  
  片刻之后,情绪渐稳的杨灏终于发现了儿子的到来。瞧了眼儿子被露水打湿的衣衫,他心疼地道:“熙儿,你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出声叫我?”
  
  “没多久,有什么事,也不急于这一时。”载熙欠身微笑。现在的他,已把载淳的淡定从容学到了七八分,处事也越来越沉稳了。
  
  因如愿看到儿子的成长而满意一笑,杨灏示意载熙随自己回房,然后问道:“正清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是的,一切都已安排好,只待完成一些交接的事情,他就会动身来京城了!”交代了一句,载熙稍稍犹豫之后又道,“父皇,他来了以后,真的不要我和他谈谈吗?毕竟大哥已经不在您身边了,要是他再把秀儿带走……我想他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说不通的。”
  
  “不,正清那孩子性情刚烈,你万万不可逼他!”杨灏决然摇头,“况且,他前半生的不幸,都是我一手造成,如今,他好不容易重获新生,我们又怎能那样自私地去要求他?是留下接受敕封,堂堂正正地做驸马,还是带着秀儿远走高飞,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这全由他和你妹妹自己去商量决定,我们谁都不要插手,明白吗?”
  
  “是,儿臣明白。”载熙轻叹着点头。其实,父亲所说的一切,他何尝不懂,只是他真的不忍心看到已与爱妻死别,又与长子生离的父亲再失去一个女儿,不过,父亲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父皇还没老朽颓废到需要你来可怜的程度!”佯怒地瞪了儿子一眼,杨灏爽朗地大笑起来,“好了,儿女情长完了,我们还是来谈谈其他大事吧,否则,我们两代国君成天只在这里泪眼相看,那可真的是成了误国误民的废人了!”
  
  “父皇说的是,那我们就开始吧。”从父亲豪迈的神情语气间感受到那丝宝刀未老的雄风,载熙心头慰然,终是真心开怀地笑了。
  
  ☆ ☆ ☆ ☆ ☆
  
  “去帮我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记得多放些玫瑰花瓣!”
  
  结束了一天的礼仪活动,回到国宾传舍的云桑雅朵斜靠在软榻上吩咐着贴身侍女卓娅。
  
  此时,摘去了面纱的她露出了那引来无数遐想的真容——冰肌玉骨,青丝如黛,长眉入鬓,眸含秋水,鼻似悬胆,唇赛涂朱,如果说这一切让她拥有了汉人眼中美女的所有特质,那么,她眼中那独特的神采则让她与汉人女子,甚至是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女子明显区分开来:
  
  说是温婉娴雅,却又透着若隐若现的叛逆,说是热情奔放,却又时有世故沧桑的漠然,说是高傲冷艳,却又含着消魂蚀骨的柔媚,说是清澈见底,却又藏着捉摸不透的神秘。尤其是现在,她那软倚床头,慵懒轻倦,唇角微扬,星眸半眯之态,看似漫不经心,却是美得撩人欲醉,散发着罂粟般引人沉沦的妖冶诱惑。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是,她美则美矣,但这过于成熟的风韵却似乎与她众所周知的十六岁年龄不太相称。但话又说回来,她身为文沙国王独女,身负继承家国大业的使命,从小接触的人和事就与一般孩子不同,早熟一些,自然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不过,卓娅显然并不怎样关注她家公主的容貌气质问题,因为无论云桑雅朵是美若天仙还是奇丑无比,成熟聪慧还是幼稚蠢笨,都是她必须无条件服从和效忠的主子。低低应了声“是”,她便转身出去了,走路和关门的声音轻巧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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