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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怪谈协会3医院怪谈 作者:作者:壹号怪谈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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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远航将她送出门去。

  没一会儿,石远航又折了回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我看着他疑惑地道:〃医生,能不能告诉我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我现在浑身没力气?〃石医生笑道:〃没什么,昨天晚上你受了很大的刺激,不仅精神上受到了创伤,也引起了生理上的一些功能障碍,需要住院调养一段时间。觉得没力是因为药物的作用。〃

  我哦了一声,总算放下心来。

  只听他又道:〃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大病,一般都能自我恢复。普通人都不会住院,只有你们这些有钱人才会这么大惊小怪。请原谅,我的观点有时比较偏激。呵呵。〃他扶了扶眼镜,仍然显得那么彬彬有礼。

  〃好了,我得走了。多注意休息,保持心情的宁静。知道吗?〃他走上来,替我把没盖好的被子拢了一拢,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的关上,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一片没有生气的白色。

  我呆呆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突然的有些失落,但立时又高兴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石远航那种既儒雅又不失大方的气质,在我的心中刻下了一种奇怪的烙印。也许是因为从小就很少接触男性?他是我的主治医师,这代表着我可以经常看到他了?

  我的脸红了红。头又痛起来,只得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听石医生的话,好好休息。

  但是我一直没有再睡好。外面总是不断的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迷糊中也没听明白,又彷佛是做梦一样。好容易睡着了,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几时,外面又安静的出奇。有那么一刻,我望着白色的墙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这房间,好像缺了些什么。

  我坐起身来,环视着这病房。缺了什么呢?房间如此整洁干净,看起来总像缺了什么,却又像什么也不缺。想了半天,我仍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禁的开始有些烦躁。

  算了,石医生说过要保持宁静的心情的。我甩甩头,赶走脑袋中那些无聊的问题。

  2

  住了两天,我的精神好多了,石医生也同意我多出病房走动。母亲来探视过我几次,但同来的王佳每次都被我撵走。我见不得她那种虚伪的表情。她会关心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她不盼着我早死就万幸了。

  终于慢慢的熟悉了环境,自然也放松了不少。我没事就四处溜达,缠着医生护士和我说话。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可以天天见到那个俊俏友好的石医生。不管他是来给我做检查或者治疗、例行巡视还是特意来看我,都让我感到特别的高兴。

  我的病房号是412。先前见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原以为是母亲特意要的特护病房,后来才发现这一层全是一样的。病房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我的房间在靠左的这一头,过了我的房间,走廊在尽头处往左拐了个弯。我第一次出病房,就看见一道铁栅门立在走廊上,挡住了通往那个拐弯的路,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那走廊,不知道通向哪里。每天都黑黝黝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很好奇地问过石医生,但是他开始根本不理我这个问题,追问急了,才淡淡的说铁门那边只是一间废弃的旧仓库。我道:〃一间废弃的仓库,有必要锁起来吗?医院的仓库怎么会设在跟病房一处呢?〃石医生呵呵地笑起来,用他温柔的但是不可抗拒的声音命令我:〃不许乱想,你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该去写小说。〃

  我感到自己的脸红了起来。似乎第一次,有人这样的表扬我。但是那道铁门却仍然横亘在我的心底,那里面,究竟锁着什么呢?每次进出房间,看到那铁门,我都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

  渐渐的,我发现越来越多的古怪。这家医院似乎有着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我总会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究竟不对在哪里。我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似乎只有见到了石医生,才能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我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发呆。今天这么晚了,照顾我的胖护士都来了好几回了,石医生还没出现。正生着气,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停在我的门口。

  我一下子跳下床,满心喜悦地准备迎接他,但是打开门却没有人,我探头看了看,整个走廊上也不见一个人影。

  奇怪,人都跑哪里去了?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安静?我走出门,四处张望起来。

  真的好安静,连我穿的软底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我踌躇了一下,站在走廊中央发呆。没多久,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是一种咕噜咕噜的流动声,又夹杂着咝咝的响动。仔细听去,像是呻吟,又像是嘶哑的呐喊。我猛地转过身,只见一阵黑色的浓稠的雾气正从那铁栅栏背后冒出来。

  不,不是冒出来的,那黑雾像有生命一般,拼命地挤出来,被栏杆截成了一股一股,每一股都舞动着,变成一根根手臂,手指长长地伸出来,想要抓住我。而栅栏背后的黑雾,逐渐形成一张巨大的痛苦扭曲的脸,张大着嘴,似乎挣扎着在向我求救。

  我已经吓的呆了。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叫了一声,转身就开始跑。

  〃医生!医生!〃我一边跑一边喊,害怕的眼泪流了满脸。不知道跑到第几层楼,才终于看见了几个护士向我围过来。我一头扑上去,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一个护士紧紧的抱着我,另外几个也护着,关心地问。

  我抽噎着语无伦次地把刚才看到的景象告诉她们。护士们对看了几眼,一个护士笑起来,安慰道:〃是这样啊,走,带我们去看看。〃我领着她们走回四楼,只见走廊上人来人往,铁门那边却什么异状都没有。

  〃看看,没了。别害怕。这里湿气重,我们也经常看眼花的。〃护士们笑道。正说着,照顾我的胖护士从我的病房里一脸紧张地冲出来,看到我,又一下子松懈下去:〃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回来吃药。〃

  我被她拉回房间,只见石医生也站在病房里,看着我笑道:〃你怎么又乱跑。〃

  他的笑容让我感到一阵委屈,眼泪汪汪地说:〃你们才乱跑,刚才一个人也没有,吓死我了。〃

  石远航扬了扬眉,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例行地给我检查了一下,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叮嘱就走了。可是只那么几分钟,我的心情就已经平静下来,彷佛只要见到他,我就不会再害怕了。是啊,医生不就是病人的救星吗?

  大概是受了一些惊吓,我只觉得今天特别的疲倦,早早就躺下了。

  我睡了一阵,迷糊中只觉得有什么声音细悠悠地飘过来,一丝一丝地往耳朵里钻。不想听,那声音却顽固地萦绕在耳边,直到我的神经突然一动,一下子清醒过来。

  那是一阵抽泣声,低低的,而又满含着哀怨和痛苦。

  谁?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哭呢?

  这医院不允许家属陪护,所以不应该是病员的家属。是病员吗?谁会在病房外这么哭又没有医护人员来管管?

  我躺不住了,坐起来凝神听了听。是的,声音是从走廊上传来的。不知道谁哭的这么伤心。我下了床,想出去看看,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这医院,怎么会在晚上把病房的门锁了?!我有些生气,前些天并没有晚上起来,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现在怎么办呢?没人去安慰那个哭泣的女人,她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了。

  那哭声时近时远,听起来彷佛那人在走动,却又没有脚步声。我皱了皱眉,将耳朵贴上门,想听的更清楚一点。

  陡然间,一阵凄厉的惨叫响起,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声音可怕的嚎叫着,久久地回荡在走廊上。

  〃还我命来!我死的这么惨啊……〃

  我吓的退了一步,听着那哭喊阵阵,穿透房门和墙壁向我扑过来。

  这是谁?为什么没人来管她?

  我害怕极了,跳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脑袋,死命地塞住耳朵。然而那声音仍然无孔不入地透进来。渐渐地,哭喊变成了一片,彷佛有很多人在吼叫、喊冤、诅咒、哭泣或者狂笑。整个医院浸淫在这样地狱似的声音里,跟我一样瑟瑟地发着抖。

  怎么没人管?这是谁?都是谁啊!石医生呢?护士们呢?都哪里去了?!

  3

  我埋在被子里,眼泪忍也忍不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渐渐的小了起来,一切重又归于无声,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独我再也无法入睡,一直睁着眼到了天亮。 

  〃石医生!〃

  门刚一被推开,我就从床上跳起来。〃昨天晚上医院里发生什么事了?好多人在哭,在叫,你听到了吗?〃

  石医生温和地笑起来,重新把我扶到床边坐下:〃什么事?昨天晚上我值班,医院和以前任何一天晚上一样的平静。〃

  〃不对。〃我摇着头道。〃我开始是听到一个女人在哭,然后有人在惨叫,闹了好久。我还奇怪,为什么医院一点都不管。〃

  他依然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道:〃那多半是你在做梦,自以为是真的了。你受过刺激,神经还有些衰弱,偶尔出现幻听是正常的。〃

  是吗?我有些疑惑。可石远航是医生,他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是啊,如果真是那样,医院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管呢,何况现在又恢复的一点异状都没有了。这么说起来,连我自己都怀疑起是不是曾经听到过那些响动,或许,真的是做梦呢。

  我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真对不起……可能,真是我有些神经过敏了。〃

  石医生扬了扬眉道:〃看来你应该到下面花园去走走,今天天气很好。〃

  〃是吗?〃我高兴起来,〃那你能不能陪我呢?〃

  石医生歉意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能,我等下和一个病员家属还有个会面。〃

  〃哦。〃我的兴致一下子低了下去,石医生道:〃走吧,我先带你下去。〃

  我意兴阑珊地跟在石远航身后,走出房门,无意间瞟了那道铁门一眼,锈锁依旧。

  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风,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匆匆跟着石远航下了楼。

  石医生说这是一个花园,还真是没错。而且还不算小,精致而雅静。一般的医院,是难得有这样的设施的。阳光和青草的颜色都显得那么灿烂,花园中已经有三三两两穿着病号服的病员们在散步,静坐,也有兴奋得四处乱钻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有病的样子。我不禁露出会意的笑容。心想自己要是精神好一些,也要在这样的阳光下疯跑。

  石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四处望了望,没看见,也就自己慢慢的散起步来。没有人理我,过往的护士也不管,目光碰上了,都只是投来一个鼓励似的微微的笑容。这让我心中感到无比的舒展。

  〃姐姐……〃

  走到一个僻静的林荫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楚楚可怜地站在身后,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怎么了?〃我连忙问,蹲下去帮她擦脸上的泪痕。

  〃姐姐,我疼,我疼死了。〃小女孩呜呜地哭着。这小女孩瘦弱的可怜,身上的病号服也大了一号,空荡荡的挂在她身上。我心疼地问:〃哪里疼?怎么不去找医生看呢?走,姐姐带你回病房。〃

  〃我不回去,没用的,治了好久都治不好。〃小女孩摇着头,吸了吸鼻子道:〃还是疼。这里。疼死了。〃她指了指心口,眉头拧得打结,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我看得一阵揪心,只得道:〃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就不疼了。丫头乖啊。〃

  小女孩又摇头:〃不会好的,要一直疼。〃

  〃怎么会呢?〃我笑道。

  〃真的,我的心不在了,找不到,就会一直疼。〃小女孩认真地说,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一愣,随即又失笑,不知道大人们怎么用这样的话来哄小孩子。

  〃你不信?医生都这么说。可是他们找不到我的心。我自己找到了,他们又不肯把心给我装回去,呜呜……〃小女孩抹着眼泪,不停的抽泣起来。

  〃哦?真的吗?〃我饶有兴趣地道:〃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心在哪里呢?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人心是什么样子。〃

  小女孩的眼睛一亮:〃你要看吗?姐姐你真好!你是第一个相信我没有说谎的大人,我带你去看,就在这里。〃她雀跃起来,拉着我转过一个花坛,直奔一个小草坪角落,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小木片出来,使劲挖起地上的泥土。

  我歪着头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心中怜惜无比,待要去帮她,却突然觉得周围隐约多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掺杂在清新的空气,特别的难闻。不等我去寻找源头,那气味已经越来越浓,甚至让人感到反胃。我皱着眉头,正想去拉那小女孩离开这地方。那小女孩已经转过身来,手里举着一团东西,高兴地喊着:〃看!姐姐,这就是我的心!〃

  我定睛一看,生生地收住即将踏出去的步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天啊,那小女孩手里抓着一只大概新死不久的大老鼠,肚子爆裂着,内脏四处耷拉流溢,已经有不少蛆虫在里面拼命地蠕动,暗红的血块粘糊糊地布满了那老鼠的身躯,和小女孩本来洁白干净的手。而小女孩仍然天真地望着我,像是迫切地希望看到我赞赏的表情。

  然而我根本没办法再看一眼,空气中那种浓重的腐臭让我几乎要窒息。

  这个依然笑得可怜又可爱的小女孩,在我的眼里突然间变得和那只被开膛剖肚的死老鼠一样可怕和狰狞。

  我拔腿就跑,呕吐的欲望像洪水一样涌上来。刚跑过花坛,便抑制不住地开始大吐。

  〃怎么回事?不舒服了吗?〃

  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有人关心地在问。

  我吐了一阵,总算缓过气来。回头看见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病号服,化着浓浓的口红,纹过的眉毛高低不一地挂在脸上,但是却显得那么慈祥和亲切。我像遇到救星一样,几乎没哭出来:〃我被……被那个小女孩吓了一跳。太恶心了。〃

  〃小女孩?〃中年女人一片茫然。

  〃是啊,一个长的很清秀的小姑娘。〃

  〃可是我在这医院住了这么久了,没看见有小女孩住进来,男孩子倒是有两个。〃

  见她不信,我急起来:〃她就在这里,我带你去看。〃不由分说地拉起那中年女人朝花坛背后走去。但是还没走到那片草坪,我已然愣住,刚才那小女孩不见了踪影,被挖过的那片草地也被填平了,除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腐烂的气味,什么也没有了。

  〃这……刚才我明明……〃我愣道,话还没说完,只听那中年女人颤抖着声音道:〃见鬼了,走,快走!〃

  我被她拉着,两个人飞快地跑离了那个地方。一直到了人多处,那女人才停下来,喘着气,浑身仍然有些发抖。

  我定下神来,问道:〃怎么了?害怕的应该是我。你怕什么啊?〃那女人摇着头,依然一脸的惊慌道:〃我相信你看见了,这医院本来就不干净。你居然敢跟她说话,你疯了?〃

  〃我才没疯。〃我负气道,〃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

  那女人见我追问,望了我一眼道:〃你是新来不久的吧?〃

  我点头。〃难怪呢。〃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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