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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凤帝国倾-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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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树子逸说完,便随蓝少郎径直向前走去,拐过一个廊角,白影一闪,倏然不见。
  书飞城伏在屋顶上看到了这一切,也略微听到了一些,当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时,玉树子逸已走远,他刚想起身追上去,背后突然一痛,竟晕了过去,倒下身的一瞬间,他视线里闪现出了一张模糊的蒙着面纱的脸,很清灵的双目,很像一个人,但他已来不及去想,就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华澈冷峻的脸庞上尽是愤怒和杀气,在审视灵霄寝宫里周边的一切之后,他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神像玉佩,那神像玉佩上刻写着一个“城”字。
  这个寝宫里一定不只玉树子逸和灵玥二人,到底还有谁来过,昨晚又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回想起打开灵霄殿大门见到玉树子逸的那一时刻,玉树子逸一手正握着一件干净的外衣,而另一只手正在为灵玥盖被子,全身白衣都沾满了酒气,神情清澈而悲悯,干净清逸得不像是会因俗世欲念而堕落的男人。
  那么,景阳宫里那个疯丫鬟所说到底是否属实?
  华澈走到灵玥床前,带着一丝担忧的疑惑,轻轻的揭开了被褥,灵玥的身体宛若初生婴儿一般映入他的眼帘,娇嫩的肌肤上还有淡淡的吻痕。
  蓦然之间,她的唇瓣轻轻翕动了起来,清泠的声音带着一丝欢喜,还有一丝忧伤眷念:“飞城哥哥——”
  陡地,暴怒如同狂风一般的卷起,他的长发飞扬了起来,满地玉瓷碎屑宛若被吸入龙卷,灵霄殿的珠帘飞卷凌乱,发出叮铃的声响。
  屋顶的一片金瓦落了下来,在他拂袖之间裂为碎片。
  城——书,飞,城?
  幽逽闯了进来,不小心闯到了一片碎瓦,肩头上一痛,她连忙拉紧了珠帘,借力让自己站稳,并下意识的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轻唤道:“兵师——”
  “所有人都杀了吗?”华澈怒而厉声问。
  “是。”幽逽应道,“可是他们不该死呀!兵师,他们都是你亲自训练出来的精卫士,而且对兵师你又是忠心耿耿,只要你的一道命令,他们就绝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要他们死,也只需我一道命令。”华澈打断,“幽逽,你有见过我收回成命过么?”
  幽逽叹息着摇头:“兵师,杀了他们无疑于削自己的左膀右臂呀!”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不相信任何人的忠诚——”华澈冷笑,目光凝聚在灵玥的脸上,惋惜,或许还有一点恨,他将灵玥用被子裹紧,抱了起来,眼里突然闪烁冷光,对沉睡中的灵玥道,“是不是我给了你太多的自由,所以你一二再再二三的背叛我?”
  幽逽见他的神色冷肃得有些可怕,不禁怆然后退了一步。
  华澈将灵玥抱出了灵霄殿,并对幽逽下令道:“从今以后,月主只能居住在兵策府,除了我,不得再与任何人接触,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必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我必唯你是问,记住了么?”
  “是。幽逽遵命。”
  自那一天以后,灵玥便被华澈软禁在了兵策府,除了幽逽每日三次为她送饭菜茶水之外,她也只能见到华澈一人。而华澈对她也莫名的不冷不热起来,除了每晚到她房间来看她一次外,白天几乎看不到人影。而他每次来看她时,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放纵而似乎还带着一丝仇恨的侵占她的身体,他的暴虐让她受尽折磨,有几次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却又在蓦然清醒过来后看到他担忧而深情的眼眸。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偶尔会咳嗽得呕出鲜血,而每一次吐血后,她将所有伤痕都掩盖了起来,没有让华澈发现。华澈也奇怪的不会像从前一样怜惜她,虽然他还会时常为她的身体而紧张担忧,并请来一个又一个的御医为她冶疗,但他却对她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暴虐,仿佛只将她当作用来发泄的工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也只有在一个人孤寂的时候自己扪心自问,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回答她,他甚至都不再愿意和她说话。
  她曾经求过他,要求与他一起上早朝,但他却淡然的丢给她一句:“女人终究不适合做一国之主,你还是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就好。”
  “我是麝月国的月主,你有什么资格软禁我?”她挣扎着要推开门出去,却又一次换来他肆意而暴虐的凌辱。他将她狠狠的压在了床上,制止了她所有的挣扎,告诉她:“知道么?在中原御龙国,执掌兵权坐在王位之上的只有男人,而女人只能为王者的附庸品,我也可以将麝月国的王权篡改,我为王,你为后,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我连后位都不会给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灵玥哭着求他,“我要回景阳宫,我要见子逸表哥,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她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一国之主,本以为可以利用他方势力来制衡恩师的权力,本以为可以利用他对自己的爱护来约束他,但现在似乎什么都不可能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在兵策府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又成了笼中之鸟,他的傀儡娃娃,不,她现在连傀儡娃娃也不是了,甚至连他的情人都不如。
  那她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只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么?在他的无情软禁之下,她再也没有任何自由。再也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她所思念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再来看过她。
  华丽的兵策府寝宫成了寂寞的冷宫,而她的病再也没有好过,有时候一咳嗽,甚至都晕厥了过去。但她却一次又一次的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只因华澈不会让她死。
  不能死。她自己也背负了太多的责任,不想就这样死去,那么就要坚强的活下去。
  她又想起了玉树子逸的话,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
  子逸表哥,你现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救玥儿?
  飞城哥哥,你又在哪里?

  第九十四章 自立为王
  “哈哈哈……真是够刺激,够精彩,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能让华澈自己动手杀掉身边五百精卫士,还能让我聪明又痴情的子逸表弟身败名裂,最可喜的还是,我的小侄女灵玥现在终于变得一无所有,华澈也不会再将其视为珍宝,二人势必水火不容,拼死相斗下去,唉,男人呀,还是太在意女人的名节,尤其是像华澈这样自以为是的男人,这以后呀可就会更加有好戏看了。”
  灵雨相侧身卧在雕龙纹凤的床塌上,一边玩弄着自己的秀发,一边怡然自得的回味着自己计谋得成的骄傲满足感。她身旁的夭瞳符合着她的声音大笑,谄媚的称赞着她的智慧,还不停的为她揉捏着赤裸的香肩,道:“那宫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下一步?”灵雨相突然止了笑,抬头看向夭瞳,“你说怎么办?”
  “我们不能只看华澈与月主的好戏,而把其他人给忘在一边了。”夭瞳奸邪的一笑,“依夭瞳之见,我们不能让玉树子逸活得太久,不然他将宫主你给供出来了,怎么办?”
  灵雨相眼神一凝,微有些愤怒的斥问道:“你怎么不早说?不错,他现在正在刑部接受调查审问,华澈现在是非要查其同党,斩草除根,此一计是我陷他不义,他一定会报复我,你给本宫出的什么馊主意!”
  这个女人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夭瞳心中暗叹愚蠢,一边笑容可掬道:“宫主,玉树子逸供不供出来,还要看华澈到底信不信,何况,我看玉树子逸的倔脾气,只怕他什么都不会招供。”
  “何以见得?”灵雨相眯了眼睛问。
  “宫主,你想,玉树子逸若真的招供了,也就承认了自己是判贼,是敌国奸细,那么他的声誉就要真正的全毁了。夭瞳相信他一定会是一个硬汉子,宁死不屈。”
  灵雨相又笑了起来,勾上夭瞳的脖子道:“你可真会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呀。不错,我子逸表弟的个性确实很难屈服于任何人,除非你拿他最在乎的人去威胁他。但华澈似乎不会像我这样做。”
  “也许华澈会另有目的。”夭瞳突然话锋一转,在灵雨相耳边道,“宫主,华澈昨晚暗中派人去查封荣城府,下密旨抄文师书荣一家,这其中的原因,宫主可知?”
  “还有此事?”灵雨相愕然道,“看来这次真的是触到了他的逆鳞,魔王的愤怒波及甚广呀,你说华澈该不会是嫉妒书飞城在我小侄女心中的地位吧?”
  “宫主只猜到了一半。华澈的自尊心与占有欲都非常强,他绝不会与别人共享一个女人,而反过来说,谁要是敢碰了他的女人,也就是往他的刀口上撞。所以,夭瞳以为,他抄文师书荣一家不仅是因为文师书荣曾在朝堂上辱骂过他,更加是因为他对书飞城的恨呀。”
  灵雨相听得毛骨悚然,有些怯惧的问:“那你说,华澈会不会查我们派去向幽逽传报景阳宫有变的那个传讯兵呀?”
  “这一点,宫主请放心,华澈就是想查也查不到了。”
  “你已杀人灭口?”灵雨相笑问。
  夭瞳阴邪的付之一笑:“夭瞳办事,请宫主放心,不过,夭瞳现在有一事还是有一点不放心。”
  “你说?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放心的?”
  “以免夜长梦多,夭瞳觉得还是让玉树子逸在刑部大牢早点死掉最好。”
  “你不是说我这个子逸表弟将会宁死不屈么?那让他多活一日又怎么了?”灵雨相笑道,“你不会也是嫉妒我这个子逸表弟,巴不得他早一点死吧!”
  “不瞒宫主,夭瞳心里确实有这点想法,那也是因为夭瞳太在乎宫主,吃他的醋呀!不过,夭瞳也是为大局着想,玉树子逸明显的倒戈向了月主而与宫主你做对,而且他也确实是一个少见的奇才,若今日不除,将来必成大患,其实夭瞳更担心的是,华澈惜才,也有将他收为己用的想法。”
  灵雨相一怔:“不可能,别说华澈现在恨他恨得要死,就是他想,我这个子逸表弟也绝不会替他卖命。”
  “万事皆有可能呀!宫主,华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灵雨相脸色一变,不错,华澈与玉树子逸都是天纵奇才,他们二人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猜测到:“那么……”
  “那么,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想办法让玉树子逸死在天牢之中。”
  灵雨相眉间轻皱,似有留恋和犹豫,却最终拗不过夭瞳的言语激诱,而点了头。
  华澈坐在兵策府的大堂上一边狂饮着“不思量,自难忘”,一边欣赏着歌舞。幽逽侍候在他身旁,为他斟着酒,默然注视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其实将灵玥软禁在他的寝宫之中,看着那个娇弱的女孩日渐憔悴下去,他的心里何偿不痛苦不难受。
  但是他放不下自尊,更放心不下灵玥的安危,从前由着灵玥居住在景阳宫,也是相信玉树子逸有保护她的能力,而现在,他不再信任任何人,却也更加害怕若是让灵玥知道了他将玉树子逸打入天牢并抄办文师书荣一家,灵玥又会作出何反应?
  玉树子逸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否则旧病会复发,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还是让她恨着自己吧!
  同样,他也恨着她,从来不将天下放在眼里的他本以为自己比谁都要宽容大度,却也未能想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如此心胸狭窄。
  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意,到头来却什么都在意。
  在意她的贞洁,更在意她心里爱着别的男人,在意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在意她对他的看法,在意她依赖玉树子逸,在意她看着他时那种敬畏的眼神,甚至在意她怎么也不改口的叫着他“恩师”。
  “幽逽,我欲效仿中原御龙国的君主制度,将麝月国的王权全部揽于我一人手中,从我华澈这一代起,麝月国的传袭制也改为男人来继任一国之主,从此国主亦称为帝王,而月主立为王后,不再有上朝参于国政的权力。我将自立为帝王,封玥儿为后,封你为妃,可愿接受?”
  “砰——”幽逽一不小心,将一只酒杯推到了地上,华澈看向她略显惊惶的眼神,笑道:“怎么,是没有想到我华澈最终还是想要篡夺王权么?”
  “幽逽记得兵师曾说过,篡权夺位,历史上会记兵师你一大污点,这样做并不明智。”
  “我是这样说过,可是,在中原,能者称王,成王败寇,历史上只记成功之人,麝月国的月主传袭制不过是陈旧腐朽的制度,改一改,也未偿不好。”
  “中原?”幽逽惶惑的问道。
  “是。中原——”华澈自饮了一杯酒,对幽逽笑道,“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幽逽脸色一白,没有想到华澈被麝月国万民都猜不到的身份来历竟然是中原人么?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华澈竟然会将这样的身份告诉她,但他到底是中原御龙国什么人呢?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贵气也似乎是与生俱来,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
  “我麝月国将会面临一场战争灾难,这场灾难并不是玥儿能带领麝月国子民平安度过的。玥儿本性善良,在玉树子逸的教导下虽然有所改变,但终究不适合做这个本已千疮百孔的一国之主,这种担子和责任还是交给我来承担最好。”
  “兵师——”幽逽心中一痛,轻唤道,“原来你还是在为月主着想么?”
  华澈神色一肃,没有回答,是呀,明明很恨她的不忠,却还是处处担心她受到伤害。
  “可是你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她根本就不能理解呀!你将她软禁起来,不让她知道一切,折磨她的同时,却也在折磨自己。”
  华澈脸色一变,沉静了下去,微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我是在折磨自己。”
  幽逽眼神一黯,再为他倒了一杯酒,许久的沉默了下去。
  丝竹管乐之声还在继续,舞着水袖的美姬身如游龙,于众星捧月中脱颖而出,侧首回眸一笑,百媚丛生,但他却已无心欣赏。
  突然,一侍卫匆匆的赶进了兵策府大堂,单膝点地,向华澈禀言道:“启禀兵师,玉树子逸在刑部侍郎连魏的严刑铐打下已第三次晕过去了,但他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幽逽闻声色变,华澈却微微笑了起来:“是么?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是,兵师,连魏公子想请示兵师的旨令,是不是如期处以凌迟之刑?”
  “不用了。”华澈站起身来,抬手示意大堂里的舞姬们都退了下去,然后,对那侍卫下令道,“我去一趟天牢看看他。带路。”
  “兵师,天牢潮湿阴暗而肮脏,实不宜行,还望兵师——”
  “我的命令,你敢违抗?”华澈突然恼怒起来,不再理会他,而箭步向兵策府外走去,幽逽也急忙的跟在了他身后。
  华澈与幽逽来到天牢的时候,玉树子逸正在受刑,全身加上了镣铐,一身白衣被鞭打得破烂,满身血迹斑斓,露出来的肌肤看不出一丝完好。
  施刑的牢兵见华澈到来,连忙住手,跪迎:“小的不知兵师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刑部侍郎严魏也下跪道:“臣参见兵师。”
  华澈点头道:“你们都退下,京都第一才子玉树子逸,由我来亲自审问。”
  “兵师——”严魏还想言其不妥,但见华澈神色冷肃,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举手示意他离开。严魏无奈,只好退了下去。

  第九十五章 探牢
  阴暗的牢房里只剩下了华澈、幽逽与玉树子逸三人。
  华澈坐在了一把交椅上,静静的注视着玉树子逸被血污弄脏的脸,或带讽刺或带欣赏的问道:“为什么不说?”
  玉树子逸亦冷然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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