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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凤帝国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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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转的缠绵,娇柔的喘息,二人如胶似膝,情意相融,竟忘记了这房中的床塌上还躺着一个人。
  “兵师今晚不准备要她了么?”尽情的缠绵中,兴奋喘息的女子突然掩住了他的嘴唇,笑道,“其实我是不介意的,随便你喜欢哪一个女人,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嫉妒,因为我有信心,你不会忘记我。”黑暗中,女子的眼眸忽闪忽闪着,漆黑而幽亮,透射出灵狐一般的幽魅,渗进人的灵魂让人欲罢不能,无法止息。
  “是么?你这么有信心,我会永远离不开你。”揽着柔软的娇躯,从来都是不信什么永恒爱情的男子笑了起来,“幽逽,你的自信还真是令我诧异,你应该心里清楚,在我的心里到底什么最重要。”
  “呵呵,我当然知道,兵师,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啦!权势、金钱、地位、女人,你都想要,也都容易得到手,可是,这些却都不是你心中最想要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戳向男子赤裸的胸膛,妖媚女子低低的柔声笑着,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唉,你到底想要什么呢?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是,我却能猜到呢!”
  “哦,你知道我心中最想要什么?”从来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只会曲意奉承的情人却一语道破了他的内心,的确,这个世上,什么东西得到手了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的心里早已空无一片,已不知道还要追求什么,所以,就算是这个麝月国领袖的位置,他也不屑于去争夺,夺来又有何意义呢!站在最高峰,便没有人能与他平起平坐,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还不如就悬在中间的这个位置上,还能笑看风雨,多观看一些有趣的事情。
  “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们,也不喜欢权势,你的心是为天空大地而敞开的,在你心中的那个理想天空下,我们是非常渺小的,是么?”幽逽还是笑语嫣然,眼睛里竟然看不出一丝不快或失落的神情。
  华澈还是一贯无谓的讪笑,久久的凝视女子妩媚的双眸,道:“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就不怕……”
  “呵呵……”幽逽低声娇笑着,伸手掩住了华澈泛着水光的唇瓣,“谁说我不怕了,可是,我需要你呀!”主动抱紧了男子的脖颈,如同水蛇一般在他身下游动的女子忽然将螓首压在了他的肩头,在他目光注视不到的时候,一双媚眼里闪泛出了黯淡的光芒。
  我需要你的庇护呀!需要你的金钱、权势与地位,需要你能给我的一切,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去完成父亲交给我的使命。
  父亲的使命,呵……男人都是这般的无情么?
  自从你把我留在你身边的那一天起,我们的关系便只能是这样互相利用着存在了吧!
  莲灯焰影在画窗纸上跳跃着,腥红的火色在女子亮得可怕的眸中燃烧出妖异的光芒。
  画窗上倏然闪过一道剪影,纸窗破,留下一指嫣红。
  阁楼暗香入夜,翠花树林中;魅影悚动,月光下,可见一袭白袂蹁跹。
  幽逽闻到了一声叹息,那是“捕风捉影”的叹息,只属于她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暗语。
  “幽逽唉~金钱卖身;权势卖魂;这又何必?”

  第十一章 香剑魂吟
  帘外雨潺潺,子时风雨度卷而来,静谧的夜色掩盖了暗涌起来的腥风血雨。
  东芜城门破,无数黑蝙蝠似的影子飞檐走壁,在月辉树影遮蔽中时隐时现。
  一袭白袍如同莲花一般在黑幕中绽开。
  兵策府并无动静,白袍女郎脚尖轻点,在卧龙居的屋顶上落下轻盈的足迹。
  屋檐下垂着风铃;风铃敲击着雨帘,雨帘中掺杂着血水。
  是那些意图对她不利的刺客们身上流下来的血。
  白袍女郎看着那些被她毫不费力而处理掉的尸体,轻轻抿嘴而笑。
  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当然也做不出什么好事。
  死人是永远不会说话的!
  忽然一阵劲风割面而来,白袍女郎的鬓发迎风削断。
  风中弥漫着花的香味,香味中暗藏着凌厉的剑气,白袍女郎眉梢蹙挑,腰身猛然一折,一道剑光如同划破黑夜的闪电,贴着她的鼻尖而过。
  咫尺之距,差之毫厘,好危险的剑气!
  “来者何人?”白袍女郎一声厉喝,头顶上空的剑光大盛;向她突袭而来的剑势在一瞬间爆发后轻轻一顿。
  红瓦私毫未动,但她已闻到了呼吸的声音,耳畔有风声如同脚步漫漫而行。
  有气味的风。
  还是花香!
  还是剑气!
  “你是何人,竟然能在麝月国王宫里来去自如?”
  是一名男子的声音,清冷而微沉的音调,却有如雪落寒江般的动听。
  月光如水银般泼下,照出一袭青衣修长伟岸的身影,更照出青衣人手中光芒四射的长剑。剑亦如月弦,镜辉四溢,吟雪弄月,杀气漫延。
  男子一头长发披垂,沾了雨丝,随风乱舞,脸上蒙有漆黑的面罩,只留刀削的剑眉下一双寒光露凝的星目,丰神冷峻。
  很俊的一双眼睛,万星落照,光华沉淀,却如同他手中握着的剑一般刻骨寒冷。
  看样子,准是一个帅哥!
  白袍女郎不屑,低眉诮笑:“你又是何人,还不是一样在这王宫里来去自如,你凭什么以这种说话的语气来指责我?”
  青衣男子抚了抚剑身;冷道:“影守。”
  “影守?”白袍女郎眉梢轻挑;不屑的问,“你是谁的影守?”
  “无可奉告。”黑亮的眼睛突射凌厉的杀气。
  白袍女郎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不屑的笑:“切;你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会耍剑的影守罢了;若论剑术;我二哥绝对会让你甘败下风。”
  “是么?”青衣男子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刺杀的人是兵师华澈而非小宫主灵玥,你早已是我剑下亡魂了。”
  “什么?”听到如冰窟一般狂妄自大而冷厉的声音,白袍女郎不觉好笑,“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大哥,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手中的剑真的取得了我的性命吗?”
  “那就不妨试试!”
  语落,没有一秒钟的停顿,温柔的剑气带着沉香的浓重味道透过了她的肩头。
  火辣辣的刺痛。白袍女郎的眉头皱起:“你他哥的还真拿剑刺我呀!大哥;你做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能二话不说;就对一个女人家下如此狠手。”
  “你是女人?”
  “切;我不是女人;还是男人呀?”
  “的确有点儿像男人。”
  “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你温柔一点;行不?”
  “刷——”剑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了她的咽喉;青衣男子的声音更冷;更沉;“我没空跟你开玩笑;说;你是如何潜入王宫来的;受何人指使;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白袍女郎咬了咬牙;笑道:“好快的剑,连我都躲不过,普天之下无人能及,看来阁下身份肯定也不一般。”
  “……”青衣男子眉宇皱起;眸光中露出揶揄的神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的这一招剑术叫作‘香剑魂吟’,而整个麝月国中,唯有一人将这一招练得出神入化,天下无敌,而这个人就是麝月国的第一剑师凌越,我说得对不对?”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但一双星眸中已聚集起可怕的杀气。
  “喂喂;兄台;你不要这么容易动气好不好;你这一动可不是开玩笑的;会要了我命的!”
  “如果;你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与目的;我就一定要了你的命!”
  剑气稍盛;已在白袍女郎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白袍女郎涨红了脸;急忙呼叫:“住手;好;我说!”
  青衣男子将信将疑,许久点头;剑光稍稍偏离。
  白袍女郎站直了身体;轻吁一口气;朗声笑道:“我叫公子莲汐;受公子莲汐的指使;来看望公子莲汐的朋友。你;听明白了么?听不明白就是弱智!”
  “你!”青衣男子顿生愠怒;沉默半响;方才平心静气的问;“谁是你的朋友?”
  白袍女郎微笑;慢慢轻呤:“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夜寝情人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潜来珠锁动;惊觉魂销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什么意思?”
  白袍女郎指了指屋檐角下:“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春光旖旎,你自己去看呸!你不是谁谁谁的影守么?与其在这里纠缠我;还不如去看看你保护的对象是否还活着。”
  青衣男子怒而无语;寒冽的目光在白袍女郎的脸上狠狠的刮过,终于还是屈服于女郎的挑衅,纵身跃下屋顶。
  风铃泣音;衣袂声绝;青影飘忽。
  青衣男子戳开了卧龙居的纸窗,目光轻扫的一刹那,他终于明白了白袍女郎的话中之意!
  什么叫作春光旖旎?
  白袍女郎卧坐在屋檐上捂嘴偷笑,却见青衣男子气得连面罩都被一口气吹了下来。
  “哇噻,好俊的容颜!”
  白袍女郎不由得一声感慨,突然一阵寒气透进锁骨,窒息的痛,见青衣男子飞身前来,她拔腿高翔,万分愤慨的喊叫:“他哥的,好不容易调虎离山,我怎么忘记了逃跑!喂,刺客那么多,你别光追我呀!”
  “天啦,我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你非要我的性命……”
  “喂喂,你这影守做得不称职呢……”
  “他哥的,真是固执!”
  “本公子跟你拼了!”
  华丽的宫殿上,白袍女郎足下生风,幻化飞行的速度已如光影一般的不可寻,但她身后,那如剑一般的青衣男子就是穷追不舍。
  于是,两人选择了一个树影荫蔽的地方,终于开始打了起来。
  剑声轻鸣,莲花泣血,一场恶战竟至天明。

  第十二章 温柔刺杀
  “咯咯……兵师,别玩了,真的有人看见了……”
  画窗之外,细雨倾斜,陆续有几道影子如同鬼魅般的闪过。
  仿若柳絮拂风般的迷濛丝雨中,剑光迷乱,有殷红的鲜血浸染了雨幕,内室画堂烛光灭尽,美人娇声滴翠,如坠玉盘。
  “是么?你知道是谁在偷看么?”唇印从玉润的香肩滑向闪烁着晶莹汗珠的沟壑,挑动女子火一般的热情,衣襟散开,青丝如墨缀玉芳,温香如泉水一般的曼延,无数个夜晚令他沉醉不醒,融化了他心中一点冷凝的残雪,便也叫他欲罢不能,狂欢不止。
  “是谁,兵师心里有数着呢!”女子柔笑,纤细的玉臂如同滕蔓般的自男子的腰间攀向肩头,疼痛的呻吟,微笑的眼泪,“如果不是因为兵师今晚将灵玥小宫主留在了卧龙居,那个剑术造诣已达到神之境界的呆子也不会到这里来。唉,那呆子还真是对灵氏一族人忠心耿耿,宁可做一名不见天日的影守,也要护卫主子的安全,哪像兵师你呀……”
  “我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够忠心?”华澈轻笑,扶过女子微微颤栗的每一寸肌肤,将溥润的唇附在了女子如白玉般的耳边,“忠心也有一个限度,否则就只配当一条狗。”
  “呵呵……狗都是足够忠诚的,唯有人才懂得背叛。”
  “那么,幽逽,你会背叛我么?”
  “我?”咯声直笑了许久,幽逽含着泪望进男子幽深的眼瞳,仿佛望进无法逃脱的炼狱,幽幽叹了口气,“唉,兵师,你到底对我有多少信任呢?会不会有一天,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而我……也就别无选择。到那个时候,你会杀了我么?”
  深邃的目光在瞬间闪了闪,华澈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幽逽,我无法确定你是否对我完全忠心,但我喜欢你的坦诚,十年前,我没有将你与其他刺客一起斩首,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
  “是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背叛了你,你也不会杀我?”幽逽慵懒的声音像是玩笑,又像是娇嗔,“还是想着用什么办法来惩罚我,就像这十年来,让我做你的武器和玩偶一样?”
  听到这一句话后,华澈的动作猝然而止,温柔的眸光顿时一黯,神色中透着一丝失望和无奈:“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看出了男子眼中隐藏的一丝落寂,幽逽的心也惶惶落空,到底是迷恋还是沉沦,她早已无瑕多想,可为什么还会为触碰到他的一丝情绪而担忧。
  “兵师,你喜欢幽逽么?”女子慵懒的起身,宽了宽碧色衣带,忽然淡淡的问,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时期,带着疑惑和期许,羞涩的等待着自己所爱之人的回应。
  “喜欢。”男子淡然而笑。
  “那到底有多喜欢呢?”
  “……”华澈笑了笑,避开话题,“幽逽,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就太没意思了。”
  “呵呵……是呀,我终究没有资格问这些问题,那么,我们就说点别的吧!”手臂勾了华澈的脖子,女子启唇莞尔,狐媚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柔情脉脉。即使是相伴了十年,他仍旧不可自拔的陶醉在她的温柔之中。
  两人再次纠缠,忘情忘我,只余下原始的欲望,燃烧在这寂寞的夜里。
  “唉,兵师,你到底从何而来呢?整个麝月国,没有人能查出你的身世,更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就是如此近的距离,我也无法触摸到你的心,真不知道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
  “你说这个世上,还有谁会是你的对手呢?”
  “……”
  “唔……唉,真是的,就知道这样放纵自己,也不怕被刺客偷袭,丢失了性命。”
  “丢失性命?”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刺客……是我呢?”
  柔媚的目光陡然变成仇恨的冷冽,蓦然间,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夜墨沉寂,仿佛阳春白雪般蓬地散开,落下雪沫点点,衣衫凌乱的女子娇声喘息着,没有想到用内力化出来的“星风雪雨”剑又一次失败的在他手中化成了纷纷扬落的白雪,就是这衾枕缠绵之时,如此近的距离,都没有办法打破他的术法,难道他真的是无敌了么?
  “唉,又一次失败了,看来,我永远也跟不上你的脚步,即使你给我的宠溺和能力已多到足够可以背叛你的程度。”望着男子眸中的愤怒,幽逽依旧慵懒含笑,但微蹙起的黛眉间却已有了一丝倦色,“兵师,如果你不高兴,就杀了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要杀我?”华澈的声音陡沉,透着一丝倦怠和绝望,手指在女子纤细的脖颈上扼出一条血痕,“要杀你,易如反掌,但是,幽逽,你就这么想求死么?如果死对你来说是最轻松的,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我给予你的一切,你应该全部偿还给我,我从来不做不对等的交易。”
  “我要的不只是你的十年青春,而是你的一生!”华澈突然起身,将雪白的袍子丢到了幽逽的赤裸的身上,冷冷吩咐道,“下去吧!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
  望着男子修长的背影,冷漠如同寒冰一般贯入内心,幽逽轻轻笑了一笑,长睫幽闪中含着雨泪的晶莹,拉过长袍,她颤抖着手敛了衣襟,苦笑:“你要的不只是我的一生,你还夺走了我的灵魂,如果你今天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下去!”华澈突然厉声截住,“趁我还没有后悔之前。”
  幽逽神色一黯,低声苦笑着,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身,缓缓行至门边,关上门的时候,她忽然望了一眼床塌上仍在晕迷中的少女,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竟然饱含了担忧、嫉妒、欣慰、仇恨等诸多难解的神情。
  父亲,我总算不负您所托,虽然,我觉得为了她,很不值得!
  幽逽忽然愤然的甩了袍袖,将檀香木门一带而上,脚步迅捷的飞过。见到女子有这般反应,华澈心中自然明晓了一些事情,但都只淡然一笑,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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