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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凤帝国倾-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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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逸表哥,你是不是子逸表哥?”
  灵玥欣喜而迫不及待的问,那人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不是。但是,我受他所托,将这一根竹签送给你。”他手腕一翻,果然现出一根竹签,灵玥从他手中取过竹签,看到上面刻着几个隽秀的小楷:生不易但求生,争不易而但求无悔,与子同在。
  “子逸表哥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活着,是么?”
  与子同在。灵玥心中狂喜,子逸表哥是说一直在她身边,一直和她在一起么?
  那么,有他的支持和帮助,她便不再是孤独一人了,不再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和痛苦,不再这么孤立无助下去。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么?你能帮我……”
  灵玥急切的问,再次望向那个头戴斗笠的白衣人时,那人竟然突然消失了一般,不复存在了,就像梦一样。
  但她手中还握着那根竹签。她就握着这根竹签痴痴的坐在地上沉思了很久很久,久到已不知夜幕降临,当身旁的宫女都苏醒,大惊望向她时,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月主,夜已深了,奴婢为您洗浴之后,就寝吧!”
  宫女们还是不停的强调要她保重身体,因为她的性命很直接的影响到她们这些宫女们的性命,若月主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恐怕首先丧命的会是她们这些宫女们。
  灵玥也并没有为难她们,任她们牵手进浴池,任她们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任她们在她身上揉捏搓洗,直到最后披上宽大的衾衣,走进寝宫。
  洗去了一身的尘土,出浴的她又是分外容光焕发,清澈动人。
  可就在她刚要躺上床睡觉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击声,小叶子去开了门,却见是兵策府上一位熟识的宫女走了进来。
  “千莉姐姐,深夜来此,是帝君有什么吩咐吗?”
  那被称呼为千利的丫鬟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灵玥,笑道:“帝君有令,请月主到兵策府卧龙居,侍寝。”
  灵玥刚闭上的眸子陡地睁开,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千利,而千利却堆着一脸温柔的笑:“请月主即刻起行,随我至兵策府。若帝君久不见月主到来,千利必会受罚,还请月主体谅奴婢。”
  在被褥的掩盖下,灵玥的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但她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吩咐小叶子扶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便跟随着千利一起走出了青鸾阁。
  这一天夜里,华澈喝了很多酒,从来没有醉过的他却在今晚醉了。当灵玥走进他的卧龙居时,他也正伏倒在了一张桌上,但当她唤了一声:“帝君”的时候,他又似完全清醒般的抬起了头,一手抚额,无比冷酷而无比忧伤的看向了她。
  “你来了。”
  灵玥点头不语。他又问:“为什么不说话?”
  灵玥虽然身体在发颤,却还是不说话。而他却更是恼怒了,走到了她面前:“是没有话可说么?那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灵玥还只是点头。他在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问:“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你就这么恨我么?”
  灵玥张了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却忽然发现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将衣服脱下!”他突然厉声命令道。灵玥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却逼近了她,再次命令道,“既然选择了服从,就应该听清我的命令,脱下!”
  灵玥咬紧了樱唇,眼中渗出点点泪光,她闭上了眼睛,手颤抖着一点一点的拉开了外衣上的锦带,一身袍子渐渐从肩头滑到了地上,莲花灯映射着她粉嫩的肌肤,呈现出诱人的色彩。华澈双手握住了她的双肩,以悲哀致极的语气说道:“你觉得耻辱么?可你有没有想过,在国婚大典上,你将我们的婚约弃之如屏履,跟别的男人私奔,这对我来说,又是何等的耻辱?”
  “我纵容你,容忍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可到最后,我还是把你留在了身边,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有很多人想要杀你,但是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我让书飞城带走了你,可结果是什么?”
  “你又落到了别人手中,被装进笼子里送到我面前,这,又是何等的耻辱?”
  “灵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真以为我的宽容与大度是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你真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男人,我不会累吗?”
  “也有很多人想要杀我,你知不知道?只要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怕我以后没有多少精力可以照顾你的周全了。”
  “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将你永远的囚禁在我身边,我只能这样做……”
  他的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却是真正的说出了肺腑之言,原来他也会被伤得肝肠寸断,甚至万劫不复。灵玥的眼中终于落下了泪,任凭他的双手从肩头滑下,一直抚向她的腰间,他将她横抱了起来,覆压在床塌上,爱恨相织的缠绵。
  酒后的放纵,不再有一丝怜悯,即便她的身体已脆弱到了极致,即便他已在她的肌肤上蹂躏出血丝,即便她气喘微微的请求他的宽恕,他也无法停止下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灵魂
  那一天夜里,月光仿若破碎了一般,在宫灯照亮的亭院里洒下了一片又一片的光雨,飞逝的流星打破了平静的夜空,有发光的鸟仿若荡漾在水中的波光,在那一轮圆月周围忽闪忽黯的飞翔。
  有人坐在亭院中把酒赏月,也有人吟诗作赋,有人嬉戏,也有人轻歌曼舞。
  “那一颗星终于是要落了……”亭院里响起一声悲悯的叹息,有紫色的蝶飞舞,落在了一个女童的手心,女童听着这一声叹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坐在亭中喝酒的曜光太子,感慨道:“有人说,每一只蝴蝶都是花谢以后的灵魂,那么这破碎的月光又该是谁的灵魂?”
  “你总是喜欢以一个善良女神的慈悲去感慨那些逝去的生命,而那些生命却都是因为你而逝去,灵纭,你可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虚伪的女人。”
  “我的虚伪正配得上你的假仁假义。言归正传,我小侄女是不是被你给毒死的?”
  “可是毒药是你给我的……”
  “所以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女童忽然仰首望向天空,看到那一轮明月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她的眼中竟然也淌下了泪水,“她是我最爱的那个人的女儿,我很难过。”
  “虚伪。你分明是害怕华澈会查出你的身份,要知道,从玉树子逸被释放出天牢的那时起,他就已经嗅到你的气味了。”
  “真正的玉树子逸现在到底在哪里?”
  曜光看了看女童充满紧张的神情,在说话前,总不忘先饮一大壶酒,享受酒水淋漓全身的快感,然后拊掌而笑:“他一直在我们之中,从与你会合的那时起……”
  “我从法场上救出来的玉树子逸是真正的玉树子逸,虽然华澈制造谣言,说这个玉树子逸是假的,就连他自己也说自己是假的,但真假岂能瞒过我的眼睛。”
  女童的眼色变了变,冰冷而凌厉,她知道曜光太子身边有一位从未露面过亦从未说过一句话的谋士,难道说那位谋士就是玉树子逸?
  “不可能。”女童陡地提高了音量,声音沙哑而低沉,“玉树子逸绝不可能真正的叛国,他那些罪名都是华澈为了将其收为己用而胡编乱造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贡献我麝月国的朝廷。而且……”女童的眼睛如同灯火一般亮了又灭,竟有些害怕的颤抖起来,“而且,当你喂灵玥喝下毒药的时候,他也应该站出来阻止,如果他当时在场的话?”
  曜光又是大笑了起来,仿佛觉得女童的话过于天真,他耐心的解释道:“如果我说玉树子逸也是我御龙国的人,你信不信?”
  女童的眼神里露出无比的震惊,曜光太子又道:“不错,他的母亲确实是灵紫露,也是你的姐妹,是麝月国的人,但是他的父亲玉树临风却是我御龙国的人。我中原子随父姓,他也姓玉,而且他从小就得父亲的教育,学习我御龙国的文化与历史,一个从小受我国文史熏陶和影响的孩子,你想,他长大以后,到底会效忠于谁?”
  女童终于无话可说,就在曜光太子的掌声之中,她的背后悄然走来了一个人。
  “谁?”她警觉性的转身,见一斗戴斗笠的白衣人正从月光下走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曜光身边这位谋士的身份,可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玉树子逸。
  玉树子逸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在亭阶下单膝下跪,向曜光太子行礼道:“玉树子逸参见太子殿下!”
  “当自己的真实身份无法再掩盖的时候,你就只有真正的效忠于我。不管你是为了麝月国,还是为了我中原御龙国,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打垮我二弟华澈。”
  曜光大步走到了他面前,如同君王一般礼贤下士,将他拉了起来,笑道:“起来吧!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我的属下,你父亲玉树临风还是我御龙国的骁骑大将军,在我父皇征战四方时,他还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之美名,我父皇至今提起仍赞不绝口。”
  “多谢中原皇帝还记得我父,我父能得皇帝赏识,乃是我世代之荣耀。”
  玉树子逸的声音平静不惊波澜,曜光太子似乎不高兴了,叹道:“你这些话就说得有些不中听了,都说了,我没有当你是我的属下,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或者结拜为兄弟,更好……”曜光似乎兴致犹为高昂,拉了玉树子逸入座,连忙招呼人拿了几坛酒来,一边给玉树子逸倒酒,一边大笑道:“来来来,我们今天就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太子殿下……”玉树子逸刚想要阻止,没想到这中原的太子就是豪爽,他还没反应过来,曜光就已拿刀割破了手腕,在一大碗酒中滴落大片鲜血,然后把刀子递给了他,玉树子逸见推辞不下,只好照做,与之痛饮。
  没有人瞧见他在酒中落下的泪,泪与血一起饮进肚腹,便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忘却,更要放得下,“干,来来来,快干……”耳边不停的响着曜光太子的大喝,玉树子逸也不作推却,将一坛酒喝了下去。但在喝的过程中,他反而更加的清醒过来,曜光太子为什么会如此胜情的与他畅饮,莫不是……
  想套他的话,探他的内心?
  果然,在他佯装酒醉沉酣时,曜光太子便开始向他提问,还好他早有心理准备,不至于神经太过麻痹,所以他提出的那些问题,他都能应付。
  “你父亲和母亲所忠于的国家都不一样,你心里到底更爱麝月国,还是更爱我御龙国?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父亲教导过我,男儿该志在四方,所以无关麝月国,御龙国,我爱的是,汐梦川!”
  “好,有志气,我喜欢这个理想!”
  “那么,你到底是华澈派过来的卧底?还是真正的想要投靠于我?”
  “华澈杀我母亲,害我表妹,我与他势不两立……”
  “那就是说,站在我这一边,与我合作,效忠于我?”
  “……是。”
  一觉至天明。当清晨的磬声鸣响,兵策府卧龙居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啸。
  所有听到声音的侍卫宫女们都慌不失迭的赶至了卧龙居门前,除了幽逽,没有人敢进去,而自幽逽进去后,卧龙居的门便反锁,再也打不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还站在外面,若是帝君遇刺,出了事,你们该担当何罪?”侍卫宫娥们里站出来说话的是华澈刚纳入后宫之中的舞之天后紫少漪,她还是一身雀翎装,风姿妖娆而高华,妩媚不染纤尘。
  “没有帝君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卧龙居。”终于有侍卫谨慎的作答。
  “你们一个个猪脑袋呀!现在是帝君遇到了刺客,性命悠关之际,他还哪有空闲来命令你们,你们这些做臣子做奴仆的都是干什么用的,难道非要等到人快要死了,你们才去救吗?”
  “紫贵妃,这里是兵策府,你以后说话要小心点,否则性命难保!”
  蓝少郎对那活泼张扬的女子斥责了一番,便走到了卧龙居的门前,轻轻的敲门问道:“帝君,发生了什么事,臣可以进来吗?”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应,又连续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实在是有些担忧害怕,他便准备撞门而入,可没想到门又忽然开了,开门的人是幽逽。
  幽逽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蓝少郎颔首行礼道:“参见幽逽宫主,不知帝君……”
  “帝君无恙,蓝少郎不必担心,还是不要违背了帝君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再靠近卧龙居一步,帝君的饮食起居以后都由我幽逽来全全负责,其他人如果没有得到命令都不能再踏进卧龙居,包括……”幽逽的目光冷冷的扫了扫那个美艳的舞姬,“这位新封的紫贵妃。”
  “好了,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侍卫宫女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听错了么?明明那一声叫喊是从卧龙居里传出来的,但是,又不可能都听错吧!
  “唉!”叹息声随了晨风,聚在卧龙居门前的人又散开,紫少漪在临走前望了那卧龙居一眼,目光好像能穿透那扇门,看到什么似的,星光灿然的一亮,才慢慢走开。
  蓝少郎欲行离去,幽逽叫住了他,道:“蓝少公子,帝君让我代传一道命令。”
  “幽逽宫主请吩咐!”
  “全城搜寻公子莲汐!”
  蓝少郎露出不解的神情,幽逽又肃然道:“你不用问为什么?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请将公子莲汐请到王宫里来!”
  “是。”蓝少郎接了命令,告退离去。
  看着蓝少郎已走远,幽逽终于禁不住捂口低声啜泣起来。她关上了卧龙居的门,看着房中发丝凌乱,一时间显得无比颓唐的男子,顿觉心在一片片的碎裂,痛到感觉不到疼痛,她走到他面前,和他一同跪了下来。
  “帝君,会好起来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她会好起来的。”
  “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求我,一直在求我……”
  “……”如果换成是幽逽,你也会这般难过么?
  其实我也只能陪你度过三个月的余生了,轮回术师虽救了我,帮我续了寿命,但我只要了三个月的寿命,三个月的时间对于我幽逽来说已经足够了,我答应他,用最后的光阴,也是我幽逽最鼎盛的年华,真心的爱你一次。
  “帝君……”他双目中含了如同水钻般的光芒,似要汇堕成泪珠落下,幽逽情不自禁的将他拥进了怀里。
  窗外,一道雪色大氅的少女身影倏然闪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下为聘
  造物主的手可真是神奇,她布置了这个瑰丽而奇妙的世界,施予万物生命,可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所有在人世间挣扎的人类都不过是一个棋盘上的棋子。生老病死,爱恨别离,都不过是让人尝尽世间所有的痛,痛过之后,却还会有人问你:你快乐吗?
  我快乐。如果那些悲欢离合都是无法突破的心底的孽障,那么我更要以乐观的心去面对,所以,无论你怎样折磨我,我都不忘记,快乐。
  “啊啊啊~~”远山瀑布倾挂,被山石打碎的水流如流光分梳,玉树子逸奔至了瀑布下,任暴雨冲袭而下,洗去他满身的酒气,他仰望着苍穹,仿佛从天空中又看到了那一双纯澈的眼睛,“子逸表哥,玥儿一定会记住你的话,玥儿会好好活下去的……”
  生不易但求生。生不易,但一定要求生。与子,同在。
  玉树子逸奔进瀑布下的河流,雨浸湿了一身白衣,或是泪满湿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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