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喰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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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真的饿了，刚才跑的好累哦。”
　　面对沙绪里想要吃她的言论，堀千绘毫不在意的展现出笑脸，“你们会请我吃东西的吧。”
　　刚被期待已久的喰种弄的失望至极，沙绪里不介意跟一个有趣的人类玩一玩。
　　于是，深夜里他们走进了古董咖啡厅。
　　沙绪里喝着咖啡，堀千绘专心消灭冰淇淋，而月山习则对着账单发愁。
　　“为什么我要请你们两个吃东西？能不能吃的淑女一点？”
　　“因为你看起来比较有钱。”沙绪里理所当然的说，“刚反抗就杀了你们。”
　　这个嚣张的家伙。
　　月山习的眉头跳了跳。
　　“从月山君那里总觉得嗅到了重大新闻的气味呢。果然有所收获。”堀千绘吃完了甜点心满意足的说。
　　“……Pardon　me？（什么？）”
　　“就是这个啦！”堀千绘上下摇晃着相机说，“我为了拍到厉害的照片，一直在四处奔走，不过结果真是超出了期待呢！所以说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哟。”
　　“怎么可能！”月山习叫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没有拍到满意的照片，拍一下这个家伙难看的吃相就满足了？”
　　沙绪里放下咖啡杯，“你说谁是难看的吃相。”
　　“难道不是吗？”月山习五指遮住脸颊，“我精心挑选的美食就这样被不懂欣赏的喰种粗鲁地吃掉了。”
　　沙绪里冷哼。
　　“喰种拘泥于味觉而费尽功夫什么的，装作上流阶级，简直就想人类一样，不是很滑稽吗，月山君。”
　　月山习从座位上跳起，桌子被撞得剧烈晃动了一下，咖啡从杯中洒出。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神代利世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照片
　　chapter。15　照片
　　“什么关系呢。”沙绪里想了想说，“朋友关系吧。”
　　那个神代利世会交朋友？
　　月山习并不相信沙绪里的说辞，但是能说出和利世一样的话，一时间他也找不到其他缘由。
　　头疼。头疼。头疼。
　　为什么他好好的捕食会遇到这两个人，不明的喰种是个麻烦，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少女也是个大麻烦。
　　重新坐回座位上，月山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你来说摄影是一件崇高的事情吗？还是说，到了可以拼上性命的地步？”他试探的向堀千绘问道。
　　堀千绘晃晃腿随口应道：“我还没想过那种麻烦的事情啊。不过也不想死就是了……”
　　月山习试图引导她说更多的话从而窥探她的目的和本性，可是堀千绘借口说自己困了，对摄影的事闭口不谈。
　　“啊啊，我不是有意让你看到我这样的……嗯我觉得生命很宝贵。谢谢你请我吃芭菲，再见！”
　　背起她的双肩包，堀千绘从软沙发上跳了下去，在她脚落地的同时沙绪里的手也掐住了她的脖子。
　　“照片。”
　　沙旭里依旧低头喝着咖啡，手下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大。
　　堀千绘徒劳的掰着她的手，颈脖的肉深陷下去浮现出青紫的痕迹，发觉对方是真的要杀死自己，她哭嚷着求饶。
　　要是普通的咖啡店店员们一定立刻来解围了，但这里是古董咖啡店，店主本身就是喰种。
　　没有“人”会来救堀千绘。
　　“照片。”
　　沙绪里重复道。
　　“我知道了！咳咳！我马上删掉！！”
　　沙绪里松开手，堀千绘抚着脖子呛哭，最终只得两眼含泪地在沙绪里和月山习的眼皮子下面一张张的删掉她的照片。
　　“太过分了，呜呜呜。”
　　堀千绘抱着相机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古灵精怪，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哭着跑走了。
　　咖啡店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就这样让她跑掉吗。”月山习的指尖沿着杯把滑动。
　　“没关系。”沙绪里说。
　　月山习响起不久前古董咖啡店的店长芳村曾提醒他“最近要小心一点”不知道这个小心的对象是眼前的喰种还是那个小鬼呢。
　　可恶，总有种被小看了的感觉。
　　沙绪里慢悠悠的喝完咖啡也准备离开。
　　月山习叫住了她，“我知道那个小鬼的学校，明天去找他，一起吗。”
　　“我讨厌跟人类混在一起。”沙绪里厌恶的吐吐舌头，“我为什么要混在食物中。”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想到自己日后会去上井大学，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学生。
　　第二日月山习还是自己去了堀千绘的高中。
　　在同学眼中堀千绘似乎也是个怪人，“堀同学？虽然说这话有点那什么，但她确实是全校有名的怪人”同学们听到月山习的询问都这样回答道。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堀千绘对摄影的狂热是毋庸置疑的，已经到了抛弃学业的地步。
　　得不到更多的情报，月山习直接找上了堀千绘本人。
　　敲响她的桌子，把她带出了教室。
　　“实际上，我有个地方想跟你一起去。当然了，我是不会加害你的，”月山一边留意着对方的表情，一边谨慎地发出邀请。即使是捉摸不定的她，也应该会上这个钩，“你一定会喜——”
　　“行啊。”
　　诱饵还没来得及放下，对方就爽快地回答道。
　　月山有些惊讶，对方却摆弄着相机说：“因为好像很有意思嘛。”
　　深夜零点，月山习带着堀千绘探进了离高中稍微有些距离的大学附属医院的病房。
　　病房里不断的传出老人痛苦的呻。吟声和啪啪的拍打声。
　　堀千绘透过门的缝隙看到年轻的护士站在床边污言秽语地殴打老人。
　　“什么嘛，真的还活着啊，好恶心。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就好了。大家都觉得你去死比较好哦？干嘛还活着啊，恶心死了，快为了大家去死吧，赶紧去死！”
　　这就是有趣的东西嘛？
　　堀千绘拿起相机刚要拍照，月山习就推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真是出色的白衣天使呢！”
　　护士闻声脸色煞白，募得停手，结结巴巴地瞪着他们。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内出血的迹象。”月山习瞥了眼蠕虫般扭动的老人，“不过呢，就像他总是忘记自己做的事一样，也总忘记别人对他做的事，就连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也是。所以周围人会以为是他自己弄的，从而不了了之了。完美的剧情！真精彩！Bravo——！！”
　　发现真相的月山习没有斥责护士的意思，反而拍手夸赞了起来。
　　护士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失手打翻背后的水壶。
　　月山舔舔嘴唇，“进餐的时候到了。”
　　“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护士的惨叫没能传到外界，刻意把老人安排在偏僻病房的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下一个就该你了，小鬼。”月山习转向不停拍照的堀千绘。
　　面对沾满鲜血形如修罗的月山习，堀千绘还是那副自得的表情，“……真有趣！！”
　　“……啊，对了月山君，你知道博客的定时发表功能吗？”
　　她长着大大的眼睛，嘴角绽开灿烂的笑容。
　　“毕竟万一我死掉了，尸体没能留下来的话我会很残念，所以就提前设定好了——‘犯人是晴南学院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月山习，请找到他。’……但我现在似乎活下来了，所以得立刻删掉。”
　　……被摆了一道啊。
　　不过，这才有趣。
　　沙绪里再见到月山习时，他和堀千绘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同了。
　　月山习说那个小鬼把他的照片放在了博客上设置成定时发送，如果杀掉她的话会很麻烦，所以暂且先放任不管。
　　但是再沙绪里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进阶到了类似于“朋友”的地步。
　　喰种和人类做朋友，真是可笑之极。
　　沙绪里冷眼瞧着动作轻浮表情夸张的月山习和他身边幸福的按快门的堀千绘，或许他们能和平共处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这些又关她什么事呢？
　　“无聊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失踪
　　chapter。15　失踪
　　雏实失踪了。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沙绪里慢悠悠的喝着咖啡，侧头欣赏窗外的雨景。
　　东京似乎进入了梅雨季节，小雨淅淅沥沥地接连下了好几天，路面上弥漫弥漫着一股薄雾，倒是让这座钢筋铁骨的冰冷城市柔和了不少。
　　雏实失踪是在看到董香给她的报纸之后，也就是那份印有搜查官死亡报告的报纸，董香任务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受刺激跑掉的。
　　脆弱的孩子，和她的妈妈一样应该很快就会被杀掉吧。
　　沙绪里一向不喜欢软弱的喰种，在她看来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反被食物捕杀的喰种死不足惜。所以当她接到董香的电话后，毫不犹豫的挂掉了。
　　不出五秒，手机铃声重新响了起来。
　　这次，沙绪里的表情不在冷硬而是隐隐有了笑颜。
　　“喂，英良。”
　　“啊，沙绪里你接的好快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你现在想也可以。”
　　“你这么说我很尴尬哎，对了，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汉堡店我们去看看吧。”
　　“好，等我五分钟。”沙绪里嘴上说着的时候已经快速整理好了背包，往外飞奔了。
　　“不用那么赶啦，我们在前街见吧，我在那等你。”电话那头的英良强调道，“慢慢走也没关系。”
　　沙绪里嘴上应着，脚下的步伐却越发的快了。
　　疾驰的她几乎用着运动员百米冲刺的速度，像一阵旋风，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发出小小的惊叹声。
　　新开的汉堡店也是走女仆咖啡厅的风格，年轻靓丽的女服务生们穿着女仆装对客人展露出亲切的笑容。
　　英良也回以灿烂的笑容。
　　“LUCKY！这家店的女孩果然漂亮。”
　　“你应该带金木来的。”
　　沙绪里低头研究菜单，茶色的长发垂下，看不出表情。
　　英良连连摆手，“我又不是专门来看美女的色狼，是来认真探究美食的。”
　　沙绪里不置可否。
　　英良尴尬地挠挠头转移话题，“我还是老样子吃肉饼，你呢，牛排吗？”
　　“汉堡吧。”
　　沙绪里合上菜单。
　　“难得来汉堡店，当然要吃这里的招牌。”
　　汉堡到底好不好吃，沙绪里是偿不出来了。
　　咬下一大口汉堡，咀嚼十下，吞进肚子里。沙绪里才不想为了所谓的淑女吃饭，小口小口的咽食而反复折磨自己的胃部。
　　“不管多少次都觉得沙绪里酱的家教很好呢。”英良切着肉饼说。
　　“啊，是吗。”沙绪里在努力压下胃里翻墙蹈海的恶心感和疼痛，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对呀，无论吃什么都是咀嚼十次再下咽，跟我们这些狼吞虎咽的人不一样。”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每次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沙绪里都忍不住问自己值得吗。
　　而答案往往是肯定的。
　　认命的捶打自己的腹部，沙绪里对镜子里那个面色惨白的女人咧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总是在嘲笑别人，其实自己还不是一样的。
　　愚蠢。顽固。不自量力。
　　从包里拿出粉饼和腮红，熟练的画上一层淡妆，沙绪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冷漠模样。
　　走出厕所，出乎意料的汉堡已经被收走了。
　　“啊，刚才服务生来打扫我忘记叫她不要收了。”
　　英良歉意的笑了笑。
　　沙绪里一愣，然后轻轻摇头，“没事，我已经吃饱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去喝咖啡吧。”
　　英良双手合十，微眯起一只眼睛，表情贼贼的说。
　　沙绪里刚要答应，眼前忽然飘过一抹淡黄色的身影。
　　“对不起，”沙绪里对英良说，“今天恐怕不行了，下次吧。”
　　“哎？为什么？”
　　“有个不听话的妹妹。”沙绪里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得把她带回家才行。”
　　“离家出走吗？”英良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她去哪了。”沙绪里欠身，“那么今天先再见了。”
　　英良摆手，“对于叛逆期的妹妹要温柔一点，细心的指导，别太凶了。”
　　沙绪里颔首表示了解。
　　温柔吗。
　　走向雏实离去的方向，沙绪里歪歪头想。
　　对于这种不听话的孩子，打断了腿才好。
　　拱形的桥面下雏实蜷缩成一团躲在阴影里，沙绪里快步走过去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拽。
　　“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要温柔一点，你现在已经是一滩肉泥了。”
　　面对沙绪里粗暴的对待，雏实毫无反应，任她在碎石上拖拽，裙角被划破也无知无觉。
　　董香赶到的时候，生气的沙绪里已经把雏实按在了水里。
　　“你在做什么！”
　　董香一把推开沙绪里，紧紧抱住浑身湿透的雏实。
　　“没事吧？”语气温柔中透漏着紧张。
　　沙绪里对董香这护犊一样的行为不屑地啧了一声。
　　“雏实……回去吧。”
　　脱下外套披在雏实身上，董香轻柔的说，就好像怕碰碎珍贵的琉璃。
　　“不要……”
　　雏实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两眼含泪，怀中紧紧抱着一只断手。
　　“妈妈……的……为什么……”
　　喉咙里压抑着哽咽，雏实仿佛终于忍不住了，伪装了太久的坚强一下子崩塌，轮廓高高低低地哭嚎。
　　“为什么喰种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
　　“谁说喰种不能活，这个世界不能活下去的只有弱者，喰种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沙绪里不耐烦的上前一步，却被董香拦住了。
　　董香垂下头顶着自己的脚尖说：“我去了‘CCG’敌人的大本营，然后在哪里直接问了他们……但是，雏实有关你的情报完全没有收集到底哦，我就算说了，我知道你的事也没有问我要照片或者提出画模拟像。”
　　“知道你长相的只有那四个人……”董香深吸一口气，“雏实，我来保护你！不会让那些人杀了你的，绝对……我向你保证！”
　　雏实的身体微微一颤，挣扎着，把手放到了董香的肩膀做出环抱的姿势。
　　沙绪里在一旁拍手，“哇哦，好有同胞爱啊，我要感动哭了。”
　　董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给金木传简讯告诉他雏实已经找到了。
　　然而，董香的喜悦没能持续下去。
　　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她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英良已经知道沙绪里是喰种了，只是没有戳穿。这也算是英良自己的温柔吧。
☆、隐刃
　　chapter。17　隐刃
　　佝偻瘦削的身体，银白的头发，狰狞的表情，白色的皮箱。
　　董香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右臂，还未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沙绪里倒是表情轻松地开起了玩笑，“大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哦，对了，你是那个脑袋被切成了三块的搜查官的同伴对吧。”
　　“又见面了，笛口的女儿。”
　　无视沙绪里的挑衅，真户吴绪的视线扫过董香。
　　“山口　……不，这是假名，那么这样称呼你吧——兔子。”
　　董香把雏实挡在身后，低声对沙绪里说：“保护好她。”
　　沙绪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拎着雏实的脖子走到墙角。
　　“那个时候不知道那个男的为什么没有对那个门发生反应，但是现在总算明白了，你特意的潜入敌对阵营到底有什么意义，想用流言蜚语来扰乱搜查班，这种低端的作战已经让我有过一次怀疑。原来如此，是为了笛口的女儿啊。”
　　真户吴绪看着他们的小动作，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