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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案藏玄机之血色情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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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隔壁的何梁,你认识吧?”

  “认识。他不是病死了吗?真是,人真弱呀。何梁体格挺棒的。”

  “那天晚上,就是你们发现被害人的前一晚,你们有个宴会,是吧?”古洛问道。

  “对,挺大排场,几乎所有开会的人都去了。”

  “那你回来或者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说的是,在你的房间左右的地方。”

  “那天我没去,头疼。我有高血压。”

  古洛一听,不由得心头暗喜,但同时也紧张起来。“那你没听到什么?有没有人找何梁啦,什么的?”

  “有。”他点点头。他是这么种人,语气并不能表达他语言的分量,就是说,他不管说什么重大的事情,语气都是一样的。但古洛却被这没有情感的声音几乎震得晕厥过去。

  “是这个人吗?”他立刻就拿出了吕和义的照片。

  樊明看了看,说:“像是他。”

  “你看见他在干什么了吗?”

  “我不是没去宴会吗?就在屋里躺着。就是上厕所的时候,要不是那时候,也听不到隔壁有人敲门,我就打开门一看,这人正在那里,他问我,这屋的人呢?我说,喝酒去了。他就走了。我当时还寻思,这人真没礼貌。”

  “何梁有散步的习惯吗?譬如吃完晚饭。”

  “有。我们大多数人都有。别说晚上,就是吃完午饭何梁也要去散步。”

  “后来,就是那人走后,你看到过何梁吗?”

  “没有。第二天就出了人命案。我头更疼了,就离开会议去医院了。下午会议结束,我一直没看见何梁。后来听说他死了。”

  “这人怎么不用门铃呢?”

  “谁知道。噢!对了,有可能门铃不好使呢。”

  “这人是什么时候敲门的?”古洛用手背拍了拍照片,问道。

  “这……我可记不得了。我那天头疼。”

  “是不是宴会完了以后?”

  樊明想了一会儿,说:“实在是想不起了。”

  “宴会完了,人们要回来,走廊里会有动静的,你没听到吗?”

  “没有。我们那层楼参加这个会议的就我和何梁,就是人们回来了,也没有我们楼层的。”

  “好。谢谢你。”古洛客气地说。他的心里并没有轻松下来。

  当他们上了车,胡亮一边发动着车,一边问道:“这次都对上了吧?这小子去找何梁,何梁不在,他得知有宴会,就下楼等着,看着李安出门,他错认成何梁,就追到外面,把他杀了。或者他知道何梁有散步的习惯,就在外面等着,杀了他。”

  “后者的可能性大。”古洛说。

  “那可以结案了吧?”

  “这……”

  “难道还有疑点吗?”

  “疑点似乎没有,但问题在我们的思维。在樊明告诉我们的事情经过和杀人经过中,有个时间模糊的关键点。”

  “时间模糊?”

  “对。你想想,现在看都能衔接上,就是吕和义想在何梁的房间杀了他,因为他是一个人住,在那里杀,要比外面更保险,否则他不会去敲门。是不是?”

  “这倒是个很好的猜想。”胡亮严肃地说,他的头脑在飞奔着,像是没有目标的野马,因此,也没找到古洛的想法。

  “像你说的那样,他没找到,就到外面错杀了李安。据当时法医鉴定,李安是在九点到十点之间被害的,根据你结合宴会结束时间和目击者的证言,以及被害地点和宾馆的距离,大体上可以确定为九点四十到十点之间。那么如果吕和义敲门是在这以后呢?就是说在十点以后呢?这个案子的结果就被颠覆了。”

  “啊!你是说……”

  “对。我是有依据的。”

  “什么依据?”

  “今晚,我就可以告诉你。不,不用我告诉。你也会下同样的结论的。”

  他终于下了决心去找黑胖儿,他要问问他爱的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瞒着他的事,或者是见不得人的事。

  黑胖儿住的房子不错,五室两厅,装修豪华,比处级干部的住房好一些。他穿着黄色的绸子睡袍,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脯,一只手拿着一杯威士忌酒,一只手拿着粗大的雪茄,完全像个黑社会老大。客厅里还有个年轻女人,有些姿色,风骚得像是给人看的名片一样。

  “少见。你发财,也就不理兄弟了。这是啥风把你吹来了。”黑胖儿挥挥手,那个女人知趣地走到另一个房间,关上了门。

  “这你说哪儿去了。咱们是车道船道,两股道,碰不上嘛。”

  “说的也是。这怎么碰上了?”

  “还不是……我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为了你嫂子的事儿。”

  “我嫂子?你要和她结婚?”

  “过些日子办事儿。你可一定要来呀。”

  “行。为这事儿呀。”黑胖儿高兴了,“哥们儿看得起我呀!还是同学好使。”

  “这是一件事,还有呢……”

  “还有什么事儿?”黑胖儿倒也没生气。

  “我那天看你和她说话,你们说些什么?”

  “噢!原来你为这个来的呀!我告诉你,你别吃醋了,我和你要过门儿的媳妇啥事儿没有。”

  “这我相信。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之间有其他事儿,我没说错吧?兄弟,你告诉我,我能白了你吗?”

  “这事儿……”黑胖儿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要知道越是没有多少文化的人在小事上脑筋是非常快的,肯定超过专家或教授。

  “你就说要多少吧。省得跟我打哼哼。”

  “你看着给,但这可是天大的秘密。要我,起码要这个数。”他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两万?少。给你五万。”他要让黑胖儿喜出望外,这样就不会说谎骗他了。

  果然,黑胖儿喜不自胜,立刻告诉了他秘密,确实如他所言是天大的秘密,因为事关他爱的女人的性命。

  “原来是这样……”他自言自语地说,心里真像打翻了五味瓶,不过,还要再加上些白糖。

  凉风吹了起来,要是夏天这是多美的夜呀!星星晶亮,半个月亮,黄澄澄的,十分温柔。就是这样的晴夜,现在也比不上人工的光亮了。白山饭店门前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今天又有会议,又有宴会,宾客尤其多。

  古洛和胡亮在街对面停下车,穿过不宽的马路,走到人行道上。他们举目望去,饭店门口亮得和白天一样。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月光吗?”古洛问道。

  “差不多。下弦月,晴天。”

  “你能看清人脸吗?”古洛问胡亮。

  “能。但背光的可不行。”

  “你看看这个走过来的人。”

  由于是逆光,胡亮一开始看不清,但一到了跟前,由于这边马路上的灯很亮,于是,那张苍老的脸很清晰地出现在胡亮的眼睛里。

  “能看清。”

  “走,去那天你勘查过的现场。”

  胡亮在前面领路,两人走到了李安被害的地方。

  古洛从后面向胡亮扑来,胡亮一回头,古洛用手作势往胡亮胸前戳了一下。

  “是这样的吧?”

  “是。现场勘查就是这个结果。我们也复原过现场。”

  “那天也是这种月光,这种角度,现在我能看清你的脸……吕和义也能。”

  “但可能来不及了。”

  “对。可能。”古洛笑了笑。

  “如果不是呢?你要这样思考了吧?”胡亮说。

  “对。一切都要逆向思考一下。这种思考方式正好和客观事实或实在的逻辑相符合。”古洛说。

  “嗯。我明白了。再查李安!”

  古洛点点头,没说话。

  如果不是同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即使古洛和胡亮想把这个案子进行下去,李国雄也未必能同意。因为,他们提出的意见不过是在辨别思维,或者说论辩思维方式,没有一点事实,别说李国雄,就是局里也不会同意的。

  古洛听到这件事后,心里不由得叫了声:“天助我也!”

  事情发生在吕和义租住的房子。由于尚未结案,公安局暂时将这所房子用封条封闭,引得那个小气鬼房主极大的不满,但尽管心疼,他也不至于和政府机关对抗,更何况他租给吕和义的房子从未纳过税。胡亮只是轻轻地点拨道:“偷税漏税不归我们管,可我觉得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纳税的义务。”

  房主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封上,封上!你们说什么时候打开就什么时候打开,我没二话。”

  当然,晚上发生的事情,是在房主酣睡时,等他发觉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他没有工作,靠的就是出租房屋,这让他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当他十点钟,吃完了一些东西,懒洋洋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吕和义的那间房门开了一个缝。

  “有封条,不能开呀。”他想着,就走了过去。他是个胆小的人,就谨慎地从那条门缝里往屋里看了看,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本来吕和义就没有多少东西。

  于是,他就将门掩上,想回家去,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他意识到事情不对。

  “我是啥人?政府、共产党比我的爹娘还亲,我什么时候都想着国家、政府,就给你们打了电话。这也算是我的功劳吧。”

  “好。汇报得好。”胡亮夸赞道。

  “有奖金吗?”

  “没有。我可以不告诉税务局,也算你戴罪立功了。”胡亮笑着说。

  屋子里似乎没动什么东西,因为没有什么东西,但细心的胡亮还是发现床、桌子、桌子的抽屉都被人动过,即使那人想把东西复原,但也许是天黑,也许怕邻居偶然发现,掩盖的活儿做得很粗。但有一条可以肯定,那就是没丢东西。

  “这小子是小偷?”一个刑警说。

  “小偷打开公安局的封条,不是找死吗?”另一个刑警说。

  “封条挡不住小偷。但小偷不会把东西再放回去。”胡亮说。

  “那这小子要干什么?”

  “找证据。”古洛说。

  “证据?”年轻的刑警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报告局里了吗?就是李国雄。”古洛问胡亮。

  “告诉他了,他……你看他不是来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到路边,刑警们都知道这是局里的车。李国雄从车上走了下来,他威风凛凛地看看四周。刑警们立刻尊敬地给他让开了一条道,他就晃起了身子,走了过来。

  “胡亮!说说情况。”他皱着眉头大喊道。真有现在大人物的派头。

  胡亮简单地说了一下。“嗯。和电话里说得差不多,没新东西嘛。”李国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忽然一眼看到了古洛,就说:“老古,你怎么也来了?”显然他把古洛出山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个多月前我就来了。”古洛冷冷地说。

  “噢?”李国雄很快就想了起来,但他抑制住记忆恢复时的喜悦,说,“那就继续干吧。配合胡亮把这个案子解决了。我看这是个不简单的案子呀。”

  老百姓为之忧虑、愤怒、哀伤、一夜一夜睡不着觉的天大的事情,只要领导略开金口,太阳就升了起来,风也停了,人生是那么美好,比点石成金还要快一些。古洛听到李国雄这么轻轻地点拨一下,心立刻像龙一样飞腾起来。他强抑着欢喜,说:“行呀。”

  李国雄看看手表,说:“我还有个会。这儿的事儿不大不小,我看你们俩能解决,我就走了。”

  他还是晃着身子,在刑警们崇敬的眼光下上了车,他没立刻关车门,而是冲着古洛拱拱手,说:“老古呀!拜托了。”

  古洛顿时觉得刑警们尊敬的目光让他浑身热流涌动。这时,他才知道做领导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走,找个地方吃饭去。”胡亮说。

  天已经正午了,古洛很饿,但作为一个美食家,他从来没有将午餐当做正餐。“找个地方,随便吃些。”

  “行。”下午还要上班,胡亮也不敢喝酒,但他确实想和古洛谈谈,也想更清晰地理解古洛的思考。

  胡亮找到一家中型饭馆,人不多,清净、干净。古洛没想到这是家正宗的鲁菜馆。鲁菜中的海参、扒鱼肚、油焖大虾、鲍鱼都有,但他们都吃不起,于是,就要了扒肘子、干炸小丸子、焦溜肥肠、乌鱼蛋汤,凉菜要了个大拉皮。啤酒自然不能少,但胡亮只给自己要了一瓶。

  “你还不愿意退休?多好!什么时间都可以吃喝,我却是官身不由己呀。”胡亮揶揄着古洛。

  “谁说我不愿意退休了。我最想过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像陶渊明一样,自由自在。”

  “哎呀!那我们就为神探陶渊明干一杯吧。”胡亮笑着端起了酒杯。古洛也笑了,他用力地和胡亮碰了一下,一口气就喝了一杯,胡亮只是抿了一小口。

  古洛夹起一个小丸子放在口中,他知道这丸子吃起来不能着急,要慢慢地咀嚼,那丸子中的肉香才能散发出来,充斥着两边的腮帮子,又冲到鼻腔,肉很自然地进到胃里,像融化了一样。扒肘子也是鲁菜的招牌菜之一,不腻是其最大的特色,那香味儿扑鼻而来,渗透进空气里,让人馋涎涌了出来,就是胃病病人也会吃个痛快的,当然之后要承受同样程度的痛苦,而南方的东坡肘子则过于肥腻了。做肥肠真是鲁菜一绝,用清洗和佐料将嗜痂成癖的人喜欢而正常人厌恶的味道清除掉,剩下的异常味道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而且独特得让人忘了这是猪的肠子。乌鱼蛋汤主要是靠花椒,调出来的汤味清亮,但又有浓郁的味道,是古洛喜欢的汤菜。

  “说说案子吧。”胡亮耐不住了,他实在忍受不了古洛那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他认为这是古洛在装腔作势,好像他真是美食家一样。其实,连古洛也不清楚他是否在装蒜。

  “你不是知道我的想法了吗?”古洛答道。

  “就是那个逆向思维吗?你的意思是说,凭这个就能说李安是被谋杀的吗?”

  “这是一个方面,当然是最重要的方面。人是主观的动物,思维是解开这个世界之谜的钥匙,当然思维是按人的理解来解释,至于自然界到底如何,就不是我们所能知晓的了。但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我追踪了吕和义犯罪的行迹。他是个极其精细的人,当然干他那一行的,细心是前提条件,可他比一般的杀手更狡猾,也更慎重。他为了了解何梁或者李安,在那个宾馆整整盯了三天,也就是说,从那次会议开始,他就在踩点儿。他坐在大堂的咖啡厅里,至少能看到三面的情况,包括电梯。说他能认错人,我是不相信的。我们也复原过现场,他会认错人吗?月亮还是很好的。如果真是收不住手的话,也许真是误杀,但话又回来了,如果不是误杀呢?”

  “也许他很慌张,因为他去宾馆房间没有找到何梁,就着急了……”

  “这正是案件的关键。时间,就是这个时间。樊明记不住时间了,这是我们最大的遗憾,或者说是损失。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还可以这样设想:如果他是在杀完李安后,再来杀何梁呢?也就是说,樊明看到他的时间是在李安死后,这样一来,李安可能也在他杀害之列。”

  “一下子做掉两个,够贪的了。”

  “是的。我想他还想回来继续行凶,因为他不知道何梁回家了,但被樊明看到后,他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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