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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金钗劫:换颜重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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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挑起门帘,看了半晌熟睡的轩辕恪,一张脸通红。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动手解了自己的外衣,走到床边,一双手拉住轩辕恪的胳膊摇了摇。

许是太累了,轩辕恪并没有醒来。

她咬了唇一会,抬手放在了单衣的纽扣上,一迟疑,还是放下了手。俯下身,那双圆润的手落在轩辕恪的胸口一路向下。

锦瑟站在半闭的窗外静静的看着,眼里不动声色的染了丝丝的阴影。

迷糊中的轩辕恪略略侧脸,含糊的轻唤,“瑟儿。”

一声轻呢,化去了锦瑟眼里的阴霾。

“公子是在叫谁?”丫头的手已久在他的身上移动,疑惑的问。

轩辕恪蓦然惊醒,坐起身,眼睛直视着前方,双手推开了身边的人,低声道:“姑娘,不能,不能这样。”

丫头扑哧一笑,“怕甚?爹让陪你的,你不要我,我没脸见人哩。”

“什么?”轩辕恪这才将脸转向她,问道。
第一百九十七话涩戏君


“这是我们族里的规矩,有外客来,年轻的女人都会陪客人的,你不用怕。”她睁大眸子,急急的说。

“不用,我不用人陪。”轩辕恪淡淡的说。

“是我不好吗?被客人嫌弃是最丢脸的事。”丫头低头,已经开始了抽噎。

轩辕恪面色一僵,探手向木榻边去,又缓缓收回。

锦瑟依旧立在那里,风凉如水,衣袂翻飞如仙,雪纱衫笼在身上,轻盈得如染了颜色的风。

只有她知道,轩辕恪心里掩去了多少的骄傲,一双盲目,阻碍了他多少雄心壮志。现在,连一个乡下小姑娘的哭泣,都让他无力看见,也不能伸手。

终于,他垂下了眼睑,温和的问,“好了,小丫头别再哭了,告诉我,你多大?”

“我十九了。”那小丫头当真不哭了,抹了把眼泪,脆生脆气的答。

轩辕恪一阵恍惚,十九了?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清苦,可不开心了,依然可以抹泪,撒娇。他的锦瑟也十九了,相反的是,很少见她哭过。十九了,他的锦瑟已经了经历了几次生死,在朝廷中与那些黑暗的后宫,官场一次次的过招,小心翼翼的生存。

谁又能说清楚,到底是谁比较幸福一些。

而现在,他带走了兵符,将她一人留在了都城,吉凶难料。虽说,他不得不这么做,可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

“公子在想什么?”

他怆然一笑,才道,“在想我的妻子。”

“你有妻子了?”

“是啊,他和你一样,十九岁了,可已经嫁给我两年了。”他语声落寞疲惫。

小丫头眨眨眼睛问,“那她好看吗?”

轩辕恪的脸上泛起了柔和的笑意,“好看。她小时候就很可爱……”想起什么似的,他微微一笑,“你呢?有婆家吗?”

“没。村里没有几个后生,娘说,也许我要嫁到邻村子,邻村富,我怕他们看不起我。”

“小丫头,陪过别的客人么?”

“没。娘说,我还没破身哩。”

轩辕恪轻轻的笑了,有些怜爱的说:“那就留在你的洞房花烛吧。”

许是站得久了,锦瑟只觉头晕目眩,想着自己的新婚夜,眼神就模糊开去,一层雾气。

小丫头好奇的偏着头,想了一会,才问,“她有今天来的那位小姐好看吗?”

轩辕恪一怔,才知道她在问什么。心里也不由得想起篝火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儿,笑了问:“丫头,告诉我,今天来的那位小姐长什么样?”

“很漂亮,跟仙女一样,穿着白色的纱衣,很美,头上有几枚金钗,闪闪的,还有宝石……”

轩辕恪知道这丫头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遂打断了她,“丫头,除了穿的漂亮,长得好看,她有什么和别人不同的吗?”

“不同?”小丫头想了一会,惊喜的拍手,“她的眉间……”

“丫头。”锦瑟不由得一慌,在外面出口唤道。

小丫头脸一红,连忙从榻边起身,“咦,那位小姐来了呢?”

“丫头,你出来。”锦瑟在外面冲她招手。

外面依然月华如水,丫头只见她的袖又荡漾而起,自那薄薄的纱袖望去,月光似乎也蒙上了层薄影儿。斜纹暗花的影,花枝历历清晰,仿佛满天满地满眼都是花影。

她慢慢的走到锦瑟的面前,锦瑟俯身过去,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满面羞红,扭头就跑掉了。

锦瑟走进来的脚步很轻,但是他还听到了。

“姑娘,深夜来访有何指教?”他拧眉问。

锦瑟带着一点漫不经心勾着唇角,看他的样子,不禁起了玩心,浅浅的讥道:“我可是救了你,难不成,你还真想和你小姑娘……”

“姑娘请自重。”他冷声说道。

“轩辕恪,你别太过分,刚刚没听见你没请她自重,我就说两句,你倒要我自重了。”锦瑟瞟着他笑,反正他也没认出她来。和这么一帮子人一闹,倒是激起了她的玩心。

“她只是一个山野小姑娘,又是族风,而你……”他蓦然停了下来,目光恍惚,好似不敢相信,手指伸向锦瑟的方向伸了过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锦瑟心中暗叹一口气,却不能不顾他伸出的手,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这才淡淡的说:“轩辕恪啊,有什么不对吗?”

轩辕恪浑身一僵,握住她的手,缓缓的抚摸过她一根根的手指,神情似悲似狂,柔和的问,“你刚刚对丫头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说我是你的妻子呗。”她漫不经心的说。

“你的嗓子怎么弄的?”

他的手缓缓的向上抬,却被锦瑟一巴掌打了下去,“男女授受不亲,你可别想碰我的脸。”

“瑟儿?”他试着喊她。

锦瑟故作思量的想了想,笑盈盈道:“瑟儿是谁,是你的妻子吗?你问我的嗓子啊,小时候病了一场,药喝得多了,嗓子就成这个样子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轩辕恪?”他仍然不死心的问。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偏偏身边女子是那样的熟悉,只是她的嗓子太不像了,瑟儿的嗓音一直都很甜美。

“轩辕恪啊。”锦瑟展开笑颜,笑痕清晰分明,“你身边那个俏丫鬟侍儿说的啊。”

他在迟疑中,缓缓的放开了锦瑟的手,“姑娘,请回吧。”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轩辕恪闭上了眼睛,靠墙而坐,锦瑟苦涩一笑,不明他的神情又是为何,他愿意见到她吗?可为什么之前要一声不响的走开。这么想着,整个人都单薄如夜色中的一道影儿,她的神色也仿佛罩上了层薄雾似的模糊。
第一百九十八话别
锦瑟静静的看着轩辕恪,见他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暗忖了稍许,正欲转身,他却略略翻身,面朝内。:粗布的衣袖从手臂上滑下去,一道新鲜的疤痕郝然入眼。

锦瑟眸子一沉,蝶翅一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晦暗的痕迹,窗外绿荫浓重,微风中树叶一直在沙沙作响。

在轩辕恪的耳中,足音突起,向他走来。

他蹙眉不悦,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感觉到一道娉婷身影停在他的面前,近到……熟悉的香气袭面。

“你的手臂怎么了?”温热的手指已经在轻轻的摩挲着他的疤痕。

不是痛,而是浅浅的热麻。

“姑娘请放手。”他不冷不热的说,并没有去推开她。

她垂首,柔声问道:“你还疼不疼?”

她离得很近,就连呼吸也是熟悉的清甜,突然之间,他身上的薄被被扯动,他无奈的蹙眉,眼虽瞎也能极快扑抓住那只不规炬的手。

“你做什么?”他不悦的斥责。

“当然是来侍寝啊。”锦瑟黝黑而清澈的眸子,笑得竟如从未见过风雨世事一般。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好笑的说道:“哎呀,你想当柳下惠?”说着,闭上眼汲取他熟悉的味道。

轩辕恪忽的恍惚了一下,除了锦瑟,他一向不喜近人身,更别谈让人这样靠近他。熟悉的直觉让他心里更加起疑。

纤指攀上他结实的手臂,心里还有着淡淡的疼惜……忽地,不防他突来的力道,让她连退几步,身形不稳中,差点跌倒在地。

推着她出去,他就后悔了,心里有丝丝的心疼。克制住想冲下去拉住她的冲动,无奈的轻叹。

“好玩吗?”他粗哑的声音显得严厉。

她怔怔,随即露笑,道:“英俊风流的男人多半拒绝不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你拒绝我,只是因为不爱我的声音吗?”

“你简直在胡闹!”

锦瑟轻笑:“你知道了?有这么明显吗?”

她的声音在耳畔,那样坦然,坦然的令轩辕恪生出一种难言的滋味,细细分辩,竟像是怨恨。

若是她,侍儿怎么会不说?

若不是她,怎么会那样的熟悉呢?

在他的思绪中,锦瑟已经失望的淡然离去。

第二日,天色朦胧,锦瑟一行人都已起身。

清晨,族老夫妇鸡鸣起身,高兴的给众人做了山里的野菜饽饽,连连说自己家的丫头没有陪好客。

锦瑟面上神色几转,脸上浮起一层十分奇异的微笑。

“老伯,妹子已经十九岁了,该找婆家了吧?”她含笑着问。

“是啊。”婆婆走进过来,双手在衣服上擦拭着,“想托付人说到邻村去。丫头不小了,不能拖下去了。”

“好妹妹,过来。”锦瑟拉住了那丫头的手,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她仍然垂着头。锦瑟脸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好妹妹,我们相识一场,总是有缘的。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说着,她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枚簪子来,金錾福字簪子。纯金上镂着精巧的花纹,猩红的宝石沁手冰凉。“这个就当送给你的嫁妆。”

“啥?这叫啥事!不成!”族老一听,面红耳赤,高声回绝,显然有受到欺侮的感觉。

锦瑟一时五味陈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千言万语几经几转最后到了唇边只化成淡淡一句:“老伯,女子出嫁是一身中的大事。有件喜欢的东西是一辈子的福……”

轩辕恪一直在侧耳细听,那种声音怎么也听不出锦瑟的影子。

她的一举一动,竟然能让他这么注意,而偏偏他眼盲,在他的黑暗中,眼前这个女子始终像个鬼祟的影子,是锦瑟,又不像锦瑟,躲在层层的迷雾后头,让他瞧不真切!

“妹妹就收下吧。”那脚步声又在动了,逐渐远离,伴著她的轻朗却刺耳的笑声!

那不是锦瑟的笑声。

他终于暂时的收了心神,叹息道:“老伯,我们也算与你们家有缘。不如,就让我认了你家丫头做义妹吧。不知老伯意下如何?”

族老,随即惊讶的睁大眼睛怒斥:“丫头,过来!昨晚没陪客?”

丫头垂头低声道:“陪了。”忽又摇头,小声说:“没有。”

“睡了没?”族老瞪着发白的胡子。

丫头擦着眼泪摇摇头。

族老摇头叹气,“咳,不中用的东西!老婆子,你说。”

“你不要怪妹妹。”锦瑟突然出声,幽深的眼与晨光交织暗涌,稀薄的日色映在其中,变幻迷离。“老伯勿怪,我与公子本是夫妻,只因,他眼盲,连自己的妻子也看不见了,我千里追夫,才惹来了老伯的误会,请老伯见谅。”

锦瑟俯身行礼,族老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老妇人擦着眼泪道,“客是好人哩,丫头,赶紧给客磕头,叫大哥,快!”

丫头这才破涕为笑,便跪倒在轩辕恪面前叩头。

轩辕恪连忙令侍儿扶起她。

锦瑟突然回身吩咐,“去把那些红色的绸子拿来。”

可儿与紫春拿从不远处的马车上搬下一卷红绸,送到老妇人的手中。

“这个也就权当给妹妹做嫁衣。”看到丫头惊喜的眼神,锦瑟便不由粲然一笑。

老妇人不敢接,只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迭声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带丫头收下吧。”族老沉重一叹,她看出了女儿的欢喜。

锦瑟这才收下了口气,那次,可儿在外看一位老夫人的布摊被人踢了,一时同情心起,才买了下来,这次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轩辕恪向族老深深一躬,“老伯,我叫轩辕恪,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到都城武王府找我。”“记下了,走吧。”

族老和丫头抹抹眼泪,背过身去了。

锦瑟走出了沟口,回头看到族老一家人仍然在身后遥遥招手。

“姑娘,我们就此别过。”轩辕恪突然停住脚,冷冷的说道。


第一百九十九话心花落
谷口一排浓密的果树木,一棵梅子树压满了熟透了的青梅,仿佛是知道自己命数已尽,不顾一切用所有气力压弯了枝头。

锦瑟昂头看了那些青梅半晌,突然踮起脚尖,顺手摘掉一颗青梅。

她将梅子拿在手里,也不擦拭,就走到了轩辕恪的面前。扬眉一笑,“好,就此别过。不过……”

“不过什……”

锦瑟随即将梅子塞到了轩辕恪的嘴里。

牙齿紧咬间,他酸得紧皱眉头。

轩辕恪的样子让一众侍婢想笑又敢笑,最后还是他所带的侍从张承上前,躬身说道:“王爷,请上车。”

轩辕恪拿下手中的梅子,狠狠的握在手中。眸色几转,一回身,在张承的服侍下登上了马车。侍儿一低头,就要随后而去。

“侍儿。”锦瑟轻唤了声。

因是背对着,所以瞧不见他的神情,侍儿但仍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仿佛有冬日里带着刀子的风,刮到了身上。她一个寒颤,忙停下了脚步。

“侍儿,还不走。”轩辕恪在车上催促。

侍儿抬眼看看可儿和紫春看好戏的神色,又看看锦瑟,身子一缩,溜到了两个丫鬟后面。垂着头小声的答,“奴婢不敢。”

“公子,我看你的马车比较舒服,载我一程吧。”

轩辕恪还未答话,车帘已被掀开,一阵清风拂来,带来了熟悉的香气。轩辕恪想说什么,又突然住了声。

“姑娘不嫌我的车行简陋就好。”他奇异般的笑了笑。

锦瑟极轻一笑,也转眼望向车外。油青的帘子被她用一指挑起一点缝隙,帘缝目不转睛瞧着一路驶过的景色。

轩辕恪不再看她,始终不发一语,合着双眼仰在靠枕上,似闭目养神。

车轮辘辘,一路碾着风声,鸟鸣声,却唯有他们之间是寂寞无声的。

锦瑟仍是浅浅笑着,眼睛一瞬不瞬,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轩辕恪。

他只穿了青布的长衫,眼光滑过他的的下颚、唇角、鼻梁,最终望向他的手臂,终于感到一丝活络从凉透的指尖传来,微微苏醒了些。

嘴唇抿了抿思量一下,她方轻声道:“伤找大夫看了吗?怎么伤到的?”

他意外的挑眉,仍然是闭着眼不说话。

马车即便是再轻简,也可坐三人有余,而两人间又隔了紫檀方几,锦瑟几乎整个身子都倚在几上。离轩辕恪近在咫尺的面上,不着痕迹的微笑:“你还在怨恨我挤走了你的小美人吗?”

空气中传来她身子的香气,让他心烦意乱。

她轻噫了声,知道他看不见,干脆转到他身边坐下。“那么个俏丫头带在身边,是够难为你的。”

他闻言,立刻转向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太快,而她不知羞地靠得太近,他的嘴唇一时擦过什么……

柔软冰凉,很像是──

“啊。”她轻呼一声,很浅很软。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她唇角笑意愈深,有意让他说话。

抹了抹唇,全是他的气味啊……

她真的想了很久的气味,她很想依靠在他的怀里,可终归会少了很多乐趣,心里微微的不甘。他微微眯着眼,神色淡淡,始终看不出情绪。

“她不是我的女人。”

“那她是谁?”锦瑟又想起,他和丫头说的那句话,他说她小时候就很美。她不知道轩辕恪在轩辕恪的眼里,她究竟是轩辕烟,异或是其它。

只觉,两人间恍如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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