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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惊鸿by rolling[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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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苦笑,“能安然返回自然最好,如若有个万一,东方家必然……”摇头不语。 

慕曦挑眉,东方家? 

“打扰军师了!”韩昭退了出去。 

重新拿起书卷,慕曦单手支颐,望着微微颤动的帐帘,淡淡地笑了,东方你又欠我一次了。 

不过,东方家……慕曦皱了下眉头,看来未来的路还挺长的。自3由6自8在 

正在思虑间,一道白影从帐帘的缝隙中射入,向慕曦疾飞而去,却恰恰在慕曦的面前坠落在桌面上。是一张折成结的白色字笺。 

慕曦拆开,视线一扫,笑意和惊喜划过眼波,他扬声向空气道:“告诉那边,今夜就可以动手了!” 



惊鸿 第四十二章(下) 



联军帐中 

“都是他的错!”珂约密葛指着瓜多鲁的鼻头骂道。 

“关老子什么事?”被人指着鼻子骂,瓜多鲁不甘的跳将起来,却不意扯痛了伤口,他咧了咧嘴,又小心的坐下了。 

“还不是你?若不是你带着你那群伤兵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进我的阵队,队形又怎么会乱?整个战线也不会因此而受到冲击了!” 

“那是你自己不会打战,还怪到我头上来?笑话!”瓜多鲁反唇相讥。 

“不怪你,难道怪我吗?你也不看看,打从你进了关都干了些什么?不骂你,还夸你不成?还有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会这么狼狈的退回来吗?还折损了这么多人马。事到如今,你还这么不知羞耻的推卸责任,你实在是太太太……”新仇旧怨一起从记忆中被翻了出来,压抑在心口良久的郁气纠结让珂约密葛说不下去了。 

“老子只是一时失误!大不了,下次打回来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罗里罗嗦的!” 瓜多鲁埂着脖子争辩道,一张脸长得通红,也不知是气是羞。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待在一边静静包扎着伤口的格鲁笆德。低着头的格鲁笆德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圈又一圈,仔细的把白布缠在自己手臂的伤口上。而卡般拓也不说话,阴沉着脸,冷笑的瞅着他,一双细目微微眯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瓜多鲁的心中有些忐忑。 

“一时失误?”接着他的话茬,珂约密葛冷笑道,“你‘一时’了多少回?难道上次在青州火烧了粮仓也是一时失误?你的一时还真多啊!还真是时候啊!” 

谁听不出珂约密葛话里的讽刺呢?饶是鲁直的瓜多鲁也听的分明。他哪里受的这样的气,“就算老子错了,你要这么招?”牛气一冲,他和珂约密葛顶上了。 

“怎么招?我能拿你怎么招?”珂约密葛翻着眼皮,忿忿说道,“可是军里的将士就难说了,你的‘一时失误’可是让他们饿肚子,丢性命啊!” 

“你什么意思?”瓜多鲁一拳擂碎了帐内的小木几。 

“就是你听的那个意思!”珂约密葛挑衅的冲瓜多鲁一抬下巴,彻底的鄙视! 

“好了,就吵到这儿吧!”手臂的伤口包扎完毕,格鲁笆德站了起来,终于出声了。 

“可是……”难道自己就被白损了?不服的瓜多鲁刚要申辩就被格鲁笆德一个牛眼瞪了回来,本就理亏气虚的瓜多鲁讷讷不语了。 

“今天这仗既然打成这样,我们也就不再追究究竟是谁的过错了,我们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嗯!”抽动了腮邦,卡般拓不冷不热的应着。在这个营地里,他和格鲁笆德是最冷静最理智的人,虽然今天的打败主要责任的确在瓜多鲁,可是再追究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这口气,也只能咽下去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珂约密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就是,不就今天输了一场吗?明天赢回来就是了!大不了,包在我身上。”见格鲁笆德为自己说话,瓜多鲁喜形于色的嘟囔着,末了还自以为是的拍了拍胸脯。 

“明儿赢回来?你当他们都是吃素的啊!”珂约密葛气不过他的自大,忍不住出声狠狠泼他一盆冷水。这家伙好像忘了,他前几天才刚刚惨败在人家手上呢! 

“我说的不对吗?”瓜多鲁瞪他。 

“对!话是没错!不过意外就难免了!”珂约密葛冲瓜多鲁扯了一个假笑,牙尖嘴利的说道,“今天会被人家的诱敌之计引进陷阱,就不知某人明天会不会又中了人家什么计谋呢?”至于哪个某人就不言自明了。 

“珂约密葛,你少说两句!”卡般拓已经察觉到了不对,连忙阻止珂约密葛再开口。 

珂约密葛惊觉,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那边瓜多鲁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皱起他的两道粗眉努力思考着。自己出门抢粮车的事可谁都没说啊。打从回来那三个也没问过自己什么,珂约密葛怎么知道自己是中伏了呢?瓜多鲁的脸上疑云渐起,按道理他要猜也应该猜战败啊? 

“不要再说废话了,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明天的计划吧!”见事不妙,格鲁笆德也想转移瓜多鲁的注意力。 

“等会儿,等会儿!”瓜多鲁天性中的执拗抬头了,“你说我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 

“嗯……”珂约密葛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词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瓜多鲁追问。 

“我……” 珂约密葛眼珠子乱转,望望格鲁笆德,又瞟瞟卡般拓,最后崩出了两个字,“猜得!” 

“猜得?!”瓜多鲁不信,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有鬼,“你猜得这么准?” 

“是啊,猜得!”珂约密葛咽下口口水,鼻尖开始冒冷汗。 

“是啊,我们点兵前发现你不见了,问人,你的族人说你带兵出去了,我们估计你就是去拦粮队了。那个粮队出现时机太凑巧了,所以我们估计是敌人的诱饵。”格鲁笆德上前救援。 

“我们?这么说,你也猜到了?”瓜多鲁的矛头转向了格鲁笆德。 

“呃……”轮到格鲁笆德无语了,果然是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没道理他们都猜到了,而你不知道啊?” 瓜多鲁又望向卡般拓,卡般拓的表情古井无波,但也说明了一切。 

“靠,就老子不知道!”瓜多鲁发飙了,背着手在帐内暴走,冲三人发火,“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是计,却没人告诉我?想害死老子是不是?” 

是你笨,还好愿意怨别人不告诉你!珂约密葛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瓜多鲁一个眼刀砍过来。 

“我是说我们是后来才想到的!”珂约密葛赶紧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现在瓜多鲁火气大的很,他可不想在这个关头上捻虎须,当了炮灰。 

要糟!听到珂约密葛的回答,格鲁笆德和卡般拓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 

“什么?后来才知道的!那你们为什么没人派兵去增援我?”瓜多鲁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们想……”让我死!离真相不远。瓜多鲁直觉的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心中一个寒噤。为了这种可能性后怕不已。 

“当时事态紧迫,敌方大军压阵,我们根本动弹不得。虽然猜到了陷阱的可能性,可也无能为力。”格鲁笆德平静的说出了一半事实,“何况我们认为你应该能应付。” 

真的吗?这句话,瓜多鲁只敢在心里问。 

卡般拓阴恻恻的开口:“你以为我们会傻到自断臂膀吗?别忘了,现在还在打仗,我们的敌人比我们预想的强的多。” 

那如果不打仗了呢?你们是不是就会背后扎我一刀。瓜多鲁摆脱不了这个想法,而且越想越有可能。 

“好了,没完没了!”格鲁笆德打开了军事图,摆开了讨论的架势。 

疑虑虽然暂时被放下了,四人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可是怀疑的种子却深深的钻进了土壤,开始生根,发芽,成长起来。阴影笼罩了联军营帐。 

各怀鬼胎的众将领自然也商量不出什么来。未几,不欢而散的他们,各自回营休息。 

营中因新败,一片沮丧,士气低落。夜静,却无人喧嚣,只有偶尔响起伤病员的呻吟声,虚弱又凄凉,一场大战着实累人,连站岗的士兵都微微打起了盹。一阵怪风吹过,火仗被吹灭,守卫兵刚一眨眼,却觉脖子一凉,已倒在地上,颈上鲜红的一道刀痕,慢慢的渗出血流,沿着脖子蜿蜒而下,滴在泥地上。尸体被迅速地拖走了,一声古怪的鸟叫后,十几道黑影从不同的帐篷里窜了出来,彼此打了个手势,消失在夜色中。 

宁静的夜色,飘起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第二天的清晨,当迷蒙的白雾慢慢散去,第一个起床方便的小兵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军帐中走出来的时候,他迷蒙中在眼角见了红,揉揉,再揉揉,当双目恢复清明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发出了凄切的尖叫声。 

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众多的兵士从帐中急急忙忙地冲了出来,尚未来及穿好身上的披甲,当他们冲到帐口,也一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草尖的露珠反射着血色。 

高高的栅栏上一串挂着数十具新亡的尸体,有士兵,有参将,有副骑,均是喉间一道鲜红,圆睁的双目向外突出,眼白处已经充血,眼中充满着震惊和恐惧,他们的身上用鲜血涂鸦着一行字:小小蛮夷,自不量力,犯我国威,其罪当诛!写时想必是热血,不少处血流下来凝成了红褐色,风中的血味令人作呕,兵卒彼此相望的眼中尽是恐惧。 

“让开,让开!大王到!”仪兵驱赶着围兵的,呵呼着让开了一条道,四部首领陆续到了,看见此景,亦是面色大变。 

瓜多鲁更是牙咬的“咯嘣”响,“狗娘养的,老子砍了他们!”话毕,他操起兵器就往营门外冲,怒气不可抑。 

“快拦住他!”格鲁笆德急急呼呵道,门口的士兵立刻冲了上去,却被瓜多鲁一个个扫开,最后众人只能一扑而上,才把他压制下来。 

“放开我!放开老子!我要杀了那帮杂种……”瓜多鲁咬着牙在地上翻腾,挣扎着要从众人的手脚中挣脱出来。 

格鲁笆德大踏步走上前,将一通水狠狠的泼在了瓜多鲁的脸上,“你是嫌我们的营地还不够乱吗?” 

“你懂得P啊!”被众人压制着瓜多鲁冲格鲁笆德吼。 

“是战争,就会死人,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越活越回去啦!”格鲁笆德吼回去。 

“可是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啊!”瓜多鲁有他的坚持。 

“那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面对冥顽不灵的格鲁笆德也火了,“你们放开他!”他下令。 

众士兵彼此对视着,不知道该不该放手,“王!” 

“放手!” 

“是!”众人缩回手脚,瓜多鲁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就向营门冲。 

“王!”众人看向格鲁笆德。 

“让他去!报仇?我倒看看最后死的是谁!”格鲁笆德抱胸,冷眼看着瓜多鲁的背影,“他想逞英雄,我们干嘛要拦着,不让人家悲悲壮壮的去死呢!让士兵看看,多好的首领啊,虽然不能帮死去的兄弟报仇,却还有一腔热血。热到一个人去和人家的千军万马拼命!多壮烈,多英勇啊!” 

瓜多鲁的背影停住了。 

“我说瓜多鲁,你死前应该大喊着‘弟兄们,我来陪你们了!’而不是‘弟兄们,我给你们报仇了!’”格鲁笆德接着说。 

瓜多鲁垂下了脑袋,慢慢的转身走了回来。 

“王,你看,有信!”卡般拓身侧的亲兵从最中间的尸体上拿下了一个信笺。 

“念!”卡般拓锁着眉心,简洁的下达命令。 

亲兵看着信,又看了看卡般拓,为难着道:“王,我……这……” 

“念!” 

“是!”亲兵结结巴巴的读了起来,一边读一边观察卡般拓的脸色,“璃阙皇朝翮阙……圣帝告南蛮、胡羌、鹿偈、贺觚四族,尔等夷狄,本该牧马关外,守业塞北,中土岂容尔等践踏,麓血之战已为前鉴,哪知尔等不知自量,再次兴兵来犯……”随着话语,卡般拓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宇间的黑气也愈发的浓重起来。亲兵心惊胆战的继续,“……昨日之战只为警示,以儆效尤,若知轻重,降战退兵,犹可恕之,若执迷不悟,必以皇朝之威严惩不怠” 

“完了?”卡般拓的声音很冷。 

“完了!”小兵点点头。 

一把扯过,撕了个粉碎,“他们欺人太甚了!”变调的怒火从珂约密葛的牙缝中挤了出来。 



惊鸿 第四十三章 



当格鲁笆德开始封锁营地,挨个搜查的时候,所有的潜入人员都已经安全的返回了皇朝军营中。当得知赫跋被救走的消息的,格鲁笆德只能暗自跳脚,窝火在心。 

与此同时,慕曦的帐帘被猛地掀起了,一个庞大的黑影撞了进来,把慕曦吓了一跳。 

“砰”甩下胳膊上的那个“东西”,东方胜雪甩甩臂膀。 

咦,地上的是赫跋骠骑。 

“你怎么把他点晕了。”围着地上的“庞然大物”转了一圈,慕曦用手指去扎扎赫跋结实的肌肉,嗯,果然像石头。 

“哼,他活该!”东方胜雪从腰间抽出象牙骨扇,“啪”地挥开,“呼呼”急扇着,似乎要扇去满肚子怒火。这样像小孩赌气般任性的话怎么会出自东方之口,完全不是他的个性啊,慕曦诧异地抬起头来。东方胜雪清俊的面孔上难得凝着层寒霜,俊颜紧绷,不复平日的淡泊和清冷。 

想必又起什么争执了吧,这对冤家。 

“现在怎么办?难道让他这么一直睡着?”慕曦拍拍衣袍站起来。 

“哪有这么便宜他!”东方胜雪冷笑一声,慕曦仿佛可以看见火红的焰色从他的头顶上喷出来了。他从地上扯起赫跋庞大的身躯,泄愤似的推到帐中的柱子上,再用粗麻绳一道道地缠绕上去。 

“你在做什么?”看他那股狠劲,慕曦突然觉得有些发怵。这是东方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东方胜雪不答,待绑了个结实后,他抬手解开了赫跋的|穴道。 

赫跋悠悠醒转,当幽黑的眸光装上东方饱含怒气的雾水瞳眸时,他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震了一下。 

“你这是何苦呢?” 

“大丈夫敢作敢当,赫跋骠骑,你还是汉子吗?”东方声色俱厉。 

“我早不配了!不能助友于困难,不能救国于危难,我……”赫跋苦笑着。 

“就一句‘不配’就能把所有都推干净,那我呢,你要我的交待呢?” 

…… …… 

从两人的对话中,慕曦大致可以猜出事情来龙去脉了,“咳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提醒着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还有他这个“外人”在场。 

两人的目光一齐射向他。 

“人回来就好!”他打圆场。 

“慕曦,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东方胜雪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摸摸鼻子,识趣地退场,留下这场冤家大眼瞪小眼。 

“对了,”慕曦的头突然从帐帘后探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东方,等会去和你姐夫打个招呼,这两天他一直追着我要人呢!” 

“知道了!”东方敷衍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赫跋好好“讨论”呢,这种无关正经的事先放一边再说。 

知道他没听进去,慕曦无奈的缩回头,可不待一会儿又探了回来,“要总攻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东方不耐烦地再次打发他。 

慕曦也再次接受了他的敷衍,一脸诡异的把头退出了帐子。 

东方抱臂面对着消沉的赫跋,酝酿着感情的爆发。 

可就在这个时候,慕曦又把头探了进来,“东方……” 

第三次了,东方咬着牙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到底有完没完,到底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给你一个机会一次说完!” 

“最后我要提醒你,手下留情!”微微抽搐着眼角,慕曦一板一眼的木板表情地说道,刚说完,立刻缩回头去,帐外响起了他张扬的笑声。 

静默,静默,还是静默,尴尬取代了帐内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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