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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诅咒 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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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了,程涉还在凝思沉默。 
沈拓看见,捧起他的脸,告诉他:“好了,我说完了,你满意了吗?涉。” 
“——就这样?”程涉的话安静的响起在夜中。 
“就这样啊。”沈拓点头。关于那个白衣少年,与他的车子被人写下诅咒二字的事情,他会隐而不说,只是不想让他担心太多。 
“那就好……”程涉把脸埋入沈拓的胸膛,喃喃自语,“你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 
沈拓笑笑,伸手把他搂住。 
夜,有时很长,有时又很短。 
沈拓无意中看见,被风揭起窗帘看到的天空,已经翻白。 
第二章上 
“公元二零零二年七月二十一日下午六时许,X市发生一辆车号牌为BN:6078的奔驰轿车在车辆慢行道上开车过快撞死一名七岁女童后逃匿的恶性车祸事件。事后,根据X市警方调查得知,这辆奔驰轿车的主人系莫氏微件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行政总裁莫颖。根据他警方所录口供所述,那日他没有开过这辆车,而是把车给予部下——东上翎,让他开车到分公司取一些机密文件。经过调查,莫颖在当天早上九点钟的确把车钥匙给予了东上翎,当天正临近公司开会,有多人集中在会议厅里,也就是莫颖把车钥匙给予东上翎的地方,他们亲眼目睹了此事。证明了莫颖当天的确没有开过车,也证明了当天车子一直是东上翎所开。” 

看完从警方那里拿到的案件调查过程,沈拓感到头有些疼的揉揉太阳|穴。 
看到这些,大家都一目了然东上翎就是车祸肇事者。 
东上翎于当年七月二十三号上午七点多被警方搜捕于家中,撞死人后逃匿的他是人人唾弃的罪犯。 
之后,东上翎的妻子君繁不断到公安厅申述她丈夫是冤枉的,那些证人都被莫颖买通好后串供的。 
但,铁证如山,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东上翎才是真正的车祸肇事者,让人无法不去相信,东上翎开车撞死女幼童后,头也不回地逃跑。 
于是同年八月初,东上翎因开车撞死女童后逃走的罪名被判无期徒刑。 
其中,他的妻子一直上访,要求案件重审。 
但她的要求因为案件的证据确凿而一再法院被驳回。 
在隔年三月,东上翎在狱中因为罪犯发生暴动被人乱刀砍死—— 
从此,他的妻子君繁更是不断上访,不过这次除了向法院要求案件重审,还有,告公安厅厅长收受莫颖的钱财,动用权力,让人在监狱里害死东上翎后,再制造他被其他罪犯砍死的假象。 

很多人都说君繁疯了,因为不能承受丧夫之痛,她不断幻想东上翎是被人害死的,并且像个疯婆子一样到处求人相信她…… 
她是怎么找到他的,沈拓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久前的一天,他如往常一样走出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时,一个眼睛里满是哀恸的瘦弱女人跪到了他的面前—— 
沈拓长吐一口气后,把背靠在椅子上。 
接下这场官司,他注定被牵扯到一大堆麻烦中,但他不能忍受,那个瘦弱的女人跪在他面前时,漆黑接近绝望的眼睛中,还带着一丝微弱希望的目光。 

——他可以在街上看到四肢健全却匍匐在地上乞讨的乞丐时冷笑着离开,却在看到年迈的老人冒着风霜雨露推着小车在街上叫卖的时候,宁愿不顾形象吃坏肚子,也要吃老人卖的小米粥,一碗接一碗。 

真正让人感动的,并不是没有尊严的讨求,而是面对绝境时从容镇静的微笑。 
转头看了一下时间,二十三点四十分。 
距他打电话告诉程涉他今晚呆在事务所里不能回去时,已经过了三个钟头零九分。 
无聊的计算着时间,同样在无聊的打发时间。 
习惯了爱人在身边时的嘘寒问暖,突然独自一人时,竟觉得如此难过。 
依赖真是可怕,它会让人突然失去习惯的事物时,难以适从。 
转动一下低头长时间看文件造成酸涩不已的脖子后,沈拓又开始在光线刚刚好的台灯照耀下,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用心翻阅手中的案件资料。 

不管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至少他要熟悉一下这桩案件,这是身为律师的他,接下这桩官司后,必须要做的。 
看了文件片刻后,沈拓又开始沉思。 
虽然的确有这些人都是串供的可能性,但可能性太低了,因为当时目睹这件事情的人不下三十人,其中也包括跟东上翎共事了七八年的好伙伴,他们会为了钱出卖东上翎的可能性不高。 

不过,这件事情居然还牵扯到了公安厅厅长陈少华,看来,其中必定有猫腻。 
“咕嗒——” 
不知何处响起的一记声响,让沈拓抬起头。 
夜间时分,只剩下沈拓一个人的律师事务所里谧静异常,突然响起的声音足可透过一场阻碍,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 
沈拓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后,又低头翻阅文件。 
他认为是哪个律师的东西没有放好,突然掉了下来而已。 
“咕嗒——咕嗒——” 
声音在沈拓低头的时候再次响起,这次,没有抬头的沈拓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在谧静的事务所里断断续续响起的声音上。 
他想听清是什么在响,哪一个地方在发出声响—— 
听了片刻,他听不出发出声响的地方是哪里,好像近在身边,又好像遥远在地底深处。 
但他听出来了,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慢慢地,一点一点滚动…… 
是什么? 
会这样子滚动?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沈拓干脆起身离开办公桌,前去探看。 
打开半掩的门,走出他自己的办公室,不自觉谨慎起来的他穿过助手办公室走在只有安全通道的微弱的青色灯光照耀,让人只能模模糊糊看清路面的过道中。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过宁静,沈拓听到的不仅是哪里传出的怪异声响,还有他走路时的脚步声、衣物在动作间被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呼吸声、心跳声—— 

夜,突然变得沉重,气氛,突然变得诡异,沈拓发觉,他原本早已习惯的地方,突然陌生得可怕。 
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下额头,他发现他居然已经满头大汗。 
过道出现转折点,沈拓却在这时产生了退却的念头,一点也不符合他个性的念头。 
思想正在挣扎,他却还莫名其妙地注意到,方才一直断断续续响起的怪异声音突然不响了—— 
动作快过思维,当沈拓注意,他已经转身,走过转角,站在通过出口的通道的前面。 
那样东西就横亘在过道的中心,停在沈拓的不远处,五六步的距离。 
灯光不够,沈拓看不清它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是球体状的。 
奇怪的,它的阴影很长,向四处散开—— 
不知道是不是沈拓出现的原因,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静得,仿佛它原本就是呆在那里的。 
沈拓咽了咽口水,握住已经满是汗水的手,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很小,比任何时候都要小。 
但,步伐再怎么小,他都还是一点点的接近了这个东西,慢慢地,他也越来越看清它的模样。 
但,越是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困惑就越深,因为,这样东西很像,很像—— 
一个人头!一个有着近一米多长黑发的人头! 
沈拓一这么想,突然这个东西向沈拓转动了一下—— 
沈拓惊骇地瞪大了眼。 
这个人头正在对他笑! 
像是面部抽搐,难看到极点,也难看到令人心惊胆颤的笑! 
“啊?!” 
沈拓惊悚地叫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疯狂向身后跑去。 
他的全身都在叫嚣着害怕、危险、快逃—— 
电梯不可思议地正停在七楼,已经没有心思再多想什么的他冲了进去。 
电梯的门关了,厚厚的门挡住了七楼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诡异青光,让沈拓松了一口气—— 
“嘻嘻嘻——” 
沈拓浑身一僵,头僵硬地抬起—— 
他看到,电梯上贴着的光滑的铝板正清楚的印照着他的样子,还有,停在他身后,那个笑得嘴仿佛要裂开的人头—— 
“嘻嘻嘻——” 
耳边,人头发出刺耳,令人发骨悚然的笑声,它那长长的发开始一点点缠住沈拓的肩膀,绕上他的脖子。 
“叮——”电梯门打开,停在四楼,是沈拓按下的。 
电梯门一打开,沈拓冲了出去,跑到楼梯,疯狂地往下跑去。 
“嘻嘻嘻——” 
不管他怎么跑,那个尖锐刺耳的笑声都如同响起在他耳边。 
他跑得越快,那个“咕嗒咕嗒”滚动的声音也就越快—— 
沈拓冲到了地下停车场,但他却在找到自己的车子时察觉到一件令他懊丧的事,他的车钥匙放在办公桌上了。 
“嘻嘻嘻——” 
恐怖的笑声还在持续,已经累得不停喘气沈拓没有多想,往出口处跑去。 
可是,他没有跑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年就杵立在沈拓的面前。 
沈拓震惊,这个白衣少年就是一个星期前,指引他找到一具无名女尸的人! 
“你——” 
“嘻嘻嘻——” 
还未来得及跟他说什么,沈拓的身后就传出了令他寒毛直竖的恐怖笑声。 
连回头都不敢的他只能瞪住面前的少年。 
而少年就像是看不到他身后的那个人头,眼睛一直盯住他—— 
“嘻嘻嘻——” 
腥膻的风吹得沈拓想吐,坚韧的、冰冷的长发缠住脖子的感觉令他战栗到身体不住颤抖。 
缠住他脖子的头发越勒越紧,越紧他的呼吸就越困难。 
但不知为何,在这生死关头,他的眼睛一直盯住那个只是站住,一动不动的白衣少年。 
“唔——”开始窒息的他想用手扯开缠住他脖子的强大力量,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为什么?! 
沈拓在心底呐喊,问的却不是他为何会遭遇噩梦一样的可怕事情,他在问,问面前的少年,为什么见到他这样却无动于衷——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不是——你不是—— 
是什么?沈拓却突然傻住。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名少年,他是哪来的这种少年会救他的想法? 
啊,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沈拓内心的想法。 
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笑了,莫名其妙,诡谲,却根本不同于身后的人头令人惊骇的笑—— 
身后,一道刺眼的闪光猛然亮起,沈拓感到眼痛的闭起了眼,在同时,他感到勒在他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 
他不解地,困惑地强迫自己面向身后的强光—— 
“嘀嘀嘀——” 
两道强光越来越接近他,同时,他听到了熟悉的,汽车的鸣笛声,近在身边的声音。 
那是——?! 
沈拓刚刚清楚过来快速向他驶过来的东西是什么,他就已经被由地下停车场里快速向出口处驶来的车子撞飞。 
沈拓的身子被车子撞飞到一旁的柱子上后倒在地上,没过多久,完全昏迷的他倒在地上的身体,不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黑暗中,他一直在不断地追逐什么。 
可是,他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却依旧在追逐。 
总算,他看到了黑暗中的一处光亮,他欣喜不已的向它跑过去。 
但他,却在看见它是什么时,呆住了脚步—— 
怎么可能! 
他不愿意相信地不断后退。 
如果我一直在追逐的人是你,那我宁愿停留在黑暗里,永远不得逃开!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是谁的,我只是我自己的! 
所以,别妄想支配我,别妄想得到我。 
滚吧,贪婪的,想要占据我身心的恶魔! 
沈拓张开眼睛,眼前就充斥了纯白这种醒目的颜色。 
感到不适地转开头,就看到了趴在床边沉睡的人儿。 
艰难地抬起头,慢慢地挑开贴在人儿精致脸蛋上的乱发,想看清他的脸,却看到了他苍白憔悴的面孔。 
眼睛下,黑眼圈很深啊。 
沈拓在心底叹息,因自己让重要的人如此担心而负疚。 
是他的动作或是他的不露声息的叹息惊扰了沉睡的人? 
叹息过后,趴在床边的人儿慢慢地张开了眼。 
没有多久,他看到了张开眼的沈拓。 
“拓?” 
“拓?!” 
“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脸色憔悴地人压抑住激动,小心地捧起全身几乎都被绑上绷带的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不——”想劝他不要哭的人,才说第一个字,就感到喉咙灼燎般痛着。 
“我找点水给你喝。”心细过锦缎缠绵的人赶紧拭去眼上的泪,起身为沈拓找水。 
看着瘦了许多的爱人忙碌的背影,沈拓又怜又内疚。 
说过不要让他担心的,可是,总是因为自己,让他如此担心受怕。 
移回视线,望回屋顶没有尘埃的白,沈拓没有折断的手紧紧握住。 
“沈律师……沈律师……” 
病房的角落,一个瘦小的女子痛苦的缩蜷着,发出低泣般的悲鸣。 
“对不起,沈律师,都是君繁求你接下这桩案件才让你被陈少华那坏蛋害成这样的……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能坐起来,正躺在床头静静看着窗外景致的沈拓在这时,才转过头望向角落里的女子。 
“君女士,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撤回这桩官司?” 
缩蜷的女子的身子僵了一下—— 
“如果你想继续把这场官司打下去,你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三年了,你等的不就是有个律师能为你的丈夫申冤吗?” 
“……沈律师,你的大恩大德君繁无以回报——” 
“你的回报,就是在官司打赢后,再去爱一个人。” 
视线不再看着女子,沈拓望回窗外阳光璀璨的景色。 
一直没有抬起头的女子在这时,发出了一声接一声哭泣声。 
“君繁做不到,君繁真的做不到,沈律师……翎他……我爱他,没有办法再这么去爱一个人……” 
这时,出现在窗外的一个单薄的身影让沈拓一直平静的眼睛充满了柔情。 
要是——要是——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必须先离开—— 
他们还能用已经爱过,破碎不堪的心再去爱别人吗? 
第二章下 
沈拓住院的第三个星期,盛警官来了。 
“涉,你不是要煮些东西给我吃吗?” 
视线在盛警官与沈拓身上转了一圈后,程涉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煮。” 
直到看着程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坐在病床上的沈拓才回过头面对盛警官。 
盛警官对已经出去的程涉显露出好奇:“他是?” 
沈拓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最重要的人。” 
是沈拓看似宁静的表情表露出了什么,还是盛警官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总之,沈拓的回答让盛警官眼中充满了然。 
“是重要到,不舍得让他为自己担心的人。” 
“是。”沈拓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可是我觉得,瞒着,会更让他为你担心。” 
沈拓不再回答,低头,沉默。 
见状,盛警官自嘲地笑了一下。 
是他多事了,像沈拓这样的天之娇子,一定有自己的处理情感的办法,他胡乱地发表什么意见呢? 
只是,要是外头的人知道沈拓已经心有所属—— 
呵,一定会引起一场大骚乱。 
摇摇头,盛警官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理了下思绪,他视线直直对准沈拓,声音沉缓地对他说:“沈先生,这次我来,除了探望受重伤的你,还有两件事关一个月前的那具无头女尸的事情要告诉你。” 

他的话让表情一直冷静的沈拓有些动容:“你们查找了什么?” 
“是的,通过我们警方的调查,得知,死者名叫严彦艳,今年24岁,汉族,是一家广告公司的会计——。她于今年五月七日突然失踪,她的家人在五月九号向警方报案,十四号,她的尸体在东门大厦的顶楼仓库里被你发现——” 

“通过法医更进一步的鉴定得到了她死时的准确时间为五月十号下午六点到九点之间。” 
“——她的胃是空的,由此得知,由她失踪的那天算起,到她被人杀死的将近四天时间里,她滴水未进。不知道凶手这么做是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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