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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庆丰年-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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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已停,大家心头都安宁了,接下来事情虽多,但人人脸上都重现了希望。
翌日一早,钱扬名正要出门去办染坊之事,忽地有两个官差上门,带着文书,竟是要拿了他去。
“有人上衙门,把你告了,说你们家仗势欺人,强抢民妻!”

第414章 夺妻之恨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足见杀人老爹和抢人老婆是多么的遭人忌恨。而南明律法里有明文规定,强抢民妻,也是一条重罪。如果确有罪证,流放三千里,那是最轻的惩处了。
可是钱灵犀就不明白了,钱扬名娶严青蕊,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为何也会给人告了?
钱文仲早早去了衙门,家中无人主事,又有产妇和新生儿需要照料,最后商量一番,也只得由她把钱扬武抓着一起跟去了衙门。幸好这儿还有个熟人,等了一个多时辰,房亮神色匆匆的赶了出来。就在附近的茶楼里,将打听的结果向钱灵犀汇报如下。
“是姜伯勤把扬名给告了,据他所说,他是一早就向严府上门提过亲的,为此还把家中的妻子也给休了,原本严府已经答应,只因你们钱家当中横插了一杠子,以势相逼,故此严家才毁婚弃约,另结姻亲。”
“他这完全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钱灵犀怒不可遏,“他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他那德性,严家怎肯把女儿嫁给他?他那亲事说定了,有人证没有,有物证没有?就这样的烂状子,你们衙门怎么也能受理?明显说不通嘛!莫不是你们怕了姓高的,所以沆瀣一气,要陷害二哥?”
房亮不吭声,直等钱灵犀噼里啪啦撒完了气,才道,“衙门办事,自有衙门的规矩,公说公有理,婆有婆有理。岂有不问缘由就乱下结论的道理?好比今日如果是你受了冤屈,可是来了衙门还没等告状就被人拦下,你服不服气?”
钱灵犀一哽,顿时火气下去了三分。钱扬武忙打了句圆场,“衙门本来就是讲理的地方,岂有不收状子的道理?三姐。你这样怪衙门,实在是没有道理。”
钱灵犀有些赧颜,房亮却毫不在意的将面前没动的茶水端起,捧到她的手边,“姜伯勤是把扬名告了,可还没有定罪呢,你急什么?再者说。扬名可是有功名的人,轻易不会让他下跪,更不会对他动刑。请他来,不过是把事情说清楚,哪里就会屈打成招了?”
钱灵犀接了茶喝下。火气又下去了几分,此时脑子也清楚了,想事情也明白了,“严家办事仔细,必不会留下什么把柄,这事情姜伯勤不告严家,却来告二哥,摆明只是要跟钱家作对。可他一个跳梁小丑,自然没什么用意。有用意的只怕是他姐夫吧?”
房亮在旁边的椅上坐下,目光赞赏,“方才还以为你变笨了,原来你还是想得明白的。”
钱灵犀给他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问,“那高大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房亮摇了摇头。干脆利落的答她三字,“不知道。”
这回连钱扬武都明白过来了,“这事只有去问姓高的才知道,那姓高的肯定是想等着咱们主动上门去求他,才好跟咱们谈条件。就算二哥没有抢人的妻子,可毕竟进了衙门,于名声有碍,就算只是为了息事宁人,恐怕咱们也不得不低头了。”
可钱灵犀想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如果只是抓着此事,高杰没这么大胆,敢肆无忌惮的来寻我们家的麻烦,若是咱们咬死了并无此事,再反咬一口,姜伯勤出了事,高杰面上也不好看。”她忽地脸色一变,“他敢这么肆无忌惮,一定还备有后手!”
房亮显然也是同样想法,可问题就是这个后手到底是什么?
钱文仲为官多年,做事老成,想来是无事的。而洛笙年眼下的焦头烂额是有目共睹,高杰尽可以在明路上参他一本,不至于暗地里做这样的文章,那还有什么事,是他们没想到,又最容易出纰漏的?
钱灵犀想了半天,只觉得尚有一处可能,“房亮哥哥,拜托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
大雨初停,百业萧条,人人忙着排水排涝还来不及,哪有空做生意?
可衙门里管收税的官员却还闲不下来,正因为他们暂时无事了,才会被全部抽调到一线的排洪救灾工作中去。
唐竟熠一到衙门,就接到去附近村庄勘查灾情的任务。不由得忿忿嘟囔,“有好事情的时候轮不上我,这苦哈哈的时候就想起我了。又不是正经拿俸禄的官儿,凭什么这么卖命?”
他眼珠一转,扯了个由头,说是岳母重病,媳妇家的长嫂生产,得告假回去照料。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只私下调笑,“听说你岳母有你媳妇照料,怎么这会子还要你去呢?就是你长嫂生产,难道你还能照料产妇和婴孩?”
唐竟熠脸上一热,随即振振有辞,“她们虽不要我亲自照料,但这大水一来,家中事多,怎少得了主事之人?”
他大摇大摆的袖着两手就去了钱家,自觉肯不避血光之灾的去看看就算很给面子了,所以什么礼品都没带。
可到了钱家,还没进门就见徐荔香挎着个篮子鬼鬼祟祟的出来,唐竟熠心中生疑,悄悄跟了上去,就见徐荔香绕到后头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子里,择块干净些的地方蹲下,取出篮子里的东西开始焚香祝祷一番,然后拿着石头在拍打一张歪歪扭扭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
“打你夜夜睡不宁,打你不开聪明窍,打你不能快长高,打你三灾八难多!”
唐竟熠在后头伸长了脖子一瞄,只一眼便见那落款写的是昨日,他心下顿时了然。冷不丁的把徐荔香肩头一拍,“你在这里干什么?”
徐荔香吓得魂飞魄散,她因妒忌董霜儿一举得男,自己又在她生产时挨了婆婆一鞋底,故此心生怨忿,偷偷描了小泰来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用乡下的法子来敲打,以期让孩子愚笨不受重视,将来不至于挡了她孩子的路,没曾想给唐竟熠撞上了。
徐荔香一心虚,顿时慌了手脚,一下子就被唐竟熠把她搁地下的黄线给抢了去,快速掖进袖里,冲着她挑眉得意一笑,“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拿进去,你可是个什么下场?”
徐荔香吓得脸如土色,死死扯着他的衣袖,“唐大爷,求你行行好,别为难我了。要是给婆婆和相公看到,一定会休了我的!”
唐竟熠色眯眯摸一把她的下巴,“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看他不怀好意的眼光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上扫来扫去,徐荔香知道他要什么了,牙一咬,心一横,她忽地道,“唐大爷,有件事只怕你还不知道吧?”
“何事?”唐竟熠完全没有在意,可徐荔香接下来说出的话却着实把他吓到了。
“听说二妹要你和离,你知道吗?”
什么?唐竟熠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她要跟我和离,这话是谁说的?”
徐荔香却闭了嘴,只冲他伸出了手。唐竟熠怀疑的看她一眼,“你若想要这个,就跟我去那边说话。否则大不了一拍两散,谁都不落好!”
徐荔香咬咬牙,把地上东西收拾了,路上伺机该扔的扔,随唐竟熠进了一家小酒馆。寻间屋子把门一闩,唐竟熠把黄纸拿了出来,却道,“在这种地方,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管,识相点就好好把话说清楚,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知道。”
徐荔香冷哼一声,坐在他对面,“你放心,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可也不兴撒谎。二妹要跟你和离之事,是相公告诉我的。早在中秋节前这事就说定了,所以婆婆才装病,把二妹诳回家来。”
唐竟熠脸色越发阴沉,“贱人!她凭什么和离?只要我不同意,她就是死了,也是我唐家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徐荔香趁他不备,把压在他手下的黄纸抢过,一把放灯上烧了。直到全化成灰烬,这才放下心来,看唐竟熠神色不好,她又假惺惺做好人道,“我是觉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所以好心好意来提点你。你也别成天对二妹冷鼻子冷脸的,要说起来,现如今我们钱家可是有钱有势。你虽是个举人,可远的不说,只就近比起洛小王爷,又算得上什么?更别提韩大元帅了。那几位姑奶奶每回来,可都是跟三妹妹姐姐妹妹的亲热得很,人家看着你这么个举人,也就不算什么了。说不定早给二妹妹找好了下家,就等着事情一了,就风风光光嫁过去呢!”
“她休想!要让这贱人逞了心愿,除非我把唐字倒过来写!”唐竟熠猛地把桌子重重一拍,他平时看起来虽然矮小瘦弱,可这样发起火来还颇有几分气势。
徐荔香吓了一跳,往门口退了两步,“你……你别冲我发火啊,又不是我的主意。好了,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咱们也算两清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我走了!”
“等等!”唐竟熠心思急转,忽地生出个恶毒心思,面上虽奇异的泛着红,但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温和与平静,“我知道了,定是那日我说要纳妾,所以娘子就恼了,生出这样心思来,其实我不过是玩笑罢了。回头我去赔个罪,估计就没事了。对了,你们家这回也遭了灾吧?那些果酱还有么?要不要我帮你找条路子卖了,也好贴补家计?”
徐荔香心中一动,“果酱还有,只是都被水浸了,虽然坛子封着,却怕吃坏了人,都不敢卖,打算扔了呢。”
“卖了多浪费?不如你悄悄的与我,我帮你卖了,回头咱们还是老规矩,二一添作五,如何?”
徐荔香顿时喜上眉梢,想着又是一注外财,根本没有深思,就一口应下。

第415章 巧取豪夺

钱扬名是一早被请到衙门里去的,及至中午,收到消息的严家就找了交好的本地乡绅,匆匆过来给他具名交了保,便把人赎了出来。又让六子严青衡来衙门递了一纸诉状,反告姜伯勤无中生有,败坏自家名声。他们家的闺女从头到尾可只许过一人,绝无二心。
本来钱文仲得了消息,已经让人来跟盛行恕打了招呼,打算晚上接人回去的,可严家却说,此事是因他们家而起,不能平白连累了钱家,更不能委屈了他们的准女婿,所以一定要来出一份力,方才心安。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钱家人商量着办。
得知石氏早打发人去跟韩瑛通了气,钱文仲思忖一时,觉得眼下不能轻易低头,只能见招拆招,便让钱扬名这几日在家呆着避避风头,反而问起钱灵犀一事。
“之前你不是提到,好似三喜子家离开之后去养马了对吧?那儿共有多少马匹,能不能给衙门介绍一下?眼下虽不再下雨,但许多打湿的粮食却要分开存放,否则你爹说等不到入冬就会发芽霉变,那时可就麻烦了。”
石氏听着心头一紧,“那为何不调集军马,难道又是高大人在作梗?”
钱文仲苦笑着不答,便是默认了。
钱灵犀忙道,“此事我明儿亲自去问,不过他们马场也遭了灾,若是过来干活,能不能管他们及马儿的食宿?”
钱文仲点头,“这个应当。说起来要给现钱的话,衙门里还真支不出来,如果朝廷年前拨不下赈灾银两,那只能等到把粮食卖了才能结帐。”
钱灵犀略一思忖。“这个好说,回头跟他们谈谈就是。”
石氏念了一句佛,又道。“眼下只盼着快些把粮食卖成银钱,才能安心。”
钱文仲却道,“夫人此言差矣,眼下这时候,却是再不能卖粮食了。”
石氏先是一怔,又很快便明白过来,粮食已经有所毁损。想要卖出原本的价值,必须进行加工,否则必亏无疑。
此刻,邓悯也在为了糖厂的亏损而忧心忡忡。
钱扬威虽没那么精明,但做事踏实。他经手的帐本正清清楚楚的摊在桌面上,不管邓悯怎么算,今年糖厂收益注定给这场大雨冲得七零八落,他要带回去的账面,绝对好看不了。
昏黄的灯芯拖得老长,那光一跳一跳的,益发看得人心情烦燥,重重的把算盘珠子一抹,邓悯掩着帐本叹息。他怎么就这么背?
“公子,喝口茶吧。这是用家里带的雪山参泡的,滋补提神,也不上火。”
朱管事殷勤的把茶杯直捧到面前,邓悯接过喝了一口,“多谢费心。”
“公子太客气了。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只是公子平素客气,才把一群没眼色的给惯坏了。”
邓悯微微一笑,却又叹了口气,“只是眼下虽有这样好的参茶,也解不了我心头的烦忧。咱们正要回去过年,可一场大雨就把一年的辛苦毁之大半,这叫人如何甘心?又有许多良种甜菜给泡坏,想来明年的收益也好不了,真是愁人!”
“谁说不是呢,原本还打算着把马场的事带回去,求族中长老主持一个公道,却不料大公子做事竟如此周密,饶是我们苦心查访这么些天,竟是什么也查不出来。而这天公又不作美,此次回去,倒是生生的要给人说闲话了。要是只有我等下人倒不要紧,只是连累了二公子,实是我等无能。”
“这样的天灾**,谁能料到?罢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眼见邓悯颇有意兴阑珊之意,朱管事忽道,“其实眼下倒不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公子爷可知道,下大雨的第二天,马场里有人可立即去找钱二姑娘了。据小的打听,原来他家有个小子还在钱二姑娘身边当过差,从前也跟着去过邓府,据说最早可是大公子从九原回来时才带在身边的。”
邓悯奇道,“那又如何?”
朱管事笑道,“公子是太心善了,不知这些魑魅魍魉的手段,这样的障眼法也只好哄哄实诚人,却瞒不过明眼人的眼睛。那马场小的敢打包票,必是大公子的无疑。眼下咱们既捉不到大公子的把柄,何不把马场整个买下?公子也说,那马队一旦组建起来,必是能赚大钱的,我们虽在糖厂赔了,但若是能带一座马场回去,岂不大大的立上了一功?”
邓悯连连摇头,“这事不是一早就打听过么?且不说是不是大哥的,人家早说是不卖的。”
朱管事笑得有几分阴险,“他是不肯卖,可咱们可以逼着他卖。现如今咱们不好过,他们那里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只要稍稍拿出些手段来,逼他们就范即可。”
邓悯摇头,“若是大哥的产业,这样做岂不太过?”
朱管事道,“如果真是大公子的产业,那即便不闹出来,也可以私下和大公子谈谈,让他知道您帮了他这一回,请他也在族中替您说道说道。否则,您初次出来就栽这么大一跟头,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邓悯听着此话似乎颇为意动,终于不再反对了。
一大早的,朱管事去了马场,张口就要买所有马匹,如果不卖的话,他就要全租了去。
面对这样摆明拆台的行径,刘管事自然不依,可朱管事说,“……这样的高价要是还不卖,那就明显不是做生意的人了。我们只好上衙门检举你们囤积马匹,意图不轨。”
钱灵犀凑巧走到门前听到,心中忿然,这摆明是要巧取豪夺了。
眼见刘管事顶不住,想把邓恒的名头报上去。钱灵犀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了,“朱管事何必在此危言耸听?天下养马的不止一家,可没说头一年开马场就必定得营业的。再说了,刘管事早就托了人在寻活干,眼下监事院正要请他们去呢,不知朱管事觉得是你们家的差事要紧,还是官府的差事要紧?”
朱管事呛得满脸通红,忿然道,“钱姑娘,这马场莫非是你私自开的,否则你怎地如此上心?”
钱灵犀冷笑,“素闻定国公府行事有方,就是奴才也规矩极严。这样的污水朱管事还是别轻易往人家头上泼的好,我上心是替九原受灾的粮食着急,所以来跑个腿,难道这样也错了么?便是我错了,要管教的话,论理也应该请国公府的老太君,或者国公爷及夫人等长辈前来。就是二公子在此,也只与我平辈论交。朱管事,您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的,不合适吧?”
朱管事羞得满面通红,他再怎样也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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