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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高门斗侯爷夫人不能惹-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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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您觉得这个婆子说得可有道理?有没有可能是普通人参放进了老参的盒子里?”宇文昱问胡掌柜。
“……”屏风另一头一片沉默。
“胡先生?”宇文昱的眉头轻皱,扬声又叫了一遍。
“……”屏风另一头还是沉默。
“胡先生,侯爷问您话呢。”陈棋绕到胡先生身后轻轻碰了老爷子一下。
“哦?咳咳……啊……这……嗯……咳咳。”胡先生也仿佛刚神游太虚回来,一时竟是尴尬地又咳又语无伦次起来!
别说怀德公主没见过宁嬷嬷这样的泼货,就连胡掌柜也是头次见,吓得不轻!巴掌柜倒还好,自己的铺子里来的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客人,市井间常见泼妇撒泼的事,只是没想到武安侯府里也有这样的货色,不吃惊都不可能!
“请公主、侯爷与夫人恕罪。”胡掌柜惭愧地拱手道了个歉,然后才正色地道,“只是不知道这参放在这个盒子里多久了?”
宇文昱看向霍紫依,眼神中闪着不易觉察的光芒。
霍紫依眨了眨眼,红唇微启地道:“两年……是送人两年了。”
宇文昱的唇角勾起更大,转回头看向屏风,可霍紫依却还是看着他的侧脸无法移开视线。
“若是普通人参移入此盒两三个月便不会对参盒内的老参香气有什么影响,但十年以下的人参参香毕竟不如老参,若是换盒时间久了,老参的香气散去。假设这人参是两年前换进去的,盒子里原有的参香已逝,不可能还是百年以上的参香。老朽拙见以为,此参与参盒调换时间应不超过月余。”胡掌柜道。
阮春晓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地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
怀德公主咬牙切齿地看着阮春晓和宁嬷嬷。
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方才真是紧张!
再投向阮春晓的视线就是轻蔑、看好戏和冷嘲了!
“巴掌柜,你以为胡先生说得可有道理?”宇文昱问巴掌柜。
巴掌柜脖子一缩,识实务地道:“小人才疏学浅,自是不如这位老先生懂得多的,但听老先生所说的道理,却是令人信服的。”
“好!”宇文昱拍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俊脸上扬起耀眼的笑容道,“参是阮姨娘让宁嬷嬷拿去验的人参没错,盒子却是装百年以上老参的盒子也没错,孰是孰非了不需要说得过于明白详细!剩下的事就由着母亲处治吧!”
怀德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对陈棋道:“陈棋,你送两位掌柜出府,多封些银子感谢他们。”
“是,公主。”陈棋连忙引着胡掌柜和巴掌柜离开。
公主让多封银子,自然是想封了两位掌柜的嘴,免得传出侯府的丑闻去!
等胡、巴两位掌柜离开,怀德公主冷哼了一声,指着已经吓傻的宁嬷嬷道:“先打死了这浑泼货!”
粗使婆子这回得了令,再度拖着宁嬷嬷向外走。
“姨娘救命啊!姨娘救奴婢啊!是您让奴婢拿着那参去卖……”宁嬷嬷杀猪般的嚎叫着,“奴婢不知……”
厅内其他妾室频频吸气,岳姬与李姬更是抬手掩口!
敢情阮姨娘不是让宁嬷嬷拿着人参去验,而是转卖!
“嬷嬷为何将脏水泼到我身上?”阮春晓捂着胸口,仿佛再激动些就能晕死过去似的哭道,“我只是让你拿去请人看一下是否还能用,想不到你……你却……”
“姨……姨娘?”被拽到门口的宁嬷嬷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明明是阮姨娘想卖了那根人参换些银钱打点府里的下人,不成想去药铺子出手时被说成是普通人参不值太多银两!宁嬷嬷听后起初是觉得气恼,但随后就想到这是抹黑正室夫人的好机会!
主仆二人商议过后,就决定用这个搞臭霍紫依名声,令宇文昱嫌恶她!
哪成想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宁嬷嬷还想说什么,却没了机会,被粗使婆子拖出厅去,拽到院角放到板凳上,早就拿着板子准备好的婆子毫不留情的挥了板子下来!
噼啪的板子传进厅来,听得几名妾室心头直跳!
“母亲,儿子想起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告退了。”宇文昱朝怀德公主拱手道。“母亲还切勿为此事伤神生气,身体重要。”
怀德公主正被阮春晓主仆气得头晕,听儿子这番话心情才好了些。
“你只管去吧,剩下的事由我与霍氏处理!”
“儿子告退。”宇文昱点了一下头,转身朝外走。
宇文昱走出荣华厅时,没有看霍紫依一眼,而她却心绪难平的追随着他的背影。
“从今天起,你们哪个再动这种愚蠢、不干不净念头的,就都跟那婆子一个下场!直接拖出去打死了事!”怀德公主冷冷地扫视着田氏、封姬、岳姬、李姬和王姬,“你们在府里要做的就是侍候好侯爷和夫人,若生了非分之想,为了争风吃醋互相陷害,败坏了侯府的名声,本宫不管你是哪家千金、谁赏的美人,打死了也没人敢替你们喊冤!”
“婢妾不敢!”四名侍妾连忙跪到地上。
田氏慢了半拍,但也快速的跪下来,“妾身不敢。”
怀德公主又看向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瘫软在地上的阮春晓。
“阮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公主明鉴!”阮春晓回过神膝行着爬到怀德公主腿前,伸手抓着公主的裙摆哭道,“妾身……妾身是被宁嬷嬷骗了啊!一定是她偷换了那支人参想卖钱……公主……公主!咳咳!”
末了,阮春晓竟然咳起来,咳了数声后,点点腥红从她的嘴里涌出来滴到了手上和地上!
“快把阮姨娘挪开,别污了公主的衣裙!”乔嬷嬷冷声的朝司画喊道。
司画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听乔嬷嬷这样说连忙上前扶住阮春晓。
“公……公主,妾身是……妾身是冤枉的……那参……”阮春晓嘴角挂着刺目的血色,但她还不放弃地想辩解。
怀德公主看着阮春晓这副样子,原本高涨的怒火不禁熄了大半,心中也有几分不忍。
“把阮氏扶回桃院禁足,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出院子!”
没有期限的禁足,就相当于是把阮春晓幽禁在桃院了,她想再兴风作浪也是不可能或是有限!
阮春晓听了怀德公主的命令,又呕出一口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正文6000字
还有三千字稍晚些奉上。补字神马的果然很痛苦,封推很美好,字数多很桑心。
大家误会我们侯爷了吧,哼哈哈哈哈!
至于紫依的神经质和敏感,请大家认真看文哦,是产后抑郁症。借此机会让侯爷助老婆大人灭了阮氏,紫依不用费心神了。
195。我错了
武安侯府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大小小的事儿,阮姨娘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意图损害侯爷夫人的名声,结果被发现是诬赖了夫人一片善心,被怀德公主给无限期的禁了足!身边挑拨离间、教唆主子使坏的宁嬷嬷直接打死拖出府去扔到乱葬岗了!
这种内院争风吃醋惹出来的祸事倒也不少见,只是阮姨娘入门一年半左右的时光,自己院里竟然有两个下人被打死,难免令人侧目!
除了各院贴身侍候的下人外,其他普通下人们都被大管事曲洪聚到一处,捏着太监尖细的嗓子、翘着兰花指、阴嗖嗖地训诫了一番。
“这一两年里,咱们武安侯府里办了几件喜事,主子多了、下人也多了,可眼皮浅、做腌臜事儿的也多了!”曲洪的太监本质难掩,声音及动作阴柔女气,却也因此而显得阴阳怪气的骇人,令听训的下人们胆颤心惊,“都别当这些事儿不是自己做的、受罚的也不是自己便不长记性!看好了这侯府里谁是正主子!别因为些小便宜而丢了性命!还有那嚼舌根、乱传话儿的,咱家也是得了公主的吩咐,以后逮到了只管堵了嘴打死、或是割了舌头卖掉,绝不姑息着!你们中间哪个嫌命长了、舒服日子过够了只管试试,看看咱家放的是不是虚言!”
大管事曲洪以前就是个严厉的管事,现如今怀德公主下了狠命令,他再拿出在宫里当总管太监时的狠劲一吓唬,下人们一个个都在他尖细的嗓音下打了一个寒噤,心中暗忖着可千万别犯到这无根的太监手里!
因着大管事这番教训,又思及府里这两年卖的卖、打死的打死,下人们便不敢私下再聚成一堆儿的乱嚼舌头!毕竟侯府不像过去那般单纯,人一多起来难免事就多了,又知道哪一个不是惹祸精!
下人们收了心思好好作事,侯府便也安静有序了许多。
一根人参引发的血案就此掀过,还真是令人难唏嘘!多大点儿事,恁地就连条人命都搭了进去!暗里觉得阮姨娘有好日子不好好过的人占多数,对侯爷夫人则是又多了几分畏惧!
从东院断了案后回到夏院,霍紫依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失了魂,连奶娘将瑞哥儿抱来想逗夫人开心,她也是提不起精神。
夏实亲自熬了汤药来侍候霍紫依服下,又与夏果二人侍候着主子躺下小睡休息。
霍紫依这一觉竟是从晌午睡到了傍晚也不见要醒,中间夏果怕晚上主子走了困的唤了两次,可霍紫依都是睁开眼睛后懒懒的翻身继续睡,不肯起来。
就在夏果思量着要不要再叫一次,问主子是否用晚膳时,宇文昱却是来了!
宇文昱一连六七日未踏足后院,今天一来又是进了夏院,令夏院的丫头和仆妇们兴奋不已。
都知道侯爷今儿寻的药铺老掌柜是个了不得的药材行家,替夫人还了清白、正了夫人仁善的名声!众人心中更是确定侯爷是护着自家主子的!
“奴婢给侯爷问安。”夏果与夏实在外间迎着宇文昱,福身行礼。
“你们夫人呢?”宇文昱抬头看了一眼通往里间的帘子,自己进院就有丫头唱喏,霍紫依不可能没听到。
难不成是还在生气,不肯出来迎他?
夏果眼圈一红,吸着鼻子道:“夫人怕是病得厉害了。”
宇文昱一愣,今天上午在荣华厅看着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病了?
“怎么回事儿?”宇文昱面色一沉,甩袍摆坐到了外间的一把椅子上,打算好好问问婢女。
夏果与夏实也不敢瞒着,就把自从妾室们从别庄搬回侯中,霍紫依就一直身子不太舒适,前阵子还突然半夜腹痛惊醒,竟是一直疼到天明才缓过来!之后霍紫依就一直心神不宁、潮热汗湿,寻医开了方子服着汤药也不见起色。
接着又出了阮姨娘这事儿,霍紫依从东院回来就觉着累,躺下睡着竟是不愿醒了似的睡到了现在!
宇文昱听得皱眉,心里也有些焦急。
“让陈棋去请太医!”站起身,宇文昱朝里面走去。
挑了帘子进了内室,只见纱帐还垂着,影绰看到里面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夏果上前钩起纱帐,坐下轻推还在睡的霍紫依。
“夫人?夫人醒醒起了吧,这样睡下去头该疼了。”
“嗯……夏果?”霍紫依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奴婢,侯爷……”
“晚膳不……吃了,让我睡。”霍紫依无力地挥开夏果的手,拥紧被子继续睡觉。
夏果担心又无奈地看向宇文昱,不知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宇文昱走到床边,示意夏果站到一旁,他坐到了床边上。
“紫依?紫依醒醒!”宇文昱扳过妻子的脸,用手轻拍了两下。
宇文昱发现霍紫依的脸颊格外的红,用手碰触却不是很烫,只是微微发热而已。可她的鬓边和颈侧却已经汗湿一片!
心觉不对,宇文昱一把从床上拉起霍紫依。
“做什么!”霍紫依被吵醒有些不高兴,猛的睁开眼睛,就对上宇文昱担心的黑眸。
“紫依,别睡了!”宇文昱不安地伸出手抚过霍紫依汗湿的耳侧与颈子,心里有些恐慌。
霍紫依的目光先是有些茫然,随后才是清醒。
“侯爷来了?”霍紫依垂下眼帘淡声地道。
因为是刚睡醒,霍紫依的声音有些沙哑,又透着几分疲惫和难掩的忧伤。
夏果连忙去端了蜜水过来给霍紫依润喉,被宇文昱接了过去。
“你先出去吧。”宇文昱对夏果道。
夏果犹豫了一下,只得担心地看了一眼主子才退出去。
一只手端着蜜水,一只手伸长把霍紫依揽入怀中,宇文昱把碗凑到她的唇边,声音有些僵硬地道:“喝了它!”
霍紫依的睫毛颤了颤,先是抿紧唇,但碗边压到唇上后还是张了嘴。
宇文昱小心翼翼的倾着茶碗,小口小口的喂着怀里的霍紫依喝光了蜜水。
将空茶碗放到一旁,宇文昱抓起枕旁的帕子亲自为霍紫依拭了拭唇上与唇边的水渍。
喂完了蜜水,宇文昱也不松手,霍紫依也不起身就这样偎着他。
夫妻二人相依偎着谁也不说话,与过去的情意缠缠相比竟是有几分疏离和尴尬。
霍紫依又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涌上脑子,委屈、生气、烦躁一下子也都漫了上来,可这些情绪皆化作眼泪从眼中落了下来。
宇文昱沉默是因为觉得别扭,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令他一时无法开口先认错。
那天自己是故弄玄虚了一些,当然也没想到霍紫依会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见霍紫依哭了,宇文昱有些着慌,笨拙的用手去抹妻子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对身子不好。”
听他这样一说,霍紫依反而哭得更凶,眼泪落个不停却不哭出声,显得格外委屈!
宇文昱见抹不完霍紫依流下的泪,只能长叹一声用手将她的身子微转,把脸压在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衣衫接她的泪好了!
霍紫依终于哭出了声,呜呜的好不伤心!
宇文昱的手轻轻拍抚着霍紫依的背,平日在朝堂与太子府里的犀利侃谈口才,此时却是无用武之地!
霍紫依哭了一会子,又开始握拳捶打宇文昱的肩窝和胸口,仿佛泄愤似的用力捶!
宇文昱由着霍紫依打了几拳,伸手抬起她的脸,拿过帕子又给她擦了擦。
“可别哭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宇文昱心疼地看着霍紫依红肿的双眼和泛红的脸颊。
“就是你错了!”霍紫依不依地又捶了一拳,“纳了她们进来难不成就是为了陷害和折磨我?今日她们是想害我,他日保不齐就要害瑞哥儿了!”
宇文昱心一凛,脸色微沉地道:“她们不敢!”
“哼!怎地就不敢?你看苏氏与阮氏她们敢是不敢了?还不说新入府就假摔的岳姬和张扬献|媚的封姬呢!”霍紫依开了口之后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宇文昱讪然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们接回侯府。”
奶嬷嬷唐氏说,这个时候要多顺着霍紫依说话,她说太阳是西边出来的,为了让她舒心也只管说太阳是北边落下的也行!即使这接人回侯府的事是母亲与霍紫依决定和操办的,宇文昱也认下是自己错了。
生下孩子的妇人多会情绪波动大些,也敏感一些,就需要家人多开解与陪伴才好。
可霍紫依生下瑞哥儿那阵子,正是宇文昱奉命给太子办事的时候,宇文昱虽也经常过来看望妻儿,但按着老规矩月子里夫妻是要分房的。
后来查办案子越来越忙,宇文昱为了不因晚归扰了霍紫依的休息,多数时候也是宿在中院书房,夫妻间接触和交流的确是少了些。再加上妾室们的回府,难免就让霍紫依多想了些。
唐氏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找了个机会便求见宇文昱,将自己与霍紫依那天谈心的内容说了一遍,听得宇文昱心里愧疚又心疼。
“我身上公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太子又允了我休息几日,不如我们带着瑞哥儿去别庄住上一阵子,游山玩水可好?”宇文昱低头在霍紫依落泪的眼上吻了吻,柔声地道。
正文3200字
睡了一觉起来更新…这是什么作息啊。
今天一万二补齐昨天欠的了…呜呜。
196。探视
在一晚恩爱后,宇文昱如实相告说是奶嬷嬷唐氏找自己说了霍紫依的情况,才醒悟自己对妻子产后关心甚少。霍紫依听后心底越发的敬重和感激唐氏。
冰释前嫌的小夫妻又甜甜蜜蜜起来,怀德公主那边得到消息也放下心来。
因是知道了霍紫依的心症所在,宇文昱又听了唐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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