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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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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枫沉默了。难道,他对容云的感觉,要从无感到厌恶,再到否极泰来?
“司徒枫。”有一天,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司徒枫说了三个字,“父亲给我的名字。”
“司徒枫。”容云开心的重复了一遍,似乎还包含着一种对“父亲给与的名字”的祝福。
“嗯。”司徒枫应了一声,觉得被这样叫感觉很特别,跟冰山寒音全然不同的特别,那种“祝福”,似乎更加让他印象深刻。
“司徒枫,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司徒枫能感觉容云的语气中,有着试探的小心,然而,他出口的话却是:“我发现你一直都惦记着跟我交朋友,还有剿灭魔教。你说我们会成为朋友吗?”
“两个都想,果然不行吗,”容云说,“如果非要二选一,那我放弃剿灭魔教吧,你更重要。”
“……”司徒枫。
之后,司徒枫知道了容云的来历,也知道了容云为什么要打魔教的主意。当然,他很快也知道了,容云为了“放弃剿灭魔教”,与严老国公交换了一个更加艰难的赌约——驯服夕阳听雪剑。
司徒枫说:“你这么交朋友,你这么坦白,不怕吃亏?”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愿意付出代价做学费,但是朋友要诚意,得给才行,不是吗?”容云的回答无辜而认真。
司徒枫笑了,这个笑容跟往常有些不同,当然容云察觉不出差别就是了。
司徒枫也作了一个赌注,与他自己。他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赌以后生存的意义。
他不管他有没有把容云当成朋友,但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命,无所谓了。容云说自己的父亲气息浮动,实际已经走火入魔神志疯癫。司徒枫想知道,父亲到底对他这个儿子,还有多少感觉?这算是他对“人”的最后的研究吧,如果他还能活着,那么……司徒枫觉得自己的心境会有突破。
如果,他死了。那么,就便宜容云吧,他都死了,让容云妥善处理一下魔教的人,就算剿灭魔教了不是么。
司徒枫提出要求,让容云帮他确认父亲的态度,看看父亲在他遇到危险时,是什么反应。容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对容云的“无知”,司徒枫笑容更深:“你以前不是哭诉过自己势单力孤,想我给你做右相吗?这事过后,你帮我好好安顿我的属下,我就跟你走。”
容云点头,心情更加好。
然后,就是魔教后山演武场一战——
老教主的房间离演武场很近,在演武场发生什么,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行动。
容云与司徒枫比武到一半,容云停了手。他答应帮忙,可是,他不想重伤司徒枫,这样的帮忙,让他感觉心里很难受。
司徒枫看着容云一脸“心里好难受”“第一次这么难受”“为什么这么难受”的表情,迷人的微笑很狡猾,甚至有种奸计得逞的味道:“容云,心里很难受吧。”
容云点头。
“呵呵,咳,”司徒枫咳出一口鲜血,“继续吧,说话不算可不是朋友所为,你要相信我。”
容云,轻轻摇了摇头。
“……算了,不为难你。”
司徒枫见容云不动手,自己上前主攻。突然引魂勾一拨,把容云带着真气的冰火锦拨得直奔自己的要害。
容云急急收势,但当时他的武功,还没有一年后那样收放自如,最终,银鞭到底还是贯入司徒枫的要害,只是稍微浅了一些。
“阿枫!”一种担心夹杂着痛恨自己无力的感情,让容云的真气几乎失控。
“没事,记得约定,最多,你当交友不慎的学费吧。”司徒枫大口吐着鲜血,不忘逗容云。
容云这才意识到司徒枫的“安顿我的属下”分明是早有预谋。
而就在这时,魔教老教主出手了,司徒枫愣了片刻,更开心地大笑,而容云……
看着好友似乎没事,并且还因为一切一如所料而沾沾自喜,容云,他感觉自己大概生命中第一次,这么生气。
早有预谋,却逼他动手?玩命很有趣!?
暴怒让容云的杀气前所未有的强烈,吓坏了观战的人。
这一战,容云因为暴怒粗心了些也凶残了些,好在老教主神志受到冲击,水准也降了些许。
直到容云按计划,废掉了老教主的武功,扶起司徒枫,那凶暴的气息,依然萦绕未去。
“让开,你们教主伤得很重。”容云对上前拦路的魔教教众说,低沉的声音带着杀音,“三个时辰内,不要移动贵教前教主。”
“咳,那个,你吓到别人了。你不知道吗,你脸上没有笑意的时候,别人看着都会压力很大,何况是现在。”司徒枫靠在容云身上,笑道。
对司徒枫这人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开玩笑,容云难得没有理会人。
“我没有开玩笑。”司徒枫仿佛知道容云在想什么,“吾皇,好友云呆,我说话算话,走吧。”
……
(番外 魔教教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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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容云与庄仪到达惊鸿山庄外时;白玉台阶上;尹昭云白色的身影依旧端正地跪在自家大门外。从昨天入夜之初;到今日天光放亮;只差一刻钟就整整七个时辰了。
原本山庄门外应该守门的家丁此时未见踪影,让场面显得有些孤寂。不过这到不能怪家丁们;实在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心脏还没有强到敢近距离围观少庄主被罚跪门。
容云在路上已经听了庄仪的解释,他走到尹昭云旁边蹲跪下身道:“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尹昭云偏了偏头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当然神情依旧冰冷。
“在京城出发时;你让我过来,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容云问。
庄仪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是他非常好奇。到底什么原因,让尹老庄主狠心定下这种家法?要知道,昭云的性格,不比不知道,相比之下真的很好,非常好。
“确实有。”尹昭云点了点头,“一会儿家父动手,帮我挡一下,让家父打到尽兴就好。”尹昭云寡言,在并非公务说明时,这绝对就是他难得的多话了。
这样的要求,容云愣了一了,他想说“这样不好吧”,毕竟他觉得犯错被父亲罚是件正常的事情,不过,好友在他心中的地位显然在尹老庄主之上,容云只略顿了一下,就决定帮好友“忤逆”了。他不是当事人,不了解细节,到时候看情况吧。
眼看最后一刻钟即将到了,惊鸿山庄内脚步声纷起,不多时,山庄大门大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带着家丁走了出来。所有人都自觉避开了尹昭云的正面。
“金伯。”尹昭云招呼。
老管家丰子金回礼,关心地看着在白玉台阶上跪了整整七个时辰的少庄主,少庄主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那声招呼虽然听着清冷简单,其中的问候却是真心实意。
丰子金心疼着尹昭云,同时有尹昭云在,他不用做主迎客,所以对于容云与庄仪,丰子金微微鞠躬,暂时没有说话。
尹昭云直到没打半点折扣地跪满七个时辰后,才最终起身。笔直地跪了一整夜,说不难受是假的,以手撑地慢慢起身,素来清冷的眉宇间也不禁蹙起。尹昭云看上去神色如常,然而汗湿的鬓角显示他被家法罚得不轻。
丰子金看在眼中,不由叹道:“昭云,你明知道老弟的脾气,何苦七个月不回来,结果,七个时辰啊……”压低声音,“我悄悄跟你说,这次,不说弟妹,看老弟的脸色,也很心疼。”
尹昭云闻言视线略垂了一下道:“昭云明白,是我不孝了。”
明知故犯,还特意叫来了某人?这句话,细想的话,其实很值得玩味啊,庄仪听罢在旁边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某人。
不用怀疑,某人毫无所觉,在一如既往地迟钝着。
尹昭云缓了缓后,转身对两位好友做了“请”的动作,正式邀请好友做客:“怠慢了,欢迎,请进。”
走进惊鸿山庄,入目的建筑景色与装饰,简单、气派,雅韵天成。
引着好友到了正堂主厅之外,尹昭云停步,看着紧闭的门,先道了声:“父亲,母亲,昭云回来了。”
然而尹昭云清冷的声音还未停,只见主厅的门“啪”地向内一开,一个银灰的身影就瞬间窜了出来。
“……”尹昭云。
老实说,尹昭云很意外。他知道父亲会心疼,这次自己的做法也是仗着父亲的疼爱,但按照他的预料,无论如何,应该是母亲先忍不住。看着眼前率先做出反应的父亲,尹昭云有些尴尬。
尹昭云尴尬的表情并不明显,但比起他一贯的冰冷,绝对已是稀罕至极。对于好友堪称不可思议的表情反应,容云与庄仪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该说,果然,孩子在父母身边总是会有些不同的。
银灰的身影,正是惊鸿山庄的老庄主,前武林盟主尹知秋。尹知秋年过不惑,成熟的面容俊美不凡,眼角眉梢威风凛凛,沉稳中又带着洒脱风雅的江湖逍遥之气。
对于自己很没有形象地窜出来,尹知秋心里其实有些郁闷,但他实在是不愿意忍了,家里的臭小子实在是太不省心了!跪满七个时辰这种事……自家儿子不傻,他很清楚臭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可真这么干他又真的气不起来,因为全是心疼。说起来,虽然他对当初一时恼火定下的家法多少有些后悔,但儿子以前不这样啊,跪个两三个时辰他心疼有限,还乐得臭小子受点教训。
……难道,最近一年跟谁学“坏”了?
尹知秋这么想着,表面却还是一派做父亲与大家长的严肃,即使他窜出来的举动让他的表情委实少了些威慑力。
看着儿子恢复了他熟悉的清冷表情但脸色略有苍白,汗湿的黑发犹自贴在颈间,尹知秋心疼的同时,听着身后妻子轻柔走近的脚步声,又不由产生一种警惕的不祥之感。
“不弄干,也是故意的?”尹知秋皱了皱眉道。儿子这个样子要是让自己那“多愁善感”的妻子看到了……妻子要是毫不克制的哭给他看……呃,太可怕了!
对于父亲的问题,尹昭云表情清冷地,勾了一下唇角。
“……”尹知秋。
丫个欠揍的臭小子!真敢承认啊!
说起来,外人可能不太相信,素来沉稳的前武林盟主尹知秋,在自家儿子面前其实极其容易变得脾气火爆。
尹知秋当下就觉得心疼被冲淡了大半,想着自己不顾形象窜出来关心儿子臭小子居然这个态度,想着要在妻子看到儿子的样子前“消灭证据”,尹知秋宽大的袍袖下,手臂一引,主厅内摆放的一把宝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中。原本因为儿子跪了七个时辰,他不打算做这个例行活动了,现在看来,还得做,教训一下臭小子,顺便“消灭证据”。
所谓例行活动——比剑。
尹知秋动手,还带着剑鞘的宝剑挑向尹昭云,然而还不等他近身,一个人以绝对惊人的速度挡在了他与儿子之间。来人速度很快,但显然很有分寸,尹知秋看清是儿子带回来的好友之一,手中的剑招也留了余地。
一招,而且是非正式的一招,但凭尹知秋对剑的修为他却立即意识到了眼前年轻人的出手不凡。看向儿子,发现儿子给了他一个“意料之中”的眼神,同时他看到儿子开始用内功弄干冷汗,并无声拍了拍脸颊让脸色红润的动作……尹知秋瞬间,恍然大悟。
臭小子,原来是这么算计的!
说起来,尹昭云与尹知秋,这一对表面沉稳,实则都脾气火爆的父子间的“斗法”,已经可说旷日持久了。当然,尹昭云与尹知秋不同的是,尹昭云看起来更“沉稳”,沉稳到根本就是个大冰山。
其实父子两人的斗法,到也不失为一种惊鸿山庄的家庭情趣吧。
这一次,尹昭云的目的,说白了,很简单:让自家父亲消减些家法,最好变成上限两个时辰。
为此,他主要做了两个关键准备,第一,使心疼;第二,使尽兴。
当初,尹知秋之所以会定下这样的家法,是因为他一生潜心悟剑,自然希望儿子继承衣钵,而儿子又是练武之才,尹知秋当时满心欢喜。然而,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儿子居然不喜欢练武,专门喜欢研究人文地理!
后来,尹夫人开口请儿子夺回兰家的“琴绝天下”,尹昭云同意了。儿子答应练琴但就是不愿意练剑,这让尹知秋从郁闷到火大。
尹夫人是个敏感的妻子与母亲,察觉了夫君与儿子之间的情况后,她……哭得很伤心。“多愁善感”的尹夫人极其爱哭,哭起来非常美,这个温柔如水的小女人当初就这样俘获了浪子的心,如今,尹夫人的眼泪对那对脾气火爆的父子来说,可谓猛如虎也。
尹昭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在母亲抱着他哭的时候,便不说话安静地任母亲哭。看着母亲的楚楚可怜的美丽泪颜,尹昭云的情绪反应越来越少。
对于尹昭云不练剑的原因,一家人其实都很清楚,尹昭云并不讨厌剑,也有天赋,但是精力有限,在喜欢的人文地理面前,在母亲的拜托面前……练剑?没空。
不久后,随着尹夫人感觉儿子相比之下对待自己太“偏心”了,感觉自己没用,感觉自己对不起儿子与夫君,她……每天用含着泪花又微笑的表情看着儿子与夫君;随着尹知秋的各种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只为了让儿子愿意练剑,随着尹昭云对人文地理的理论上的涉猎成熟急需实践,索性,尹昭云就开始出门一走好久了。
尹知秋与尹夫人发现儿子离家时间越来越长后,尹夫人意识到什么,在儿子回家时尽量克制不哭了。儿子是儿子,需要疼爱,但夫君不同,对于尹知秋,尹夫人向来是信任与依赖的,于是,尹夫人在儿子不在时,哭得更多了。这让尹知秋更加不平衡,终于,在对儿子威逼利诱不果,提出让儿子留下在家里共同面对妻子——说到这个,尹知秋大概永远不会忘记,儿子在听到这话时那个空前绝后的心有戚戚焉的抱歉无奈外加拜托了的复杂表情活动,总之,尹知秋万分火大,冲动之下,最终给尹昭云定了离家几个月就跪几个时辰再进门
当然,对尹知秋来说,如果儿子愿意跟他练剑,他一定马上收回这个家法。
虽说跟父亲“斗法”已经可说是父子相处的情趣,但尹昭云也知道自己的坚持在某种程度上是任性了,所以,不管其中有什么特别原因,他接受了父亲的给的家法,规规矩矩地执行。尹夫人知道后,她一如既往尊重了丈夫,没有正面反对,只不过,她是没忍住用眼泪无声地将夫君“数落”了一遍就是了。
跪门的家法执行了几年,尹知秋每次看到儿子跪得久都会心情复杂。渐渐地,尹知秋又发现,只有在儿子出走后回家的那天,儿子是肯出剑并且认认真真跟他练剑的。于是,比剑渐渐变成了尹昭云回家的例行活动。然而,尹知秋也很清楚,儿子在固定的时候肯认真练剑是变相的道歉。
时间久了,尹知秋看着儿子在御琴之道上的成就,在人文地理上的造诣,让儿子练剑的想法淡化了不少。可作为一个“寂寞”的父亲,无论是看到儿子时手痒也好、不死心也好,还是不知道怎么下台阶也好,尹知秋一直没有收回那个家法。
而尹昭云作儿子的,只要父亲开心,他其实到不介意每次回家在门外跪一两个时辰,但是,在当了某人的左相后,一两个月回家一趟的话,有些时候实在不方便。既然某人派公务那么凶残,不妨帮他消减一些家法吧。于是,在七个月没有回家后,尹昭云决定把某个剑道修为巅峰好友兼主君叫到家里,让自家的剑痴父亲尽个兴,他好顺势求情。
这件事不复杂,尹昭云就算寡言其实也能说明,只不过由于关系到母亲的眼泪,这让尹昭云最终决定了现在的做法。本着能少提一次就少提一次的“敬畏”态度,尹昭云倾向于让大家到时候自行领会自家母亲的非凡影响力。
虽然尹昭云没有说前因,但他对于一切都计划得很好。难得他乖乖守了这么多年家法后再次跟父亲斗法,趁父亲“放松警惕”时拿到了绝佳的机会。他很了解自家父亲的脾气,为了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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