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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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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面色骤变,立即伸出手让容兮将她抱了起来要回去,童稚的面容上仍是一片刚受了惊吓又怕又恼火的正在闹脾气的表情,可眼底却光芒忽明忽灭,阴晴不定。
靖王受了刺激,忧心加之急火攻心,本就满目疮痍的衰老身体自然扛不住……这下她和秦容那小子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013 宣王燕归

靖王身子抱恙,就连寿宴最后也是草草散场,太子二人在金陵又待了数日,便匆匆告辞回京。
无邪回府,见到秦靖坐在那座无邪最常坐的,琼花树下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石头之上,早上起来的时候并未梳头,黑发白发相错,凌乱地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藏青色袍子去年还合身,今年就显得空空荡荡,像挂在一具骨架子上,粗糙的大手正如待珍宝一般,缓慢地,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一柄笨重的古剑,剑鞘呈青石色,几乎要与秦靖融为一体,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是数十年来被人无数次细细擦拭过的光泽,秦靖抚摸着它,今日的神色很祥和,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少了几分昔日的霸气,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面露慈色地低头凝视自己的孩子。
无邪连忙上前,将自己的小披风解了下来,因她太过矮小,十分费劲地才把它歪歪斜斜地盖在了秦靖身上,面色有些责怪:“父王,你怎的又在这里吹风了。”
远远地,容兮便停住了脚,没有靠近父子二人。
见是无邪回来了,秦靖的眼睛有了一丝神采,将剑放在了身侧,朝无邪招手,要她坐到他身边来。
无邪依言靠了过去,被秦靖一只手勾搭着肩膀揽在怀里,父子俩一大一小并坐着,秦靖忍不住又低低咳了几声,袖子挪开时,藏青色的袖袍上有一片深色,无邪知道他又咳血了。
抿了抿嘴唇,无邪的小身子挨了过去,脑袋靠在秦靖胸前,仰起脑袋看他:“父王,明年寿辰,无邪一定会真的给您弄头老虎来。”
秦靖听了大笑,整个人也恢复了生气:“无邪我儿,你有这份心,父王就欣喜得很。如此,父王也有一样东西要赠你。”
无邪歪着脑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秦靖神秘地笑了笑,自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了一方红色的锦盒来,无邪立即低头看去,秦靖拿锦盒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无邪心下一涩,只当没看见,打开锦盒,里面正方方正正躺着一张折叠好的纸,只因有些年头了,那白纸有些泛黄,打开来,墨迹依旧未褪,一如新颜,苍劲有力的娟狂字迹赫然其上——无邪。
落笔之人,定是胸有丘壑,高山流水,内敛而张狂。
无邪心头一滞,面上很快将那抹诧异之色压下,扬头眨了眨眼睛:“父王,这是什么?”
若她没记错,这幅字迹的主人,正是当年于靖王府书房之中,与爹爹一番谈话的那个少年,她的名讳“无邪”二字,正是出自他手。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他留下的东西,爹爹会如此小心翼翼地收起,直到今天?
“若父王去了,无邪我儿,你便拿着它,去找宣王秦燕归。”秦靖冷笑了一声,将此物交给了无邪:“本王一死,他们虽不敢明着害你,却也不会放过你。但父王断不会将你推入了火坑而不救你,宣王秦燕归,凭他的本事,只要他肯保你,没人害得了你。”
宣王秦燕归……诸位皇子之间,除了太子秦川,唯一一位封王的皇子便是排行第三的秦燕归,十四岁封王,古今唯此一人。
无邪脑中迅速闪出一幅幅画面,正是皇宫雪夜中,那被人追着一口一个“三哥”地喊的白衣少年,那个小小年纪,即便满面笑容,却依然是危险到了骨子里的优雅虎兽……
无邪皱眉,明眸皓齿,覆上一层委屈:“父王,你胡说什么,父王你不保护我,那无邪肯定迟早被人吃光了肉喝光了血拆光了骨头,欺负得尸骨都无存!”
“你……”大概是被无邪那番话惊到了,秦靖说话时灌进了一口风,惹得他又是一阵猛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说道:“你尽管放心,当年宣王既然写下‘无邪’二字,便是他对你父王我许的诺,你拿着此物去找他,他必记得与父王的诺。”
写下此二字之人……无邪心中一阵苦笑,原来前前后后,竟是同一个人。
“父王,你莫说了。”无邪始终没有问出口,靖王埋藏在心底的野心到底是什么?竟要谎称她为男儿身,莫不是要她以后令皇权回归皇室正统,让她一个假男人当皇帝不成?
“无邪我儿,皇宫之中,宣王可保你平安,可信他,但不能尽信。”
可信他,但不能尽信。
靖王鹰眸一敛,忽地迸射出了一道道久违的寒光,往无邪腰中挂上了一块青铜方牌,鹰头浮雕刻于其上,无端端生出一层冰冷的寒意。
“此人手段卓越,城府深讳,非你我可及,有朝一日,如果你感到秦燕归不可信了,就……”秦靖无声地做了个“杀了他”的手势,那鹰头青铜,是他给无邪的最后一道破釜沉舟之杀手锏。
无邪只觉得腰间一沉,那块烙铁一样的东西,好像会灼伤人。
说完了这些,秦靖忽然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笑道:“无邪我儿,父王此次若是去了,这金陵三郡与靖王府,怕是要有变数。府中家眷数百,你若看得上眼的,且让他们随你回京,你若看不上,便容他们自生自灭去,只一点……”秦靖再一次抚了抚被他放在身旁的古剑:“你且容父王的老伙计随父王一同葬了,他日秦柳建下了黄泉,父王还要用它问候老朋友!”
秦柳建,正是当今建帝的名讳。


014 去赎“儿子”

半年之后,靖王果然去了,无邪按他的要求将他和那柄剑一同葬了。
靖王一死,靖王府的门生幕僚也就散了,靖王虽有世子,但世子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加之靖王已死,靖王府势力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没有人愿意继续留在王府辅佐一个不成气候的世子。
王府剩下的主子下人算上那些家生子,也不过百来人,整个王府看似仍在,但早已人心不齐,各自担忧着各自的前程。
建帝得知靖王死讯,可怜世子一人年幼孤寡,山高皇帝远,金陵三郡虽好,保不齐会有人趁着世子尚年幼且没了父王的庇佑而欺侮于“他”,便立即下了一道旨意,宣靖王世子回京,于自己身边教养,且仍将卞京旧时的靖王府赐还予“他”,待“他”长大,金陵三郡仍是归属世子的封地。
一时间世子有了皇帝撑腰,府中人再无二心,也都安安分分地收拾东西随着靖王世子一同迁回卞京了。
回卞京的路途遥远,两侧都有王府家养侍卫护送,百来家眷的队伍并不算太长,无邪坐在马车内,跟随着车马一路颠簸,这些日子因秦靖去了的事,面色不大好看,小小的身子比半年前还要瘦了一大圈,一点也没见长个,此刻又一个人沉默不语地坐在那,小脸因长久没有好好休息且又经历车马劳顿而显得有些苍白,看得容兮一阵心疼。
马车仍在颠簸,这一段路绕山,不大好走,无邪的面色显得更加憔悴,小小的一个人,眉间紧紧蹙着,漆黑的瞳仁微敛,睫毛垂着,神情十分严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容兮看了,好几次想要将无邪拥住安慰一番,无论世子自小再怎么与别人不同,性子再怎么冷冽沉静,但到底是个孩子,父王刚去,又逢幕僚散去王府人心不齐的一番变故,怎能不伤心?
无邪倒是真的未必像容兮所想的那般弱小,诚然秦靖的离去让她心中苦涩,但那些幕僚散不散去,王府里的那些人到底是忠心耿耿还是心生有变,都不是她关心的事。此刻她眉间蹙起,黑瞳微冷,但脑海里却是一片冷静、果决、清晰!
无邪知道,王府马车一旦入了卞京,她的一举一动就都在建帝的耳目之下了,全无自由,此刻她有些发愁,在这之前,她必须见到宣王秦燕归才行,可一路上耳目众多,建帝生性多疑,一旦入京,难保不生什么变故。
就在此时,马车不知何故停了下来,正在想事情的无邪这才回过神来,目光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但转瞬间便清醒异常。
“发生了什么事?”
容兮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掀开帘子一看,就连原来坐在前面赶马的人也不知所踪,心下知道不妙,紧接着便听到了外面一阵喧闹和混乱,两方人突然厮杀了起来,一方是王府的侍卫,另一方是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山贼,看样子是早就埋伏在这个路段的。
王府里的那些侍卫都是秦靖的人,一个个都是专业打架的,区区山贼根本不在话下,时间一长,早晚要收拾干净,可那些山贼好像根本就不恋战,也不正面和侍卫打,一个个都狡猾得成了精一样,旁敲侧击,一部分人拖住了那些侍卫,另有几人直接朝着队伍中最豪华的一辆马车——秦无邪所在之处靠了过来。
“世子莫怕!”容兮目光一敛,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一手按在了腰间,正是形似缎带的软剑,容兮的称手武器。
“明白了。”一路上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无邪忽然开口,她的嘴角微微有些弧度,眼睛一片明亮镇定,意味深长地朝容兮看了一眼,眼中有星光璀璨,含着浅浅的笑意。
这些山贼不劫队伍,他们的目标在中间这辆最豪华的马车这,只怕他们的确不知道这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否则这些山贼再怎么想求财,也不会傻到去动官家的人,他们只想着抓了最金贵的主儿,到时候要多少赎金没有?何苦自己辛辛苦苦抢了那么一丁点不值钱的东西,还要劳心劳力往山上搬?
容兮一愣,但无邪这一眼十分精明,容兮立即意会,面上迅速地闪过一抹崇敬,她家世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小小年纪便冷静到了如此地步,思绪转得比任何人都快,电光火石之间,竟心有对策,容兮将手从腰间挪开,垂了下来。
下一秒,两个浑身臭汗味的粗鲁大汉直接杀进了马车,一人抓走了一个,无邪瞬间换了一副脸面,涨红了脸拳打脚踢大哭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你们放开我!啊!你们……”
“给老子闭嘴!”那大汉没想到车里竟然是个小屁孩,还吵得要命,一时一阵头疼,恨不得先给这臭小子一刀痛快了,世界就安静了,可这小娃娃可是大金主呢,打不得,瞧这衣着打扮的,定是富贵人家,一个小孩就有这么多练家子护送,在家中定是宝贝得很,这下发财了!
那大汉本想劫走无邪就撤,偏容兮亦是十分配合,直抱住无邪的腰不让人抢走,口中怒骂放肆,大汉急了,刚想要一刀解决了,却见容兮生得漂亮,生了贪意,买一送一,最后心一横,直接把容兮也一起带走了,朝外面的兄弟喊道:“得手了,兄弟们咱们撤!”
果然,无邪容兮二人被这一伙山贼劫到了他们的山寨里,寨子藏得极深,两山险峻一线天做掩护,难怪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被官兵给剿了,只怕若不是自己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来。
因着赎金未到,他们对无邪和容兮十分客气,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是茅草屋外有人看守着,他们哪也去不了,无邪来了这里就开始吵闹,后来吵累了,才有人拿了笔墨来,正是白天那个劫她的大汉,大汉见无邪不吵了,这才哈哈大笑道:“哭哭哭,老子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哭个屁,这不,安静点多好,咱这都是好人,怕个鸟。小娃娃,看你们去的方向,是要去卞京那头吧?”
容兮十分尽职地护着无邪,无邪哭得小脸脏兮兮的,有些害怕地躲在容兮后面,探出个脑袋来:“你真不打我?”
“不打!老子不打女人小孩!”大汉拍胸脯保证。
无邪状似好像被哄住了,这才从后面钻了出来,胡乱抹了把脸:“那你们干嘛抓我们来?我们家就在卞京,我们是有钱人,我们家很大很大,我爹是卞京最大的富商!”
看这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大汉嗤了一声,嘿,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小子,原来你家是卞京的,那敢情好,你写封信回家,你爹认得你的字吧?就说你在叔叔这多玩几日,让你爹差人来接你。”
“真的?”无邪眼睛一亮,水汪汪地跳了出来:“你真是请我来玩的?那我爹派人来了,你不会又反悔不让我回家吧?”
“不会!老子骗你是小狗!”大汉爽快地大笑了起来。
无邪这下十分殷勤地抓起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爹爹快来接我”,落款,“且狂”。
那大汉没想到无邪这么好哄骗,得了无邪的字,又问了到哪可以找到她爹,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那大汉一走,无邪眼中那抹童稚便淡淡地隐了下去,眼底淌出一抹淡淡的华光,冷静凌厉,带了点隐隐的笑意。
她写信的对象确是秦燕归无疑,留的地址却非王府,这些山贼不过求财,若是知道自己抓的人是富人之子,只会欣喜若狂,可若是权贵之子,只怕这信非但没有人会帮她送,就连人也会直接斩草除根,绝不会留着给他们的寨子带来滔天大祸。无邪所留的地址不过是卞京最大的一座酒楼罢了,那山贼见了她留的地址,只怕确然信了她乃大富豪之子无疑,只是那酒楼背后的东家富是真富,可也是得罪不起的……
卞京,宣王府。
树影斑驳间,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晕碎成了金粉,洒落了下来。
墨发松垮,垂落了几缕,白袍松松垮垮,俊挺的身影优雅而又随意地靠在树上,金色洒落在他身上,朦朦胧胧镀上了光,他的神情清俊,却又有几分和这清俊危险的气质毫不相衬的温和,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此刻他修长的指尖正慢慢地将那只留了几个歪歪扭扭特大字迹的赎救信给折叠了起来,随意地丢在了一旁,他的唇角抿了抿,带了丝似是而非的笑意,起了身子,微微拢了拢自己松松垮垮的袍子。
树旁石桌边上坐着一个一脸茫然的青衫少年,眉目俊朗,神采飞扬,十分贵气,看上去也不过十七八岁,可和五皇子秦容的阴柔不同,这少年虽然没有动作,可表情却丰富得很,正是卞国有名的拼命四郎,热血青年秦沧。
秦沧素来与宣王要好,为此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宣王府,此刻见自己那三哥忽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袍,似乎要出门,秦沧原想着,君子不可窥探他人之物,可最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迅速拆开了被秦燕归扔下的信函,这一看,不得了,字怪丑的,不知写信之人该被太傅打多少手板子才够。
秦沧把信函随意往自己衣襟里一塞,拔腿追了上去:“三哥,你去哪啊?什么人这么大胆,要赎金都敢要到宣王府来了!”
秦燕归略带嘲讽般一掀唇角,懒得多说,只淡淡丢出了两个字:“赎人。”
赎人?这么说……不是送错了地方……
秦沧茫然了,挠了挠头,心头却有一团热血,激发了他的正义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劫人都敢劫到咱们头上了!三哥,你且等着,管他哪个寨子,我秦沧这回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三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那“爹爹快来接我”,果真是写给三哥的?
秦燕归的嘴角隐隐有些弧度,墨眸讳莫如深,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两个字:“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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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多字啊==乌鸦真是好勤快啊,姑娘们,都快给我出来排队站好!让乌鸦看看你们呗

015 救兵来也

那劫了无邪的山贼人如其名,叫做大熊,这几日时常给无邪他们送饭的叫做二虎,和大熊是兄弟,祖上往上数几辈,都是这个寨子里的山贼。那日大熊从无邪这要了信,就派二虎带着几个人去卞京送信要赎金,送饭的也就换了个人。
好些天没有见到二虎,今日忽地见到二虎来给他们送饭,无邪就知道这伙山贼是拿到钱了。
果然,二虎来的时候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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