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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食色满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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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发着抖,要对钟意跪下去,钟意连忙扶起来,说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件事一笔勾销,谁也不会知道。”
“掌柜、掌柜……”罗成哭了。
“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钟意诚恳地对罗成说,“我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你一定有你的原因。”
夜色凉如水,白鹤楼后院水井边,罗成泣不成声,对钟意坦诚了一切。
ps:以猫空的智商,写个破案悬疑也只能是这水平了,让大家见笑了哈。今天遇到突然事件,只能一更了,非常对不起大家,所以猫空决定明天三更!

☆、073 哪里出了岔子

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罗成有一个妹妹,正好在摘星阁以前的东家,一个姓郑的小地主家做丫鬟,有一天无意中说起来兄长在白鹤楼做伙计。
而那郑地主虽然卖了摘星阁,却一心想让陈大有帮他去乡下管理田庄,就总去找陈大有,找来找去,郑地主没话找话,就无意中说出白鹤楼的一个伙计的妹妹,在他家做丫鬟。
打听出那是做点心的伙计的亲妹子之后,陈大有动起了脑筋。
他先是哄着郑地主把那丫鬟转给了陈大有,郑地主以为陈大有心有所动,忙忙地将那丫鬟改了文书身契,送到陈大有家里。
得到那丫鬟后,陈大有找上罗成,以他妹妹为要挟,逼他去偷方子。
“你妹子要在我家做一年工,白纸黑字写得分明,你不想让她遭罪,天天做那没完没了的粗活,就偷张方子出来。”
罗成先是不情愿,他知道点心的方子对白鹤楼有多重要,白鹤楼之所以火爆一时,靠的全是这四样点心,若是别家也开始卖,白鹤楼如何立足?
但陈大有真的把他妹妹往死里用,还特意给那丫头放一天假,让她去找罗成,给罗成看看唯一的亲人的惨状。
“一年的时间,我妹妹做了还不到一个月,就瘦得像根草一样,我实在害怕妹子因为而死,就做了对不起掌柜的事……”罗成一直在哭。非常悔恨他的行为,“掌柜,这些天我一直吃不好睡不着。担心我偷不到方子,我妹子吃苦,又担心我偷了方子,白鹤楼关张。今天听紫烟姑娘说白鹤楼并没事,反倒是摘星阁跌了一大跤,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我佩服掌柜的手段。也感谢掌柜不在蔡良面前揭发我。跟你说完之后,我立刻走人。再也不出现在掌柜面前,我放东西的柜子有我这一个月攒的一两银子,有我的工钱,也有掌柜赏我的。我都没有动过。”
钟意听罗成说了这么多,先是温言安慰他:“罗成,你想太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你走,你若是今天走掉了,那我可要伤心了。”
罗成低着头,十*岁的小伙子,已经是很高的青年了,却哭得情难自禁。对他来说,偷东西。无论是什么理由,都是难以饶恕的。
但是掌柜却如此宽待他,这让他更是难以止住眼泪了。
“罗成。你是个好人,我早就知道了。其实蔡良的嫌疑比你要大,就像我对他说的,他跟我要了好几次方子,在点心如何做这一项上,他一向比你上心。今天晚上,当他指证是你偷了方子时。你只要反咬一口,说是蔡良偷的,相信不会有人生疑的。连紫烟有天听到了你们之中有个人嘀咕着‘方子’,都认为是蔡良,而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可你并没有这样做过。所以我坚信,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你只要给我个理由,不管什么样的理由,我都相信你。”
罗成抖着肩膀,又抽泣了几声,终于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小伙子,如此脆弱有些失态了,吸吸鼻子,抬起头,对钟意说:“罗成今生,不会再离开白鹤楼!”
钟意笑着拍拍罗成的肩膀,说道:“你就是要走,我也会努力把你留下的,我还有事要让你做呢!那打鸡蛋的法子,我可以全部教给你了。”
看罗成要说什么,钟意连忙又说道:“你不要推辞,本来我就要在你和蔡良之间选一个人,挑整个点心的摊子,现在我决定了,那个人就是你了。”
罗成受宠若惊,颤抖着说:“那蔡良……”
钟意摇摇头,叹口气,“我提了你之后,蔡良想必是不会在白鹤楼长待了,他若不提出辞工,我也会找个借口辞掉他的。”
罗成不相信地看着钟意,不知道放弃到底是怎么想的。
到头来,他这个偷方子的被委以重任,而没有犯过什么错的蔡良,反倒被掌柜放弃了。
但掌柜不说,罗成是不会问的,当下两个人又聊了聊他妹子的事。
钟意认为陈大有不会再难为罗成妹子,因为罗成履行了约定,偷来了方子,陈大有的失败,和罗成无关。
“明天我就托人把你妹子从陈大有那里接出来,你放心吧。”钟意对罗成说,心里想,陈大有要是钻了牛角尖,我就只好找找东家,走走后门了。
想到东家,钟意眼前就浮现出沈澈那懒洋洋的表情,还有漫不经心的语调。
这个沈狐狸,又有几天没来白鹤楼了,不知道他又忙些什么呢?
钟意一边惦念着沈澈,一边回屋,满足地睡下了。
白鹤楼的发展,越来越步入正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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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倚在紫檀木雕花贵妃榻上,大丫鬟芹儿正拿了美人捶给她捶腿,儿媳妇吴氏则坐在旁边的绣墩上,陪她聊天。
“给大妹妹送了三件大毛衣服,有一件是媳妇刚找上用的裁缝做的,毛出得很好,还未上身,一起就捎给大妹妹了。红箩炭也收拾了两筐,让小厮挑着送去了,媳妇也叮嘱春纤儿和夏婵儿她们俩,让她们勤快着给大妹妹添手炉里的炭。夫人放心吧,大妹妹左不过是去个十天半月,就会回来了。”
听吴氏絮絮叨叨,王夫人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儿,一个月之内被送了两次家庙,她就想呕出两口血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竟被那逆子扳回一局?
王夫人在吴氏的絮叨中,努力回想她布置的一切。
原配留下的小田庄里,有沈澈养着的一批人。这个消息,王夫人一早就知道了。
为了消除后患,她选择了先下手为强。先是通过朝中的弟弟王陆明的关系,找南城兵马司的人去抄松山堂,却没想到沈澈居然坐镇在那里,南城兵马司扑了个空,过了几日,那带兵的副指挥使居然被换下了,而她的女儿。也莫名其妙地在大街上被人轻薄了去,一时间传得满城风雨。只好去家庙避风头。
这让王夫人越发感到沈澈的力量已经不好控制,今年他进了锦云卫,一上去就有了小旗一职,也能私下面见圣上。和以前大不相同。
这只小鹰,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得羽翼逐渐丰满,这让她寝食难安。一旦被他做大,她王妙娘岂不是要被对方反攻倒算?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王妙娘注意到,沈柳屡次说起白鹤楼和一个叫钟意的女子,难道这是那小子的死穴?
让来兴找到青花会的人试试,把那丫头绑了,沈澈若是不顾一切去救。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她就派人将那松山堂端个底掉。里边定是有些死刑犯,就算是把人都杀了。沈澈也不敢说出去半个字。若是沈澈不去,那折了他的产业,让他一直穷兮兮的,没有银两与她斗,也不错。
王妙娘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才利用了何七的青花会。玩了一出绑架案,可她没料到的是。沈澈居然破釜沉舟,放弃了娘亲最后的家业,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王妙娘的人又扑了个空,只好将松山堂付之一炬。田庄的人报了官他们也不怕,报能报到哪里去?朝廷里有一半的官都跟王家有关系,谁敢报?忘了八年前林府的惨案了吗?
王妙娘自以为这事做的滴水不漏,却不想让沈澈带回来一个人,直接丢在沈复的面前。
那人是烧了松山堂的成员之一,本以为逃得干净,沈澈居然能做到两头不误,一边把钟意救了出来,一边还不忘抓一个证人。
那人是王妙娘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没想到青花会的何七居然也找上门来,直接就点出了来兴的名字。
这让沈复勃然大怒,若不是有外人,怕是直接给王妙娘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一个深宅妇人,竟做出绿林草莽的一套,你这个国公府主母,还想不想当了!”沈复咆哮着丢给王妙娘这句话,这让王妙娘在儿媳吴氏和女儿沈柳面前,丢尽了颜面。
为了给妻子留一点面子,沈复把所有人都赶回了房,又当着何七的面,狠狠地责罚了来兴,打了他四十大板,几句话,冷冷地将何七打发走,并吩咐大门上的看守,青花会的这些泼皮,以后一律不准放进来。
国公府成了什么?上个月有老|鸨找上门来,说沈沐在外边养了外室,这个月又有市井之徒叫门说他夫人欺瞒他们,沈复的坏心情,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王妙娘对着沈复撒了十几年娇,终于也有失效的一天。
“王氏,你不要忘了,这个府里,当家的是你老爷我,就是我是个爷们,还有老太太在!你是不是我要把老太太请出来,重新教你如何管理中馈,打理庶务?”
这是老爷对她说的话,今天王妙娘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哆嗦。
她很久没听到老爷叫她“王氏”了,也很久没看到老爷发如此雷霆之怒,老爷一直是隐忍的,包容的,一副软弱的样子,即便他看不惯沈柳欺负沈栀,也很少说什么。
这样的不闻不问,终于让王妙娘产生了错觉,那就是这个家,是她当的,老爷沈复,只是个摆设,老太太沈母,只是个老婆子罢了。
当老爷沈复大怒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王妙娘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夫为妻纲的深闺女子罢了,她做姑娘时还能借着娘家的威风蛮横跋扈,做了别人的妻子,头顶上就有一块天了。
只是那天,淡得让她忘记了存在。
但那毕竟是存在的。
不然为什么沈澈一下跪,一哭,一说“娘亲留下的最后产业被人烧掉了”,沈复就勃然大怒呢?
她是沈复的妻子,可沈澈,却是沈复与那个女人的儿子!
ps:今天三更!第一更奉上~~

☆、074 沈澈被人告了

躺在贵妃榻上的王夫人,终于想明白,她为什么输了这一局。
沈澈明明白白地知道,掌握国公府的是他爹,而不是她这个继母,而她却在这么多年的宠溺纵容之中,忽略了这一点。
芹儿的美人捶捶得稍微重了点,正好打中了一条筋,王妙娘眉头一皱,一脚把芹儿踹在地上。
“没轻重的东西,下去!”她把芹儿赶走了。
吴氏看婆婆始终没有好脸色,硬着头皮继续没话找话,绕来绕去,说的还是大姑娘沈柳。她以为多说点沈柳的处境,婆婆的心里会好受些。
毕竟当日,谁都能看出来,是王夫人为求自保,把沈柳推出去的。
“老爷,不是妾身,你冤枉妾身了!”王夫人跪着爬到沈老爷脚边,哭着说,“说来说去,都是妾身太娇惯沈柳那丫头了,这才有了今天这场闹剧!也是我这个做娘的糊涂啊!”
哭完王夫人又叫丫鬟苹儿:“还不快把那糊涂的丫头抓过来跪在这儿,事已至此,做娘的也保不了她了!”
沈老爷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你的意思是,是沈柳那丫头?”
王夫人咬牙哭道:“可不是沈柳?不然妾身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婆子,又哪里知道什么白鹤楼,什么叫钟意的丫头?她一向就和二爷有些别扭,老爷也是知道的呀!”
同样震惊的还有跌跌撞撞赶过来的沈柳。一进门就跪着扑过来,“娘亲,你错怪我了。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王夫人神色冰冷,咬牙切齿地说,“嚣张跋扈的东西,都是娘把你惯坏了!”
说完她还嫌不解气,亲自把沈柳拖了过来,在这过程中,她低头对沈柳说了一句话。正好被吴氏看到了。
沈柳的脸色灰白一片,仿佛认了命一般。跪着对沈老爷说:“是女儿做的,女儿错了,求父亲宽恕。”
沈复听到沈柳亲口口承认,气得当场就把一碗茶水。直接扔到了沈柳身上。
那惊天动地的“啪”的一声,砸在沈柳身上,砸得王夫人当时就要瘫倒过去,被丫鬟苹儿、芹儿紧紧地扶住了。
那一碗茶,也砸在了吴氏的心里。她也是同样的震惊。
震惊于公公一旦发怒,后果如此可怕,震惊于婆婆的狠辣,事情一旦败露,为求自保。竟能把亲生女儿抓住去顶包!
不知何时,沈澈已经悄然离开,只留下静容。大堂又闹了一会儿,结局是王夫人被罚在祠堂跪一天反省教女之过,而刚被从家庙接回来没几天的沈大姑娘,又一次被送了过去。
而这一次,沈复并没有说“去住个三两天”的话,只是让她“给我滚到山上好好反省你做的一切”。大姑娘带着冤屈哭哭啼啼地去了,临走时并没有去王夫人屋里告别。
吴氏天天来跟王夫人说沈柳的处境。却说得王夫人的神色并没有一丝好转,连带着吴氏也忧心忡忡。
她的钥匙已经交到沈沐那里了,沈沐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打理内院,那钥匙又被沈沐交到王夫人那里,王夫人还是交给了自己。
可这都是私下里进行的,在明面上,她并没有管理内院的资格,使唤起那些下人,就有些吃力。
如果王夫人也失了势,真的被老爷请出老太太,老太太又一个糊涂,把这一大家子的吃喝,给了二房或者三房,那她吴月莲,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呢?
不行,得让太太振作起来,得让太太继续牢牢把着当家主母这个位子,这样她才能借着婆婆的力量,一步一步爬到她想要的位置。
吴氏咬咬牙,又提了一件大姑娘的事,想哄王夫人开心。
却听到王夫人摇摇头,说道:“别和我说沈柳了,那孩子,回来认不认我这个娘,还未可知呢。我这一次,输得太惨了。”
吴氏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穷得就连花街上的一块糕都买不起的沈澈,几千个日夜里恭恭敬敬对着王夫人请安的沈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
“我不会再输下去!”王夫人咬了咬牙,对吴氏说,“你给我看好了白鹤楼,那是那小子的命门,还有,派人找大舅爷来,我有话要说,对了,后天替我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王氏一门四兄妹,王丽娘入宫做了丽嫔,王陆直管着京城半数商铺酒楼,王妙娘贵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王陆明则入朝为官,一个小小的沈澈想扳倒他们,为母报仇?
笑话!
王妙娘狠狠地握了握拳,长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也没有察觉。
“沈澈,我王妙娘,不会让你一直这样嚣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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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就是十月初一寒衣节了,白鹤楼上上下下,已经做好了酒楼开张的准备。
蕙娘果然如钟意所料,第二天一早就敲了白鹤楼的门。
钟意看蕙娘的神色,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只是给蕙娘带到厨房,指着十几个炉灶对她说:“这里是你的了,一会儿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他有很多新奇的食材,需要你帮我想些法子,看怎么做好。”
蕙娘看着干净的厨房,转头看了看钟意,淡淡地说:“掌柜信我到这个地步,那蕙娘不会辜负掌柜的。”
钟意亲昵地按了按蕙娘的肩膀,诚恳地说:“我相信你。”
正好牛富贵种的一畦生菜已经可以采摘了,当下紫烟就帮着蕙娘采了一些。
蕙娘第一次看到这种奇特的蔬菜,但并不惊慌,掐了一块叶子,放到嘴里嚼了嚼,就胸有成竹地对钟意说:“掌柜,这菜很鲜,烹炒倒浪费,刚摘下来,洗干净入盘,我调一道酱汁浇上去,或者是做一点酱料放在一边,就可以蘸着吃了。”
钟意高兴地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生菜怎样吃呢,可是看蕙娘如此笃定,庆幸自己能从摘星阁挖来如此好的厨子,又感叹摘星阁此番是崛起不能了。
钟意将这道菜命名“泊烟翠”。
在蕙娘的帮助下,粉墙上披着“高大上”外衣的九个栈牌,又有五个有了对应的菜品。
“满江红”是番茄炒蛋,“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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