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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食色满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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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掉肉也没死人,街上也没有人冲出来骂她,于是她也起劲地跟着钟意吆喝起来。
那闲汉看到钟意和紫烟卖力吆喝,又有路人驻足往这凉茶摊子上看,忍不住也喊道:“这家茶还真不错!”说着又吃了一大口,三口两口,一碗茶叫他饮尽了。
钟意没有食言,给了那闲汉三文钱。闲汉接过钱,笑了笑,临走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街上人说的,又大声说了一句“这家凉茶真的很不错”,摇头晃脑地又挤进杂耍人群中了。
这么一番宣传,终于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们风尘仆仆的,应该不是来逛集市,而是进京赶考,正好遇到了。
这样的人没有空闲驻足,口渴也不会轻易去茶馆酒肆,最多用自己携带的水囊,若是水囊里正好没了水……
“周生,这里有个凉茶摊子看上去挺干净,我们歇一会儿,买碗凉茶吧。”穿蓝衣的书生跟穿青衣的书生说,自己先走到钟意的摊子前。
“小娘子,来一碗凉茶。”
“好嘞!”紫烟用水桶里的水涮涮茶碗,又用抹布擦干净碗边碗底,捧起酒坛,倒了一碗凉茶,双手捧给蓝衣书生。
那青衣书生见了,赞道:“还真是挺干净的,我也来一碗。”
钟意如法炮制,也给那个叫周生的青衣书生倒了一碗。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每个吃了白鹤楼凉茶的人都赞不绝口,说凉茶很好,有一种别致的甜丝丝在里边。
可是顾客的数量离钟意的要求还有差距,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正是初秋时最热的时候,也应该是凉茶最好卖的时候,如果不趁这时候挣到一半的银两,那就不容易实现目标了。
钟意眼珠转了转,数了数现在挣的钱,约摸有一百文,她全揣起来,让紫烟看摊子,有溜到了看卖艺的人堆里。
这次她加了价,一个人十文钱,但和那闲汉干的活不一样,他们的任务是排队。
不管现代人还是古代人,人们的心理是一样的,那就是买热闹不买冷清。
就好比去饭店吃饭,紧挨着的两家,那一定是人越多的饭店越受欢迎,人们宁肯排队等座位,也不会冒险去人少的饭店。
钟意的凉茶摊子远没有到人满为患的程度,只是三三两两的有人停留。这不是她想要的局面,她要的是拥挤,是人挤人都在排队的火爆场面。只有这样,就算人们没有感到渴,也会感到好奇,想挤到她的摊子前尝尝凉茶。
之前的“托儿”是让钟意的凉茶摊子有人问津,而现在的“托儿”,要的是炒作氛围。
作为一个现代人,钟意太明白营销和炒作对于商业运营的重要性了。
果然,钟意的摊子前仅仅是十个人排队,也在这条花街上产生了轰动效应。在这个时代,排队的都是真正的老字号,靠口碑和质量吸引人群,像钟意这样特意找人排队的,人们别说看见过了,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钟意的凉茶摊子一下子就人满为患,把紫烟忙得脚不点地。
看到此景,钟意立刻抽走了桌前的板凳,然后换掉“凉茶五文钱一碗”的红纸,改成“凉茶十文钱一碗,随意吃,茶碗不能带走”。
这是非常简单的自助餐模式,跟消费者玩的是“贪便宜”心理。看上去消费者占便宜了,本来五文钱一碗的凉茶,现在只提高了多一碗的价,但是可以随便吃了,如果吃三碗,那岂不是赚了?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首先钟意抽走了板凳,是不让顾客坐着吃的意思,他们只能站着吃,又能吃多少呢?这一招是跟现代社会某个大型家居购物中心学的。那家家居店卖的饮料可以无限续杯,可是却并不给顾客提供坐位,只有一个个圆桌,圆桌边却没有任何椅子。而且卖饮料的地方设在出口处,那时顾客大多逛完了硕大的家具店,感到疲惫,或者是带着很多家具要回家,此时就算是喝无限续杯的饮料,又能续多少呢?

☆、015 别怪我不客气(修文多出来的)

答案是只有3%的顾客能够喝回成本,能够一直站着,忍住疲累,喝下一杯又一杯饮料。
而钟意在古代用的这一招,更是令这些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的顾客喜不自禁。很多人都交了十文钱,却最多只吃两碗,就再也无法维持,这对于钟意来说,其实是提高了营业额,自然也增长了利润。
有一些人想出几个人吃一碗的主意,但这是少数,而且茶碗只有一个,吃不到的人要看着另外的人吃,也是焦急无比。也有想把凉茶倒进水囊里带走的,钟意还真碰到过一个,这个书生才倒了一半的凉茶,就被周围的人狠狠地鄙视了。
“十个大钱随便吃的凉茶,也要带走,还是个读书人呢,真是世风日下!”
群众是很乐意说这样的风凉话的,也不用躲了,三言两语,那书生就碍不住面子,将剩下的一半凉茶装进肚子,灰溜溜走了。
而且随便吃的意思是要自己从酒坛里倒,这也节省了钟意和紫烟的很多气力,可谓一举多得。
钟意正忙着卖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姑娘,姑娘,给老嫂子也来一碗吧!”
哦,原来是一心想让她嫁到她们家的老板娘,昨天钟意吩咐紫烟打听了邻居,知道她姓马。
钟意一边想着,一边笑眯眯地对马氏说:“嫂子好,我们家的凉茶十文一碗,随意吃,你在我这交钱,就去那边领个茶碗吧。”
“哎哟哟,街坊邻居的,真跟我要钱啊?谁不知道你们酒楼就在我家对面。”马氏是不想给钟意钱的,于是再一次发挥厚脸皮功能。
钟意却无动于衷,“嫂子知道,别人却不知道,我们这儿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马氏还没说什么,后边有人嚷嚷开了,“哎你买不买啊,不买别挡道!”
马氏一听,忍气吞声地给了钟意十文钱,钟意叫一声紫烟,紫烟递给马氏一个干干净净的茶碗。吩咐她:“嫂子你去那边,那个蓝衣服的人后边去倒茶吃,茶碗不要拿走哦。”
马氏转头一看,看到街边一排人正排队吃凉茶,秩序挺好。
这俩丫头,没在自家酒楼支摊,居然跑到这里来,买卖还做得这样红火。马氏心里狠狠地想着,一边露着笑脸喊大狗子,她儿子正在墙根底下吃烤白薯呢。
“儿子你快过来,给你媳妇擦擦汗。”马氏豁了出去,就算是她们到了街中心,她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她想给儿子找媳妇的心,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
大狗子傻呵呵地看着钟意,似乎懂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是自己的媳妇,于是就伸出手,把吃得一片狼藉的烤白薯递给了钟意。
钟意一闪身,没有接,也没有对大狗子说话——跟一个傻子能说明白么——她狠狠地对马氏说:“嫂子不要耽搁我做生意,也不要再说这疯话,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马氏并不领情,反而叉腰笑起来,她是拿定主意钟意忙着做生意,无暇顾到她。
“我儿子给你白薯你躲什么?你马上就是她媳妇了你羞什么?”
钟意盯了马氏一眼,也不说话,忽然就从凉茶摊子外冲出来,狠狠地撞了马氏一下,把她撞倒在地上,两只手还压在她身上。
猝不及防,马氏倒在地上,一时又起不来,杀猪般地大叫:“这小娼|妇打婆母!没天理啊没天理!”
没想到钟意的声音比她的还大,又尖又高:“她偷了我的钱——”
所有在买凉茶的人,包括紫烟都吓了一跳,因为钟意的声音实在太尖太高了,平时她说话并不是这个音调的,所以买凉茶的,吃凉茶的,包括对面看杂耍的人群外边的人,都朝钟意这边看了过来。
钟意从马氏身上翻下来,瘫坐在地,一边哭,一边说:“我们姐妹父母双亡,流落在京,以凉茶摊子谋生度日,小本买卖,只能糊口,这位老嫂子却拿了我们辛苦挣的钱,若不是小女子眼快看见,这一日的辛劳,就打了水漂——”
马氏又惊又怒,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钟意呜呜地哭道:“你没有,你还说你没有,我都看到你衣兜里鼓鼓的那个钱袋,里边就是我家的钱!”
马氏大惊,也不避嫌,连忙翻了一下衣服,果然在衣裙下找到一个小钱袋,里边哗哗作响。
围观人群啧啧作响,都说马氏不厚道、不仁义。姐妹孤女,抛头露面十分不易,这妇人竟然偷拿茶摊上的钱,实在是品质败坏之人。
马氏气急败坏,翻身站起,推了钟意一把,“该死的小娼|妇冤枉我!老娘哪里拿你的钱!”
钟意一下就扑在地上,也不再说话,就是呜呜哭,紫烟要冲过来,她连忙朝她递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紫烟看到了钟意的眼神,微微点头,站在了凉茶摊子的钱匣子处,将那钱匣子抱得紧紧的。
钟意心里大慰:真是个有眼色、有胆识的好丫头!
人群里一个行脚商开了口:“这位妇人,这姐妹俩在这卖凉茶,忙得头也不抬、气都喘不匀,生意不说兴隆吧,那也是十分热闹的。若不是你偷了人家的钱,人家怎么会舍了这挣钱的工夫,与你闹将起来?”
围观人群纷纷附和。
“就是嘛,这一会儿耽搁多少生意了,哪个做生意的会搬石头砸自己脚?”
“这妇人一直在摊子前站着不走,怕是不怀好意……”
马氏听了大怒,又看到大狗子依旧在傻呵呵地吃白薯,更加生气,对路人大喝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懂个屁!”
围观人群更是啧啧一片,都说这妇人一丝妇德都没有。
此时钟意抬头,泪流满面,梨花带雨,呜咽道:“大嫂子若是不服,小女子也不卖凉茶,也劳烦各位乡亲,占用你们一点时间,我们一起去官府,说个分明,小女子也不想冤枉好人。”
有人点头,也有好事的要跟着去,也有路见不平的要做个见证,马氏略一合计,觉得去一趟官府也没什么,钱不是她偷的,她很清楚,既是这样,她有什么好怕的。
被一干围观人群吵得热血上涌,马氏拉着大狗子,干脆地说:“去就去,怕你不成!”
钟意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对众人行了礼,楚楚可怜地说:“那就劳烦各位为小女子做个见证了。”
人群中有几个人站出来,包括那个行脚商,都说愿意跟着钟意去官府。钟意又转身对紫烟说:“姐姐好生帮我看摊子,你忙不过来,就还恢复一碗茶五文钱的卖法,妹妹去去就来。”
紫烟一脸担忧地看着钟意,钟意也委委屈屈地攀上紫烟的肩膀,伏在她肩头,趁马氏和所有人都没看见,用极小的声音飞快地对她说:“我不会吃亏的,放心。”
她对紫烟眨了眨眼睛,嘴角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016 拜见官老爷

官府竟然就在花街上,令钟意有点吃惊。钟意的历史知识有限,不知道这个架空的朝代相当于哪段历史,所以对他们去的这个官府到底是个什么机构也没概念,她打定主意,升堂后低头跪着,跟着人群喊老爷就对了。
古代官府的办事效率挺高,衙门口有面大鼓,敲一敲,不一会儿就能升堂。看来古代的官老爷都是直接住在官府里的,前院办公,后院住宅,倒也方便。
“何人击鼓?何事冤枉?”大堂上官老爷的声音非常威严,钟意低着头,不做声。
没等几秒,就听马氏非常不雅观的嚎叫声:“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哪——”
于是大老爷就问马氏如何冤枉,马氏就说她如何如何冤枉,说的时候倒也哭了两声,可惜哭声比叫声还难听,还不如不哭的好。因是在大堂上,马氏倒没骂钟意是小娼|妇,只说这小姑娘诬她偷钱。
大老爷还是很有两下子的,听马氏说了这么多,就问了一句关键性的问题:“你可识得这卖凉茶的丫头?”
只这一句,马氏就沉吟起来。她如果说认识,是不是会有麻烦呢?
马氏还没说,跪在一边的大狗子反而傻呵呵地笑起来,说道:“我娘识得她,她是我的媳妇。”
钟意冷笑一声:哼哼,还不用我想招儿,你儿子就把这事儿帮你捅出来了。不是做了手脚让你拿了我的铜板,闹上官府,把这事儿掰扯清楚,难道我一天天地,就由着你诽谤?
马氏打的好算盘,早就被钟意看穿了。今日那马氏一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傻大个子,马氏又对他无比温柔,钟意就明白了十分,早就把那小钱袋放在身上。一旦马氏不顾廉耻,在街中心也要老生常谈,抓着她硬叫她儿媳妇,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用手段算计她了。
谁让马氏先不仁的,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商战第一守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大老爷重重咳了一声,斥道:“何人无故开言?”
马氏连忙说:“回大老爷,是我儿子,我儿有些痴傻,不经事的。”
大老爷“嗯”了一声,又威严地问道:“那妇人,马氏?哦对,马氏,你给本官说清此事,这卖茶的民女,怎么又成了你这傻儿子的媳妇?”
此时钟意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倒不像大老爷发出来的,大老爷的声音像个中年人,这笑声却像个年轻人。
钟意一直低头跪在大堂上,心里虽有点犹豫这笑声很熟悉,却是不敢抬头看的,又听得那马氏分辨与自己的关系。
“回大老爷,民妇开着一个茶叶铺,与这小女子家的酒楼在一条街上面对面,因此、因此民妇识得这丫头。”
一起来的群众们有人发出怀疑声,意思是刚刚在茶叶摊子前,马氏倒不像认识凉茶姑娘的样子,莫非是两家有什么恩怨,马氏伺机报复,偷人钱财?
大老爷拍了拍惊堂木,让人群肃静,又问道:“马氏,刚刚你儿子说这女子是你家媳妇,可有此事?”
马氏的汗一滴滴地从脸上淌下来。她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要不承认,自己的一番心机岂不是白费了;要承认,旁边那小丫头肯定会开口否认,再说确实没有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一直是马氏以污人清白为目的在造谣。她本想把那丫头的名声毁掉,到时候她不嫁大狗子还能嫁谁,没想到来到官府,先没查明偷钱一事,大老爷反倒问起旁枝末节来!
想到这里,马氏看了不知所以的大狗子一眼,又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到如此,她也不能责怪傻儿子啊。
马氏咬咬牙,低头说道:“回、回大老爷,这女子的婶娘生前曾说过要将此女许给我家,是确、确有此事的。”
马氏说完,转头看了钟意一眼,没想到钟意只是规规矩矩地低头跪着,并没说什么。
当时马氏就放下心来,想到毕竟女子年轻,面皮薄,闹到公堂上估计吓得手脚都软了,能说出什么来。
大老爷又威严地“嗯”了一声,又问道:“那女子说你偷了她茶叶摊子的银钱,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马氏连连摇头,大喊道,“民妇一向是良民,怎会做出偷盗之事,是这小……小姑娘污蔑陷害于我!”刚刚她一时着急,差点又把“小娼|妇”三个字带了出来,还好忍住了。
此时大老爷停顿了片刻,钟意听到大堂上隐隐有人说话,隔得太远,听不真切,只觉得那嗓音十分熟悉,好像前几天刚刚听到过。
大老爷咳了一声,问马氏:“你说这卖凉茶的女子与你是街坊,一街相隔,平时也是熟识,这女子放着好好的凉茶不卖,为何要污蔑你偷她银钱呢?”
马氏不假思索地回答:“民妇哪里知道,必是此女生性刁钻古怪之故。”
大老爷“嗯”了一声,说道:“你且去一边跪着,等候本官定夺吧。”
马氏答应了一声,挪了挪身子,趁大老爷没注意,得意地瞥了钟意一眼,心里想:出了官府的门,你不嫁给我家,我看你以后还能嫁谁?
轮到钟意了,大老爷依例询问钟意姓甚,是何方人士。
“民女钟氏,本地人士,在花街上有一座酒楼,是已亡的婶娘遗留之产。”
大老爷听钟意这句话说得口齿分明、清清朗朗,不免想看看她面相,就说道:“抬起头来。”
钟意一抬头,第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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