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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食色满楼-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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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情定

天还没亮,小贩的叫卖声已经沿街响了起来。春天快要过去了,刘货郎挑着扁担,一头搭着刚摘下来的一把栀子花,叫卖着,正好遇到了卖针头线脑的张货郎。
张货郎和刘货郎总在这条街叫卖,彼此都认识了。张货郎朝刘货郎点点头,朝一处大宅努努嘴,说道:“你还来这儿卖花?里头犯了事了,多晦气,趁早离远远儿的吧。”
刘货郎多少也知道这桩大宅前两天发生的事,不免叹气道:“谁知道好好地居然就被抄家了。”
张货郎老道地说:“官家的事,谁知道,那可是老虎屁股旁边待着呢,稍微不留神,可就被老虎吃了!”
刘货郎也点点头,两个货郎不再说什么,挑着担子离开了。
王家大宅里,一片愁云惨雾。
王陆明已经被抓走关押起来了,不知道犯下什么罪名,夫人郑氏哭得死去活来之后,清醒起来连忙把最后的私房钱凑起来,派人托给王陆直,请兄长想办法捞人。
小厮把钱财原封不动地带回来,只说王陆直称病,闭门不出。
郑氏气得将那钱财往门口摔去。“往日我夫君给你做了多少事,亲兄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竟然见死不救!”
可是哭骂也毫无办法,王家现在是任谁也不敢碰的,倒是国公府的二姑奶奶,趁夜派人送了些钱,也算是个意思。大姑奶奶在宫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到牵连,也没人敢去问。
郑氏正感念二姑奶奶仁义。前脚送钱的人刚走,后脚退亲的人又来了。
郑氏本想王家虽败,好在女儿还说了个好亲事,许给了二姑奶奶的嫡子,还是长房的嫡子,将来终生有靠了,没想到居然被人退亲了。郑氏又羞又恼,险些呕出二两血。这才明白先头二姑奶奶送钱的意思。
大族之家就是这样,一招树倒猢狲散,没人赶着落井下石,已经万幸。又有谁能雪中送炭呢?
王颖洁哭累了已经睡着了,父亲被抓走,姨娘刚哭了没几下,太太就说她妖言惑众,狐媚欺主,把姨娘打发卖走了,王颖洁一头拱在太太怀里哭闹不依,不曾想太太却忽然打了她一个巴掌,再转过眼时。竟是理她都不理了。
“母亲,母亲这是为何,发卖姨娘。又对洁儿如此啊!”王颖洁尤不知道是哪里出现的问题,为什么一夜之间,父亲被抓走了,生母被发卖,连嫡母也视自己为仇人?
郑氏不理睬王颖洁,倒是王颖淳。神情麻木地对王颖洁说:“四妹妹,且静静吧。事到如今,我母亲哪里还会再理会得你?”
“为什么?三姐姐?”王颖洁脸上挂着泪,一脸不解,“太太一向对我很好啊。”
王颖淳悲哀地看着王颖洁,说道:“事已至此,我娘亲自然不需要一个反衬我的刁蛮小|姐了。”
“啊……”王颖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还是有点想不通。
“捧杀。”王颖淳神色悲悯,慢慢地吐出这两个字,“四妹妹也不算太笨,好好体会体会吧。”
说完也不看王颖淳,自己到房间里待着了。
过了许久,传来绝望而凄厉的尖叫声。
听着王颖洁的尖叫,王颖淳唇边露出一抹笑容,傻子,凭什么让你傻呆呆地活了十几年,自以为什么都掐尖儿要强,其实是在往火坑里推你呢?
可自己呢?
王颖淳唇边的笑容刚刚露出,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
她现在成了罪臣之女,本来许好的亲事也被姑母做主退掉了,她现在,还有什么呢?
想起那一日清明节,她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公子,却和别的女子站在一起,为她轻拂落花,心里充满了忿恨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她如此不公!
过了两天,王陆明的罪定下来了,通敌叛国,罪当斩首,本是该诛九族的罪,但圣上有好生之德,也只是让王陆明一人被处斩,被御赐的府邸,也被收回。
狱中,穿长袍的人对王陆明说:“这是我家主人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大人的妻女,我家主人也会照看,放心。”
王陆明胡子拉碴,形容憔悴,已经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但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是火中取粟,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如今的情况,已经是万幸了。
“我大哥他……”
长袍人说道:“闭门不出。”
王陆明苦笑一声,说道:“烦请为我带话,那钟氏女子和国公府那嫡子,还是不要再去碰了。”
长袍人笑道:“大人放心,自有我家主人处置。”
王陆明阴晴不定地看着长袍人,想说“你家主人其实也被皇上盯上了”,但他身为阶下之囚,已经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三年谋划,竟然被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全盘毁去,这难道是他王陆明逆天而行的天罚吗?
看王陆明不再说什么,长袍人拱手离开了。
王陆明并没有等到秋后,很快就被问斩了,王家从御赐的府邸搬出,在西城又买了一处小宅子,仆妇家人姬妾皆被发卖,郑氏日日带着王颖淳、王颖洁姐妹二人做针线活贴补家用,只一心想把五岁的嫡子拉扯大,为王家这一房的东山再起做准备。
而王家的大哥王陆直,果真如当日与王陆明喝酒时所言,并未派去一个人看望,兄弟情分,就此决断。
玉仙楼被卖掉之后,连带王陆直的京城大商贾声名,都受到了损害。有知情人传言王陆直整日在家临摹碑帖,并不出门,也不打理生意。看似是在避风头。
又过十几日,宫里传来消息,丽嫔为人轻狂傲慢,不足以为皇帝嫔妃,被打入冷宫,三天后,暴毙而死。
京城煊赫的王氏一族。就此凋零。
虽然京城这些天风云变幻,但也只是针对王氏族人来说。对于在花街上走动的人们来说,天气越来越好,去大酒楼吃茶喝酒的**,也越来越浓。
于是白鹤楼的生意。也愈发兴旺起来。
但是钟意竟被拘在往去园里,一步也出不去了。
“东家,没有你这样做的道理,那陈大有虽是白鹤楼掌柜,可是当时我们说好了,我是掌柜的掌柜,我也有责任去管白鹤楼,你这样不让我出门,是什么道理!”
天气很好。钟意穿一身黄色的纱裙,头发随便挽了个髻,也没多余的首饰。只别了一只点翠的蝴蝶发钗,显得她整个人娇俏无比,这会儿脸红红,一脸不甘地瞪着沈澈,让沈澈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很难自已。
“掌柜。”沈澈笑道,他在心里已经不把钟意当做掌柜了。可却还是习惯地这样叫她,“你最近可要在往去园好好待着,再过些天,别说白鹤楼,可是连往去园你也呆不下了呢。”
“这是什么话啊!”钟意有点生气,说道,“那捣乱的王家不是已经倒霉了吗?说来说去原来是这个王陆明要我命?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我命,这王家的两兄弟都古古怪怪的,不过玉仙楼也垮了,王陆明也死了,趁现在市场空虚,正是应该扩大白鹤楼规模,去其他三城开分号的时候,你把我拘在家里干什么啊!”
说完钟意就叫紫烟,“紫烟,紫烟!你也别闹了,赶紧陪我出门啊!”
紫烟和银蝶却站在廊下看钟意和沈澈笑,也不说话。
“这两个死蹄子都是要造反啊!”钟意假意怒目而视,又真的皱眉看向沈澈,“你别闹了。”
沈澈憋着笑,说道:“我没闹,我真要你好好待着,过两天你就知道为什么了。这几天你嫌闷,我天天来陪你可好?反正这桩事情办完,皇上准了我一个月假。”
钟意抬眼一看沈澈认真的神情,脸忽的就红了。
原来他说让她放心,是早知道那王颖淳的父亲就是他在追查的罪犯,而他的势利嫡母在王陆明下狱后一定会主动退亲,所以这桩亲事,竟然从一开始就是个无头亲,全在沈澈肚子里。
难怪沈澈那么笃定呢。
可是这家伙为什么不早点对她说呢?害她白担心!
既然这样……钟意又抬眼看沈澈一眼,干脆就和这小子恋爱好了。
之前因为结识的八千两又是卖身契什么的,原来全不过是个笑话,再说以白鹤楼现在的盈利速度,已经兑现她“日进斗金”的诺言了。
可既然他那嫡母那样势利,连亲侄女都能放弃,她一个平民布衣,哪里能进得去国公府的门槛啊,她和沈澈,还是不能终了。
可钟意又转念一想,不能终了就不能终了,这种情况,不是比先前要好很多了吗?
钟意的心思一变,就觉得这屋里气氛暧|昧起来了。
“东家……”钟意红着脸,温吞吞地唤了沈澈一声。
沈澈心思一动,爱怜地拂了拂钟意耳边鬓发,说道:“你此后唤我沈郎可好?”
“噗嗤。”钟意笑场。
沈澈眉头一皱,“怎的,你不乐意?不比东家二字要更加温存?”
钟意定定地看着他,轻声说:“我,我想唤你阿澈。”
“阿澈……”沈澈细细品了品,喜不自胜,又深情对钟意说道,“倒像市井小儿女的称呼,既是这样,我唤你意儿,可好?”
钟意红着脸,点点头,心里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
这就是,开始正式谈恋爱的节奏了么!
不过两人并没有温存太久,因为紫烟急忙忙地掀帘子进来,看到钟意和沈澈的神态,也顾不得掩饰,只说:“姑娘、公子,来、来了位公公!”
又来公公了?
要进宫?
钟意松口气,她已经习惯进宫了。
“还有个大老爷!”紫烟又喊道。
大老爷?
ps:咖啡喝多了好想吐,呜呜呜……

☆、121 当年事,乱纷纷

往去园呼啦啦跪了一片人,包括沈澈、安杰这样的人在内,都跪了。
没别的,紫烟嘴里的“大老爷”,其实是皇上。
钟意一边跪着一边心想:这年代的皇上都能出宫门了,还能微服私访,这也太随意了吧!
但是皇上明显心情很好的样子,令大家平身之后,还让钟意去给他做暖心茶。
沈澈看着皇上,脸上有点阴晴不定,之前他说的话,皇上不知道有没有记在心里,现在王家虽然还没有倒,但入朝为官在宫里做妃的兄妹都倒了,那个商人和国公府夫人也不足为惧,他姨母和姨丈的仇,应该是能报了。
可是皇上却什么事也没提,就乐滋滋地喝茶,又问了钟意一些家常话,基本上不怎么理财沈澈。
钟意也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也没觉得和皇上很熟啊,皇上忽然跑到她家,不能是仅仅单为喝一味茶吧?
“上次在宫里,很多话都不便说,这次可以和朕好好说说了。”喝完了茶,皇上笑眯眯地对钟意说,“你父母是谁?”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让钟意听得有些发抖,皇上又问了她一遍,可是她还是不知道啊!
难道本尊真的是公主,什么宁儿、神宁的?
钟意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边的紫烟忽然跪下了。
“皇上,请为神宁公主殿下做主。请为钟黎国万千百姓做主,我主冤枉!”
紫烟跪着磕头,砰砰有声。
沈澈面上没什么表情。看来他早就知道紫烟的真实身份了,但钟意就张大了嘴有点合不拢了,紫烟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公主的奴婢?
钟黎国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紫烟磕头也不说话,一时间,君王气质弥漫开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不敢说话。只听着那单调却有些心惊的磕头声。
“你起来说话。”皇上平板地说。
紫烟谢皇上,并不敢起来。只是跪在地上。
皇上又问道:“这么说,当时宁儿,还留了一个人?就是你?你的年纪……”
紫烟哭道:“神宁公主临死时将小公主托付给侍卫钟山和他妻子,假装做叔叔婶婶照顾。钟大人将我买来,要我以命陪着小主,不敢怠慢。我也是长到10岁,才知道小主真实身份,从此一心一意,只护她到云开月明那天。”
“为何不托人找朕?”皇上继续平板地问。
“钟夫人说皇上身边,也……”紫烟又跪下磕头,“钟大人远走钟黎国,钟夫人一人养护小主。开酒楼为生,却不想遭到歹人,夫人。夫人其实是被害死的!”
什么?不是上吊而死的吗?
钟意惊呆了,脑子里乱乱的已经无法思考了。
“哼,钟山是个死脑筋,他早来找我,难不成我会不信他?当年的事……”皇上沉吟道,“我也有不当的地方。害了宁儿。”
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居然会承认自己的错误?钟意刚刚勉强合上的嘴巴又张大了。
这个宁儿。肯定对皇上来说很重要!
后来的事,皇上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钟意好好待着,又让紫烟也好好待着,喝了几口茶,就走掉了,仿佛他亲自来,就是要确认钟意的身份一样,现在确认了钟意是神宁公主的女儿,就走了。
还好紫烟没有让钟意猜得太累,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对她说了一遍。
原来,神宁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妹妹,在皇上还是六皇子的时候,与这个同母的胞妹感情最好,当时中原有南蛮人入侵,为了让屏障钟黎国一心对敌,于是先帝做主,将神宁公主许给了钟黎国的王上,做王妃。
神宁公主性格端庄大方,去了钟黎国之后,与钟黎王琴瑟和鸣,夫妻二人联手将南蛮打回烟瘴之地,与中原关系良好。没想到过了三年,有一天神宁公主却突然暴毙而亡,而那时中原正是先帝驾崩、天位无人的时候,各路人马护着自己的登基人选密谋了一遭,最后是六皇子登基成了皇帝,听说神宁公主死去,也是黯自神伤。
却不想钟黎王认为神宁公主暴毙与中原有关,竟然起兵谋反,而当时皇上正生气神宁公主为何突然不治而亡,又得知钟黎王谋反,于是发大军,将钟黎王镇压,大军到时,却看到钟黎王根本就无意谋反,但是看中原大军已到,也是因为对神宁公主的思念,中原和钟黎国有了误会,于是打了起来,最后结果就是钟黎王战死沙场。
而钟黎王和神宁公主唯一的血脉,一个小女婴,却下落不明。
而那就是钟意。
十五年来,钟黎国和中原的关系一直很僵,这也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谁不想,时至今日,皇上居然能主动放下身段,九五之尊,竟然能承认当时做得太冲动,已经实在是难得了。
紫烟说完之后,沈澈又补充着说了他这一年多来为皇上做的事。
原来当年的一切,沈澈经过各种密访,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是皇上的哥哥,当年登基呼声最高的恭亲王从中捣的鬼。
皇上是很仁和的性子,登基后并没有处置这些兄弟,只是让他们到封地去做王,却没有想到,恭亲王却欲求不满,而他在京城中最得力的一颗棋子,就是王陆明。
但钟意的出现,使恭亲王乱了阵脚,他认定这个唯一的血肉,知道当年的真相,不惜杀她灭口,一次又一次,所以王陆明和王陆直兄弟才会联手对付钟意,只是有沈澈在暗中保护,才没有得手。
“你,你其实是皇家的人。”沈澈说完,对一直张大嘴的钟意说,“在钟黎,你是王的女儿,在中原,你是皇上的甥女,我这国公府二公子的身份,可还是有点高攀不上呢。”
沈澈说的没有错,皇上前脚刚走,后脚就封来了旨意,封钟意为和安郡主,赐郡主府。
郡、郡主!
钟意只能说这些天的变化太快了,快得她赶不上节奏。
本尊原来这么大来头!当初为什么想不开要上吊啊!要知道她的“婶娘”,其实也是被人害死的!
但那个侍卫“叔叔”,为什么又要去钟黎国,却一去不返呢!
答案也是让钟意完全无法理解。
钟山走到半路被人打劫,被打中头,是真真正正地失忆了,一直在南边养着,直到前些天,才想起事,也不去钟黎国了,忙忙地赶回京城来了。
眼下已经和钟意见过了,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的中年人。
这样的人,居然能被打到头失忆?
这这这、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成了和安郡主的钟意,自然是没有办法去当白鹤楼当掌柜了,这就是沈澈不让她出门的原因,她只能住在郡主府里,连往去园都待不了,又冒出来一大堆不认识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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