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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作不爱 作者:澹台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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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旻看着他刚想发作,陈慧君就在后边叫住两个人:“旻旻,我们在这儿打车回去了,你好好的,改天带小楚上家里吃饭。”
陶德成也说:“小子,改天来家里,叔叔有好酒招待你。”
楚恒笑着挥挥手,嘴里说着“一定一定”,把陶家二老送走了。
见车走远,楚恒揽着她肩膀的手倒没有收回的意思,陶旻白了他一眼,拿胳膊肘冲着楚恒的胃顶了一下。
楚恒惨叫一声,松开手捂住胃。“你过河拆桥啊!”
陶旻看看他,笑了起来,“今天谢谢你了,改天去找你喝酒。”
陶旻说完就要拦车回学校,却被楚恒拉住肩膀拽了回来。“别改天了,就今天。顺便算算我的出场费。”

☆、第11章 请君入瓮(四)

十一月初是北京最难熬的时候,屋外气温已经降下来了,可屋里暖气还没有来。陶旻守着下午时分的“红旗飘飘”,这一屋子冰冷,让她缩手缩脚,不由紧了紧身上的风衣。
“来,你喜欢的,烈性的。”楚恒从吧台后边拿了瓶Cognac出来,倒入玻璃杯,又加了几块冰,推到陶旻面前。
陶旻看都没看,拿过杯子,仰头喝了下去。烈酒带着些许灼热感滑过她的五脏六腑,不多时,整个人便有了些温度,手脚也不再发冷了。
酒杯落到吧台上,楚恒很自然地又倒满一杯。
“你这是想灌醉我啊?”陶旻支着下巴,看着楚恒娴熟的动作,突然想到了刚才午饭时酒桌上的情景,“我可不是我爸,两杯酒就喝高了。”
陶旻说话的时候,支着下巴的那只手不住地去拨弄着耳垂上的耳钉,楚恒的目光不由被她的举动牢牢吸引了过去。
酒吧里此刻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午班的伙计都回去休息了,晚班的伙计还没来上班,屋里一片安静。灯光也都灭了,唯有两人头顶的射灯开着,发出刺眼的光亮。
灯光聚集在陶旻脸上,照得她越发白净,她的头发短,细白的脖颈和耳根都露在了外边,楚恒看着,心里暗起了些情愫,但又不便于这样表露出来,便沉了口气,撇过头去,笑着揶揄:“你的酒量我见识过,也就那么回事。”
为了取暖,陶旻喝得很快,这时又是三两杯下了肚。
“哎,你不是要跟我算你出场费吗?告诉你,我可是学生,穷得连酒钱都付不起。”陶旻说着推了推空空的酒杯,示意楚恒再倒满。
楚恒本来给她倒酒只是为了让她暖和暖和,这会儿见她喝得急了,也不给她倒满,只是浅浅地斟了一点。加上冰块融化,稀释了烈酒,酒精的作用也就相对减弱了些。
“你现在就摊牌了,没钱付我出场费,我以后还怎么帮你忙?”楚恒放下酒瓶,从兜里掏出了盒香烟,抽出一支点上,烟盒就随手扔在了桌上,“你可别急着把话说死啊,我看你爸妈这么喜欢我,保不齐还有第二次。”
陶旻不屑地扭过头去,像是在笑他自恋。
楚恒点燃烟,倚在吧台边,吸了一口,扭过头吐出烟圈,一手理了理寸长的短发,眼睛跟着手往上翻着,努力想要看见自己的发梢。“你看我留了半年多的头发说剪都给剪了,这可是做了长期投入的。要不这么着……”楚恒收回手,看着陶旻,眨了眨眼,笑道:“我给你假装男朋友,就算投资你了,你现在不用付我出场费,攒着,等你有钱了,连本带息一次给我付清,怎么样?”
陶旻刚把酒杯递到嘴边,听了他这话,不由笑出了声音:“你这头脑,不去当奸商真是可惜了。”她喝了口酒,觉得味道不对,狐疑地盯着杯子里的酒,“哎,奸商,你这酒里没掺水吧?”
楚恒没好气地笑了笑,这女人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明明在暗示她,只要她卖个乖,他就愿意把这戏码陪她演下去,可她却简单说了个玩笑,四两拨千斤,逼着他去扯别的话题。
楚恒看了她一眼,陶旻正专注地喝着酒,喝完一口便盯着酒杯研究,好像真的在怀疑这酒的味道。楚恒顺手从边上拿了个烟灰缸,笑着轻轻弹了弹烟灰,岔开了话题。“说真的,你说你一女孩儿,长得也不丑,天天冷这张脸,也不谈恋爱,也不结婚,想什么呢?”
最近几个月里发生了太多令人气恼、沮丧的事情,以往只是借酒浇愁,无人倾诉,可今天不同,对面还有个人勾着自己说心里话。陶旻酒量原本不差,只是喝得有些急,借着酒精的后劲,也不由得渐渐卸下了心防,话也就变得多了起来。
“其实我原来也不是这样,不知道怎么就变了。”想起烦心事,陶旻有些气馁,脑袋沉沉地枕在手上,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看着楚恒,看着看着,不由伸出一只手就去摸他刚才随手丢在桌边的香烟。
楚恒看着她从盒子里抽出一支香烟,夹在两指中间,看着自己。他本来想说“女孩子,少抽点烟”,话都到了嘴边,转念一想,自己哪儿干涉得到她的生活,便把那句话生生吞了回去。
“借个火。”陶旻晃了晃手里的香烟,眼睛盯着楚恒手边的打火机。
楚恒手一摸,拿起打火机,帮她把烟点燃。
陶旻吸了口烟,随着叹气声把烟又吐了出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了很多。她望着脑袋顶上的光源怔怔发呆,“你不觉得情啊、爱啊这种事儿特别烦吗?两个人今天好了,说不准明天又分了。在一起时候海誓山盟,到头多半还是鸡飞蛋打。这种事儿我见得太多了,特没意思。你说呢?”
楚恒笑笑,没搭话。
陶旻弹掉烟头的灰烬,胳膊撑在吧台上,凑到楚恒跟前,“这话问你也是白问。你要是觉得这事儿不烦,也不会天天这么玩儿了,对吧?”
陶旻口腔中呼出的烟酒气息,夹杂着她整个人清爽的味道一股脑钻进楚恒鼻子里,他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抱着怀看她。“大博士,你这爱情观可不怎么端正啊!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吧?”
“切,活了一把年纪了,谁没被疯狗咬过,谁没受过点刺激?”陶旻不屑地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好像要拂去过眼的烟云,“其实爱情吧,我算看透了,和宗教没什么区别,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人诚心诚意,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投入不少,成天磕头烧香的,到头来还不一定去了极乐世界。不信的吧,我看也未必有损失,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耽误。”
“你这想法挺有意思。”楚恒贴到她面前,掬着笑,饶有兴致地看她,“你这人……”
陶旻这会儿跪在了吧台边的椅子上,上身支在吧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脸上渐渐泛起红晕。她被楚恒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脸,问:“我人怎么了?”
楚恒不再说话,双手支在台子上,专注地看着陶旻,透亮的眼睛眨了眨。陶旻被他看得有些发愣,想移开眼神,却又被楚恒如溪水一般清澈的那双眼睛勾了过去,深陷漩涡,不能自拔。
“挺像的。”楚恒笑笑,收回了眼神。
沉默忽地被打破,陶旻神思还在游走,听到楚恒说“像”,还没来得及细想是谁和谁“像”,就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哎,既然咱俩挺像,要不帮我把这事儿‘做实’?”
陶旻这句话刚刚说完,自己都被吓得愣住了。
紧接着,两人间的气氛又陷入了沉寂。
冷静下来的空气使陶旻清醒了一大半,肠子也跟着悔青了,刚才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说了这么一句话。难不成还真是被这男的外表迷惑了?
“我刚才喝多了,估计醉了,你当我没说。”陶旻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跳下来,伸手拿了包就往门外走。
她还没走到门口,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臂。楚恒也没客气,一把把她直接拉到怀里,黝黑的眼睛俯视着她,“你今天喝了不超过五杯,可没有上次喝得多。”楚恒笑着看她,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受到这暧昧气氛的感染,陶旻的气息渐渐紊乱。那男人却趁她不备,冷不丁突然将双唇贴了过来,温润又夹杂着烟草的清凛,弄得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你,你干什么?”陶旻想往后退,可是被楚恒揽住了腰,只好把头往后仰了仰,“你也说我没喝多的。”
楚恒笑着贴了上去,嘴唇摩挲着她的唇瓣:“什么都不干,帮你‘做实’而已。”他说完这话,便伸手抬起陶旻的下巴,实实在在地吻了下去。

☆、第12章 请君入瓮(五)

陶旻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荒谬又真实的梦,梦里她被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带到了酒吧后边的休息室,按在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上翻云覆雨地折腾了好长时间。
男人撑在她面前,嘴角氤氲着笑容,身下像是在故意报仇一样,一深一浅地撩拨她,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却又咬着牙较着劲不敢松懈。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伴着小床吱吱呀呀的声音,隐忍着低吟了一声。那男的听了却憋着笑,看着她,在她耳边吹气道:“小点声,外边有人来了。”
这样酒后乱性的事情,她两个月前似乎已经历过一次,同样的酒吧,同样的对象。只不过事情的经过和上一次千差万别,陶旻想,上一次两人好歹也是平起平坐,这一次却被楚恒占了主导,根本就是牵着鼻子走。
陶旻仰起头看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那男人半靠着墙角,坚实的胸肌未加遮掩地展现在她面前。他一手枕在陶旻的脑袋下,另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微闭着双眼,像是已经睡熟。
陶旻盯着他看了看,轻轻拉开他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支起身子。就在她准备翻身下床时,楚恒忽地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怀里。
陶旻被楚恒拉回到床上,继而又轻巧地被他压在身下。
“去哪儿?”楚恒拉住陶旻的手腕,压在床上,眼睛眨眨,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你这什么毛病啊?这么现实,一完事儿就走?”
单人床一米见宽,不仅身子被钳制住,眼神也无处可逃。陶旻看着面前清澈的双眼,直咬嘴唇。“你醒着啊,装睡吓唬人。”
楚恒笑笑,松开手,放她下床。“嗯,得留心逮你,省得像上次一样,一睡醒连人都找不到了。”
“我又不是贼,又不惦记你什么……”陶旻伸手推他,把他推到了角落里,自己则下了床,利索地捡起堆在一边椅子上的衣服。
酒吧的休息室是个半地下的屋子,只有小小的一扇窗,本来就不怎么透光,现在到了傍晚,太阳下了山,屋里更是灰黑的一片。
楚恒伸手开了台灯,借着微微的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陶旻不羞涩也不遮掩,刚刚穿了内衣内裤,这会儿正弯着腰在一堆衣服里分辨自己的衬衣和裤子。
楚恒背靠着墙角,墙壁渗出的冰冷空气顺着他的脊背慢慢蔓延开,驱散了他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咱俩的关系,理一理吧?”
话音刚落,陶旻扣着扣子的手稍稍顿了顿。“擦枪走火,有什么可理的……”
陶旻本以为今天下午的事儿,不管是她说的那句胡话,还是之后的*,都不作数。她本想像上次一样一走了之,两个人再见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楚恒非要不留情面地揭穿她。
他们两个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再不济也就是再续前缘,之间总该留层纱,这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朦朦胧胧就挺好的,生生捅破,谁脸上都不好看。可如今他这么一提,倒是干脆地把那层纱揭了开来,赤|裸裸的真相暴露在面前。
“一夜情?不算吧,这可不是第一次了。”楚恒坐起身,本来遮住了小腹的毯子现下滑落到了腰间,精壮的上身一览无余。
陶旻不自在地侧过身子,“你想说什么啊?直说。”
楚恒笑笑,慢悠悠开口:“你下午的提议,我刚才想了想,我觉得也未尝不可。”
陶旻穿好衣服,对着门背后的镜子理了理头发,装傻道:“假男友啊?你现在不就是了吗?”
“不是这个,是‘做实’那个。”
陶旻侧着头,又从镜子里打量了一下楚恒,笑道:“我那是喝多了,胡说的。这你也信?”
楚恒笑笑,对着镜子里的陶旻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刚才喝没喝多自己清楚。”
“懒得和你说,走了。”陶旻扭过头白了他一眼,伸手背上包,拿起大衣。
这么多回合的接触,楚恒现下可算是找到了这女人的软肋。不信爱情也不信婚姻,本来自由自在,可耐不住上有父母催着她结婚。这简直就是只想要振翅高飞的小鸟,可无奈脚上却绑了块大石头。
楚恒想透了这一层,便无所顾忌,有了种翻身做主人的爽快。他趁着陶旻还没走出休息室,笑着对她说:“你回去仔细想想,过时不候了。”

和父母见了面,也吃了饭,借着楚恒这层假男友关系做保护,陶旻原本以为能过一阵子舒坦日子,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陶德成坚信酒品看人品,因此对楚恒及其满意,更何况他这个“准女婿”的相貌、收入没一样比人家差,便渐渐重拾起丢弃了多年的自信,在邻里间也能够昂首挺胸了。
这天陶德成去楼下王家斗地主,正巧王家女儿抱着外孙回家。老王看不过陶德成这些天的嚣张,外加上牌运不济,连输了好几把,一时气不过,便拿话刺激陶德成。“老陶,你这天天夸你家姑爷,怎么也不见他们俩回来看看你?”
陶德成前几把牌手虽气旺,连赢了数把,这会儿手里却攒了一把散牌,他带着些期望翻开桌上的三张牌,看了之后,却撇撇嘴。陶德成心里不悦,不耐烦地说了句:“他俩忙。”
“忙也要回家看看老人啊。”老王说话时,女儿抱着外孙过来,手里端了盘切好的水果。老王接过,眉开眼笑,“你看看我这闺女,见天的带着外孙来看我。我说了路远,又冷,就别来了,可闺女不听,非要来看我。好在家里有车,姑爷次次都车接车送,要不我还真不忍心。”
对门的老李这时也帮腔道:“别说,老王的闺女确实孝顺。”
陶德成一手烂牌,还叫了地主,被两人这么一拱火,便开始烦躁,随手扔出去一个对子。“旻旻是博士,天天忙着搞研究,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
“时间不都是挤出来的吗。你们家旻旻又不坐班,时间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老王坐陶德成上家,抢了先手扔出一对二。
陶德成握着一把打不出去小牌,急的眉头直皱。好不容易压过两人,抱着最后的希望打了个三带二,以为没人要得起,老王那边却出了个炸弹,接着一个顺子,潇洒地走了。
“说到底啊,老公不够疼她……哟,不对,还不是老公呢。”老王得意忘形,伸手拍了拍陶德成肩膀,“让旻旻抓紧了,女博士想结婚可不容易。”
陶德成听了之后那叫一个气闷,当下把手里的牌摔在桌子上,拂袖而去。上楼到了家,就开始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气短,一量血压,老毛病又犯了。
陈慧君一边埋怨他“越老越小孩脾气”,一边又不敢多抱怨,怕他的血压继续窜高。
第二天一大早,陈慧君知会了陶旻,带着陶德成便跑到城里的协和医院来做检查。
陶旻到医院的时候,陶德成正在屋里接受检查,陈慧君终于抓到了个可倾诉的人,便倒豆子一样把陶德成犯病的来龙去脉跟陶旻说了个清楚。
说罢,陈慧君叹气做出总结:“你爸这人脾气就是不好,一把年纪了还跟年轻人似的,争强好胜。”
陶旻觉得陶德成这病犯得可笑,当下摇摇头,继续低头发短信。
陈慧君见陶旻不搭理她也不附和她,一肚子气,伸手去抢陶旻手机:“你爸气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还在这儿玩手机?”
“妈!”陶旻伸手去抢手机,“我发个短信问问以前同事,给爸联系做个脑CT。”
“做什么CT。”陈慧君扣下手机,“你爸这就是心病,谁让你不多回家看看我们,躲我们就跟躲瘟神似的。”
陈慧君白了一眼陶旻,想了想,把手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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