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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闺暖-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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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是真爱她,你们都不是真爱她!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会爱上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将萧歧打倒在地上,却还嫌不够,又用力去撕扯他的伤口,原本都已经止住了血的伤口又一次流出血来,这一次流的更多更猛,瞬间浸透了他方才包扎好的布条。

不是不痛的,萧歧却连哼都没哼一声,面上始终淡定从容。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呢?我既然决定追来救她,就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觉得我连死都不怕,还会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么?”萧歧淡然地望着他,纵然此刻被他压倒在地,身体处于劣势,可气势上却不输分毫,甚至他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自信令他瞬间在这场精神博弈中占于上风。两厢对比,竟然是完好无损的周霆琛更显得狼狈不堪。

萧歧见他脸上已经初现裂痕,又轻轻一笑,“不如你现在就把我们杀了吧,我们也好早日到地府团聚。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妨碍我们了。”

“你想的美!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们死的!”周霆琛激动地叫了起来,妒火叫他失去了理智,“我要慢慢折磨你们,我要让你们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他说着,猛地从靴筒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萧歧的左肩刺了进去,脸上全是发狂般的笑意,“我不让你死,我要折磨你,我要折磨你!”

林昭言听到动静,吓得失声尖叫,“你若敢伤他分毫,我即刻就咬舌自尽!”

萧歧脸色惨白,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可还是咬着唇,一字一句笑道:“那好,你先死,我随后就来。”

周霆琛果然没有再动,沉默片刻后又将匕首从萧歧的左肩胛上猛地拔出,“好!既然你们这么情深意重我就成全你们!不过不是现在,我既要让你们死,也要让你们遭受万人唾弃!”

萧歧总算受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林昭言吓得全身发抖,等感觉到周霆琛掀帘出了车厢,才敢朝萧歧扑过去,“你这是何苦?!”

萧歧对着她轻轻一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否则凭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不定就心血来潮杀了我,到时候我还怎么护你周全?”

林昭言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可她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煽情,而是迫不及待道:“你帮我把眼罩和绳子解开,我帮你包扎伤口!”

她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真怕萧歧没被周霆琛杀了,反倒自己失血过多而死。

谁知萧歧却道:“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被蒙住眼睛也好,至少不会看见我虚弱狼狈的样子,我不想让你看见。”

林昭言喉头一哽,无言以对。

萧歧突然将她拉了过来,然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怀里,“嘘,不要说话了,我们好好睡一觉吧,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声音渐渐虚弱,林昭言知道他是精疲力尽,心里酸涩地想哭,可却只能将他搂得更紧,轻声道:“好,我答应你,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相依为命


林昭言被发现不见的时候龙舟赛已经结束了。

是林若言发现林昭言并不在凉棚内看书,问了伺候的丫鬟才知道她是被二皇子带走了。

于是便去二皇子处喊人,方才得知,林昭言不见了。

林昭言从来都不会让人担忧,她便就算是要离开也会先打声招呼,所以一听说她不见了,建安侯府的人就知道是出事了。

林若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刻要出去找她,却被刘氏拦了下来。

“你要怎么找?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只会添麻烦,你听母亲的,先回府,母亲留下来跟二皇子商讨对策。”

刘氏的担心并不比林若言少,只是事已至此,再担心也无济于事,只有尽快想到办法,才能降低林昭言发生危险的可能性。

可林若言却听不进去,不依不饶道:“我不走,我不回府!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一定要亲自找到她!”

刘氏头疼极了。

林若言却又道:“你不帮我找我去找别人帮!我绝不会坐以待毙的!”说完,也不顾刘氏的阻拦,快速冲了出去。

刘氏急得大喊,“快,快去拦着五姑娘!别让她乱跑!”

她都不确定林昭言是怎么消失的,万一是被人掳走的,万一掳走的她的人是针对建安侯府,那么若言去找,不正是往火坑里面跳么!

“若姐儿这丫头从小就倔,但凡是她认定了事情就绝不会改变主意,自私任性,从来都不会为别人考虑。”陆氏瞧着,便在一旁说风凉话。

反正消失的又不是她的女儿,林昭言是死是活关她什么事?再说她那倒霉身份,死了才好呢。省得以后惹麻烦!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平安归来,这被掳走的消息传了出去,那她跟二皇子的婚事也算是吹了,皇家可不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儿媳妇!

到时候。建安侯府只有她的瑾姐儿嫁的最好。身份最高!

陆氏越想越觉得开心,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殊不知,她的一切反应都收入了萧焕眼底。

还包括这屋子里所有人的反应。这府中,谁对林昭言是真心,谁对林昭言是假意,这一刻,皆入目了然。

萧焕心里在盘算着今后该怎么让这些落井下石、虚情假意的人付出代价,面上则十分从容镇定道:“诸位莫慌,我自有对策。”

“二皇子有办法吗?”刘氏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道。

萧焕含笑点头,视线又轻飘飘地落到陆氏身上。意有所指道:“我已经知道是谁将林四姑娘掳走,也早有应对之策,只是还请在座的各位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因一时口快惹祸上身,你们要知道,乱嚼舌根的人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哦!”

陆氏的脸色“刷”的惨白。

她惊恐地瞪向萧焕。萧焕却已经笑吟吟地转开了眸子。

“母亲,我劝您别折腾了,您斗不过二皇子的。”林瑾明倾身到陆氏耳边低语,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陆氏的手瞬间攥紧,眸中全是不甘和愤恨。

萧焕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只留了刘氏下来。

“二皇子,您说您知道昭儿是被谁掳走的,她是被谁掳走的!”众人一走,刘氏便失去了镇定自若,脸上的不安和慌乱尽显。

萧焕从袖中掏出一只绛紫色绣丁香花的荷包,眸光变得幽暗深邃,“这只荷包,是成南伯府的大少爷周霆琛所有,所以,还请夫人和我一道登门去问个究竟。”



林若言漫无目的地狂奔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林昭言,她只是太过恐惧害怕,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所以哪怕她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还是想要奋力一试。

就像是对陆言之,她其实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动他,可就是无法轻易放弃,任何事,只有试过了,才不会后悔遗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联想到了陆言之,她体力透支停下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站在了成国公府的凉棚外。

她先前偷偷来过。

龙舟赛已经结束,成国公府的人也陆续准备离开。

陆言之的妹妹陆霈之眼尖瞧见了她,忙朝她挥了挥手道:“若言,你怎么来了!”

众人都朝她望过来。

林若言有些不自在,她踌躇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先跟长辈们请过安后,方才问陆霈之,“你哥哥来了吗?”

她之前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陆言之,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来。

果然便听陆霈之道:“来了啊,还在凉棚内收拾东西,你找他有事么?”

世子夫人秦氏见状,似笑非笑道:“若姐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母亲呢?我们今日来得晚,也没来得及和她叙旧,现在倒巧,走走走,带我去看看你母亲。”

林若言咬着唇,垂头沉默不语。

她知道秦氏不喜欢她,祖母说过,秦氏喜欢知书婉和的大家闺秀,也想给陆言之找一个贤内助帮他分忧,阖府上下,她最中意的其实是刚刚嫁出去的二姐林娉止,只是林娉止的父亲是庶出,身份匹配不上,她这才退而求其次看中了自己的亲侄女林瑾明。

可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了一个端王世子。

结果,联姻的重任就落到了她林若言身上。

秦氏肯定十万个不乐意,否则也不会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还迟迟拖着不肯来提亲。

否则,她也不会同意陆言之去临安。

林若言突然很想哭,可还是硬生生逼回了自己的泪水,抬眸望着秦氏,坚定道:“姑母,我找言之表哥有很重要的事儿。”

秦氏见她不识抬举,正待出言训斥,那厢陆言之突然走了过来,“母亲,是我找她过来有事的。”

秦氏脸色一变。

陆言之已经走到了林若言身边,对她安抚一笑,“若言,你且随我过来吧!”

林若言怔怔地看着他。

“言之!”秦氏不满地喊道。

陆言之回头,淡定从容道:“母亲请放心,我自有分寸。”

秦氏一噎。

可随即又想到陆言之长久以来对林若言的态度,表情才算缓和了一些。

她可一点都不希望林若言这么咋咋呼呼、刁蛮任性的主儿做她的儿媳妇!

她宁愿毁了两府长久以来的联姻也不会让言之娶这么个祸害回来!

言之应该也拎得清!

陆言之自然是拎得清的,他以为林若言是要找他表白,心里头拒绝又不伤人的话早已经想好,正待说出口,却见林若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吓了好一跳,心想他可什么都还没说啊!

随后便听见林若言哭着道:“言之表哥,你救救我姐姐吧,她被人掳走了,求求你快去救救她吧!”

陆言之的脸色瞬时煞白一片。



林昭言和萧歧此时已经被周霆琛带到了一间四面封闭的屋子里。

只在屋顶上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通气。

林昭言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也已经被周霆琛解开,不过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捆绑在他们身上的绳索又多了一道。

好在他们也没打算要跑。

周霆琛将他们扔到屋子里后并没有继续折磨他们,只撂下一句让他们好自为之的狠话便出了屋子。

林昭言猜测他是要去善后。

此时应该是未时,正是烈日高悬,可这间屋子里却异常的潮湿阴暗,空气里全都是腐烂发霉的异味。

林昭言闭上眼睛良久,才适应了屋子里微弱的光线。

她第一时间就是去看萧歧。

可饶是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不免被萧歧此时苍白虚弱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此刻紧紧阖着双目,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身上穿着的白色袍子也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明显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怪不得他从进屋后一直都没有说话,这个样子,他还怎么说话!

林昭言急得团团转,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挣扎着挪到他身边,不断地呼喊,“萧歧,你醒醒,萧歧,你醒醒……”

千万不能让他睡着,千万不能!

“萧歧,萧歧,你快醒醒啊!”她又拿手肘用力撞了撞他。

“别推了,我醒着。”萧歧缓缓睁开了眼睛,无奈道:“我失血过多又颠簸了一路,需要好好养精蓄锐,你就别折腾我了。”

林昭言见他思路清晰,对话自如,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就有些委屈,“我还不是怕你出事!”

见她眼眶红了,萧歧无奈失笑,“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只是我的确有些累了,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他都这样说了,林昭言自然无法拒绝,看他的样子也的确以为他没事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你睡吧!”

萧歧对她笑了笑,“你别担心。”

“恩。”林昭言点点头,“我不担心。”

她是真的不担心,她相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一切都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可是到了晚间的时候,她才发现她错了,大错特错。



 第二百九十九章 立威

初夏时节,盛京城的酷暑尚未来临,有风馁馁,花香自来。

位于城东成南伯府的清婉阁内栽种了大片大片的西府海棠。

海棠花开,明丽娇媚,如同少女白玉脸颊上所涂的点点胭脂,红粉相间,煞是好看。

周宛瑜穿着一身杏黄色的杭绸襦裙,配碧色半臂,上头用苏绣绣上了几朵折枝杏花,腰间系着同色细带,层层叠叠,飘逸飞扬,腰间还坠了一块水头极好的翠玉压裙以及一只素青色绣丁香花的荷包。

她此刻正撑着脑袋坐在石榴花树下的石凳上,眉心紧蹙,表情苦闷,从前一双明媚发亮的秋眸如今也染着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耳畔不断回想起秦阊对她说的那些话,温柔款款,情深意重。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玉雪是我的嫡亲妹妹,也是待你甚为宽容和善的长姐,长久以来,我待你如何,她待你如何,你难道还瞧不分明吗?如今玉雪已嫁入了建安侯府,我也是打算要娶你为妻的,你怎么能相信这样的污言秽语呢?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啊!”

栽赃陷害……

是吗?是吗?

昭言姐姐与秦阊哥哥无冤无仇,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他们?

可是秦阊哥哥和玉雪姐姐待她的好,也是有目共睹,那些都不是假的。

那么什么才是假的呢?

如果说一次误会是巧合,那两次三次还会是巧合吗?

昭言姐姐从一开始就让她疏远秦阊哥哥,到如今还是让她不要嫁给他。

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蹊跷的吧?

秦阊哥哥也不会骗她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姑娘!姑娘!”就在她沉思苦闷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了秋棠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皱了皱,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便见着一袭碧青色襦裙的秋棠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是让你们都在外面候着么?”因为心里苦闷,她难道严肃了起来。

秋棠却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张俏脸煞白一片,“姑娘。您快去外院看看吧,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周宛瑜心中一动,隐隐有不安之感。

她向来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娇女,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家中的长辈没有谁不宠着她护着她,深宅内院里的弯弯绕绕。肮脏龌龊他们都十分巧妙地避开了她,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所以往往这府里发生什么大事她都要在事后才会知道。

有一次哥哥院子里的丫鬟绿墨怀着孩子沉塘自尽,尸体被捞上来的时候都被泡的变了形。分不清模样,说是肚子还被湖里的鱼精咬了个大窟窿,孩子都被吃掉了!这么严重可怕的一件事她也是在三个月没瞧见绿墨后去向人打听,庶出的八妹告诉她的。

如今,如今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竟然会来通知她?

可见,是比死了人还要重要的事儿!

“到底出什么事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秋棠的声音已经沙哑,哭着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只知道是二皇子带了人将咱们府包围住了,说是要来抄家!外院那头已经乱作一团了。夫人都急得晕过去了!原本老夫人是不准奴婢来请您的,可是二皇子拿出一个荷包。问是谁做的,奴婢瞧着那上头绣着的丁香花与您绣的一模一样!三姑娘也瞧了出来,便急急地让奴婢过来喊您,说是您惹下的祸自己承担!姑娘,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只荷包。一只荷包怎么就要抄家了?!”

秋棠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恐惧,好像自己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一样!

周宛瑜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腰间上的荷包。

抄家,抄家……

她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什么事,别说是抄家了,蚂蚁被踩死都没叫她瞧见过,此刻闻言,当下直挺挺地就要晕过去。

“姑娘!”秋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亦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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