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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闺暖-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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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想砸自己的脑袋,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

墨霜也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昭言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会这么问?这并不矛盾。”

林昭言皱了皱眉。

墨霜弯起唇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现在的重心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其余的我不想再管,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不会对付你,你也不必再提防我,大可放心大胆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儿。”

她的意思是,她们不是敌人了?

林昭言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这么多信息。

原本当做死敌要磕的人突然之间跟她说不玩了,而且还怀上了一直口口声声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的人的孩子,说要相夫教子,退隐江湖?

林昭言觉得自己凌乱了。

直到回到沁芳阁,晚上歇息之前,她都没有想明白墨霜突如其来的转变?

难道真是因为怀了孩子所以母爱泛滥了?

“姑娘,你怎么回来之后就不对劲啊?”曼双见她一个下午都在神游天外,不免觉得奇怪。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林昭言赶紧回神,恰好见到菱花镜中自己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由失笑。

墨霜有了身孕就有了身孕,与她何干,再说能少了一个敌人自然是好的,只是为了防止墨霜骗她,以后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至于二皇子嘛,他都让别人有了身孕,那么她也就不必太愧疚了。

这么想着,林昭言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今日因看到周霆琛行刑后所产生的压抑郁结之气顿时消散,又想着马上分家的事情就能得到解决,突然之间斗志满满,那些乱七八糟的儿女情长瞬间被她抛在了脑后。



墨霜怀了身孕的事儿并没有在侯府传开来,她隐瞒得极好,林昭言也乐得不捅破。

不过她想过要不要给二皇子提个醒,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蹚这趟浑水,墨霜自己的事儿,还是得由她自己决定。

可就在林昭言打算全身心投入到分家这件事上的时候,刚刚跟她解除敌对关系的墨霜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她劝服了林琨和林老太太分家。

林昭言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可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没有墨霜的本事。

倘若真要跟墨霜正面交锋,最好的结果估计也就是两败俱伤。

虽然墨霜一直强调是她的前期功课做得好,她这只是临门一脚,算不得多大的本事,但林昭言还是觉得挺挫败的。

不过挫败归挫败,能成功分家她还是非常激动的。

“母亲,这次分家闹得并不是很愉快,而且脱离了侯府咱们在盛京城生活也比较困难,不如您就带着昕哥儿琦哥儿和父亲先回延陵,等风波平息下来,到时候无论是定居延陵还是再回来都行。”

她几天前接到宣文的信,说是一切都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开始行动,既然如此,就必须得让父亲和母亲离开盛京才行。

刘氏是早就知道林昭言的目的和决心的,之前跟她谈过很多次都无疾而终,一面担心着昕哥儿的安危,一面又相信林昭言的本事,一来二去间,她已经接受了林昭言为他们做的安排,因此并无异议。

林琛就不同了,他是最疼林昭言的人,岂会留她一个人在盛京?当下就沉下脸道:“不行,你都快要和二皇子成亲了,我和你母亲走了这像什么话?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我们不待见二皇子呢,平白地给你找罪受,不行不行!”

林昭言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更知道用一般的话说不动他,便道:“反正若言在延陵一带,父亲觉得是举目无亲的她还是即将要嫁人的我更需要您和母亲?您自己看着办吧!”

林琛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憋了半响才道:“那不然你和我们一道儿走,反正离成亲还有半年,大不了到时候让二皇子去延陵接你!”

林昭言囧。

刘氏也无奈,“亏你聪明,竟然能想到这种主意!现在昭儿都已经在缝制嫁衣了,婚礼也提上了日程,能像你说的瞎折腾?”

林琛的表情很是尴尬,不过仍旧坚决道:“反正我不会留我女儿一个人在盛京的。”

林昭言无奈,只好不停地给刘氏使眼色让她去劝,自己则找了个借口迅速开溜。

不是她不想离开盛京,她也想快点走,快点解脱。

这不是宛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么,再加上她有那句预言在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谁知道薛慎之什么时候抽风会突然说出来害她,那在没有解除炸弹前,还不是走到哪儿哪儿就倒霉,那么分家还有什么意义。

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可不能逃避,更不能敌不动我不动,她必须先发制人,赶在薛慎之之前将这话说出来,叫薛慎之无路可走,看他们还怎么利用她!

不过现实情况是,二皇子不肯跟她退婚,她哪里敢贸贸然行动?

林昭言想到这儿只能叹气,早知道如此,她宁愿二皇子是个利欲熏心的小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 分家

和昨天的更新一并在一起了!!!



林昭言离开之后,刘氏就对着林琛好言好语地劝,什么话都说尽了,林琛仍旧是无动于衷,最后被他的一句“昭儿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心疼”给噎得半响无言。

“你若是担心的话,可以带着昕哥儿和琦哥儿先走,我是肯定要留在盛京的。”林琛自觉失言,尴尬地别开了脸,说了这么一句。

刘氏盯着他的侧脸瞧,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绷紧的下颚和躲闪的眼神。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哀,刘氏轻笑了一声,淡淡道:“你不肯离开盛京,到底是为了昭儿,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人?”

林琛的心“咯噔”一跳。

刘氏又继续,“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她,我也不奢望你忘记她,只是我希望你在想着她的时候,能不能看一看你身边的人,能不能为他们也考虑一下?”

“我怎么没有为你们考虑!”林琛突然动怒,转过身直视着刘氏的眼睛,“你想要分家,我不顾母亲和大哥的反对据理力争,你想要回延陵,我也答应让你带着昕哥儿回去,你还想要我怎么做?玉心,我已经到极限了。”

刘氏望着林琛隐忍的眉目,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千万根刺着似的剧烈痛起来。

极限?

是这一场戏演到了极限,还是压抑自己真实的情感到了极限?

林琛,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这些日子的温馨甜蜜让她忘记了从前十四年的辛酸苦涩吗?

竟然,不自量力到以为自己能够左右他的决定。

他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

“我知道了。”刘氏抿唇,努力扯出一抹笑,“只是,纵然你要留在盛京。你可不可以在昭儿面前演一出戏?否则,她不会安心的。”

林琛清楚地明白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过分多么伤人,只是留在盛京是他的底线,纵然不能够和她在一起,也想要离得她更近一些,时时都能知道她的动向。

去了延陵,留她一个人在盛京,他怎么舍得?

哪怕再对不起刘氏,他也要说出这一番伤人的话。

况且,他不是已经给了刘氏几个月夫妻情深的日子了吗?

林琛这样想着。却不知道,拥有过再失去往往比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更残忍,也没有看到刘氏眸中渐渐熄灭的光彩。

林昭言这厢回了沁芳阁,完全不知道刘氏和林琛发生的事儿,而是径直去了书房,一边咬着笔头一边斟酌着字句给二皇子写信。

结果一直想到天色渐晚,作废的信纸也被扔得满地都是,她还是没能想出什么让二皇子退婚的法子。

“姑娘,夫人来了。”

曼双的声音叫沉浸在苦恼中的某人回过神来。她眼前一亮,立刻甩下笔,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母亲来一定是因为成功说服了父亲!

果然来到厅堂便见刘氏搂着昕哥儿笑眯眯地喂他吃剥好的桔子,眉宇间一派轻松自然。

“母亲。”她迈步走上前。

刘氏看到她来了。“欸”了一声,顺手把最后一瓣橘子塞进她的嘴里,笑着说:“曼双说你在写信母亲还怕打扰了你呢!”

林昭言嚼着嘴里的橘子,是江南特供的柑橘。清甜多汁,很是可口,她笑眯眯地咽了下去。面对刘氏的促狭之意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很淡定地说:“没事,自然是母亲重要一些。”

刘氏哧哧地笑。

“那昕哥儿就不重要吗……”幽幽的童声传来,林昭言低下头正好触到昕哥儿幽怨的眼神和气鼓鼓的腮帮子,不由伸手捏了捏,“不就吃了你一瓣橘子嘛,小气!”

“哼!”昕哥儿扭开头,作傲娇状,小模样简直与林若言一模一样。

林昭言一边感慨一边笑着问刘氏,“父亲答应了吗?”

刘氏面色滑过一丝黯然,不过转瞬即逝,快到哪怕是林昭言一直盯着她的脸瞧也没有丝毫发现。

她一派怡然地摆摆手,“有母亲帮你劝着怎么会不答应?你父亲什么样的人母亲最清楚了,一拿一个准。”

说得很是自信,好像林琛真的能被她随手掌握,可说这样的大话,归根到底还是不自信。

林昭言没能听出来,笑着眯起了眼,和刘氏话了一会儿家常,又逗了逗越发继承林若言别扭性子的昕哥儿,时间晚了,才让曼双送了他们回去,自己则洗漱一番后,安稳地睡了一个好觉,连那封信的事儿都忘了。

第二日一大早,去麓玉堂请安的时候见到林琛,随口问了这件事,见林琛面色虽有些不自然,但满口无奈应承又板着脸训斥他的慈父模样,就满心欢喜地以为这件事总算是彻底得到了解决。

之后的几天便是分割财产,林老太太虽然是被逼着分家心里怄得慌,但毕竟都是自己的子孙,也不好过分的亏待,按照长子幼子嫡子庶子原则的划分的很是“公平公正”。

林琨作为长子嫡孙,又是现任建安侯,所得到的财产丰厚得自然没话说,算起来分了家大房算是最稳赚不赔的,也难怪陆氏在捋清了账后那么积极地帮林昭言,其中有几分是为了还情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林琨不怎么高兴,全程板着脸,几度要爆发,终究是忍了下去。

林昭言清楚地瞧见墨霜在一旁轻轻拉扯他的衣袖,回眸间恰好对上墨霜的视线。

她对她和善从容地微笑。

林昭言愣了下,也冲她微微露出一抹笑,很是友好温柔的样子,可还是难掩心中的排斥和别扭。

她心里清楚的很,她永远不可能和墨霜成为真正的朋友。

墨霜不当她的敌人自然好,她乐得省心,可却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是不是墨霜又使出来的什么阴谋诡计。

她要对她装友好。她也能够不动声色,可心里的戒备,并不会因此少上分毫。

这一点想必墨霜也清楚,因此在帮了她分家这件事后,并没有在她面前晃悠套近乎,反倒是安安静静地养起了胎。

林昭言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

也不知道这孩子能瞒多久?

她要不要,拿这个孩子威胁二皇子退婚?

林昭言轻轻咬住了下唇,开始在算把这件事告诉二皇子的利弊。

二皇子要是知道了墨霜怀了他的孩子,到底是会欢天喜地呢还是喜极而泣还是会敲她的脑袋骂她多管闲事?

最不济,直接开溜不负责?

这厢林昭言在发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那厢分得财产最少已经预见分家出去会活不下去的五太太吴氏已经嘤嘤哭了起来。

她也是可怜,头脑一热帮着刘氏算计着分家的事儿,却忘了五爷林屿最不是个东西,整天招猫逗狗,醉生梦死,要不是有个叛逆地成天不着家的庶子四爷做对比,怕是他们五房在建安侯府都过不下去,林老太太哪容得下他们。

吴氏后悔了,可素来软弱惯了的她又不敢抗议。只能用轻微地啜泣表达自己的不满。

“佩兰,你莫要哭了,京郊的那套房产你和五弟先住着吧,还有茶叶铺子。也交由你暂时打点,每年的利润你七我三,算作给你的打理费。”刘氏轻轻地开口,话语里带上了几分江南水乡女子的软糯。十分的安抚人心。

吴氏一怔。

屋子里不包括三房的其他所有人也都是一怔。

“三,三嫂,那你们呢?”

刘氏微微一笑。眸光流转间对上林老太太凝结的眸光,“我们要去延陵。”

这意思是……要投靠娘家?

“胡闹!”林老太太一拍桌子,上头的茶具被震得嗡嗡作响,席间的人都被吓住了,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感情你闹着要分家,是想要回延陵去!怎么?是觉得我们侯府亏待了你,上赶着去延陵告状生怕别人不知道不够丢建安侯府的脸是不是!”

“是大伯母嚷着要分家的……”林昭言小声嘀咕,像是自己在抱怨,可小小的声音恰好在林老太太震怒后满堂最安静的时候响起,因此被在场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说得极对。

林琛只是提了一茬,之后的确是陆氏吵着闹着要分家的。

“你!”林老太太气急攻心,又要发怒,可却不知道这怒火该朝谁发。

林昭言吗?不过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平日里又安静寡言,就算骂她也没有反应,再加上如今又搭上了二皇子,跟她过不去纯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刘氏吗?她倒是想骂,可方才林昭言的一番话已经将她噎得哑口无言,再骂,偏心就偏得太明显了些。

难不成是陆氏?她就算再老糊涂了也能看出来陆氏是被人利用了!平日里看起来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上琨儿的事就跟个怨妇似的,一点智商都没了!

林老太太紧紧抓着椅背,一双手攥得骨节都发了白,胸膛因为大喘气急剧起伏着,若不是翠屏和红缨一个递水一个拍背,怕是要背过气去。

林昭言眨了眨眼睛,无辜着面对着众人射过来的视线。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呀,说了句实话而已,是祖母老人家心里太脆弱了吧!

林老太太看着林昭言傻愣愣的模样,心中更气。

她就搞不懂了,这丫头有什么好,长相寡淡,无才无名,最关键的是身世不明,太后她真是老糊涂了才会把她赐婚给二皇子,也不怕将来惹出什么大祸来!

不,不用将来,她一直都是个祸水,跟她娘一样的祸水!

那徐宛如,自从跟她扯上了关系,建安侯府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林老太太越想越气,难得一次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是将痛恨和厌恶毫不保留地朝林昭言直视过去。

林昭言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微微垂了眸,显得很是惶恐和委屈。

林老太太怒气一滞,却在这空挡听到了一声轻笑。

她下意识地望去。正巧捕捉到墨霜唇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说到祸水……这位才是名副其实真真正正的祸水!

自她来了,建安侯府可有安宁的日子?!

墨霜的一声轻笑成功地将林老太太所有的怒火转移了过去。

她不敢得罪太后和二皇子,还不敢对付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吗!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理智已经被怒火烧之殆尽的林老太太,很没有风度地冲到墨霜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

而墨霜,也十分符合她美人形象地脆弱地倒了下去。

“墨霜!”林琨担忧的声音即刻响起。

“流,流血了!”随后是林沁止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小的姑娘家没见过世面,看到墨霜裙间晕染的血。当即也吓昏了过去。

流血?众人朝墨霜看去,从她流血的地方就隐约察觉出了端倪。

林老太太惊愕,陆氏气急败坏,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

只有林昭言,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清冷地注视着墨霜裙裾上的点点血迹,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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