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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重生窈窕庶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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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也只是稀奇慕君睿居然会用失语人做暗卫,但这样的暗卫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不然她只说了一遍的方子就记住了。
她走在无人的乡野中,见四周无人,轻声喊了声:“达魁。”
又等了片刻,达魁才现身,不等云重紫说话,就已经跪在地上先认错,“是我没护云姑娘周全。”
“你不出来的决定是对的,好在有你们关大爷的匕首在身边。”
云重紫不与他客套,直接问:“是谁对马下的手脚?”
达魁愣了愣,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云重紫察觉到他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问:“男子还是女子?老人还是少年?”
“少女。”
少女?
云重紫皱起眉头来,“是个丫鬟?”
达魁摇头,“她跟在割肉女子的身后。”
云重紫这才想起躲在门口看热闹的云裳来,她果然是存着渔翁得利的心思,可是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她可不记得上辈子和云裳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们可都是受气着呢。
之前曾不发觉她害自己,为何今生她要动手了?
还是说……她想害的不是自己,只不过是受了牵连。
云重紫恍然大悟,如果慕君睿出了侯府遇难,云致远必定脱不了关系,她其实是想害自己的亲爹呢!
这一世她向来不怕别人耍心机,只是会咬人的兔子不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云秀荷好对付,这个云裳却是闷骚的坏。
如果她是想对付云致远,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说不定还是一个好帮手,只不过她却伤了不该伤的人。
这个云裳啊……
云重紫惋惜地摇摇头,又对达魁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能否麻烦你去一趟我家的院子,替我把金线莲偷出来?”
不能让达魁直接现身让祥哥儿拿,索性就用偷的,也省去许多麻烦。
“云姑娘可只剩下两株金线莲……”
达魁实在是憨直了。
云重紫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他连自己有两株金线莲的事都知道,莫不是连她把银票藏在鞋底下的事都知道了?
她无奈地点点头,也不说金线莲放在哪里,只让他去取来。
达魁似乎有些不情愿,忍不住嘀咕了句,“之前高价卖给主子的时候,云姑娘的心可黑着呢,怎么舍得拿金线莲救慕君睿?”
说是嘀咕,达魁的声音却是不小的。
云重紫无意和他解释,总不好对个外人讲慕君睿是拿命来给她撑场面来了,其实今日若不是慕君睿在场,许多事并不一定能顺利,至少谷雨的事就是个意外。
沈怡琳看着是受了伤被折磨了,但她那招明哲保身也彻底洗清了自己的,谷雨她一定不会保了。
达魁看云重紫沉默下来,知道她心里有自己的计较,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云姑娘是个有大主意之人,和主子有的一拼。
云重紫看出达魁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她心里纳罕达魁什么时候也变得磨磨唧唧了,也没多想,一路小跑着往回走,走到半路上,慕君睿的暗卫又骑着马回来,把缰绳递给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想来刚才如果没有自己,慕君睿也是会暗卫救下的,只不过是碍着自己在旁边罢了,云重紫心里赞道慕君睿的暗卫是个心思周全的。
她也不和他废话,翻身上马直奔了郡王府。
余妈妈已经在角门处等了许久,见到云重紫来了,急急地上前给她牵着缰绳:“三娘子快去吧,郡王他正在屋里了。”
她身边的婢女正是上次见过的小碧姑娘,小碧接过她的药箱后在前面引路。
一路无话,云重紫也无心看什么景致,心里盘算着慕君睿的病若是无法根治,他就要反复痛苦一辈子。
在见到床上浑身抽搐的慕君睿时,她冷硬的心泛出一道酸楚,终归是她害了他。
慕君睿回来后换了身衣服,家常的便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他躺在床上已经抑制不住地翻滚抽搐着,嘴唇失了血色,气息喘不过来,慕君睿在半梦半醒间痛苦呻吟。
云重紫只留下小碧在他身边伺候,她把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银针,用火烛灼烧后,又用事先准备好的酒精擦拭了一遍,再走到慕君睿身边时,他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小碧急得直掉眼泪,“三娘子快施针吧,郡王他……怕是支持不住了。”
看着满脸苍白的慕君睿,云重紫的手没由来地抖了一下,她让小碧站在床头,“你按抓他的肩膀不要让他乱动。”
说完,她就开始去撕扯慕君睿的衣服,小碧吓了一跳:“三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不脱衣服怎么施针!”
小碧见她那么粗鲁,很是心疼一番自己的主子,事情有轻重缓急,只要能救好了主子的病,任谁也无话可说。
云重紫很快拔掉慕君睿的上衣,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起并拢,沿着慕君睿冰凉的皮肤一路向下,摸到胸前第七和第八根肋骨间,她忽然抬头看了眼小碧,沉声道:“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话。”
小碧抿着嘴角点点头,不敢再出声打扰她。
云重紫深吸了口气,记得第一次设计慕君睿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她的手指压在左期门穴上,手心出了汗,眉峰蹙紧,另一手银针扎入,接着沿着肋骨的往下,每隔两根手指的距离扎一个穴位。
小碧紧张地看着云重紫施针,不过还真是奇了,三根下去,郡王的呼吸就渐渐平稳……
直到云重紫扎下去第六根,慕君睿忽然一滞,整个人就不动了。
小碧奇怪地看向也停下扎针的云重紫,察觉到慕君睿的异样,好像郡王他的呼吸不见了?
她心中一惊,不敢叫出声,只是迟疑地伸出手指,慢慢地放在慕君睿的鼻尖前试探,只是稍稍停顿了下,她整个人都惊呆住。
“三娘子……郡王他……”
死了!
云重紫不发一言,小碧这才想起之前三娘子所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说话,可是她……怎么可能不说话,她害怕得紧,想尖叫的心思都有了,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
小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郡王是真的没有呼吸了!
如果现在出去告诉别人,郡王被三娘子害死了,那她算不算是帮凶?可是如果不说,她的罪名岂不是更大?
但是万一七郡王根本没死呢?
小碧的心思百转千回,她年纪虽小,但心思还算活泛,一直跟在慕君睿身边伺候也算有些见识,她迟疑地看着云重紫冷漠的脸庞,她清澈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郡王,神情那么专注而又令人心生敬仰,小碧不由想起之前的种种传闻,郡王那么仰仗三娘子,她怎么可能害死他!
小碧只能再一次选择相信三娘子,跪倒一旁不再开口说话,哪怕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云重紫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这是铤而走险,刚才施得每一针她都感受到慕君睿的生命在慢慢流逝,慕君睿是哮病,无法痊愈,病灶在肺部,只有以针灸疏通经络缓解,除了需要避忌花粉之物,每年换季的时候最是危险,冷了热了都会反复。
之前没遇到那个怪老头的时候,她并不懂易水派的针灸之术,哪怕看过其他的医书,但易水一派融会贯通,并不是其他可效仿医治,但那本书上其中有一个法子正是治哮病。
此法每年施针一次,但并不能根治,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这个法子很是危险,每一针都是扎在要人命的穴位上,如果一口气上不来,淤痰会堵塞在胸腔,导致闭气,甚至死亡。
时间一点点流逝,慕君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跪在地上的小碧心里再也承受不住压力,低低地哭了出来,云重紫冷冷看她一眼,低声喝道:“哭什么,你家郡王还没死呢!”
郡王府虽是皇族,但府里人口简单,下人之间多谦和,在余妈妈的领导下,没有歹毒坏心眼,小碧是余妈妈认养的干女儿,平时都是她伺候郡王起居,她年纪不大,有些小性子,她不服气地瘪瘪嘴。
郡王都没气了,还不让人哭了!
小碧横臂抹了把眼泪,正欲开口说什么,一抬眼就看到一双深眸望进自己的眼里,她吓得愣了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喊道:“郡王,你醒了。”
慕君睿缓了口气,呼吸很慢很慢,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道:“出去。”
小碧虽然焦急但却懂规矩,见慕君睿醒了也松了口气,目不斜视地退出了房门。
云重紫垂下眼眸,之前的感觉很怪,看着床上的人没了呼吸,仿佛自己的心跳也要停止了,好在它现在又复苏起来。
屋里摆着沙漏,静悄悄的只有刷刷的细沙流下,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直闭目养神,云重紫知道两个人必须有人先开口打破沉默,于是道:“郡王暂时不要乱动,银针正走疏通您的几处经络大穴,需要静养几日,不过郡王放心,日后只要不住在花房里,暂时不会反复,但……”
云重紫稍稍顿了顿,“日后每一年都需要针灸一次,舒缓经络大穴。”
她说完,床上的人还什么没反应,云重紫的眼睛无处可放,弓着腰起身向他行礼,“炉子上还熬着药,我先去看看。”
云重紫慢慢后退,未出三步,慕君睿才开口。
“云重紫。”
“是。”
云重紫停住脚步。
“跪下。”
云重紫转过身向他跪下。
慕君睿始终闭着眼,声音冷冷清清的,听不出气弱,又道:“过来。”
云重紫默了默,膝行到床榻前,看着床上的人开口说道:“云重紫,大元青州人氏,庆元十二年生人,家中有慈母幼弟,族中排行第三,人称三娘子,自小柔弱孝廉,天真烂漫,待字闺中,其父名致远……”
慕君睿像是在背书一样,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咬字平板无奇,他放佛说的并不是眼前跪着的女子,而是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云重紫神情淡淡的,她从不遮掩自己的过去,无论是对慕君睿还是任何人,都可以完完全全的查出来,没什么可以值得吃惊的。
“庆元十三年中状元,娶丞相之女为妻,过继为他人子,袭承威信候之位,此后与青州夫人子女断绝往来……我说的可对吗?”
“对。”云重紫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郡王英明。”
慕君睿猛地睁开眼,一歪头就看到云重紫清明的眼睛,冷声质问:“庆元二十五年,三娘子医术名震青州,师承神医,你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学会了黄岐之术?”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也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点悟性罢了。”云重紫从容的回答着。
“你从何而知云致远如今成了威信候呢?”
“猜的。”云重紫垂下眼帘。
慕君睿冷笑一声,“你到是可以支个摊子去算命得了。”
云重紫还真歪着头认真想了想他的建议,笑问道:“挣得可有行医多?”
“别以为我病着就没法抽你屁股。”
云重紫咳了一声,“郡王还是少说些话吧,您还没喝药呢。”
慕君睿不理她,继续问道:“那为何初入威信候府就和芍药姑娘成了好姐妹?”
“我们是相见恨晚呐。”
慕君睿挣扎着要起来,大声喊了一嗓子,“云重紫!”
云重紫一惊连忙起身按住他,也不客气地吼道:“慕君睿,如果你不老实总乱动,我可是有的是办法让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
说着,她还真翻出一根银针来,威胁地朝他扬了扬手,“不信你就试试?”
慕君睿看她狡黠的样子,也勾起嘴角来,“云重紫,你再跟我装傻,我也有法子把你把在我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不信你试试?”
云重紫起初还真不信,稍稍抬起眉梢,就听到他忽然喊了声:“阿甲。”
就见之前不能说话的黑衣男子迅速出现在屋里,神情肃穆地听着。
“找根绳子来把云重紫给我绑在床上来……”
阿甲听后点点头,还真就转身去找绳子了,云重紫无语了好半晌,终于投降,“算你狠,你要说什么就直接问吧。”
阿甲见没自己什么事,又隐匿了。
“刚才那些问题……”
“郡王明察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慕君睿一个冷眼直射向身边的女子,“就没有更好的解释?”
云重紫笑了笑,“我实在编不出更好的来了。”
慕君睿被气笑了,他早就猜到云重紫不会说实话的,可是这些问题已经埋在他心中许久许久,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就会反复问着这些问题,得不到答案又去想到她,云重紫。
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世上之事没有什么可以查不出真相的,就连皇宫之内都没有什么秘密,更何况是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然而她的身上就是有许多谜题解不开,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如此,让他猜不透,又深深的迷恋着,不断沦陷。
慕君睿闭上眼睛又不说话了,自从云重紫来到永康的第一天,他就在她身边布了眼线,他清楚的知道她每天做什么,说什么,甚至今时今日完全能猜透她的心思,云重紫要和威信候那家子过不去了。
可是这过不去的做法,并不是简单的交恶,而是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和那些人撕咬在一起。
“云重紫。”
云重紫含糊地应了声,“嗯?”
“你想替你母亲夺回正室的位置?或者让你弟弟当威信侯府的世子?还是你想光明正大的回侯府?”
云重紫摇了摇头:“都不想!”
慕君睿觉得胸中有股气喘不过来,“那你想要威信候一家如何?”
云重紫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回答,于是反问:“郡王到底想说什么?”
慕君睿半眯着眼睨着她,“你何故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和她们较劲?”
云重紫一脸无辜,“郡王,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你呢?”
“那我就自然不会客气了。”云重紫一本正经地回答。
慕君睿又想撑起身坐起来,云重紫吓了一跳,连连安抚:“你行行好,老实躺着,你身上还针灸着呢,不可乱动。”
“你既然什么都不想,为何还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冷冷的,似乎是真动怒了,眼睛透着复杂的光,他看不懂,正如云重紫看不透。
云重紫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想了会才回答:“郡王,虽说世上之事有因便有果,但是其实有很多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有时候伤害并一定可以见到,也许一句话就戳中了对方的要害,一如云致远抛弃妻子十几年,那些日积月累的痛苦足以痛恨到毁了一个人,这也便是杀人不见血,既然他伤我们在前,我又何必假惺惺当没发生一样?更何况有些事又岂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诚如你之前所说,有些结局未必是我料想的那样,但我已如开弓之箭,回不了头了。”
她缓了口气又道:“郡王难道忘了今日是怎么回来的了?”
慕君睿微微一想,目光凌厉,“是谁要害我?”
云重紫起身又跪在他的床前,“是谁并不重要。三娘只是想让郡王明白我不犯人,人也犯我,所以三娘请郡王成全。”
跪在慕君睿身前的云重紫,背脊挺得笔直,每个字句都抑扬顿挫,铿锵有力,有节奏地敲打在慕君睿的心底上。
甚至往后的许多年,慕君睿都能一字不落地背出来,他在心里反复地思考她的的这段话,只要闭上眼就能感受到她当时发自肺腑的苍凉。
云重紫说,有时候杀人并不见血,长久的痛苦足以毁了一个人。
她说,她回不了头了。
云重紫就在岁月的沉淀下,心中有悲伤,只是此时,他触摸不到她的心上。
沉默了许久,慕君睿才开口:“我不管你想怎么和他们斗,但是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云重紫愣住,她什么时候签的卖身契?
她笑着岔开话题,“郡王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永保郡王一生康健。”
慕君睿忽然诡异地勾起嘴角,郑重道:“那你可要对我负责呐!”
云重紫被他认真的语气吓得抽了口冷气,这家伙是要坑自己?
慕君睿怪笑两声:“别想狡辩,你刚才扒了我的衣服……”
“您不是昏睡过去了吗?”云重紫又被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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