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养成攻略-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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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先生的养子？”林酥笑了笑，脱下外衣交给迎上来的精灵一号，径直走到二人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有话直说吧，你到精灵佣兵团是来做什么的？”
男人和可可娅对视一眼，后者干咳两声答：“陛下，哈恩只是送我回来……”
“哦，送回来之后呢？”林酥点点头：“是吃了饭就走还是想陪着可可娅在这里多住几天？”
“当然如果可以住几天的话……”名为哈恩的男人欣喜抬头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林酥一个响指打断：“没问题小一，给这位先生登记一下，顺便算算住宿和三餐费用。”
可可娅吐血黑线狂汗……自己佣兵团自己知道，她对精灵族的幻想早就崩塌了，但是这女王丢人丢得这么光明正大还是让自己有些无法接受。
本来可可娅还以为看在哈恩送自己回来的份上，精灵女王至少面子上还是会客气下，哪怕是装也要装个热情挽留的样子出来。没想到人家性格还是那么……豪爽，直接一开口就谈最实际的费用问题。
哈恩也汗：“呃，那就麻烦陛下了……那个，因为我是现在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的关系，所以对可可娅感到有些愧疚，如果能照顾可可娅一段时间的话，我心里就觉得好受多了。”
“你的心情跟我没多大关系。”林酥挥挥手让精灵一号去给哈恩报价，同时顺便好奇了下：“倒是你，照理来说不应该现在才知道可可娅这个人吧？你养父在任务中失踪之后，莫非你就从来没想过要去调查一下？虽然那个时候阁下未必有现在的影响力，但想查到一个小女孩儿的下落应该还是不难的，莫非……”
话意未尽，但是在场人都听出来林酥的意思了。汉文收养了小姑娘的事情并不算什么新闻，毕竟一个只是流浪冒险者，一个又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小女孩儿，想引起大范围八卦确实是有些不大可能。
但是对圈内人也就是汉文身边的关系人来说的话，这个消息稍微打听一下也应该知道了，不存在什么保密问题。
可是现在哈恩说自己是最近才听说了可可娅，那么他以前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是知道自己养父死了之后根本没去在意打听？还是根本他连自己养父死没死都没关注过？
于是由此又引申一个问题，如果说哈恩连自己养父都漠不关心话，凭什么突然又被养父的养女如此照顾关心？
可可娅认了新哥哥后只顾高兴感动，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林酥一提出来后，小骗子也不是傻蛋，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不对劲……难道说对方对自己的关心是假的，真正目的只是想通过她搭上精灵族这条线？
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可可娅小心肝拔凉拔凉的，本来的感动也瞬间消退得一干二净。
哈恩擦把冷汗尴尬：“那段时间我还在军队，对外面的消息接收不大灵通，等到后来立功升职的时候，养父已经死了，我根本没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些什么，所以也就……”
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但林酥还是点点头表示接受：“这倒是说得过去。不过哈恩先生？”
“嗯？”哈恩看貌似敷衍过去了，刚松口气又听到叫自己，忙再次打起精神：“女王陛下有什么问题么？”
“其实问题也不大。”林酥敲敲沙发扶手问：“汉文先生和可可娅都是人族吧？”
“……”废话可可娅无语了个。
“当然。”哈恩强笑：“有什么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只是好奇。”林酥果然一副好奇的神色，再问：“既然汉文先生和可可娅都是人族，为什么哈恩先生身为汉文先生的养子，又是可可娅的哥哥，却会选择转职成为亡灵法师呢？”
“扑通”一声，可可娅掉到地上。精灵一号笑容中隐含指责的斜过去一眼，仿佛不高兴对方打断林酥的询问。
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可可娅差点激动得冲过去抓住林酥的领子：“你说什么？”
“没跟你说话，我问你哥呢。”林酥不高兴皱眉：“哈恩先生，方便解释一下吗？”
“……”哈恩脸色惨白，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断渗下。
黑豹晃了晃一下身子，懒懒的从地上爬起，一双竖瞳无声盯住哈恩。
167 同盟？！敌对？！
167 同盟？！敌对？！
哈恩压力比较大。
他确实是亡灵法师，借着护送可可娅的理由接近精灵佣兵团也确实是有目的。但是一进门还没坐多久呢，精灵女王两三句话就把自己老底给揭了，这莫非是早有防备？
“别紧张，我也是进了门才知道你底细的，外面没安排埋伏包围。”见哈恩一脸戒备紧张，林酥忙安抚了下，她倒不怕别的，主要是怕这人狗急跳墙。
看可可娅的表现就知道了，这小妞本来还一副乖顺满足找到人生最大依靠状紧跟哈恩，一听对方亡灵法师身份立马翻脸。震惊完了之后有多远闪多远，小匕首拎着，小弓箭抄着，仿佛只要哈恩一有不对就要立刻拼命。
哈恩苦笑了下：“女王陛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相当于是间接承认了。
“技能决定一切。”林酥摊手道：“没办法，谁叫你没有心跳，血液温度还这么低？”鉴定术加强大的感知再加生命波动预测……高感知力是精灵族天生的，其他两样技能则是在全精灵族中普及教育，在执行任务时，能尽早锁定战场中的人员情况也就等于能多一分胜利的把握。
当然因为天赋高低和技能等级、熟练度等问题，大家在这三项能力上的水平有点参差不齐罢了。
哈恩震惊：“那么说……其他精灵也早就察觉我是亡灵法师的身份了？”难怪刚才那只闪电魔豹老看自己不顺眼，还指使一只小白猫在自己的新鞋子上撒了泡尿……
“其他精灵我不知道，但是一号和黑兄应该是早看出来了吧。”林酥眼神往旁边一瞄。
精灵一号含笑欠身：“您过奖了，陛下。”
黑豹呲呲牙，算是承认。
可可娅头昏脑涨，只感觉今天这刺激真是大呀。本来以为多了个哥哥，这哥哥权利和实力还比较大。没想到峰回路转，“哥哥”突然成了全大陆人人唾弃的亡灵法师，这……
林酥挥挥手：“可可娅先回自己房间休息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呃，好的。”可可娅木然收起匕首，背好弓箭，一脸飘渺如幽魂般飘出了门去，显然还没能彻底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等闲杂人等清场，林酥才再次招呼哈恩：“坐啊，别客气，老站着干什么……还是直接把话说明白吧，你到底来干嘛的？旅游？出差？”
“呃……”哈恩有些当机，没想到自己身份暴露后还能受到这么好的招待，想了想后干脆以不变应万变：“既然女王陛下已经知道我是亡灵法师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在几年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汉文。”
“哦。”林酥喝口果汁，点头。
“……”哦？
哈恩痴呆了下，小心斟酌语句后又问：“女王陛下难道不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吗？”
“感想？”林酥放下杯子，见对方一脸期待，只好认真想了想：“不错不错，生命真是很神奇啊。”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可男可女可老可少，亡灵法师这职业的适应性奏是比其他种族职业强得多……唯一缺点就是太霸道，他们的职业等级升级需要靠吞噬其他物种的生命来提升，还没有生死交替，单这一点就决定了其最终下场。
“……还有呢。”哈恩有些不能接受林酥的敷衍态度。
“还有？”林酥认真再想了想，继而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性格有些新潮，没想到居然喜欢萝莉养成……养女儿先变成养妹妹，之后再变就是养老婆了吧？”
哈恩崩溃，这不是自己想听的。冷场三分钟，哈恩实在没词，半晌后才强笑：“女王陛下果然很特别……”
“过奖，那你……”
“我没想做什么。”哈恩忙解释，解释完了才觉得这说法有些假，就连自己都不怎么信，于是再补充：“就算原本想做什么，相信现在也做不了了吧……陛下，我现在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可可娅的，毕竟她曾经是我女儿。”
“哦，看女儿。”林酥点点头，喝果汁：“我还是叫你哈恩吧。哈恩先生成为亡灵法师是不是有什么内情？”照理来说一个有感情的人是不会选择成为亡灵法师的。亡灵法师修行的基础就是用其他人的生命和灵魂做为自己充实实力的原材料，这种亵渎死者的行为不管在地球还是在这里都属于大忌，有正常感情的人都无法接受。
所以亡灵法师大都厌世，甚至憎恨人类。林酥很难想象一个憎恨人类的存在会去收养一个普通小女孩儿，除非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缘由……反正林酥是没从可可娅身上看出什么九阴玄体之类的天赋炉鼎体质，更没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换句话说也就是她根本没有那种被人觊觎的种马文女主角潜力，由此可以排除冷血哈恩一见可可娅即惊为天人，变态心起对其另眼相看，欲培养而后自己推倒之……之类的狗血可能性。
哈恩沉默半晌：“我怕死。”
“嗯？”
哈恩苦笑，从进了门被精灵女王戳穿之后，他就知道今天想出去没那么容易了。虽然没有埋伏和包围，对方也没有叫人的意思，但是敢当面三言两语就点破自己身份，精灵女王难道真就会没有半点准备？
别的不说，单是一只闪电魔豹的实力自己就看不透，更别提还有精灵一号和精灵女王在旁边押阵，再再说这里还是人家主场……想了想，哈恩老实开口：“女王陛下见过瘟疫吗？我在两百年前也只是个普通的平民，有一次在居住的村庄里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村庄所有出入都被联盟迅速控制了，那时候全村的人几乎都染上了瘟疫，也无法逃出去，只能在小小的村落中等死。”
“我一天天衰弱下去，觉得整个村庄似乎都笼罩上了死亡的气味，那种绝望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足以把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哈恩顿了顿：“可是当我终于咽气，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之后，过了几天却又在坟地里莫名的活了回来，我从尸堆上爬起来的时候，满目看到的都是尸体，而那些都是我曾经熟悉的邻居和朋友们……”
“这世界的瘟疫管理明显不合格。”林酥和精灵一号交头接耳：“得了瘟疫死后的生物应该火化才对，随便丢在外面很容易扩大感染区域的。”
“确实没错。”精灵一号点头微笑：“还是陛下想得细致。”
“……”哀伤的哈恩汗了个，擦擦额头：“呃……总而言之，因为这次经历，后来我就对死亡格外的恐惧，接着又发现之前自己的复活是因为一个亡灵法师的关系，于是最终自己也成为了亡灵法师……就是这样。”
“因为怕死而选择成为死神的信仰者，这点我倒是也可以理解。”林酥接受哈恩的理由：“好吧，老实说，我现在有些犹豫。”
“陛下犹豫什么？”
“犹豫方面主要是关于你的处置问题。”林酥想了想：“把你抓起来，我没兴趣。但是把你放走？眼看有个亡灵法师主动送上门了，什么事都没有又轻飘飘的离开，这好象也说不过去，而且也对不起你自投罗网的一番拳拳之心……”
哈恩险些吐口血，很想跟人说你还是对不起我算了……这话他听明白了，眼前的精灵女王貌似想捞点好处作为交换条件，不然人家是不可能这么好心跟自己和颜悦色的。
犹豫了一会儿，哈恩主动坦白：“女王陛下，我并不算纯粹的亡灵法师，因为我对力量的追求并不像其他人……呃，我的意思是不像其他亡灵法师那么强烈。”
“我害怕死亡，所以只希望能够享受生命。当然，我现在已经没有生命了，但最起码我还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哈恩力图表达自己一番诚恳之心：“我有爵位，有财富，有身份，本来还有可可娅这个亲人，但是想必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但没关系，我对目前拥有的一切很满意，也只想能够这么继续下去。只要人类没有围剿我的意思，我也可以保证不伤害无辜的人类……”
“可能你有点误会。”林酥比较委婉表达自己的意思：“其他人类受不受伤害的，这事情跟我关系真不大，能来点实际的么？比如说亡灵法师们有什么行动和计划，再比如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换自己一条命……呃，看你这表情莫非我说得有些直白？”
“……”何止直白，这是相当的直白……哈恩擦把冷汗：“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够多。”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可以提醒女王陛下一句，亡灵法师们对妖族的妖王很有兴趣，而亡灵法师们也可以算是亡灵界也就是地狱的信仰众，现任的亡灵领主是从神魔大战时期就存活下来的巫妖，他似乎想收服一只地狱三头犬，而这个前提首先就是要去除掉地狱三头犬本来的追随守护信仰……”
“……明白了”幕后黑手是丫的绝对没错了。林酥点头：“话说明白就好办了，您要是还有其他事的话就尽管去忙没关系，可可娅那边我会负责安抚的。”
哈恩有惊无险满意离开，黑豹虽然不满却也没说什么，等人离开后直接幻化人形往沙发上一坐，竖瞳一眯，声音冷冽咬牙切齿道：“亡灵族……”
这仇比妖族还大了，亡灵一族显然拉到黑兄仇恨值，一不小心就荣登守护一族头号敌人名单。
敢算计精灵族，其中还掺杂了分裂守护兽一族的勾当，亡灵族中枪中得也不算冤枉。问题是在这其中对妖王的态度就显得更加纠结。
准确来说的话，这只头脑简单的狗仔也算是受害兽，当然前任精灵女王也有错，太容易被外人挑拨又没头脑，纯洁到极点的另外一个含义就是傻13，连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一听人忽悠就上当，要求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猫猫狗狗花花草草都像白纸般纯净……这就是极端主义者最常见的悲剧黑豹开始犹豫自己对妖王到底应该采取什么样态度。人家有错，但是人家也有冤。冤得不小，错得也挺大，要说两相抵消自己肯定不爽，于是最后黑兄决定先帮妖王申冤，干掉亡灵一族，再帮精灵族报仇，干掉妖族……嗯，很完美的解决方案。
黑兄深为自己智商和原则性之强而自豪。
入夜，林酥洗澡换衣烘干头发，刚做完准备工作躺上床准备睡觉，眼睛才合上一秒就感觉到了佣兵团外一丝细微的魔法波动出现。
夜袭？默默爬起来重新套上外衣，手腕一翻，两把匕首刷出来捏在手心，走到窗台前看了眼，纵身跳下，灵猫般敏捷且悄无声息，半点动静都没惊动起来。
精灵一号在林酥跳下之前就已经手持弓箭站在了院中，见林酥也出现后微微一笑，后者挥挥手，精灵一号似乎犹豫了下，片刻后还是收起了弓箭乖乖退回房去，走过林酥身边时欠身托起后者手背轻吻，勾勾唇角，嘴唇无声张合——祝陛下玩得愉快。
对这点林酥很郁闷，自从跟托比罗王室接触以来，精灵一号学会了更多贵族礼仪后，连性格也变得更龟毛了。知道的说是他忠心耿耿，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暗恋自己……
终于把人撵走，林酥一个潜行原地消失，翻墙出院，沿着佣兵团墙外溜达一圈，终于找到魔法波动的源头——三头狗仔阿瑞斯。
“妈的，到底好了没有”小狗仔脾气很火爆把一只不知品种妖族踹翻，压低声音吼。
“老大，没那么快的。”不知名妖族爬起来，委屈得两眼泪汪汪：“精灵族的防御结界太严谨了，只要不小心弄错一个魔纹就有可能立刻触动警报……”
“老子就说了直接杀进去，你们非要潜潜潜……潜个屁啊”狗仔妖王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