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养成攻略-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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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酥腾出一只手送上中指，小王子同中指。
空路就是比陆路通畅，前面1/5的路程林酥等人花了差不多三十分钟，后面4/5的路程被突破却只用了三分钟……飞进教学楼中舞蹈教室的所在楼层后，这边已经没有太多的学生了，更多的只有一些执勤人员在巡逻和维持秩序。
见到有人从空路突破。执勤人员惊讶了下，刚想上前询问时就被同伴拉住，后者正是在下面检查过林酥徽章的那位仁兄，显然此人脑海中对林酥的印象十分深刻，一脸复杂纠结的表情用三言两语大概介绍了情况后，前者也沉默，似乎是觉得自己上来也不会是对方对手，前一位执勤人员很快选择了做识时务的俊杰，装没看到这边情况转头就走。
“恭喜你的威望又突破了新的境界。”魔将很感慨也很欣慰的看到正义终于被邪恶战胜，顺口恭喜了林酥一下。
林酥懒得理他，左右张望扫视过一圈教室：“你们猜猜米娅在哪个教室里面？”所有教室前面都站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很难从人流导向上来分辨。
107 踢场
107 踢场
“你们想见米娅？”终于有另一尽忠职守执勤人员过来搭话，顺便解释：“很抱歉，现在是上课期间，舞蹈教室正在进行理论讲解和示范，等到学生们自由练习的时候才可以开始参观。”
“多谢。”林酥点点头。
“另外如果你们进去参观的话请注意保持安静，不然可能会破坏舞曲节奏，这也很容易影响上课的气氛。”执勤人员正气凛然，不惧林酥的教师身份一本正经叮嘱。
“明白。”再点头。
“还有，如果想索取米娅小姐的随身物品留念的话，请一定控制情绪，不要做出冲动的举止，尤其请不要索要手帕、首饰、胸衣等私人物品……”补充细节更新中。
“……”
“还还有……”
“要不你干脆把那姑娘锁起来，我们隔着笼子看一眼就好了？”林酥忍不住建议。
“……”
前面走开的两位俊杰很快发现居然有不识相同僚正在挑战女恶魔，出于同舟共济的战友义气，忙秒冲过来把人拉走：“抱歉抱歉，我们副部长只是有时太过谨慎了些，三位请慢走，请随意。”
有内部人员指点，三人终于是确定了米娅的教室方向，不过他们也不是狂热追星族，所以并没打算破坏课堂纪律乱入舞室什么的。
在小王子的惊呼声和魔将哭笑不得的表情中刷出几碟小菜配一壶小酒，林酥热情招呼两人一起吃了个间餐，酒足饭饱后顺便上个洗手间，再回来时舞蹈教室大门终于打开。进去一看，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会成员在教室里站了一圈，围观场内即将开始舞蹈的众少女。
“看来这课程一直就是半公开性质的，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来的人多点儿也正常。”林酥感慨了句，手镯里捞出三把椅子，然后不客气自己先拣了其中一把坐下。
众目睽睽之下，小王子习以为常顶着目光聚焦跟着坐下，魔将无奈看了两人一眼，再看看满教室全都站着的一堆人头——嗯，舞蹈教室嘛，这种地方一般是连小木椅都没有一张的。这两人的举动也实在是太特例独行了，吸引众人目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魔将刚才就是和二人一起进来的，现在再想撇清关系也已经是晚了，跟着坐下来，就是非主流。不跟着坐下来，他也照样还是非主流同伙，而且没准还要加个脑子有病的印象……有坐不坐，可不就是脑子有病？
在杯具与脑残的杯具之中选择，魔将觉得自己还是希望能杯具得更有格调些，于是坐下……
舞蹈老师往这边只瞥了一眼，在林酥胸前别着的教师徽章上停留十秒钟，在魔将明显带有魔魅特征的紫色双眸上停留半分钟，再在小王子脸上一扫而过……只停留半秒钟即收回视线，转头微微对面前的群姑娘颔首：“好吧姑娘，下面请谁来把我们今天学到的东西向大家再示范一下？”
“米娅米娅”
小贵女似乎在同学中也是颇有人气的，虽然大家很可能更多是看在对方家族的面子上，但不管怎么说，能拥有那么多的支持者本身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一片整齐而略带些矜持的欢迎声中，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纤细的漂亮女孩儿自信的越众几步走了出来，拈着裙角抚胸先向舞蹈老师行了个礼，接着才带着含蓄的微笑向自己同学以及围观的众人颔首：“感谢大家对我的喜爱，很荣幸能为诸位领舞。”
舞蹈老师很满意得意弟子的礼仪规范，林酥悄悄偏了偏身子，向魔将和小王子方向靠拢了些：“这女孩儿明显练舞时间不长。”
“为什么？”这也能一眼看出来？人家还没开始跳呢吧。
离得近的众人也好奇对方是如何得出结论的，米娅是今年献祭舞者最大热门的消息已经基本得到所有人默认了，可是这会儿居然有人对其在舞蹈方面的才能提出质疑？
林酥点点头强调自己的观点，对疑惑的魔将和小王子解释：“她胸太小了，明显胸肌没怎么舒展锻炼过。”
“……”
魔将和小王子汗，群围观党狂汗：“……这，也许人家是天生的？”
正要开舞的米娅脚下一滑踉跄了个，本来骄傲自信的表情瞬间僵硬，脸色铁青得差点咬碎一口小白牙……她听到了，她听到了啊混蛋“嘿嘿，表介意，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林酥无所谓一摊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但看米娅表现后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她确实是胡说的，不过就目前对方的表现来看，最起码这女孩儿心理素质不怎么过硬，看来不像什么心机深沉的伪小白花。
“米娅认真示范，不要去管其他的人”舞蹈老师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林酥说得话连她都听得到，这人似乎连掩饰的工夫都没打算做，她到底是来捣乱的还是来踢场的？
“是”米娅咬牙切齿身体僵硬的慢慢走到教室中心，努力集中精力，深呼吸，音乐适时响起……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艺术这东西实际说起来是挺玄乎的一件事情，虽然很多唯心主义者一再强调艺术是互通的，是不分国界的，是比汰渍去顽渍加强功效100还要牛B的能洗涤净化心灵的……但真正说起来的话，能一首曲或一支舞就魅力四射，霸气震撼全场，让所有人陶醉痴狂不知今昔何昔这种事情还是不大可能在现实中发生的。
如果真有人一开嗓或一起舞就能让全场被冲击震撼到鸦雀无声甚至陶醉痴狂话，不用怀疑，场里那些肯定都是托儿……
很简单一个道理，为什么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俞伯牙一代琴圣，总比所谓的艺术大师们还要牛B了吧，可是人家终其一生也就遇到了个钟子期能听懂自己的唧歪。
如果所有人都能凭借一首曲子或舞蹈就被震撼心灵或共鸣什么的话，那一定不是艺术，是精神魔法。
所以说大部分人看待艺术的眼光其实就是跟着凑个热闹……抽象画看得懂吗？大多数人眼里那就是块色彩对比冲撞更鲜明的画布。
音乐听得懂吗？不懂没关系，过渡平稳音域宽广节奏明晰听得爽就行，只要不跑调，基本大家接受问题都不大。
舞蹈看得懂吗？……日谁跟你们看舞蹈了，人家主要看的是人——看这小妞身材不错，那小腰身软的……哇噻她还会下一字马耶……
当然，民众们可以不顾忌形象，自矜身份地位的外行们却是死也不会把这些感想直白的宣之于口的。哪怕不懂装懂，反正大家都说好，那就好呗，自己又不是要跟人家抢这碗饭吃……
林酥不动声色借着袖子掩护往嘴里再丢颗柠檬糖，嚼嚼更醒神。再看小王子，已经在不耐烦的左右观望了，他的精力本来就没放在欣赏舞蹈上，人家是打算来侦察敌情顺便示威捣乱的。
魔将倒是比较矜持，没像小王子那样做出什么太失礼的动作，但也不动声色的看着米娅眯了眯眼……根据林酥对其的了解和初步估计，这厮眯眼绝对不是因为要掩饰眼中的什么“精光一闪”，丫的绝对是犯困了说起来这也不怪他们，米娅今天跳的这舞确实沉闷了点儿。场中的少女舞蹈身姿极尽柔美优雅，似乎是想展露自己的曼妙身材和娴雅姿态，这种东西初看时还好，毕竟挺漂亮的，作为纯欣赏也不错，可是看多了就难免有些腻了。
舞蹈嘛在林酥心里这种活动就算不来个高难度特技动作什么的，至少也要眼花缭乱让人沸腾一下啊光是来来回回的那么几个动作顶个屁用，再好的身材也会审美疲劳的。
“米娅跳得怎么样？”舞蹈老师走到林酥身边，也许是看在对方同为老师的份上，很给面子询问了一下意见。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舞蹈老师面色古怪变幻了下，僵硬着下颌点了点头：“先说说假话吧。”
“还将就。”林酥想了想还是委婉了下。
“……那么真话呢？”舞蹈老师想了想又问，说不清是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来找回自信还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找虐。
“相当将就。”斩钉截铁。
“……”
魔将看一脸怒气的舞蹈老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转身回去，忍不住叹口气：“你得罪人了，同事关系处理不好话小心以后她找你麻烦。”
“开什么玩笑。”林酥鄙视：“论课程，我教礼仪她教舞蹈，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的地方。论身份，我是来客座教学的魔族伯爵，她就一普通教师……我不给她小鞋穿就不错了，她还能找我什么麻烦？”
“小鞋？”
“唔，一种穿上后会很难受的靴子。不懂没关系，领会精神就好。”
一曲舞毕，周围掌声雷动，林酥被耳边巨大声响震撼了下，回过头才发现教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大批人群，就连门外都还有望不见尽头的一片人头。
大家相当给面子，人家长得漂亮不说，身材又好，再加上身份摆在那儿，单凭这几点就能赚到不少印象分了。
“这舞跳得真这么好？”林酥抓了小王子惊讶问：“该不会是你们帝国的人审美观念和我有些不同？”自己就算再怎么土包子也不至于和大众档次差这么多吧。
“单从技巧上来看她已经跳得相当不错了。”亚斐德正无聊着，见林酥主动拉自己说话忙高兴为其解释：“这是献祭之舞的第二小节，主要想表现的是舞者的柔美和高贵，述说了托比罗的先祖们在远古时blablabla……”
魔将叹口气：“难怪看着不怎么样，原来是献祭的舞蹈。”
这就跟主旋律电影一样，好不好看卖不卖座都不重要，关键的是一个象征意义。
献祭舞蹈也如是，普通的舞蹈着重的是观赏性，献祭舞蹈着重的则是意义代表性，每一个动作都有其规定好的套路和蕴涵意义，跳出来主要就是为了宣传用的。
米娅在群围观党热情的掌声中终于重新找回自信，浅笑嫣然的向大家谢礼，再板着脸冲林酥三人方向哼了声，翻了个白眼才走回同学们中间去。
“很好，米娅跳得很……不错。”舞蹈老师本来想夸奖完美来着，最最少也得几个立场鲜明的褒义词。可是一想到林酥刚才给出的两个评价，她再有自信也不好意思表扬得那么嚣张了，只好找了个比较委婉的夸赞：“现在大家也都下舞池来练习一下吧，就按照我教过的节奏。其他的同学们也可以在外圈尽兴舞蹈一番……”
只是不错？米娅的小脸一下垮了一半，不满的撇了撇嘴，显然她从小到大还没得到过这么保守的评价。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敌情探察完了，舞蹈观赏过了，林酥想想还是走人吧，别留在这里继续碍眼讨人嫌。她至少看见舞蹈老师和米娅往这里翻了三四个白眼了，再不走话实在太不识相。
“走吧走吧。”小王子也没意见：“她长得比酥差多了。”
“呵呵……”魔将装深沉。
三人起身，收凳子，正想挤出人群各回各家去，米娅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眼看在旁边膈应自己半天的三人想闪，这下少女怎么可能还憋得下，忙开口喊：“三位，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共舞吗？”
“呵呵，对不起，今天没时间。”魔将有礼的回首欠了欠身，对美丽女士表示了足够的友善。
“对不起，没身高。”亚斐德撇撇嘴。
“对不起，没心情。”林酥摊手。
“……”
米娅无语。
舞蹈老师无语。
群围观党也无语。
所以说，这三人果然是纯粹来踢场子的吧？
108 史上最牛B舞者
108 史上最牛B舞者
“跳一个，跳一个……”
在长久的沉默后，说不清是因为某种契机还是有人煽动，人群中突然开始骚动，接着有人带头，再接着群众响应，再再于是一片鼓动三人献舞的声浪就渐大席卷而来……
“这是什么意思？”林酥很感兴趣摸了摸下巴眯眼：“米娅粉丝团？米饭？”
“粉丝？米饭？”魔将和小王子同好奇。
“……和尔等土包子真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林酥窒了窒，郁闷：“我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米娅的崇拜者？”
小王子想了想：“算是吧，我记得一些常出风头的贵族家子嗣身后都有一群拥护者，在这些贵族们表演或出游的时候负责扮演比较白痴的角色。”
“有酬劳？”
“没有，可能是因为羡慕吧。有美貌、有身份、有荣耀……谁都想成为这样耀眼的人，有时候他们也会幻想自己站在对方的位置上时，同样能接受到喝彩和掌声。”小王子解释完后魔将微笑跟随补充：“还有就是能拉近些距离，越忠诚的拥护者越容易获得贵族的青睐，也许以后有机会就能被对方的家族提拔一下？”
一个说的是偶像崇拜，一个说的是拍马获利。两个不同的发言立场代表了两人不同的看待问题角度。林酥在综合双方说明后终于大悟：“换句话说也就是明星和狗腿子的关系。”还以为在缺乏明星娱乐的异世界就不会有粉丝团这种群体来着，没想到殊途同归，人家改崇拜贵族去了。
“明星？”
“狗腿子？”
又是两个新名词，魔将和小王子对于时不时的沟通信号不良现象已经表示麻木。
“没什么”林酥挥挥手：“我的意思是我感到很欣慰，没想到米娅小姑娘的崇拜团体居然是这么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团伙……你猜他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身份？”
“大概是不知道的，不然他们应该不敢吼得这么嚣张来着。”魔将笑得倾国倾城：“要知道，我和小亚斐德的拥护者可是比这些人多多了，只是我们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表演和竞技。”
“……”
一个是魔族在人界的最高统帅，相当于旅居外国的华侨联合会会长。一个是帝国身份最尊贵的王子，官方认证的正经王二代……两人所拥有的势能完全不是一般小贵族所能比拟的。
这才叫低调的牛B。
热情的声浪中，三人的对话被完全掩盖下去，除了三人彼此间能听到相互的声音外，其他人顶多能看到他们头抵头说悄悄话的样子。
别以为热门人物就一定是走在街上随随便便就会被人认出来了。这世界既没有影视媒体也没有杂志宣传，如果不是经常前呼后拥骚包出游的话，一般人能见到王室的机会也只有在某些大型集会上，还是只能站在人群中远远的仰望。
亚斐德在帝都之光中的普及程度也就是个传说中的级别。意思就是说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但同时大家也都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学院里出现过的哪个小矮子……
米娅抬手平压了压示意，群众训练有素停下起哄，少女骄傲的一抬下巴：“三位莫非是瞧不起我们这些舞伴？或者是……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