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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怨气撞铃 作者:尾鱼(晋江封推高积分vip2013.07.04正文完结)-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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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怎么说怎么说,岳峰也就随便听听,外头毕竟冷,几个人站了会就散开了,季棠棠下巴搁在车窗框上看小锅盖被热气顶的突突的,她问岳峰:“不是说高原上水开不了吗?这不好熟吧?”
    岳峰没理她,过了会开了袋冰糖,想扔两颗进去,季棠棠赶紧叫住:“我不爱吃糖,原味的就好。”
    岳峰气了:“关你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你吃的,爷想加就加。”
    他掀开锅盖,作势要往里加,冰糖攥在手心,到底没扔下去,季棠棠看的分明,心里头甜滋滋的,下了车陪着岳峰一起等起锅,她越乐,岳峰就越恨的牙痒痒:“你乐什么乐,你乐着好看是吗?一会不吃饭一会不吃糖,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季棠棠不理他,掀开锅自说自话:“还挺多的,我吃不完啊。”
    岳峰差点跳起来:“谁说给你吃的了,你连口汤都别想喝……”
    季棠棠嫌他聒噪,抬起头啪一下亲在他左脸上,然后没事人一样,又低头拿勺子搅锅里的粥。
    岳峰让她这一下子给亲懵了,半天才捂着脸咬牙切齿:“太不庄重了……”
    说归说,脸扭到她看不见的地方,登时就绷不住笑了,笑完了又回头严肃地批评她:“公开场合,注意一下影响。”
    季棠棠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哦完之后无限感慨:“还不就是为了口吃的,做女人真不容易……”
    岳峰彻底给气乐了,他伸手去揉季棠棠的头发:“棠棠,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呢……”
    正闹着,塌方的另一头有车摁喇叭,不一会儿有个师傅手脚并用地从土堆上爬过来,大老远就冲着这边挥手喊:“一时半会通不了啊,哥几个有掉头走的吗,帮个忙成吗?”
    这也是路上常见的,一旦塌方,整起来少则几小时多则一两天,岳峰和季棠棠是不赶时间,闲下来权当度假了,有些请假掐点出来的,时间耽误不起,往往会掉头原路返回或者改走其他的道,另外几辆车的人很快聚拢来,有几个小声商议着:“要么掉头吧,下次再来,这么冷,又没什么吃的,冻病了不值当的。”
    说话间,那个师傅已经到面前了,他戴个狗皮帽儿,穿长到膝盖的羽绒服,脖子上还围了围巾,包的跟熊似的,近前就给人团团作揖:“不好意思啊,我车上有个女孩,出了点事,回去的机票买的兰州的,得从北头走,谁知道又塌方了,这儿没班车,你们哪位掉头的,帮忙带过去成吗。”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出门在外,尤其是在藏区,汉人间彼此多几分亲切,也就乐意帮这个忙,一番商量之后,有一辆雷克萨斯的车主点头了:“我们往北回,虽然不到兰州,但能把她带到交通枢纽,去兰州也方便,你看这样成吗?”
    那师傅高兴坏了:“成成成,这可好了,女孩儿在我车上哭呢,又晕车吃不下东西,可心疼人了。”
    雷克萨斯的车上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女的,应该跟车主是夫妻,她挺好奇地看看塌方的另一头,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出什么事儿了?”
    那师傅也挺纳闷:“听说是跟男朋友一起出来旅游,临开车的时候男朋友不知道看见谁了,急匆匆下了车让她先走,说是自己赶下班车到,这可好,小姑娘家自己到了九寨,左等右等男朋友也不来,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就吓坏了?打电话回去一问,更糟,那头说人是跟她走的,根本没回去,两边一合计这等于失踪了啊,这事情老严重了啊,所以找车往回赶呢,等着去机场改签……谢谢啊大妹子,我把那姑娘领过来。”
    那师傅道了谢,原路过去领人,雷克萨斯的车主在这头倒车做准备,不一会儿人领到,是个挺年轻的姑娘,看样子比季棠棠还小了几岁,扎着马尾辫儿,模样儿挺清秀的,皮肤也白净,就是眼睛哭坏了,肿的跟个桃子似的。
    雷克萨斯车上那女的过去牵了她手安慰她:“妹子别哭啊,说不定是自个吓自个,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那姑娘含着眼泪点头,点着点着眼泪又下来了。
    那师傅在一旁唠叨:“她这一路一直哭,又不吃东西,硬让她吃吧,半路就吐了,估计是吃不惯,路上没饭店,也没点清淡的吃食……”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说给她们听的,季棠棠抬头看岳峰,岳峰耸耸肩:“那就分点呗,也吃不穷咱的。”
    季棠棠特喜欢听岳峰用这种口吻说一些老土的词儿,比如“咱的”、“媳妇儿”,听着特窝心特自己人——她找了个纸杯给舀了点粥,过去递给那女孩儿:“吃点热乎的垫垫,空腹坐车更容易晕,这一路有的你受的。”
    那女孩接过来,感激地看了季棠棠一眼,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季棠棠的眉眼挺熟的,迟疑了一下,忽然就问她:“咱们见过吗?”
    季棠棠有些惊讶,她仔细看了看那女孩,然后摇头,但自己也不太确定:“没有……吧?”
    她在路上,遇到形形色*色的面庞太多了,除非是很特别的,要么还真记不住。
    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再次跟她道了谢,看着季棠棠走回到岳峰身边,小口小口抿粥的时候,她又注意地看了季棠棠好几次,她几乎已经确信一定是跟她见过的了,到底是在哪呢……
    她皱着眉头,再一次往季棠棠的方向看过去,这一次季棠棠侧着身子,没看到她的正脸,却看到了她投在车窗玻璃上的影像。
    车玻璃是茶色的,自然而然把人的整体气质往清冷了去拉,眉眼也只勾了个轮廓,相对模糊……
    那女孩浑身一震,她突然想起来了。
    自己跟季棠棠确实是见过的,在古城,夏城的门口,当时她拉着自己,买了包瓜子,慢慢剥了很久。
    那天是半夜,她表情很冷漠,抽烟,坐在路灯的暗影下,自己总是看不真切,但今天她心情很好,一直带着笑,说话也和气,所以一时之间,自己没能很快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她怎么会在这呢?
    那女孩犹豫了一下,起身想过来跟她打招呼,才刚走了两步,兜里的手机响了,她一边走一边接起手机,才刚“喂”了一声,听到那头的说话,整个人就僵住了。
    再然后,她眼前一黑,直挺挺向后倒了过去,头撞在雷克萨斯的车身上,哐当一声响,听的人心里都颤的慌,为她叫疼。
    周围的人都围过来,七手八脚把她扶着坐起,手机跌落在一边,里头的声音还在说话,雷克萨斯车上那女的把手机捡起来,“喂”了两声,然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郑重,对着周围的人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眼神示意别说话。
    让她这么一搞,大家心里都有些忐忑,大气都不喘一下,岳峰和季棠棠对视了一眼,也往这里走了两步。
    “完了,坏事了。”那女的放下电话,手抚着胸口,脸色煞白煞白的,“听说……是找到尸体了。”
    起初的震惊和沉默之后,每个人的眼神都转作了同情和怜悯,那女的叹息不止:“你看这小姑娘,听到消息就晕了,醒了还不得哭死啊,说是还没全找到,找到了一部分……现在的杀人犯,怎么这么变态呢……”
    季棠棠心里有点堵的慌,岳峰过来搂她,季棠棠双手环住岳峰的腰,下巴搁在岳峰肩上,低声说了句:“这些人怎么这么坏呢……”
    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眼泪已经慢慢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头上扎着白布条叉腰笑,嗷嗷嗷我终于算是把榜单完成了也,虽然还差了点字,但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求表扬求表扬求表扬,届是用绳命在更文呀……不表扬就休息去了哼哼

    94、第④章

    大家帮着把晕倒的女孩扶在雷克萨斯后座上躺下;又围着唏嘘了一阵子才各自散开,到底萍水相逢,对陌生人的不幸最多是洒两滴同情的眼泪,要说怎样怎样的感同身受未免夸张,最后只剩雷克萨斯的夫妻俩义不容辞;商量着要么就直接送到兰州——小姑娘家遇到这种不幸真是太可怜了;孤零零把她扔交通站实在是不放心,遇到就是缘分,能多帮点就多帮点吧。
    岳峰和季棠棠也回车上待着了;下午的时光本就漫长,加上单调的等待;就更显得百无聊赖;不一会儿那辆雷克萨斯先掉头;有两辆车也跟上了原路返回,周围就显得更静了,打开车窗往外看,罩满了雪的山尖跟阴霾的雾气接在一起,偶尔响起一两声辄辄鸟叫,仿佛很多年都没有来过人的模样。
    摇上窗子,季棠棠回头问岳峰:“咱们还要等吗?要是今天路修不好,睡哪儿啊?”
    岳峰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两年前来过这儿,掉头有条岔路,可以去山里的一个藏寨,叫甲绒藏寨,那地儿位置偏,去的人少,当年我去的时候,寨子里的人说我是他们七个月来见到的第一个汉人,我在那跟他们玩的挺熟,还认识个好朋友叫扎西多吉,这趟来九寨,我还挺想顺道去看看他们。”
    季棠棠很感兴趣:“那走起?”
    岳峰给她打预防针:“路不好,得有心理准备。”
    岳峰说路不好,那还真是说的相当委婉,季棠棠走南闯北,算是见识过不少破路,还是被去甲绒的路颠到面无人色,事实上,去甲绒等同于无路可走,有好几次,车子45度侧起,季棠棠觉得下一秒就能翻个四轮朝天了,还有一次大的颠簸,车后堆着的东西哗啦啦掉下来,砸的她东躲西窜,跪在后座上往回塞的时候,车身又是一颠,整个人往上窜起,脑袋撞到车顶,眼前一颗星接着一颗星的冒。
    车子终于在甲绒藏寨的田埂上停下来,已经快日暮了,季棠棠的脸上不见血色,五脏六腑颠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岳峰拉开后车门,半扶半抱把她弄下车,季棠棠也不顾田埂上有雪,一屁股坐倒,有气无力地说:“你自己去找你的扎西吧,我不行了,得歇会。”
    岳峰摸摸她脑袋:“别在地上久坐,凉。车子不好开进去,我去找人,乖,看着车啊。”
    季棠棠脑袋往关起的车门上一抵,目送着岳峰走远,又四下打量所处的位置,说这儿是个藏寨还真是抬举了,其实就是群山合围里的几排房子,周围结着经幡,不远处有个简陋的白色和平塔,田埂附近一排又一排高高的晾架,有些晾架上的干草还没收回去,湿漉漉的搭着白雪。
    季棠棠记得岳峰的话,坐了会又回车上坐着,周围安静的很,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季棠棠窝在副驾的位置上发愣,愣着愣着就困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敲打车盖的嘭嘭声,猛地睁眼一看,有个三四岁的藏族小男孩正坐在车前盖上起劲地敲敲打打,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看到季棠棠醒了,吓得哧溜一下滑下去了。
    季棠棠担心他摔着,赶紧下车去看,才转到车前头,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小男孩又跑到了车后,季棠棠低□子从车底盘下头望过去,就见着两条藏袍下的小短腿儿,她觉得好笑,狼外婆一样屏着气悄悄往后走,探出身子时,那个小男孩也恰好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看,乍看到她脑袋,吓得呀一声,又缩回去了。
    那反应,跟受惊的小松鼠似的,季棠棠绷不住咯咯笑,笑着笑着,那小男孩又把脑袋一点点探出来了,好奇地盯着季棠棠看。
    藏区的小孩,眼睛都特别亮,清的真跟一汪水似的,朝你那么一看,似乎就要看到心里头去了——季棠棠刹那间就惊艳了,她向那小孩招手:“乖乖的,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估计是听不懂她的话,歪着脑袋含着手指头看她,看了一会,忽然含糊不清地叫她:“棠……棠……”
    季棠棠惊的目瞪口呆,她腾腾往前两步:“你怎么知道我叫棠棠?”
    她这往前一进,把小男孩给吓坏了,两条小短腿翅膀一样扑棱扑棱跑出去老远,跑一段还回头看她一眼,像是怕她追过来,季棠棠不死心,冲着他叫:“你怎么知道我叫棠棠啊?”
    这一叫坏了,小男孩跑的没影儿了。
    季棠棠愣愣站着,很有些怅然若失,站了一会,远远看到岳峰带了个藏族男人过来了,猜到大概是他的朋友,赶紧迎了上去。
    藏族人长期生活在高原,空气中的紫外线对皮肤伤害很大,加上环境的恶劣,看起来比实际岁数大很多——季棠棠还以为扎西多吉比岳峰要大上个六七岁,哪知道他才二十不到,更惊悚的是,他十五岁结婚,已经有三个小孩儿了。
    扎西多吉会简单的汉语,岳峰给他介绍季棠棠是自己女朋友时,他盯着季棠棠左看右看,然后惊叹:“哦呀,女朋友,像仙女一样漂亮,高原上的拉姆。”
    季棠棠没见过夸人这么直白的,一张脸腾的就红了,岳峰毫不留情泼她冷水:“棠棠,藏族人夸你,你可别当真,他们也没别的形容词,要么夸是拉姆,要么夸是卓玛,两个都是女神,你要真当真了,高原上是个女人就是女神了啊。”
    扎西多吉摸着脑袋嘿嘿笑:“就是,就是。”
    居然还“就是”,这也太直白了,季棠棠险些昏过去,后来才发现,“就是”和“哦呀”是他们的口头禅,相当于“嗯”和“啊”,跟汉人说话时,即便一句没听懂,也先来一句“就是”,很是让人捉急。
    车子开不进去,两人拎着东西跟扎西多吉回家,路上,岳峰给季棠棠讲上次来的事儿:“这寨子里的小孩没见过车子,新奇地跟什么似的,十几个团团围住,敲敲打打,还有拿石头刮的,可把我给心疼坏了。”
    这话提醒了季棠棠:“哎,岳峰,这寨子里有个小孩认识我。”
    岳峰心里咯噔一声:“认识你?”
    有人认识或者认得出季棠棠,很多时候,是个危险的讯号,不能不提防。
    季棠棠点头:“嗯,是个藏族小孩儿,三四岁吧,喊我棠棠。”
    岳峰眉头皱了起来:藏族小孩儿?三四岁?秦家人的眼线应该不会埋的这么偏远且深入且低龄化吧?
    再一想,险些喷了:“认识你个头啊,那是朝你要糖呢!”
    很多汉人游客到了藏区有给当地小孩儿塞糖的习惯,当然也有塞一块两块钱或者铅笔、笔记本儿什么的,久而久之,把小孩儿惯出来了,见着游客打扮的就会要个糖什么的,季棠棠也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低着头怪不好意思的。
    扎西多吉家在村子的中央,黑石头砌起的屋子,窗子外围都刷成白色,顶又是尖尖的红色,门楣上用彩漆勾出吉祥八宝的图案,看着很是喜庆,一进门就是厨房和大锅庄,青铜镀金的勺子在墙上挂了一长溜,金灿灿的,扎西多吉请两人在锅庄边的藏床上坐下,吩咐妻子卓玛给上酥油茶和炸面果,卓玛不会说汉话,看着两人只是笑,跟她说什么都只答一句“就是”。
    季棠棠平时是喝得下酥油茶的,但是刚晕过车,胃里还难受着,闻到酥油味就有些不舒服,加上多吉和卓玛好客,酥油放的多,乳白色的奶面上浮着一厚层金黄金黄的油,季棠棠求救似的看岳峰,这回岳峰的脸色相当严肃,压低声音警告她:“棠棠,这必须得喝,不然主人家会觉得你瞧不起他。”
    这话是真的,藏族汉子爽直,一句话能当你是兄弟,一个不如意也能拔刀子见红,酥油茶敬上,看起来是一杯茶,实则里头的意义大,喝不喝,喝完不喝完,关系到主人家的面子和双方的交情,绝对不能怠慢,季棠棠自觉深明大义,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低声回了岳峰一句:“放心吧,我演技派。”
    岳峰冷眼瞧着这位演技派笑的跟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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