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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之嫡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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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瑞一出门,就感觉到陈姝往自己这边儿看,回廊边不止陈姝,还有唐敬那两个女儿,两个女孩子家都是被教养的懂规矩的,而且年岁不大,瞧起来怯生生,身边儿跟着奶嬷嬷和小丫头。
  此时也不知怎么得罪了陈姝,正被陈姝抓1住了骂,陈姝嫁进唐家好几天了,没能跟唐敬圆房,心里本身就火大,如今又看到了罪魁祸首的郁瑞,心里面的那股贼火就往这两个女孩子身上发。
  陈姝也不想着,唐敬这两个女儿,在旁人眼里,那可是丞相妹妹的女儿,她自己还是个续弦罢了。
  两个女儿家常年在深闺里,平日里习几个字儿,要么就是做做女红,更没别的了,哪见过如此泼辣的。
  她们本身是来省爹爹的,没成想碰到了陈姝也来找唐敬,陈姝就觉着自己到了这些天,作为一个正妻,嫡子不来省自己,两个丫头也不来省自己,简直不成个体统。
  因这些就开始骂了,唐锦毓和唐锦繁是安静的秉性,从没见过这样的,身边的奶嬷嬷也是唐家里有些地位的,见不了别人这么骂自己奶大的小姐,回了两句,陈姝就开始冷嘲热讽的嚷嚷上了。
  郁瑞本身不想管闲事,他不知道唐锦毓和唐锦繁不是唐敬的女儿,只当他们是唐敬亲生的,女儿都快和自己一边儿大了,郁瑞心里自然不舒服。
  奈何陈姝骂的太难听,饶是郁瑞听了都觉着耳朵疼,更何况人家是两个半大的姑娘家。
  郁瑞让时钺推自己过去,笑道:“没成想这么一大早,大1奶奶就来了兴致。”
  陈姝以为郁瑞是仗着唐敬宠爱他,就向自己示1威来的,冷笑道:“哎呦呦,这不是咱们唐家的大少爷,我听说这些天您可在医腿啊,怎么?还没能站起来,是方子不对,还是根本就不能够了啊,若是不能走也没什么的,咱们老爷都爱见了,还怕旁人说些什么呢?是不是。”
  郁瑞听他尖酸的话,也不生气,倘或为了这些生气,整个唐宅里他还不能坐稳当了呢,陈姝也就嘴皮儿利索些。
  郁瑞不温不火的笑道:“多谢大1奶奶关心,大1奶奶成天为了老爷欢心忙上忙下的,没成想还挂心这些,这是郁瑞的福分。”
  陈姝一听登时气得脸上要炸开,这不就是说自己天天讨好唐敬,结果唐敬还不搭理自己么,一句话正好戳在陈姝心窝子上,一口气堵在胸口上。
  郁瑞见陈姝被气得样子,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畅快,像唐锦毓和唐锦繁招招手,两人就走过去两步,唤了声“大哥”。
  郁瑞问他们早饭吃了没,两人摇摇头说没有,陈姝笑道:“果然下1流胚子就是上不了台面,下1流胚子也只能和下1流的胚子一起顽,你们顽着罢,我的事儿可多呐,这唐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还不都得我忙道着?”
  她说着要走,郁瑞却忽然冷着脸子道:“大1奶奶说话可注意了。”
  “我说的不对么?”陈姝笑道:“你难不成不是下1流胚子?谁不知道咱家的嫡子是外面捡来了,说句难听的,你到底是不是唐家的人,都过了十几年了,谁清楚?你这副样子,哪一点儿像了咱们老爷?”
  郁瑞淡淡的道:“大1奶奶说我不要紧,我也知道自己头等不压人,资历也浅,不服气的多得是,但唐家两个小姐谁不知道出身有多高贵,是谁能跟得上的?大1奶奶不信,可以和丞相大人理论理论,到底谁是下1流胚子。”
  陈姝瞪了他一眼,杨嬷嬷在身后一个劲儿的拉她,小声儿道:“奶奶,咱别说了,过世的大1奶奶可是丞相府上的千金小姐,得罪了旁人不要紧,得罪了官可就不好办了。”
  陈姝最后瞪了半天郁瑞,才转头一甩帕子走了。
  陈姝不知道,在唐敬的地方闹,里里外外可都是下人看着呢,尤其她也就是嘴上痛快,骂的没边没际的,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去回唐敬的话儿了。
  郁瑞和唐敬的两个女儿一起吃了早饭,就见诚恕进来了,说是有诚靖王的人来送话,皇上今日在宫里设宴为诚靖王辞行,明日一早慕容缜就要回去了。
  郁瑞当下让人备了车马,他答应给慕容缜辞行,明日他走得急,自己不可能赶得及给他辞行,只能在今日,就等着他从宫里出来的。
  郁瑞出门去的时候,唐敬刚巧回来了,正好看见一趟马车出去,唐敬道:“这是少爷的车架?”
  诚恕道:“正是。今儿皇上为诚靖王摆宴辞行,少爷说等着诚靖王从宫里头出来,也给他践行一番,这会子该是去别馆了。”
  唐敬皱了皱眉,一想到上次郁瑞从别馆出来的事儿,虽不是慕容缜所为,但毕竟是因为慕容缜而起,这会子元弼也已经被处斩,但唐敬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尤其听说别馆,简直厌恶至极,而且慕容缜说话总是不清不楚的,什么欢喜之类的满口跑。
  唐敬看着马车往街上去了,注目了一会儿,才道:“少爷身边儿跟着人呢么。”
  诚恕道:“时钺并着两个小厮跟着。”
  唐敬道:“再让几个人去跟着少爷,倘或回来的晚些,叫人来告诉我。”
  诚恕点点头,立马就去差遣人跟着马车往别馆去了。
  赵黎为慕容缜辞行摆宴,喝了一些酒,等慕容缜走了,就从御花园回暖阁去,一面走,一面就有内侍上前,恭敬的道:“皇上,庆王爷求见,已经递了牌子。”
  赵黎不知赵和庆突然跑过来做什么,只是道:“让他暖阁来。”
  等赵黎到暖阁的时候,赵和庆已经在外面等了。
  赵和庆进来显示给赵黎请安,赵黎让内侍给他设了座,就遣干净屋里的人,让他们到外面等,随即挥手让他起来。
  赵黎歪在大椅上,笑道:“你今天怎么巴巴的跑到我这里来了?”
  “臣弟自然是有事儿。”
  赵黎道:“朕可不想再为你说亲了,你简直是臭名昭著,任是朕说亲都不管用。”
  赵和庆一瞧他就是醉了,只得道:“臣弟并不是为了此事……今天特意来打扰皇兄,是为了魏承安的事儿。”
  “魏承安?”
  赵黎挑起眉毛想了想,又用手揉了揉额角,想了半响才道:“魏承安是谁?”
  赵和庆叹口气道:“皇兄前些日子不是刚答应让魏承安去军里,过些日子军队就要开拔往边关去了。”
  赵黎这才道:“朕似乎想起来了,是魏将军的三公子,前几个魏将军一直跟朕举荐,就封了个校尉。”
  赵和庆道:“魏承安年纪尚小,秉性又冲动,实在不适合戍边,请皇上三思。”
  赵黎却笑道:“你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也不是很大,照样立了头功。”
  他这样一说,赵和庆突然没了话,似乎是在回忆,赵黎住了笑,忽然正色道:“你啊,朕不知道你和这个魏家的小子是怎么牵扯到一起的,朕只听说过,魏家的这个少爷一心向往边关去,你就算宝贝着他,也不能这样子,养在笼子里的鸟早晚有一天会憋死,他心里若是野着,不憋死也有一天会撞在笼子上磕死。”
  赵和庆不出声儿,赵黎道:“你自己想想罢。”
  赵和庆又站了一会子,才出声道:“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赵黎说着又笑,“如是觉着朕不会答应,那还是别说了罢。”
  赵和庆道:“臣弟请皇上给我个监军的职务,一同去边关。”
  赵黎盯着他看了一会功夫,不怎么在意的道:“你想的可真美啊,监军可是肥差,谁不知道监军有的是油水可捞?你想过没有,朕让一个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挂名儿王爷去边关做监军,你会不会被将士们用口水淹死啊?”
  “臣弟谢陛下挂心,只不过论打仗,不是臣弟夸口,在朝的没有比臣弟厉害的。”
  赵黎叹气道:“瞧起来你这次是顽真的,随你去罢。”
  赵和庆见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自己,不免觉得不真实,只是他方要退出暖阁,就听赵黎忽然道:“朕可以打赌,你连自己为什么这么宝贝魏承安都不知道。”
  赵和庆抬头去瞧赵黎,赵黎只是摆手示意他出去,弄得赵和庆莫名其妙的就退了下去。
  郁瑞回来的其实并不晚,赵黎给慕容缜辞行没用多少时间,慕容缜出宫的早,和郁瑞唠了会儿嗑,因着郁瑞走之前没说晚上不回去用饭,所以不便留下来。
  等郁瑞从别馆出来,就发现自己马车边儿多了好些下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老爷叫跟过来的,怕少爷有个闪失什么的。
  郁瑞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觉得心里畅快,唐敬虽然很多事儿口里不说,但行动上很明显,不过让郁瑞最过意不去的是,免不得让慕容缜这个老好人做了黑脸儿。
  郁瑞成心让时钺跟集市上兜一圈儿再回去,他刚一下车,峤襄就过来了,道:“少爷回来的好晚,老爷半个时辰前就问了好几遍呐,奴婢就快支应不住了。”
  郁瑞笑道:“你只去和老爷说,我和朋友唠唠嗑,又不是去逛窑子。”
  峤襄不知什么窑子的事儿,所以只当少爷开玩笑,郁瑞又道:“听见么,一定和老爷这么回话儿,就说我只是唠唠嗑,又没去窑子。”
  峤襄只好点头应下,郁瑞直接回了郁兮园去休息,峤襄往正房去。
  唐敬在看书,见她进来,道:“少爷回了么?”
  峤襄点头道:“回老爷的话儿,少爷方才已经回来了。”
  唐敬瞧她吞吞吐吐的,道:“还有什么事?”
  峤襄只好硬着头皮道:“少爷说让老爷别担心,只是去找朋友唠唠嗑,又不是去逛窑子。”
  他这话一说完了,唐敬顿时笑了一声儿,峤襄被这声笑吓了个好歹的,因着老爷平日里不板着脸就不错了,如何能笑,若是笑了那一定是遇着鬼了。
  可她看得清楚,老爷真真儿的是笑了一下,虽然只是转瞬的事儿。
  唐敬笑的是郁瑞竟然是个记仇的,还记得那天自己去明夜楼的事,虽然他嘴上不说,不过心里一把算盘打得“啪啪啪”可响了,果然是个生意料子。
  唐敬想着郁瑞说话的样儿,就难免笑了出来,一面装着温和,一面又牙尖嘴利,他没成想自己这个嫡子,竟然还有这么多面的秉性,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这样子的人反而才真实,谁也不能一面子温和到底了。
  郁瑞吃了晚饭,临睡觉前,唐敬又来了,自从时钺开始给郁瑞医腿以来,唐敬必然会来看着,不管是多忙的事,当口绝对会放下来,等郁瑞起了针,才再去忙。
  郁瑞也不知是喜欢了疼痛,还是习惯了唐敬心照不宣的温柔,总之能让他昏死过去的疼痛经过这么几次已经好的大半了,他心里想着,自己吃了这么多苦,若再保不住唐家嫡子这个身份,那真是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什么了。
  其实有的时候郁瑞在想,若真如陈姝说的那样,自己这个身子本身就不是唐敬的儿子,那岂不是好,那些埋藏在心里的答案就不用再这么隐瞒着。只是他转念一想,若自己不是唐敬的儿子,不是唐家的嫡子,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待在唐敬的身边,早就换了旁人去了。
  郁瑞禁不住叹口气,有些事儿,并不想生意这么明朗,利益就是利益,他不去做亏本儿的买卖,然而有些事儿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千丝万缕都牵连着呢。
  唐敬见他叹气,以为是还疼,让芷熙倒了一杯暖茶来,叫郁瑞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喂给他喝。
  唐敬等他弄得差不离了,才会离开郁兮园去忙生意事,芷熙笑道:“少爷就是福气呢,看老爷这么心疼着,奴婢牙都酸倒了。”
  郁瑞心里对唐敬的感情再不是之前那样,听芷熙这么说,自然会想偏,脸皮薄的后果就是有些发红,不过郁瑞装着一副淡然的样子,笑道:“我这些天少在院子里呆着,也不知你这小蹄子偷吃了什么好东西,吃的牙都酸倒了?赶明把你送到新奶奶的房里,看你还磨不磨牙。”
  芷熙忙讨饶道:“奴婢错了还不行,大1奶奶奴婢可伺候不起,还是咱少爷亲和一些,大1奶奶那里听说可都是上了手的,动不动就抬手打人呢。”
  郁瑞道:“不止是你,旁的人也别去没事儿招惹这个奶奶,她没些什么本事,可陈家是有本钱的,你们招惹了一时痛快,人家都记在心里,之后就有的瞧了。”
  芷熙时钺并着一干丫头小厮都应了,这个奶奶实在太多泼辣,也没人愿意去平白无故的招惹。
  慕容缜第二天就走了,郁瑞之后还是照常往铺子去,常家二少又找他吃茶,只不过这次郁瑞推拒了,说自己最近比较忙,实在抽不出功夫来。
  常家二少一听,越觉着巴结不上,就越要上赶着巴结,郁瑞其实就是有心抻他一抻。
  郁瑞从铺子里回来,正好看见有客人从唐宅里出来,唐敬今天并不在家中,郁瑞见了诚恕,就问道:“是来找老爷的?”
  “正是呢,只不过老爷不在家中,客人将给溏笙公子的寿礼留下就走了,说改日再来。”
  郁瑞心里有些奇怪,不过没有马上说出来,时钺自然也不知什么溏笙公子的事儿,回了郁兮园,才听芷熙道:“奴婢险些给忘了,溏笙公子就是今天的寿辰。”
  时钺道:“这人是谁,这么大谱子,还有人来给他送礼?”
  芷熙笑道:“果然我还是前辈了,你就得听我说。”
  说罢又对郁瑞道:“少爷您可不知道,这溏笙公子在唐家好几年了呢,因着人家是皇上御赐的琴师,而且据说是大铖进献来的,后来给了老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总之来头不小,所以好些人为了巴结老爷,就往溏笙公子那里送礼,好让溏笙公子跟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只不过这些人估摸着不知道,这溏笙公子好似极其本分,别说给老爷吹吹风儿了,就连西苑的门都不出一步。”
  郁瑞险些已经忘了这个溏笙公子,在唐敬给自己正名儿的宴席上也见过一面,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和那柳常秋就不一样,柳常秋会说话儿,想要出头,而这个溏笙公子,知道怎么样才能在这种门楣高第里混迹,不该说的话是一句也不曾说过。
  以至于郁瑞在唐家里这么久,都快忘了这个溏笙公子里,如今这么一听,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
  说的好听是进献来的琴师或者戏1子,其实呢,这些男子一般面相比女人还要标志几分,能弹会唱,更容易爬上主子的床,几乎可以说,这些人里几乎没有几个不爬的,不爬就混迹不下去,人是要吃饭的,吃饱了肚子才能讲究别的,纵使有一口饭吃,也没人愿意入这一行。
  郁瑞不知唐敬有没有和这个叫溏笙公子的人来点什么瓜葛,他自认不是个大度的人,只不过郁瑞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心眼儿比针别儿还小的人。
  郁瑞一面给自己顺气,一面想着,唐敬的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些多余的事不想也罢,多收几家铺子,在唐家立稳当了才是正茬儿。
  唐敬再来郁兮园的时候,就觉得郁瑞有些恹恹的,还以为他是病了,结果发现了,其实郁瑞不是对谁都恹恹的,只是对着自己就这样。
  时钺下针的时候,郁瑞还像往常那样靠在唐敬怀里,唐敬怕他疼的乱动,就用手从后面箍1住他,这动作虽亲近了些,但也不是第一次了,时钺也看不出什么,众人都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儿。
  只是唐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也不知是不是郁瑞疼了,总是拧动着腰身,在自己怀里微微的蹭动。
  刚开始还好,唐敬并没怎么注意,直后因为郁瑞靠着唐敬怀里,臀1瓣一动难免会磨蹭到唐敬的下1身。
  而且郁瑞一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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