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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钟鸣鼎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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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和谢姑娘比了,就是京城里随便一个大家闺秀拉出来,都比她体面。且行动间,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别说大少爷了,只要长了眼睛的人,这位和谢姑娘站一起,那也不可能相中这位的。
眉眼间却依稀有太太年轻时的几分影子,不过这衣裳打扮虽是奢华,却未免有些俗气了。
想当初谢姑娘进府的时候,那个清清淡淡的摸样。一出来瞧着就像一朵刚出水的荷花一样,透着那么清灵灵的好看。这位却真真有几分乡土气,要说这门第出身呀!却真真怎么都改不了的。 
  
41、怀心思月娇进何府
钱月娇直愣愣的开口道:
“我子谦哥哥可在”
王婆子一愣忙笑道:
“少爷如今还在学里呢,知道姨太太和姑娘到了,想来就回来了,姑娘也不用觉得没趣,我们家两位姑娘和谢姑娘一会儿就散学了,你们年纪相仿,倒是可以一起说笑玩耍的”
钱刘氏忙询:
“那谢家的姑娘可是个什么性情,公侯家的嫡小姐,想来是娇惯了的吧”
王婆子目光微闪:
“谢姑娘来的时日不长,根底儿的性子也不是很清楚,面上却是个最和善知礼的,姨太太尽管放心吧。不过我们家少爷却和谢姑娘最是投契,平日里在一起说笑玩耍,倒是比我们家两位姑娘瞧着更亲近些,若说亲兄妹,也是有人信的”
钱月娇听了,小脸一掉嘟嘟嘴道:
“她什么时候回她家,干嘛非得在姨母家里住着”
王婆子倒是笑了:
“那府里老太太过个几天就让人来接一次,不是咱们家老太爷挡着,早就回去了。想来大姑奶奶去了,老太爷不舍得外孙女也是有的。估摸着等过了老太爷的寿,这边即便拦着,那边老太太必是不依的了。”
钱刘氏听着,总觉得这里仿佛有什么未尽之言,待要再问,已经进了当头的院子。
门口两个穿着绿衣的丫头打起了帘子道:
“姨太太,表姑娘到了。”
钱刘氏伸手拽住自己闺女的手,暗暗拍了拍,抬脚迈了进去。刚进了屋子,刘氏已经迎了出来,一把拉住钱刘氏的手端详片刻,有些哽咽的道:
“妹妹,这些年咱们姐俩两个也没见上几面,如今孩子们都大了”
说着抹了两滴泪,携着钱刘氏的手,坐到了里面的榻上。钱刘氏这才仔细打量多年不见的姐姐。
那时候姐姐嫁了一年上,自己也嫁去的永平,后来虽有书信来往,间或孩子们有时候会两处里跑上一两趟。姐妹们倒是难得见一面的,只母亲去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忙乱,姐妹两个倒也没得工夫说话儿,这一晃又是几年滑过去了。
虽然两人都嫁的富贵,但是永平毕竟不如京里,如今看起来,姐姐倒是比自己还要年轻些。姐妹两个寒暄了一阵。刘氏的目光落在当屋站着的钱月娇身上,钱刘氏忙道:
“月娇这是你亲姨母,还不快来见礼,怎么见了姨母,反倒傻了一半了”
钱月娇向前规规矩矩的蹲身一福:
“月娇见过姨母,姨母万福”
刘氏拉过她手到了近前仔细端详,见穿着一件桃粉色的锦缎衣裳,领口袖边都绣镶了繁琐的花边,虽是好看,却有些不怎么爽利。手腕子上带着一对压手重的赤金璃纹镯,头上也是插满了玉簪翠钗,瞧着分外热闹。
不免有些皱眉,目光落到她的面容上,倒不禁微微一怔,疑惑的道:
“我这外甥女首一次见,瞧着却好面善,倒像是哪里常见过的”
一边的王婆子掩着嘴笑道:
“太太可不是常见吗,我刚才一见,也吓了一跳呢,表小姐这摸样,倒是和太太未出阁那会儿像个**不离十的。若站出去,说是太太的亲闺女也是没人疑的,比玉兰小姐倒更效似几分呢”
钱刘氏也道:
“小时候瞧着原也不十分像,谁知道越大却越像姐姐了,妹妹常日里瞧着这丫头,倒是总想起姐姐来”
刘氏眉眼一弯,脸色柔和的道:
“在家里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消遣,可念了书”
钱月娇一听姨母一上来就问书,不免有些不乐。可是暗暗扫了她娘一眼,遂垂下头低声道:
“爹娘请了先生,些许认了几个字”
刘氏点点头:
“这倒是该的,女孩家虽不指望着做学问,这书还是多读些好,至少知道道理,明白的事情也多。我和你娘哪会儿子,你外祖父性子古怪,却没让我们念下来。如今你既然来了,索性就住在我这里吧,姐妹们一起念书、做针线、说笑、玩耍倒也有个伴。比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有趣,好不好”
钱刘氏听了大喜,钱月娇倒有些诺诺的,心里说,原指望着来了京里就松散着,不用读书写字做针线了,谁想到反入了瓮。又一想,女孩子读书不过就应付差事,哪里当个正事来做,想来这何府两位表妹和那个什么谢姑娘,也就是念着玩罢了,左右自己跟着应付过去也容易。在何府头里住着,能时时见到子谦表哥,倒是难得的机会。
想到此,遂点点头。这边说着,外面的小丫头的声音传进来:
“大姑娘、二姑娘、谢姑娘到了”
刘氏不禁笑道:
“我寻思着学里也该散了,这不就来了”
钱月娇勾着头好奇的向外瞧,只见帘子一撩,进来三个女孩儿。前面两个和自己年龄相仿,俱都是一身锦缎,前一个穿着淡粉色的衣裳,后面的一个穿着大红的,最后一个却穿着件月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成的,看似白色,却有些淡淡的蓝,由上至下渐变的颜色,如烟似雾的瞧着就那么好看。
钱月娇不禁想着,这京城真是好,这样好看稀罕的料子都有,明儿必要让娘也给她做这么一件来。
玉兰玉梅谢桥先给刘氏见过礼,刘氏笑道:
“这是你们姨母,桥丫头也跟着玉兰玉梅一起叫姨母便了,左右也都是亲戚”
三人忙给钱刘氏行礼,钱刘氏却觉得本来抱着热火罐的心,突然就凉了一半。就说是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可钱刘氏也不得不承认,月娇和这三个女孩儿站在一起,生生的就被比的一点出彩的地方都瞧不见了。
尤其最后这个谢桥,年纪虽不大,却稳重大气,举手投足眉梢眼角都透着那么股子与众不同的大家之风,犹在前面的姐俩个之上。即便姐姐中意月娇,可谢府上头的老太爷和姐夫,如何会舍好而就次。说不得,这番心思就是一场空,自己却要回去和老爷再仔细商议商议才好。
刘氏指了指钱月娇:
“这是你们表姐”
玉兰玉梅谢桥忙蹲身一福。玉兰上来拉着月娇的手道:
“早听母亲说,你这两日就到了,我和玉梅念叨了几天,没想到今儿却才到,想是路上不好走耽搁了”
月娇嘟嘟嘴道:
“可不是,都是因为大哥,进一个地方就要歇息,倒是蹉跎了这些日子”
玉兰玉梅和钱月娇略略说了几句话。外面小丫头进来示下问中饭摆在哪里。
这一问,刘氏不禁心里的气又涌了上来,外面可还有妹夫和两个外甥儿干巴巴的晾着呢,这可如何掂量。正为难着,王婆子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想来咱们家少爷就快要回来了”
刘氏一听,眉头就舒展了,开口吩咐:
“玳瑁你去前面盯着点,子谦一回来,就让他过来,我有事找他”
玳瑁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刘氏拉着妹妹的手道:
“你姐夫那个人是个性子古怪的,兼着今日衙门里的事,也的确脱不开身,倒是怠慢了妹夫和两个外甥,回头我让子谦替他老子先陪着妹夫和昌文昌武喝上几杯吧。晚间你姐夫必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再摆接风宴”
钱刘氏忙客气说不妨事,姐夫忙的都是大事,原不该为了小情耽误。
却说子谦,今儿刚散了学,就被秦思明一把拉住,从后面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大大的盒子塞到他手里:
“这是你那日烦我做的东西,昨个送到我那里,夜里我瞧了半晌,倒像是个捣药的家伙什,难不成你要开药铺不成吗。又是捣子,又是碾子的,如玉缠着我问了半天,我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子谦想起谢桥,不禁哧一声笑了:
“哪里是我要的东西,还不是我们家那个精灵古怪的桥妹妹,整日里鬼主意多的不行,这是她要的东西”
后面谢宝树一听是谢桥要的,和张敬生两人七手八脚就把盒子的暗扣开了,去瞧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见里面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却个个精致,瞧着材料倒不像是一般的石头,仿似那玉根抠成的,虽说不是多值钱,却也比石头强多了。加上做工甚是精细,倒不像那寻常 物件。
张敬生拿起碾子研究了半天道:
“我知道了,这必是桥妹妹又要做什么新鲜式样的点心,用这个来细细磨米面的”
谢宝树道:
“不像,我瞧着倒像是摆着玩的,妹妹一向喜欢那稀奇古怪的玩器,以前我就给她在街上买过许多的”
何子谦听了他们这番胡扯,越发笑的前仰后合。秦思明弯弯嘴角道:
“左右你么家这个桥妹妹的心思,常人猜不透的,莫如那日里得了空,我亲自去问问她便了”
谢宝树道:
“何用寻别的日子,就今儿好了。我们家老太太自打桥妹妹去了何府,每日里就无精打采的万般不痛快。可眼瞅着何家老太爷寿辰又近了,不好立时接了回家,我今儿去瞧瞧妹妹,回去和祖母细细说了,必是要欢喜一阵的。”
张敬生拍手叫好:
“慎远,左右你家去也无事,就和我们一起过去玩一阵子吧,听得子谦说,他家园子里的牡丹如今开得正好,咱们下午去哪里赏花吃酒,顺便寻了桥妹妹来谈诗论词,把那古今中外吟咏牡丹的诗句,挨个的想一边,岂不十分风雅自在。” 
  庭香榭妙语释忧烦
秦思明想想回去也的确无事,心里对这些古怪的物件是做什么的;也实在好奇,遂点头应了。不过何府里他却有些陌生的。虽说如今与子谦敬生交好;一开始也是因为谢宝树的关系。另一则何大学士如今位高权重,他们宗室子弟总不宜与之走得太近,以免衍生出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四人一进了学士府,门口的小幺忙上前低声回说:
“姨太太一家一早到了,姨太太和表小姐现在后院里陪着太太说话,老爷有个要紧的应酬却不在府里,钱老爷和两位表少爷在前面花厅里吃茶呢。”
何子谦心里一转,就明白了一二。父亲一向嫌姨母一家粗俗,定是寻借口躲出去了,可这样晾着姨丈和两位表兄,却也不成话。
刚转过游廊,那边母亲身边的大丫头玳瑁就迎了过来。谢宝树张敬生她自是熟悉的,秦思明却不曾见过。但见金冠玉带,仿似比谢家大爷还要身份贵重,想来必不是个寻常人家的子弟,却也不敢放肆,蹲身一福,恭敬的道:
“太太让少爷先过去呢,说是有事情要吩咐爷”
何子谦点点头,回头叮嘱张敬生先引着谢宝树秦思明去自己院子里坐着吃茶。自己转身去了上房。
何子谦刚迈进屋,就瞧见上首母亲旁边坐着的姨母,忙上前躬身行礼。钱刘氏忙道:
“这一年多没见,哥儿却越发的出息了,瞧着比那时也长高壮实了些”
刘氏含着笑意瞥了儿子一眼,伸手拉住了钱月娇的手道:
“子谦,这是你月娇妹妹,想必你早见过的,如今可还记得”
自打何子谦进了屋,钱月娇的脸上就觉得一阵阵**,知道女孩家如今大了,却不能像过去一样直眉瞪眼的打量,可心里却也抓挠的难受。听了刘氏的话,心里一阵激动,羞答答的抬头扫了何子谦一眼,迅速垂下头去,敛衽一福,有几分扭捏的喊了声表哥。
何子谦却完全没领会钱月娇的女儿心思,只是笑着还了礼。便扭头去和一边的谢桥说话儿去了。钱月娇羞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才发现,何子谦早就和那个谢桥径自说的热络,心里不禁一堵。
玉兰玉梅两人互瞧一眼,遂一左一右拉着钱月娇说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上面的钱刘氏一瞧,心里却是又凉了几分。
刘氏却扫了儿子一眼道:
“子谦,你父亲今日有事情耽搁在外,这午宴你就陪着你姨丈和两位表兄好好吃上几盅酒才是道理”
子谦笑道:
“这本是应当的,两位表兄却也是经年少见了,只是今儿原没想到姨丈和两位表兄到了,却约着东府里的宝树、敬生、还有安平王府的秦二爷来了咱们府中,想着吃过饭去咱们园子里玩会子的”
刘氏一听王府的二少爷今儿来了,心里不禁一喜。暗自掂量了掂量道:
“倒是凑巧了,莫如就把午宴摆在咱们园子东面那个水榭里,哪里地方敞亮,摆上两桌子倒也不显得挤。我和你姨母共几个妹妹一桌,你们男人家坐一桌,咱们赏着花看着景,吃着酒,倒也自在”
何子谦一怔,扫了妹妹们一眼。刘氏笑道:
“早先说在东边府里的时候,桥丫头和你们几个就一起玩耍过的,自是相熟。这边你两个妹妹和月娇如今也还小,倒也不必特意拘礼。咱们家虽说是,却也不是那等迂腐之家”
说着扭脸拉着钱刘氏的手道:
“妹妹常年在你们永平城里呆着,却少见咱们京城里的人,只说子谦好。却真真没瞧过更好的,今儿妹妹却长长见识吧。不说我们二姑奶奶家的敬生,和东府里桥丫头的大哥,还有那安平王府的二公子,却是更少见的了”
钱刘氏只点头诺诺的应着,却也没明白是怎么会事。
说话间,刘氏就让王婆子带着妥帖的人去园子里赶着紧的收拾去了。何子谦却拉着谢桥去了那边低声道:
“你那日里要的东西如今都得了”
说着笑了两声:
“不过你要小心,他们几个憋着要审你,那些个东西的用处呢,他们可是猜了半天的”
玉梅伸了耳朵过来,却没听明白两人说的什么官司。遂索性大大方方的走过来道:
“偏你们两个到一处就有说不完的话,又商量什么呢,就早和我们说了,不然定不依的”
玉兰也几步移过来,扶着玉梅的肩头歪着脑袋瞅着他二人笑。
何子谦却神秘秘的道: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冲谢桥眨眨眼。
刘氏目光微闪,开口道:
“子谦,你月娇妹妹我留在了咱们府里,和你其他三个妹妹们一起读书玩耍,安置在你岁寒居东面的翠竹院里。你月娇妹妹刚来,又是头一次进京,平日里你要多照管着些,莫要冷淡了才是”
说着扭脸对钱月娇笑道:
“当你自己家里就好,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去询你表哥,你们两个离得近,倒也近便”
钱月娇眼睛一亮,目光得意的瞟过一边的谢桥,蹲身一福甜甜的道:
“月桥谢姨母体恤垂爱,少不得要麻烦表哥和姐妹们的。”
一边的巧兰偷偷去瞧谢桥,却见自家姑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依然笑眯眯的和玉梅小姐拉着手说笑呢,遂暗暗松了口气。
何府园子东面,依着荷花池子,盖了一座不小的水榭。依着水榭的栏杆,便可见不远处开的一片灿烂的牡丹圃。间或池中睡莲虽未到花季,却也舒展开一片片圆圆的荷叶躺在池中,一色翠绿,倒也别有韵致。
秦思明一踏进水榭,就不觉笑道:
“宝树,都说你我两家的园子好,如今瞧来,子谦家这园子也是别有幽处啊”
他们几个到得早,水榭中的婆子丫头们还在进出忙碌收拾着。四个人索性坐在边上的围栏上,去赏那边的一圃牡丹。
秦思明四下打量半响笑道:
“子谦,你家这水榭的名儿倒是奇怪,庭香水榭,却有何出处不成”
话刚落,那边刘氏和钱老爷却到了,遂搁下话头,过去见礼。
刘氏瞧着秦思远,心里怎么瞧怎么如意,再看看那边的玉兰,觉得两人简直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钱老爷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又听说那边玉带金冠的是王府的少爷,不免分外紧张,连话都不说不利落起来。只要子谦一劝酒就喝,本就一路奔波没得歇息,肚子里又没食,不一会儿功夫就醉了。
钱刘氏那边一瞧急的不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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