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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鸾凤和鸣-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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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荷香这样的夸赞,也是有些过了,难免有王婆卖瓜的炫耀嫌疑。 
看来跟了雪华这个主子之后,连带着荷香,也不复林春乔期许的那般聪明本分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一行人走到了一处亭子里,扶摇便站住了脚,道:“我有些累了,就在着亭子里歇歇,荷香你带着三小姐把剩下的景点都逛了。” 
荷香道:“要不两位小姐都在这亭子里歇会儿,然后咱们再从这边过去,绕过那个湖,再过一座小桥,这园子也就算看完了,正好回去跟夫人一道用午膳。” 
她倒是好意,可扶摇哪里是真的累了。 
扶摇微微侧过身子,冲青宁眨巴眨巴眼睛,眼里露出了恳切之意。 
青宁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见对方巴巴望着她跟小狗儿似的,也不由好笑。她用手掩嘴咳了一声,对荷香道:“我倒是不累,不如这样,大小姐就在亭子里歇着,阿棋留下伺候,荷香带着我把剩下的地方都逛了,回来接了大小姐一起去用膳。” 
荷香犹豫道:“这……” 
扶摇眼睛一瞪道:“怎么,我们不是你的主子,说话就不管用了?” 
荷香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属意这样安排,奴婢照吩咐行事就是。” 
她对扶摇道:“那就请大小姐先在这亭子里歇着。” 
然后又转向青宁道:“三小姐,咱们走吧。” 
青宁点头。 
于是她们一行人出了亭子,继续往前走,扶摇和阿棋则留了下来。 
待到荷香、青宁一行人都走远了,消失在花木后面,扶摇才一拉阿棋道:“快走。” 
她提着裙摆,踮起脚尖轻快的跑起来,阿棋也赶紧跟着,主仆俩做贼也似地往东北方向奔去。 
靖王府虽然比其他府邸占地都要大一些,建筑也更加巧妙,但是岳京城的建筑最鲜明的特点,就是布局大同小异,包括花园的位置,基本也都是固定的。 
一般花园都处于府中各条道路交汇的中心,靖王府的也不例外。 
方才往花园走的路上,扶摇就已经装作无意地问了荷香这府里各个院落的方位,还指了远处东北方一个垂花门说做得精致。 
荷香便说那垂花门过去是大公子慕容的住所。 
扶摇立刻就知道了,慕容所说的见面地点,就是那里。 
所以现在花园里支开荷香等人之后,她就带着阿棋往东北方向走,一面避开府中来往的下人,一面寻到了那处垂花门。 
两人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偷偷地往里探头观瞧。 
难怪慕容说了一句东北角垂花门,就什么也不交代了,这地方,实在是太他**的有特点了。 
垂花门进去,头一个就是四四方方的一个院子,四周抄手游廊,中间却不是常见的十字路,而是一片平整的青石板地面,四面种了一圈的树,棵棵华盖如荫,树下还设着一些兵器架子。 
隔着这片四方院子,跟垂花门正对着的又是一道月洞门。 
而扶摇和阿棋在这垂花门口一露面,就发现这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正中间的地面上,突兀地站着一个人,一个板着脸跟石雕似的人,脸上还带着一条令人过目不忘的刀疤——铁英。 
铁英正对着门口,负手站立,看见她们两人,一点儿也不惊讶,冷冰冰地开口道:“扶摇小姐请直行前进,阿棋姑娘请留步。” 
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某种机械运动,硬邦邦的。 
阿棋撇了撇嘴,这慕容公子也真有意思,弄这么个人接待,多煞风景呢。 
在铁英炯炯有神的注视下,扶摇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其实是抱着兴师问罪的目的来见慕容的,可铁英这么一看,怎么好像她是来偷偷和情人约会的呢——虽然这的确也是情人约会没错。 
铁英说完话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扶摇和阿棋面面相觑,尴尬得半死,却也没想到有什么能说能做的,最终还是就按照他说的,阿棋留在了这个院子里,扶摇则一路前行,从那月洞门进去了。 
进了月洞门之后,果然才是正常的院子布局,中间十字路,将院子分割成四块,左手边靠近月洞门的这块,是个水池。 
院内空无一人。 
扶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闯进了奇幻仙境的迷途小女孩,对这环境是感到那么地茫然。 
她在月洞门下停顿了一下,沿着左边的抄手游廊慢慢地走了过去。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太阳在努力地散发着热量,没有风,树叶都是一动不动的。 
走着走着,便到了厢房门口。 
她扭头一看,敞开的门内,是打通的三间房屋,家具极少,显得窗明几净,亮堂堂十分大气,正中间放着一张花梨大案,透着那么地旁若无人。 
一个英挺的身姿正站在大案前,挥毫泼墨。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坚毅地脸部线条,如同是刀劈斧凿出来的,目光如锥,亮若星辰。 
“来了。” 
平平淡淡的两个字。 
扶摇瞬间又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就像是主动投身到狼窝里的一只小白兔,对面那男人就是即将把她拆吃入腹的大灰狼。


'正文 191、冉冬夜的黑锅'

让泥雕木塑一般的铁英在门口迎接,又让客人自己摸索进来,这就是慕容这个冰山男身为主人的待客之道。 
站在厢房的门槛外面,扶摇开始对这一步该不该迈进去,开始了短暂而纠结的思考。 
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当日在东华宫大殿内,慕桓明确地说了,慕容、冉冬夜是为了一个青楼花魁绣烟柳,才跟慕思南发生冲突的。 
绣烟柳,这个销金胡同的传奇,频繁出入宫廷为贵人表演,连金皇后都记得的女人。据说每一位想见她的男人,都必须先向烟雨楼交纳一定的脂粉钱,然后才能得到被安排在绣烟柳日程表上的机会。 
根据这脂粉钱的多少,又会享受不同的待遇,第一级别的,只能跟绣烟柳说几句话,喝杯茶;第二级别的,就能欣赏一下绣烟柳的歌舞,由佳人陪着喝杯小酒;第三极别的,才能够真正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一亲芳泽。 
而达到第三极别的脂粉钱,数目都很庞大,而且也不再被称作脂粉钱,而是叫做肉金。 
肉金、肉金,顾名思义,就是可以享受到花魁那美妙的躯体。 
慕思南花了一千两黄金,才能得到每月一天的见面机会,而且仅限于第二级别,顶多摸摸绣烟柳的小手,搂一下腰肢什么的,真要动真格的,那是想都不要想。 
而慕容,却连续三天都进入了绣烟柳的香闺,甚至还准备包下绣烟柳。 
那么,他得在绣烟柳身上花多少金钱多少心思 
扶摇如果不介意,那她就不是个女人。 
所以她再纠结,这一步该不该迈进去。她站在门口,那男人却只顾伏案书写,如果她就这么迈进去,未免弱了气势;如果不迈进去,那男人又似乎没什么主动招呼的意思。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慕容终于抬起了头。 
“外头不热么?”他淡淡地开口,语气十分随意。 
扶摇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抬脚迈了进去。 
她走到了花梨书案旁边,看了一眼,见他正在练字,笔法遒劲,力透纸背,字如其人,都透着一股骨子里溢出来的骄傲和自信。 
这男人,倒是写得一笔好字。 
她半是骄傲半是羡慕地皱了皱鼻头,见那握着笔正在写字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不由又撇了撇嘴。 
人长得好,手也长得漂亮,字也写得好,这男人的资本倒不小,都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怪不得那绣烟柳小姐愿意连续三天接待他。 
“如何?”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淡淡的一个声音响起,醇厚而磁性。 
扶摇抬头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道:“还不错。” 
慕容脸上表情没变化,只有眉尾,很细微地挑了一下。 
“你来写几个字。” 
他将手里的笔朝她一送。 
扶摇诧异道:“我写?” 
慕容点点头,面无表情道:“看看你字有没有进步。” 
扶摇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猛然想起,当初这男人是怎么嘲笑她的字的。 
小儿稚笔,还得练 
那还是两人头一次见面,就因为写那个姻缘笺,她的一笔字被他说成是三岁小孩子的狗爪刨,真是气死人。后来她和青宁一起跟着水镜先生习字,未尝不是受了这男人刺激的缘故。 
现在旧事重提,她也生出一股要证明自己的豪情来。 
“好,我来写” 
她劈手从慕容手中将笔夺了过来。 
慕容痛快地让到一边。 
扶摇站在书案前,伸手将他刚写好的字抓起来,刷刷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慕容看着她雷厉风行的样子,微微挑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古怪的兴味。 
扔掉了这男人的字,心里头仿佛也痛快了一些。 
扶摇给笔头沾饱了墨汁,看着眼前空白的纸张,想了想要写的内容,略微思索之下,悬腕落笔。 
“歌鼓燕赵儿,魏姝弄鸣丝。粉色艳日彩,舞袖拂花枝。把酒顾美人,请歌邯郸词。我辈不作乐,但为后代嗤。” 
这本是李白的《邯郸南亭观ji》,原诗中间还有三句,但是里面有平原君门客三千的典故,扶摇怕慕容问起来不好解释,所以刻意漏掉了,剩下这四句便纯粹都是在感慨青楼欢乐的美好时光,一个浪荡子的形象顿时跃然纸上。 
她一气呵成地写完,将笔一扔,笔头顿在纸上,留下一块大大的墨渍,然后便歪着脑袋盯着慕容看。 
这首词的意思是这样的简单直白,慕容这种人才怎么可能会看不懂。 
不过扫了一眼,他便微微侧头,淡淡地朝扶摇脸上瞥过来,眼底的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扶摇微微昂起下巴道:“如何?” 
她两只眼睛亮亮的,脸上满是神采,嘴唇倔强地抿着,显得双唇特别红润饱满,尤其微微嘟起的姿态仿佛在邀人采撷。 
慕容心底一热,这女人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吧。 
“你问的,是诗如何,还是字如何?” 
他慢悠悠地反问,每一个字都拖得懒洋洋的,声音不经意地低沉暗哑下来,身体也微微地朝她倾斜靠近。 
扶摇其实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字怎么评价,她在意的是他看到这首诗以后会发表什么感想,所以并没有主意到他神态和语气的变化。 
“都问,你说说看,字怎么样,诗又怎么样?” 
她紧张地盯着他,这男人一直是冰山脸,就算有什么神情变化,也总是非常细微非常快速,所以她必须牢牢盯住他的脸,才能捕捉他瞬间的表情转换。 
变了变了,他眼睛眯起来了,眼神变得愈发深邃浓郁,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思考坏主意;他的脸靠近了,唔,脸上的表情有点危险;啊,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了,还散发出一种男人的欲望,唔……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啊——这个混蛋想吻她 
就在慕容即将碰触到她嘴唇的这一刻,她飞快地抬起双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同时上半身猛地往后一仰。 
被顶住了没有办法再靠近的慕容,低头看了一下放在自己胸口的纤细双手,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扶摇怒气冲冲地瞪着眼睛道:“你这人,怎么尽想这种事儿……” 
她刚说出这句话,腰上便是一紧,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靠,两只胳膊也被压弯,紧紧地贴在了两人的身体之间。 
“这说明我是正常的男人。” 
将这小女人抱进了怀里,一下子打破了距离感,慕容这才觉得满意了一些,一只手牢牢地压着她的后腰,一只手便握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了起来。 
扶摇察觉到他的意图,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恼怒道:“不许乱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用手指摩挲着她下巴细嫩的肌肤,将脸靠过去,几乎贴着她的双唇,他轻轻地吐息道:“字进步很大,诗么,有股子酸味。” 
扶摇努力地抿着嘴,不想让他轻易地碰到,同时又想尽量把话说清楚。 
“怎么会有酸味?” 
她往后躲一寸,他便往前靠近一寸,两人的嘴唇始终保持着一根头发丝的距离,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厮磨着。 
“当然有酸味,而且还是山西老陈醋的酸味。” 
扶摇的眼睛张得溜圆,双手猛地一推,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怀里登时变得空荡荡,慕容不高兴地皱眉,道:“回来。” 
回你个头 
扶摇捏着拳头,气鼓鼓地,如同一只斗鸡。 
“原来你还闻得出酸味,我还以为你在烟雨楼待久了,只闻得出脂粉味了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便流露出了一丝醋意,慕容看在眼里,却一点儿也没有懊恼,心里反而很是受用。 
他挺了挺脊背,放松了站姿,嘴角微挑道:“烟雨楼的脂粉味确实好闻。” 
扶摇的眼神变得恶狠狠的。 
“不如你也让我闻一下,看是你的味道是否比烟雨楼的好闻。” 
他一伸手便拉住了她的胳膊,往怀里一带。 
扶摇忙伸手再一次撑住他的胸膛,怒目而视道:“我可没那么重的脂粉味,要闻,去找那位花魁娘子闻个够” 
慕容一脸无辜道:“什么花魁娘子?” 
装 
扶摇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膛:“少装了谁不知道你是绣烟柳的入幕之宾,这位红fen知己,很讨你喜欢吧?” 
慕容长长地哦了一声,仿佛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说的是柳儿……” 
扶摇又一次气鼓鼓地抿起了嘴,柳儿,叫得真亲热。 
“那姑娘是挺讨人喜欢的,才貌双全,善解人意……”慕容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果然见她一脸阴云密布,脸沉得仿佛要低出水来,他心里快意,嘴上却话锋一转。 
“不过,有另外一个小妞,却比她更讨人喜欢。” 
扶摇一个眼刀飞过去:“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慕容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小妞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特别爱使小性儿,一听说我跟别的女人有瓜葛,就会冲上来兴师问罪,还会写一些酸溜溜的诗词,瞪着眼睛的时候,脸颊就鼓鼓的,仿佛一只小青蛙……” 
扶摇原来还真是快气得发飙了,不过听到他这些描述,慢慢地那怒气消了下去,另一种甜蜜的情绪则升上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撑住了她的嘴角,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露出笑容。 
感觉到怀里身体的软化,慕容双手一搂,轻轻松松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怎么样?这小妞比绣烟柳要讨人喜欢吧?” 
扶摇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嘟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那小妞……” 
“你抬起头,不就能看见她了。” 
扶摇抬起头道:“在哪儿?” 
慕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往这里看。” 
扶摇便凑近了一些,在他的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红润欲滴的嘴唇近在咫尺,慕容微微一低头,吻了上去。 
扶摇却忽地将他一推,旋身从他怀里逃开,如花蝴蝶一般转到远远的地方,看着他恼怒的神情,恶作剧地笑道:“不要以为说两句甜言蜜语,我就会被忽悠过去了” 
慕容咬紧了牙关,他懊恼的时候,脸上的线条便愈发地硬邦邦。 
“说你在绣烟柳房间里都做什么了” 
扶摇声音明亮地质问,脸上去已经没有原来那样的怒气。 
慕容揉了揉眉心,悠哉道:“男人在女人的房间里,还能做什么呢。” 
扶摇切了一声,道:“你要是想做什么,还能让冉冬夜那家伙也留在房间里?两男一女,就算你想做点什么,冉冬夜也不肯答应” 
慕容将手从眉心放下,道:“原来你不糊涂。说的是,我若是真想做点什么,又怎么会让小冉留在房里。” 
扶摇道:“所以我更好奇,你们两个人进同一个青楼女子的房间,到底是在做什么?” 
慕容背负双手,微微叹气,眯着眼睛道:“这都是为了小冉。” 
为了冉冬夜? 
扶摇歪了一下脑袋:“怎么说?” 
“小冉是冉家的小公子,受尽全家族的珍宠,像他这样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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