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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鸾凤和鸣-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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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去人性,连父亲都敢害死,我绝不会放过他。” 
他一字一字地说出这句话,即便声音不高,众人也都能听得出,在这话语背后,是如何刻骨的痛心与仇恨。 
扶摇咬着嘴唇,想了想,还是道:“这事情,你们已经查过了吗,真的是他做的吗?”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慕弘武道:“我有一个心腹,在二皇子身边伺候,当日是他亲耳听到二皇子党的几个核心人物密谋,欲除掉靖王,让慕扬取而代之。他听到这个阴谋之后,本想立刻禀报给我,只可惜慌乱之下露出马脚,被灭了口。幸而在他死之前,已经将这件事情秘密告诉了他在二皇子*中的一个相好。只不过二皇子怕行动之前泄露风声,那些日子凡他宫中奴才,均受到监视,不许随意外出。等到那女人将信息传出来,靖王早已被他们害死了。” 
扶摇跌坐到自己的绣墩上,呆呆道:“怎么会这样……” 
慕弘武道:“这事出自二皇子的谋划,但靖王身死,慕扬有不可逃卸的责任,若非他与二皇子合谋,牵制靖王,制造了一出前朝乱党行刺的好戏,靖王又怎么可能身中数刀,不治而亡……” 
“呀” 
听着慕弘武的解说,慕容心中的痛恨愈发炽烈,盛怒之下,竟是出拳重重地在床榻上打了一记,刚刚包扎好的手掌立刻又渗出鲜血来。 
扶摇这次却没有阻止他,听了慕弘武的话,她对慕扬也是失望到了极点。 
“他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扶二皇子上位,竟然不惜谋害自己的父亲,难道一个靖王之位,会比亲情还重要吗?” 
青宁亦是摇头,冷声道:“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他居然会做出天理不容的恶行。” 
慕弘武仰起头,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权势斗争,原本就是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情。多少人,为此违背良知;多少人,为此抛家弃子;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 
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已经不用多做解释了。慕容和慕弘武知道了靖王死亡背后的真相,震怒不已,尤其是慕容,几乎出离地愤怒了。 
慕弘珏和慕扬,不仅仅是杀害了慕止洪,而且慕扬在慕止洪临死之时,还捏造遗言,慕弘珏更是在旁帮腔,杀人、夺爵,慕扬心中,当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若非慕容善于克制,换一个人,真不知当时会做出怎样激烈的报复来。 
慕扬的这一行为,将他心中最后所剩的一点兄弟之情也给断送了。 
他发了誓,一定要手刃此獠,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现在想来,当时父亲临终之际,对慕扬言语异常,想必也是已经猜出了一丝真相,只不过他对自己的儿子或许还抱有幻想,才没有当场揭露。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情真的是慕扬策划实施的,一定伤心至极震怒至极。 
慕容一想到父亲堂堂一世英明,最终死在自己儿子手上,就没有办法控制刻骨噬心的仇恨。 
他们放出流言,就是为了造势。 
慕弘珏和慕扬,必须受到所有人的唾骂。 
而没想到,慕扬竟真的乱了方寸,怂恿二皇子,做出了对大皇子下毒这样的蠢事,一下子将二皇子跟他自己都推入了被动的局面之中。 
大皇子如果不趁此机会博取政治同情和舆论支持,那就太可惜天赐的良机了。 
 
从皇宫里出来的扶摇,坐在马车上,还觉得自己像刚做了一场噩梦。 
慕扬的冷血无情,实在让她齿冷。 
“大小姐,咱们是先去葫芦巷,还是先去云家?”阿棋小心翼翼地问。 
葫芦巷就是苏北岳下榻的地方,巷子里有一整排的精舍院落,都是朝廷所有。凡是外地官员进京,大多都会安排在葫芦巷居住。 
苏北岳到吏部报到之后,就由礼部给安排了居所,然后他派人在宫门外等候扶摇出来,是以阿棋有此一问。 
扶摇定了定神,想了想,道:“天色还早,先去云家看看吧。” 
她想用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一直想着慕扬弑父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会疯掉。 
云家在京中既然有店铺,自然也置办了地产,云子规进京之后,便一直住在东市平安坊之中。 
岳京城的居住区也呈现集中化模式,像平安坊,大多住的都是富商巨贾,本地京官的话,住西市比较多。 
从皇宫到平安坊,坐马车大约要三刻钟。 
云家坐落在平安坊西部,离坊门很近,扶摇等人到了平安坊之后,随便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因云家不久前成为皇商,云子规置办房产时出手又十分阔绰,买下的是个四进的大院,还带一个花园。在岳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已经算豪宅了。 
云家大门外的门匾也相当气派,朱红色的匾,两个鎏金大字“云府”。 
马车停下后,扶摇领着阿棋、阿韵下了车,刚要叫长随上前叫门,就见两个云府家丁挥舞着儿臂粗的长棍子,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从大门内赶了出来。 
那两个女人,老的那个倒也不算很老,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紫色,体态丰腴,满头金饰,四肢体格显得很是健壮。小的那个则一身浅蓝长裙,打着两条大辫子,是京中人家最常见的婢女打扮。 
两人被棍子赶出来,年纪大的那个一面跑一面大骂:“有几个破钱了不起啊,凭你一个商贾女儿,也妄想嫁入我们家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一个克死前夫的弃妇,你也配” 
年纪小的婢女护着她的头,跌跌撞撞地跑,不提防前面有人,一下子撞到了扶摇的怀里。 
还好阿棋、阿韵眼明手快,立刻挡了一下,扶摇倒是没被撞实,这两个女人却被反作用力一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年纪大的女人闭着眼睛,也没看眼前的人是谁,就先破口大骂:“哪个不开眼的撞了老娘” 
扶摇见她说话不中听,又听出她刚才骂的是云子规,早已十分不满,此时便道:“你们是冉家的人?” 
那婢女立刻尖声道:“知道我们是冉家的,还不快磕头赔礼” 
扶摇顿时拉下了脸。 
冉冬夜这个混账,家里养的都是什么东西!

262、冉家一头热 
那婢女刚叫嚣完,扶摇身边的阿棋便冷笑道:“冉家了不起么?你们家的公子冉冬夜在我们小姐面前都是客客气气的,看你的样子,不过是个粗使丫头,也敢仗着冉家的名声招摇撞骗” 
那婢女立时气红了脸,原来她被阿棋说中痛处,她的确只是冉家的一个粗使丫头。 
“反了反了,老身不过几年没出门,这世道就变了,随便一个阿狗阿猫,竟然也敢瞧不起我们冉家了” 
年纪大的那个女人嚷叫着,一脸悲愤。 
婢女立刻伸手先去扶她。 
这时候,路面震动,哒哒哒的马蹄声快速地从街头传来,来势十分凶猛。 
阿棋和阿韵赶忙拉着扶摇往上跑了两个台阶。 
就见两人两骑从街头呼啸奔来,眨眼间便到了近前,马上两人同时喝了声“吁”,全力奔驰中的两匹马居然说停就停,人立而起,咴溜溜两声长嘶。 
扶摇主仆三人躲得及时,没被吓到。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一老一少却差点被马蹄踹到,齐齐尖叫一声,满脸煞白。 
待两匹马放下蹄子,扶摇主仆才看清,马上的是两位女子,**打扮,身着劲装,一个着红,一个着黄,竟然还是容貌十分相似的双胞胎,只不过其中着黄色劲装的那个嘴唇的右上角有一颗小痣,倒是可以作为区别。 
红衣裳的**一停下来,就先喝道:“卓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夜的婚事自有老太爷做主,你不要跟着瞎搀和,若是吓跑了我未来的弟妹,我可饶不了你” 
她手拿鞭子,用力地朝卓妈妈脸上指了一下,然后又指着卓妈妈旁边的婢女道:“还有你竹苞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说拦着卓妈妈,还老撺掇她,再不收敛,我立刻就叫人牙子来,把你卖到销金胡同去” 
她声音亮丽,柳眉倒竖,言语之间颇有英姿威势,那卓妈妈和婢女竹苞都有些害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黄衣裳的**等那红衣裳的说完,便不耐烦道:“跟她们废什么话,直接带回去了事” 
红衣裳的回头道:“我这不是担心,她们俩说不定已经得罪了云家了。” 
黄衣裳便道:“得罪了便得罪了,回头咱们亲自来赔罪,不也就给足了她们家面子。” 
红衣裳想了想,道:“也是,咱们俩空手而来,若这时候进去,也不礼貌,回头再说吧。”她说着又扭头瞪了卓妈妈和竹苞一眼,怒道,“都是你们俩闯的祸,回去再收拾你们” 
卓妈妈忍不住,嗫嚅道:“我是小公子的奶娘,你不能随便罚我……” 
她话音未落,一条鞭影便从耳边呼啸而过,吓得她嗷一声尖叫便往竹苞怀里躲去。然而她体型比竹苞两个还有多,差点没把竹苞撞一跟头。 
挥鞭的是黄衣裳的**,她吓唬了卓妈妈,喝道:“少把小夜搬出来,就算我们收拾不了你,自有老太爷收拾” 
红衣裳道:“算了,别跟她们废话,你我各带一个,走人” 
黄衣裳的便点头,两人出手如电,一人一个抓住了卓妈妈和竹苞,身为女子竟然力大无穷,一下子就把卓妈妈和竹苞甩起来扔在自己身后的马背上,然后兜转马头,呼啸而去。 
整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扶摇主仆三人都来不及喝彩,对方便已经奔驰得看不见人影了。 
“真是两位巾帼英雄” 
扶摇赞了一声。 
方才红衣裳和黄衣裳的**喝骂卓妈妈和竹苞,互相对话,最后抓了人奔走,一直都是旁若无人,也就只有在兜转马头的短短时间内,跟扶摇对视了一眼,真是干脆利落极了。 
阿棋道:“大小姐,那两人是不是冉家的呀?” 
扶摇想了想道:“想来是了。冉冬夜有好几个姐姐,这两位想必就是其中之二。” 
阿棋、阿韵都点点头,心里对这两个英姿飒爽的冉家小姐倾慕不已。 
话不多说,主仆三人径直进了云府。 
云府的人知道扶摇是云子规的蜜友,待客十分热情,一路将她们主仆领到云子规的住处。 
云子规的院子四四方方,十分宽敞明亮,屋内屋外的布置,也都十分大气优雅,有种低调的奢华之感,很符合她本人的气质。 
扶摇主仆三人进去的时候,云子规正好也往外迎,两人一碰面,便亲热地先拉着手,又抱了一下。 
云子规笑道:“知道你进宫去了,这么快便过来啦” 
扶摇道:“你一封书信,说要嫁给冉冬夜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好奇得要死,自然是急不可待地跑来了。” 
云子规身边的丫鬟正好在给她上茶,她跟扶摇也是蛮熟悉了,平时说话比较随意,闻言便嗤之以鼻道:“这婚事成不成还是两说呢” 
扶摇便道:“咦你这话倒有意思了。” 
她看了看丫鬟的脸,道:“我记得你叫梧桐对吧?几个月没见,突然就长成大姑娘了。” 
梧桐笑道:“小姐真爱开玩笑,哪有叫突然长成的,奴婢可是一天一天长的。” 
大家都笑起来。 
云子规便指了梧桐对扶摇道:“她跟你开玩笑惯了,嘴上愈发没有把门的。” 
扶摇摆手,道:“我就喜欢她直话直说的性子。梧桐,我问你,为什么你说这婚事成不成两说?” 
梧桐看了一眼云子规,云子规微笑不语,她便知道是默许了,这才说道:“那冉家狗眼看人低,瞧不上我们小姐。却不知我们小姐还看不上他们的世俗呢” 
扶摇听了,就猜到是方才门外那卓妈妈和竹苞的缘故,便对云子规道:“我方才来时,在门外碰见两个人,自称是冉家的,被你们家的下人拿棍子赶出去的,是不是她们来同你作对?” 
云子规好笑道:“那不过是冉冬夜的一个奶娘,姓卓的,自称在冉家很有体面,另外一个是她的使唤丫头,叫竹苞。” 
“竹苞。”扶摇念了一遍,笑道,“我猜这名字是小冉起了,个个草包,哈哈,只有他会这么缺德。” 
云子规苦笑摇头道:“他这性子,便是我最头痛的地方了。” 
扶摇道:“你倒是跟我详细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离开京城前后才几个月,你跟冉冬夜怎么就谈婚论嫁了呢?我实在是好奇得很。” 
云子规商场女精英,素来大方,但说到自己的感情和婚事,也忍不住有点不好意思了。 
梧桐撇嘴道:“那还不是小冉公子死缠烂打,逮着我们小姐不放,不然就他们家那境况,谁家女儿肯嫁他” 
扶摇感兴趣道:“你这丫头知道得不少,既然这样,你们家小姐不好意思说,那就你来说吧。” 
梧桐看了一眼云子规。 
云子规骂道:“看我做什么,我又每缝着你的嘴。” 
梧桐便咧嘴一笑,道:“那我就好好说说。” 
她自行搬了个春凳过来坐了,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 
不过其实这事情,说来也不复杂。那日在宫中的宴会上,冉冬夜看到云子规盛装打扮,惊为天人,从此便开始追着她跑。他在京中亦是有纨绔公子的一面的,万花丛中也曾过,追起女孩子来,十八般武艺也都是信手拈来。 
只可惜这些法子对一般的青涩小姑娘管用,对云子规却没啥效果。她是嫁过人的,又在商场上打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又不会像小姑娘那样充满幻想不切实际。她自忖两人的情况,她比冉冬夜大几岁,又是平民商户,还嫁过人,冉家是豪门望族,冉冬夜又是深的阖府宠爱于一声,不年纪轻轻已是羽林军统领,亚于天潢贵胄,两人的条件离门当户对简直十万八千里。 
所以一开始,她对冉冬夜一点儿也没动心。 
但是没想到冉冬夜这个男人,平时看着嬉皮笑脸不正经,一旦认定的事情,竟然也十分地执着,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俗话说好女怕缠郎,云子规这个年纪,这样的经历,对男女之事亦是顺应内心的,尽管冉冬夜比她小,却也不失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再加上人品、样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时间一长,云子规却也是不免心动了。 
听到这里,扶摇便是一拍巴掌,道:“那小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最是会打蛇随棍上的,你这一动心,就好比给他开了门,那他还不登堂入室” 
梧桐立刻激动道:“可不是,苏大小姐说的真是再有道理不过了。那冉公子最是嘴甜,哄得我们家小姐晕头转向,他又不知怎么散播消息,惹得全京城都知道了,莫名其妙地,我们小姐就好像非嫁他不可似的。” 
“不对”扶摇一抬手阻止她说下去,问道,“我可是收到子规姐的亲笔信,信里说你们两家已经定下婚期,请我来观礼的。可是听梧桐这说法,是冉冬夜剃头挑子一头热啊,子规姐若是不同意,怎么会有婚期这一说?” 
梧桐立刻跌足道:“这就是要命的地方了不是冉公子一头热啊,是整个冉家上下都在一头热” 
“啊?”


263、大阵仗 
说起冉家,全京城大概再也找不出比他们更奇特的家庭了。 
冉家如今辈分最高的是冉冬夜的祖父,大盛的开国功臣之一,位列国公,如今年事已大,闲赋在家,但凡朝中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冉太公。 
冉太公膝下三个儿子,长子冉胜,次子冉闵,三子冉粤。三个儿子拢共生了七个孙辈,却只有冉冬夜一个男丁。 
冉胜膝下,长女冉冬辰,次女冉冬白,幼子冉冬夜。 
冉闵膝下,长女冉思正,次女冉思明。 
冉粤膝下,长女冉家兴,次女冉家辉。这姐俩是对双胞胎,冉家兴比冉家辉早出生半刻钟。扶摇猜测,大约就是今日在门外碰到的那一对巾帼英雄了。 
冉冬夜不仅是冉家第三代中唯一的男丁,而且还是最小的一个,上面六个姐姐,这就难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 
“小姐们请想想,冉公子上头六个姐姐,谁家女儿嫁过去,就要面对六个大姑,姑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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