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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鸾凤和鸣-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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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姑对林春乔的印象也算不上太好,不管怎么说,背后动手段,破坏非亲生的嫡长女的婚事,这等心胸还是不大让人瞧得起的。 
夏侯月晖脸上突然浮现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阿姑,你说咱们耍一耍那位二夫人怎么样?” 
杨阿姑是夏侯月晖的奶娘,对夏侯月晖的性格了解得太清楚了,一看她这个笑容,立刻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怎么耍?” 
夏侯月晖笑道:“那位二夫人此时一定自鸣得意,以为摆了你一道;咱们便将计就计,也摆她一道。” 
杨阿姑刚想问怎么摆林春乔一道,门外便进来一个小丫鬟,脆声道:“禀夫人,二公子来了。” 
杨阿姑忙闭了嘴,站起来走到夏侯月晖背后去,垂手站立。 
而门口人影一闪,丰神如玉的慕扬,带着一身阳光走了进来,笑眯眯地叫了夏侯月晖一声“娘”。 
 
桐城,将军府。 
今天又是如镜先生来上课的日子,扶摇带着阿棋和阿韵,捧着先生上回留下的功课,穿过花园,往清风水榭走去。 
秋天有些树叶便黄了,每天都会有些黄叶落在道上,两个粗使丫鬟,正在一个岔路口上扫着落叶,因有灌木丛的遮挡,站的有些偏僻,没看见这边扶摇等人经过,只顾自己说的高兴。 
“这么说,二小姐当真要嫁入靖国侯府了?” 
“那可不二小姐的生辰八字都拿过去了,这还不板上钉钉。” 
“我可还记得慕扬公子来的那天呢,那可是我生下来头一回见到那样俊美的男人……” 
“云家的云大公子也很俊美呀。” 
“那怎么能一样,云大公子再好看,也只是个经商的,怎么能跟慕扬公子相比,人家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这天下都是姓慕的。” 
“姓慕的还有皇帝太子呢,慕扬公子又做不了皇帝。” 
“你懂什么那靖国侯是皇帝的亲弟弟呢,慕扬公子将来一定也会封王封侯的,到时候咱们二小姐就是某某侯夫人,甚至是某某王妃,多了不起” 
“呸那也是她的荣华富贵,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了,她飞上枝头,二夫人在府里就愈发地有地位。二夫人可比大夫人、三夫人厉害多了,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你还穷高兴个什么劲儿……” 
“这话就没意思了……” 
两个丫鬟嘀嘀咕咕,一面扫着一面走远,声音便小了下去。 
阿棋皱着眉,怒道:“真是憋气,慕扬公子明明想娶的是大小姐,二小姐只会抢人家的东西,算个什么” 
阿韵道:“二小姐倒没本事抢,是二夫人厉害,嘴皮子上下一磕,那位靖国侯府来的杨阿姑,就把二小姐的生辰八字给带走了。” 
“哼,如今二小姐真成了快要飞上梧桐树的金凤凰,人人都当她是宝了,你是没瞧见,昨儿我看见大厨房的那个婆娘,对着二小姐点头哈腰的,只差跪下去舔她的鞋尖了。” 
阿韵听阿棋说的滑稽,笑起来道:“我怎么没瞧见,那几个婆娘最会拍马屁了,脸皮厚得跟咱们桐城的城墙似的。” 
两姐妹嘻嘻地笑起来。 
扶摇回过头,笑骂道:“两个嘴碎的蹄子,就会背后说人坏话,小心隔墙有耳,被人家听去了。” 
阿棋和阿韵道:“那怕什么,有大小姐在,谁敢欺负咱们” 
两个丫头理直气壮,一点也没觉得被人听去了有什么不妥,这府里头人人都知道,大小姐跟二夫人不对付,哪方的下人还不在背后说坏话了。 
扶摇哭笑不得,懒得再说她们。 
主仆三人很快就到了清风水榭,而青宁已经先她们一步到了,而且如镜先生已经点评完了她所做的功课。 
“大姐。” 
青宁正待铺开纸张,见扶摇进来,便笑眯眯地打了一声招呼。 
扶摇冲她点点头,然后又超前几步,对站在案头的那位青衣女子施礼道:“先生好。” 
如镜先生依旧是一张冰山脸,眼神冷冷,云淡风轻地点头。 
姐妹两个已经习惯她的性格,知道她只是面上冷,清高了一些,心其实是善的。 
就连阿棋阿韵也不再怕她这个冰冷的性格,很自然地开始摆弄文房四宝,为扶摇待会儿的临摹做准备工作。 
如镜先生看了扶摇所做的功课,只是点点头,说声“有进步”,别的也就没了。 
扶摇却觉得像是得了极大的夸奖,满脸都是欣喜。 
实在是如镜先生十分严格,极少夸人,能够说出有进步这三个字,已经非常难得了。 
“听说,二小姐要办喜事了?” 
如镜先生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扶摇和青宁都是愣了一下。 
这还是如镜头一次问起府里其他人的事情,她性格清高孤傲,每回来都是指点她们姐妹的功课,从不谈论别的,就算是宋梨花或者上官静过来,也只是点头致意,很少谈话。所以她这次问起雪华的事情,姐妹俩都十分地诧异。 
扶摇点头道:“还不确定,不过大约是要办的。” 
如镜点了点头,没下文了。 
扶摇有些莫名,但见她不再问,便也没打算多说,低下头去,提了一管毛笔,去沾砚台里的墨汁。 
就在她落笔的刹那,如镜先生又开了口。 
“听说,二小姐的喜事,是从大小姐手上抢过去的?”


129、双喜临门(五千字大章) 
“先生,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呢?” 
扶摇放下笔,似笑非笑。 
那边青宁也停下了手头的事,望了过来。 
如镜平日里清高孤傲,仿佛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红尘浊物,浊物们的俗事,她自然是不屑理会的。今天她却对这些红尘俗事关心起来,也就难怪扶摇和青宁都诧异了。 
如镜先生却很坦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什么奇怪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扶摇。 
扶摇见她认真,不由也认真起来。 
“其实,说穿了这倒是件家丑。”她叹了一句,见如镜先生依旧脸色平静,似乎并不忌惮“家丑不外扬”这句俗话,便知道先生今日是真心要问个究竟了。 
“先生想必知道,前几个月,靖国侯府两位公子在桐城,就居住在我们府里的东园子里头,我们姐妹与他们常常见面,十分相熟。后来,城中就有了传言,说是我们将军府跟靖国侯府要结亲了。 
“日前,靖国侯府来了客人,是靖国侯夫人陪嫁的老人,人称杨阿姑的,她带来了靖国侯夫人的信,为二公子慕扬来提亲问名。” 
听到这里,如镜先生点点头道:“问的是你的名字吧?” 
扶摇笑道:“那日我和青宁都跟着娘在海神庙里头祈福,并未见到那位杨阿姑,哪里能够知道她问的是谁的名儿。还是我院子里头的一个小厮,得了信儿,跑来报给我们知道。” 
如镜先生似笑非笑道:“你们都不在府里头,那这位杨阿姑,就是二夫人接待的了,想必是二夫人做了什么手脚,叫你那小厮给察觉到了。” 
扶摇道:“先生聪慧过人,一猜就猜准了,我那小厮的确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妥的事情,特意来禀报我们。” 
“原先慕家两位公子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雪华跟二公子走得近,传言她迟早会嫁入侯府。那日杨阿姑来了之后,正是为二公子慕扬来提亲,并将靖国侯夫人的亲笔书信交给二夫人。”说到这里,扶摇轻笑了一声,“可惜二夫人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信里头并没有提到雪华半句,因为靖国侯夫人为二公子慕扬提亲的对象,是我。” 
如镜先生道:“二夫人自然是不肯了。” 
扶摇点头:“不错,二夫人一直认定雪华要嫁入侯府,哪知会有这样的意料之外。她素来要强,事事都要掌控,岂肯看着这样的好事落到别人头上,所以便用了些手段,叫那杨阿姑起了疑心,对这婚事也犹豫起来。 
“二夫人做事原本是最稳当不过,只是当时事出仓促,许多安排便不周详,结果叫我那小厮得了风声。那孩子倒是个忠心的,深怕我吃了亏,巴巴地便出府赶到了海神庙,向我们禀报了这件事儿。而等我们赶回府里来,那杨阿姑已经是离去了,据说带走的是雪华的生辰八字。” 
如镜先生道:“原来如此。” 
扶摇苦笑:“所以,先生方才说,雪华是从我手里抢走的姻缘,原也是事实。” 
如镜先生看着她道:“大小姐素来恩怨分明,嫉恶如仇,这次吃了这么大亏,莫非竟是忍气吞声了?” 
扶摇尚未说话,旁边的丫鬟阿棋便先激动起来。 
“哪能呢我们大小姐可不是闷头吃亏的主儿,一回来就先摆了那二夫人一道,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要她拿靖国侯夫人的书信出来作证。二夫人差点儿就下不来台,到底还是我们大小姐放她一马,没真的叫她难看。” 
如镜先生点头道:“这才是了,大小姐的性子,不发作才有古怪。” 
扶摇有点脸红,原来自己有怨抱怨的性格,先生了解得一清二楚。 
如镜先生又抬头,看着青宁道:“那么三小姐呢?如果这事儿是落在三小姐头上,二小姐抢的是三小姐的夫婿,三小姐会怎么做?” 
青宁方才一直默默地坐在旁边看着听着,没插过一句话,此时突然见问,自然要吃一惊,思索了一番,才慢慢道:“凡做过必留下痕迹,忍一时之气,待父亲回来后再做定夺。” 
如镜点头道:“三小姐跟大小姐处境不同,心境便也不同。” 
扶摇和青宁这才察觉出来,如镜先生似乎在用这件事测试她们的性情脾气以及处事方法。只是姐妹两个却不明白,先生做这个测试是为了什么。 
接下来,如镜便再也没提这个话题,只是照往常一般指点她们二人的书法和绘画。 
她今日是下午来的,等到授课结束,西边已经是晚霞满天。 
“今儿天晚了,先生不如在府中用了晚饭再走吧。” 
扶摇一面就着阿棋捧着的水盆洗手,一面跟如镜先生说道。 
如镜望了一眼天边的红霞,摇头道:“不必了。” 
她站起来身来,道:“咱们的师徒缘分,也就到今日为止了。” 
扶摇和青宁都吓了一跳,茫然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如镜脸色平静道:“我不日便要远行,数年之内是不会回到桐城了,不能再教授你们功课,以后可能也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今天便权作永别吧。” 
扶摇和青宁面面相觑。 
“先生要去哪里?” 
如镜脸上现出一种迷蒙之色,眼神里也泛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从来出来,往去处去,从哪里来,便往哪里去。” 
扶摇和青宁呆愣半晌,竟是一齐轻叹了一口气。 
如镜先生来去自由,就像天边的一只孤鸟,虽然孤傲,反过来也是无拘无束。她要离开桐城,自然有她的理由,扶摇和青宁并没有开口留她。 
姐妹两个商量了几句,便由扶摇恳切说道:“先生数月授课之恩,余姐妹谨记在心。因素知先生淡泊名利,不喜俗物,我们姐妹也不便馈赠送别之礼。不若这般,由我们姐妹合力做一幅书画,请先生笑纳,闲暇时观看一二,也能聊慰师生之情。” 
如镜想了想,道:“也好。” 
姐妹俩大喜。 
青宁方才就在作画,画的是梅花,梅花高洁,正如先生品德,她便就着方才的画稿,将这幅画继续画完。因为是要送给如镜的礼物,画得格外用心。 
等她画完之后,扶摇便在上面题了一首词,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如镜先生拿着画儿看了,赞了一声青宁的画工,又特别对扶摇道:“大小姐的字也有些功底了,诗才也比从前更佳。” 
扶摇道:“窃以为,这首咏梅,与老师十分相符。” 
如镜先生仔细体会了诗中的意境,破天荒头一次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 
“多谢你们姐妹,将我比作高洁远达的梅花。” 
扶摇和青宁敛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了一福。 
一抹彩色从扶摇的半臂下掉了出来,垂在她的裙袂上。 
如镜眼睛一亮,道:“这是何物?” 
扶摇低头看去,是系在她腰带上的一枚翡翠,她握住了托在掌心,道:“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礼物。” 
这就是当日被她救过命的武大郎,所赠送的那枚翡翠麒麟,长宽大约是常人一个中指的慕扬,从上至下呈现出三色变化,从绿色到紫罗兰色,再到红色,晶莹玉润,正是翡翠中罕见的福禄寿极品。 
武大郎送给她这枚翡翠麒麟之后,她一直很妥善地收藏在梳妆匣里,从来没有佩戴过,今日是阿棋看见了,觉得特别衬她这件衣裳,建议她佩戴起来压裙面。 
她也想着,虽然这是救命之礼,但若是一直藏于匣中不见天日,反倒辜负了对方的美意,便同意了,头一次将这麒麟带在身上。 
青宁先前也没注意到,此时见了,也发出一声赞叹。 
如镜道:“能解下来给我瞧瞧么?” 
她语气里透出一丝的颤动。 
扶摇并没察觉出她的异样,很乖巧地解下来递给她。 
如镜拿着麒麟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看了半晌,眼中神采变换,最终归于平静。 
“这麒麟如此珍贵,送你的那位朋友不知是何等人物?”她装作无意地问起。 
扶摇道:“我也不知。事实上他也不能算是我的朋友,萍水相逢,我曾经帮助过他,他便送了我这枚麒麟。”说到这里,她又笑起来,“那人还曾说,这是一件信物,将来我如果有了难事,可以拿着它去任何一个官衙求助。 
“不过我也曾拿着它问过父亲,父亲却并不认得这麒麟的来历。想来不过是戏言,一个普通的翡翠麒麟,就算珍贵了些,又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她一面说着一面摇头。 
如镜默默地将麒麟递还给她,幽幽道:“既是人家对你救命之恩的回报,你就要好好珍惜,切不可遗失损毁。” 
扶摇点头答应了,小心地挂回身上。 
如镜最后再仔细了各看了她们一眼,道:“别后珍重,有缘再见。” 
姐妹两个心下戚戚,亲自送她到了府门外,依依惜别,目送如镜上了一辆小巧的青帷马车。 
“先生总是板着个脸,瞧着冷冰冰的不好相与,这会儿走了,倒是有些伤感呢。” 
站在姐妹俩身后的阿棋和阿韵,望着如镜先生的马车远去,发出了轻轻的叹息。 
几人站立了一会,直到那马车转过了拐角,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转身准备进府。 
大街上却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捷报东南军大捷东南军大捷” 
几人都猛地转过身来,瞧着那街道尽头一人一骑飞快地朝府门前奔来,一路高喊着大捷大捷。 
街面上的行人都骚动起来,纷纷向那骑士望去,他手上高高举着一个大红色的卷轴,从人群中间穿梭飞奔而来。 
作为常年处于战事第一线的桐城,城中的人民对于这种红色的卷轴是再熟悉不过了。 
大捷 
大捷 
东南军大捷 
苏北岳将军又打胜战了 
扶风国要投降了,要臣服在我们大盛的脚底下了。 
十五年来的屈辱,十五年来的仇恨,真的全报了吗? 
骑士从光复大街一路高喊着,奔到将军府门口,短短片刻的时间,整个桐城就像被一滴清水滴入的油锅,瞬间沸腾了。 
打胜战了 
扶风国完蛋了 
报仇了 
血恨了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互相传播这个消息,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气,所有人都骄傲地抬起了头颅,高高地朝着天空大笑。 
将军府中门大开,一群家丁兴奋地跑出来,架起梯子在府门两侧挂上了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 
然后又有人拎着一面铜锣,一路哐哐敲着向大街上跑去,一面跑一面高喊,东南军大捷扶风国投降大盛万岁 
随着嘈杂响亮的锣声一路播洒出去,每家每户都开始效仿将军府,纷纷在门外挂起了红灯笼。 
一日之间,满城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整个桐城,竟是比新年,比拜水节,还要热闹欢腾。 
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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