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亚路嘉)哥哥,请表扬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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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很是开心。
“咳咳……”清了清嗓子，奇犽斟酌着词准备开口。很奇怪，还是第一次对着这么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挥霍着自己的耐性，也是第一次觉得哪怕是宠着、腻着、对‘她’好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呃……亚路嘉？”微微思索着，见亚路嘉点头肯定，奇犽才确定自己没有叫错小孩的名字。
“咳，亚路嘉很棒哦，我正好需要那个……”指了指一旁小孩给的鱼，奇犽勾着唇，发自真心地笑着。下压着手下温热的那颗小脑袋，奇犽坏心眼地将其揉乱。
“嘛，谢了。”
一句肯定抵过一百颗糖果，似跌进蜜糖罐子里一样甘甜。亚路嘉有些飘飘然，蹭着奇犽，腻歪在他身边，享受着他所给的宠溺。但是，他的开心却没能持续多久，垮着脸，亚路嘉十分不服气。
只因为门淇说全部人都不合格，这次猎人考试没有一个人通过。
不远处是群起激愤的落地考生，另一处是森森发散着冷气的某两怪人，对比两处，亚路嘉一行五人是惊、吓大于愤、恨。
上空中隐隐传来了嗡嗡嗡的轰鸣声，没等亚路嘉好奇，已跳下了一个扎着冲天辫子，耳垂大得像如来佛祖的老人家，那双腿就跟装了弹簧似的，避震效果极佳。
第10章
第三方的插足，给考生带来了一线生机。就像是在久抽不中奖后，老板看着可怜给了个安慰奖一样。考生们跟随着考官将考试地点转至了一处山崖。山崖下的河谷中栖息着一种名为葡萄蜘蛛的生物，传闻这种生物产的蛋味道十分鲜美。而此次的目的就是猎取这种蛋。门淇开出的加试赛内容便是用这种葡萄蜘蛛的蛋来进行水煮，从而择优淘汰考生。
但由于葡萄蜘蛛这种生物的习性，加试赛的难度也随之增大。为了不让陆地上的野兽猎取自己所产的卵，葡萄蜘蛛选择了在山谷间筑巢，以丝线悬挂的方式将蛋悬空。山谷下是湍急的水流，一旦坠落便会被冲到数十里外的出海口。那险峻的水势让许多生物望而却步，因此，葡萄蜘蛛的卵才得以存活下来。
门淇解说过后，许多考生已心生了退意。但也有一部分人十分自信自己的能力，站在原地按兵不动。其他也有如杰·富力士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天真孩童，跃跃欲试地摩拳擦掌着。
一声令下，测试正式开始，人群一个接一个地争相往下跳去。在葡萄蜘蛛的卵并非无限量生产的情况下，率先猎取成功的人才能有机会晋级。为此，考生们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使出了浑身解数。类似东巴那种不入流的便想着法子从已猎取蛋正往上攀爬的人手中夺取。考生中也不外乎有协同合作的人，亚摩里三兄弟便选择了分工明确的方式成功猎取了蛋。
这种比拼胆识和能力的测试，相比较‘烤全猪’以及‘握寿司’更能看出考生的优劣。
与此同时‘人比人气死人’这一褒贬参半的形容词句更是让许多考生都为之捶胸顿足。44号考生，素有魔术师之称的小丑，轻轻抬了抬手便将蛋从山谷中的悬丝网中拉出。其原理，无人知晓。考生们只觉得像是变了个魔术般，弹指间蛋便乖乖地躺在了小丑的手中。
见此，301号的钉子怪人嘎嘎作响，圆头状的钉子一进一出，敲击着打击乐。小丑闻声扭过头得瑟的抛了个眉眼，上眼微挑，不明意义的咧开嘴。一边渗人笑着一边扭腰靠过去，贴着钉子怪人的耳旁，低喃着。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约而同地转移，屏息静待着下文。谁想，那钉子怪人也是一个十分硬派有骨气的人。虽然人家长得比较残，但是内在却并不扭曲。在小丑大献殷勤地挑/逗下，人家仍能钉子不乱，十分镇定地挥出拳头，准头明确地打向小丑坚/挺的鼻梁。随后，转身跳下，与悬挂的蛛网作斗争。
大伙大呼过瘾，暗自鼓着掌，连声叫好。片刻，见无八卦可看，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继续望向山谷中的葡萄蜘蛛蛋，思索着该如何出手。却不想平地乍起了一声惊呼。
亚路嘉兴奋地蹦跳着，拽着奇犽的衣服一手指着小丑。
“糖……糖……”
奇犽正想指正小孩手指乱指这一行为不好，却见小孩兴奋的小脸绯红，嘴里还不停叫嚷着。
“哥哥，糖……口香糖诶！”
“哈？”不太理解亚路嘉的意思，奇犽转头看向小孩手指的方向，那正对的一张白粉脸看着越发的惨白。见小丑正微眯起眼，兴味地打量着小孩，奇犽忙将小孩的手按下，环紧小孩，拽着人背过身。口里直叨嚷着。
“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
小插曲随时间掠过。山谷中的葡萄蜘蛛蛋越来越少，已猎取到的人正神清气爽上了崖等着考官的下一步指令。而未能猎取到的考生越渐开始焦躁起来，眼见事态不好，便不管不顾地往下跳去。谁想就在这时，外出觅食的葡萄蜘蛛却回了巢。
那是种学名为葡萄蜘蛛的生物，但却像是长了一长串肿瘤的大鸟，头顶着脓肿的瘤，样子看着十分凶恶。
不知食性是荤亦或是素食，但绝大部分考生都认为前者的可能性大过后者。甚至有人觉得这维斯康森林公园不会有素食主义者的存在。放眼望去的凶兽无不以肉性为食，一路跑往第二场测试考场的路上，他们所遭遇到的险峻无不说明了这一点。
一个接一个的考生被大鸟抓着坠下山谷，掉进水里，不等呼救便被水流冲远了数里。
门淇计算着时间，招呼着已猎取蛋的考生将蛋放入架子上的大口锅中。锅下是添了柴火木棒的干柴堆。
亚路嘉跟着奇犽和众考生一起将自己的蛋放进去。因为蛋类富含的营养物质十分丰盛，再加上小孩在经过几轮测试后早已肚腹干扁饥肠辘辘，对此他们拿了很多。
将蛋全部放进大锅中，等着水煮沸，等着起锅。没煮过水煮蛋的人大多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蛋才刚好熟透，不老不嫩。但聪明的人选择了从考官的面部神情中获取答案。
或许是有意放水，在水噗噗蹿腾，蛋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冒出头后的片刻，门淇勾着唇，挑了挑眉。有眼力的考生，见此，忙用大勺向下打捞起蛋，将其捞出水。
一来二去，考生们纷纷效仿。
亚路嘉敲碎蛋壳，迫不及待地张口咬下。相比菜汁烹煮的蛋而言更为鲜咸的口感，蛋白脆嫩，蛋黄浓郁不黏牙。外在似白煮蛋，内在却有一番别样的野味。不同于家禽的平淡口味，野生禽畜的蛋独有的美味让他流连着。一口接着一口，一连五个蛋下肚，亚路嘉才满足地打了饱嗝。
吃到美味的，大多认同了考官门淇对于葡萄蜘蛛蛋的赞美，而没能猎获的落第者也在好心人士的馈赠下有幸尝上了一口。就此，尘埃落定。七十多人被刷至四十二人。顺利通过的考生被安排着登上了猎人协会所派出的飞艇，短暂的休憩后航向下一站。
放下私人物件，考生们聚集在大厅。门淇宣布了下一个考试地点将在八小时后抵达，而在飞艇抵达之前，考生们可以自由活动。门淇宣布解散后，奇犽和小杰便决定去探险，亚路嘉想也没想便跟着奇犽加入了两人，小杰对此没有多大反应，很欣然地接受了。雷欧力一边感叹着三小孩的精气旺盛，揉着肩膀挥手Pass，和酷拉皮卡一样选了一面靠墙的角落决定席地休憩。
“哥哥，等一下……”拉住奇犽，桎梏着他朝前奔去的脚步，亚路嘉指了指飞艇舱内标识着【WC】的牌子。
“啊，快点。小杰我们等一下。”
“嗯。”
得到应允，亚路嘉才安心地跑远。好在厕所不分男女，用隔板劈了空间，保全了个人隐私。不然外人就会看到一穿着女装的小孩跑错间的乌龙状况。
解决了生理，亚路嘉拉开门走去洗手台洗手。小孩想着不能让哥哥等急，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将流动水开至中等偏大，也不管衣裙被溅湿，匆匆地伸进流动水洗了洗手。等洗刷好后，衣服已被晕湿了一大片。
不在意地抖了抖，亚路嘉转身就想往外跑。谁想，一只手阻去了他的动作。
手的主人是有着内在美的钉子怪人，能在被变态调/戏时奋力反抗，出手揍向小丑鼻梁的某301号考生的集塔喇苦。他不知从哪搜罗出一方帕子，为亚路嘉擦拭着衣服上的水渍。就像在为吃了满脸满嘴油腻的小孩擦净油渍一样，竭尽放柔着动作，生怕碰伤、弄痛他。
“玩得开心吗？小亚……”平平的声音，淡然无起伏，但却让亚路嘉不由身体一震。
唯唯诺诺，上下牙床磕碰着吐不出一个字，亚路嘉颤抖着向后倒退，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见到奇犽，开心吗？”伸着手，钉子怪人按上亚路嘉的头，向下压了压，放轻声音，低声引导着。
“来，告诉哥哥。开心吗？”
一连三个‘开心吗？’的问句，亚路嘉慌乱无措之际，强按下躁动想要逃跑的念头，定了定神。看着没有一点熟悉感的钉子怪人，磕磕巴巴地确认着。
“哥……伊……伊尔迷哥哥？”
“嗯。”点着头，钉子怪人认同下小孩的设问。收回手，将帕子收进衣兜，另一手从小孩的发顶移开。站正身形，抬起手，从耳旁拔下钉子。
下巴三根、鼻侧两根，依顺序一一拔下，压缩的肌肉抖动膨胀，片刻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恢复、收缩成原状。杀手拂了拂滑落面颊盖住视线的鬓发，别至耳后。
“小亚能认出哥哥，哥哥感到很欣慰呢。”
小剧场
猎人考试结束后，亚路嘉跟着奇犽回到了揍敌客大宅。
面对一家老小的三堂会审，亚路嘉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两腿并拢正襟危坐，十分的拘谨。身边少了奇犽这颗安心丸，面对记忆里日渐模糊了面容的家人，亚路嘉很是无措。
“亚路嘉。”
“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亚路嘉忙应声。
“放轻松，爷爷、爸爸、妈妈只是好久没见你，有点事想问问，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嗯。”虽然席巴这么说着，但亚路嘉依旧轻松不起来。
“外头好玩吗？”见儿子一派紧张的模样，为了转移小孩的注意力，席巴决定从这方面入手。
“好玩！好多好多……有好多东西亚路嘉都没有见过！”果然一听到不是批评的话，小孩便忘了现况。张着手比划着，亚路嘉想着外面的所见所闻，兴奋了起来。
“哦……是么？来给爸爸说说。”席巴提起了兴致，正了正身，准备听听儿子对外面世界的描述。
“有好多好多的人……”
“嗯。”
“……好多好多有趣的动物，有鼻子像大象鼻子一样大的猪和脑袋长了葡萄的大鸟。”
“……”
“还有，大家都好有意思！”
“怎么个有意思？”
“有留着像扫把一样头的人，个子跟亚路嘉一样高呢……”用手比了比高度，亚路嘉继续道。
“还有亮得像浇了菜油一样锃亮的脑袋，一根毛都没有。有人的脸跟铺了面粉一样刷白刷白的，他还拿口香糖去粘蛋蛋……”
语无伦次的话语听在他人耳里要过滤再过滤，删减后再重组。席巴刚想出声打断，便又听到了小孩略带夸张的惊呼。
“哥哥，伊尔迷哥哥好厉害！脸像气球一样，噗的一样就鼓了起来，好多钉子，嘎嘎嘎的响！”
第11章 番外の1
‘爸，找到亚路嘉了，和奇犽在一起……嗯，我知道了，我会把两个都平安带回来。’例行的电话汇报，如实的将小孩的消息传回揍敌客家，伊尔迷保证着会将人带回大宅。
算得上是意外的收获，在看到奇犽的那一刻同时注意到了小孩的存在。虽然是一直以来被监藏（监视、隐藏）着的弟弟，但伊尔迷还是在第一时间便将人认了出来。
除去因为小孩和奇犽是孪生兄弟的缘故，还因为在梦里时常梦见他。虽然许久不见，但弟弟依旧还是那样，小小的脸略带着婴儿肥，眼底的神情也依然还是那股天真。甚至，还和原来一个样，看到奇犽，眼里便容不下其他人。
这一代里，揍敌客家的男丁过盛，在亚路嘉之前基裘已生了三个男孩，而亚路嘉排行第四。可惜，依旧是个小子。
在奇犽被内定为下一任家主后，亚路嘉的存在便变得更加可有可无，伊尔迷曾想，若是亚路嘉是个女孩，或许这一切便会不同。至少，能够得到求女心切的母亲那份溺爱吧。
然而，这个假设并不成立，更何况还有‘那个’的存在。
亚路嘉的幼年是在家人的不重视里度过的，一直到不明物被证实存在，都只是孤零无助的。因此，小孩学会了去依附同胞的哥哥，从奇犽身上汲取那份关爱，而他也真的得到了。至于其他的家人，想来小孩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那所谓的‘家人’，书上给出的定义是——亲人，特指那些与自己有血亲关系的人。
整个揍敌客家上至马哈、桀诺、席巴、基裘；下至伊尔迷、糜稽、奇犽，再加上后来出生的柯特。这些人都和亚路嘉有着血亲关系，也是所谓的【家人】。
但是，他们这些家人并没有给小孩多少温暖。作为席巴和基裘的第一个孩子，伊尔迷和随后陆续出生的弟弟们年龄相差甚大，哪怕是糜稽，两人也有七年之隔。在弟弟们犹坐在地上玩泥沙堆房子的时候，他早已挑起了家里的担子，接起了任务。一年到头，坐在餐桌上和弟弟们一同吃饭的日子少之又少，就连与父母亲的关系也都像是老板与打手一样。要说明的事情，拨个电话就能解决，既快又便捷的方式。等到伊尔迷响起家中的弟弟时，弟弟们早过了四岁，而他，也只能睁着眼，麻木的看着，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泯灭了童心，变成不哭、不闹、不笑的木偶。
不过，亚路嘉不太一样。与糜稽他们不同，亚路嘉四岁时并不在揍敌客家的刑讯室里而是那门禁更为森严的监禁室中。相比起被刑法磨光棱角变成刽子手的揍敌客其他兄弟，亚路嘉各方面都与普通人家的小孩无差。天真的心性，尚未塑形完毕，纯白得如同一张未沾染颜色的白纸。
一直以来，桀诺、席巴的关注视线都是奇犽，能分给亚路嘉的少之又少。若不是不明物的出现，亚路嘉很可能会是另一个柯特。
那个穿着女装和服默默看着爸爸、哥哥们背影默不作声的小孩。
有时候，伊尔迷会庆幸着亚路嘉体内有着不明物，因为，那个东西保全了他的弟弟。虽然，隔绝了亲情，感官变得封闭，但至少亚路嘉是唯一一个真正脱离揍敌客家世代杀手命运的小孩。
何其幸又何其不幸，单片面无法正确定义。但至少现在的亚路嘉是比较理想的，不像揍敌客家人般冷漠、无感，尚存天真与烂漫。
想着那时小孩一眼看穿小丑的把戏并且大肆宣扬的生动表情，伊尔迷不由感到欣慰。慢慢拔下脸上的钉子，在小孩的注视里，慢慢褪去伪装。
应该是开心的吧，那么欢快的笑脸……
第12章
亚路嘉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大哥伊尔迷，还是以着这种形式照面。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甚至在被大哥摸头时，都下意识地想要缩脖子。
“小亚能认出哥哥，哥哥感到很欣慰呢。”
“唔……”无意识的应着，亚路嘉垂着头看着脚尖。
“考完试，跟哥哥回家吧。”
“回家？哥哥，奇犽哥哥也一起吗？”听到回家两个字，亚路嘉下意识抬起头。脖酸地仰望着高自己许多公分的大哥，小心确认着。脚尖向后点地，做着逃跑的准备。
“嗯，哥哥带你们俩一起回家。”佯装没看到小孩的戒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