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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月连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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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谱的女儿,也就是我,秦风月。

我相貌不凡,见过的人都知道,但由于是秦栩的女儿,所以在别人看来也就不会不凡了。
秦栩有两个狐朋狗友,一个是人称‘须眉银钩’的浪子杭太极,另一个是四大美女之一,神兵坊的老板娘娄红妆。

我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们俩,那个时候杭太极刚剃了他引以为豪的络腮胡子,原因是娄红妆在卖兵器的时候被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调戏了,虽然她红裙一撂,将身后一盆铁水踹上对方的脸,但是之后她往死里嫌弃络腮胡子。

娄红妆是个年轻寡妇,她的先父是铸剑大师景渊,可惜英年早逝。
虽是寡妇,杭太极对娄红妆的心已经是明镜一样的了,冒着名存实亡的危险剃掉了自己的胡子,从一个颓废老成的伪大叔瞬间化身二十多岁的白脸少侠。

我看到杭太极的第一句话是,太极哥好!

当时娄红妆就笑喷了,秦栩仍然是一张淡定的牌九脸,只是提手倒茶的姿势有些不稳,杭太极的额角的青筋跳了三跳。

红妆拉了我憋笑道:“你太极哥哥跟你爹是一辈的。”
秦栩淡定道:“我不要这么老的儿子。”
杭太极:“。。。。。。你大爷的。”

秦栩的容貌是抗时间的,这件事让我费解了很久。
我不止一次的问杭太极,秦栩为什么不变老。

杭太极抱着酒坛子打了个酒嗝:“估计是你跟他朝夕相处,所以感觉不到他变老。”
为了证明秦栩是会变老的正常人,我毅然决然决定和他隔离一段时间,于是选择了离家出走,闯荡江湖,闯着闯着就不想回来了。

那天秦栩正在应付前来求亲的三队人马,说来也巧,这三队人马竟挑中了同一个黄道吉日来,于是在琼华谷外挣破了头。我不太明白秦栩何德何能能迷倒这么多人前来求亲,如果那些个女子知道秦栩家有个坏心眼的女儿,大概就不会争着来当这个后娘,反正那时候秦栩是无论如何也分不开身的。

但残酷的事实证明,秦栩是真的不会变老,这一次我见到他还是当初那十□岁的俊朗模样,不对,好像还更年轻了。。。。。。

秦栩是我爹,最起码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他陪在我身边,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养大。我不知道他多大年纪,也不知道我娘是谁,杭太极和娄红妆也没有提过,而秦栩似乎也没有续弦的打算。他作为这个亦正亦邪的门派的首领,武功深不可测,心态更是深不可测,他鲜少参与武林纷争,但是却又能稳坐隐霸主的位置屹立不倒。

杭太极跟我偷偷说过,虽然赵敬之当时凭一己之力手刃了一个流窜在外,练功走火入魔的明教圣女,但声望始终不及秦栩,武林盟主的位置是秦栩让给赵敬之的,其一因为秦栩懒,其二因为当时赵敬之赠了一把上古神兵给秦栩的宝贝女儿,让秦栩十分受用。

原来这神兵帝女剑是这么来的,不用白不用嘛。

我是不求上进的,白白霸占着这么一把好兵器,武功却没好好学,琼华谷的那一淑金阁的心法秘籍我没有一本是从头看到尾看过的,倒是几年前去过一次踢翻了那地方的青铜貔貅,长明灯的灯油流了一地,险些纵火成灾。就针对彼时的恶性事件,正打算退隐江湖的温朔长老毅然打消了这个念头,难得不顾秦栩的面子要亲自收拾我,我记得那时老头子对秦栩正色道:“我不能离开琼华谷,至少在少谷主嫁出去之前必须如此。”

我知道我被嫌弃了,而后也不敢靠近淑金阁,省的温老头子见到我吹胡子瞪眼,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老头子约莫在秦栩小的时候就在了,结果秦栩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过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似乎是个正面典型。

琼华谷里除了我这个学渣类的存在以外就各个都是精英。秦栩一手带出来的四大护法哪个放在江湖上不是响当当的存在,先说继承了秦栩的冰块脸更将之发扬光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寒洲,这厮我就没见他有过什么别的表情,话也少的要命,能说三个字绝不加感叹词。他的轻功在全琼华谷仅次于秦栩,很多年前我有看他在练倦湖里的梅花桩,那梅花桩当然不是寻常梅花桩,是因为他的桩不是木头而是倦湖之水,倦湖也不是寻常的湖,湖内有云女水草,那水草是个成了精般的存在,时常腾出水面,同时带着一小股厚实的水柱,轻功好的人可借力于那水柱腾起,当然那是对于轻功好的人而言,若是一般人稍稍踩入水中碰着那草便会被卷住,拉进水里,且轻易挣脱不开。我曾看见寒洲在偌大的倦湖之上飞,对你没听错,他在湖上飞,飞了两个时辰有余,那踩水而跃的姿态就跟敦煌飞仙似的,最后上岸我瞠目发现他鞋底干干的丝毫没有水渍。

再说炎翎,这个女人比我大两岁,脾气爆的让人发指,力气也大的让人发指,惯用一把偃月刀,舞起来虎虎生风。炎翎是四大护法里最不靠谱的一个,虽说功夫一等一,长得也算的上是眉目分明,可就是情路坎坷。她过去喜欢过某世家的一位尤姓少侠,可惜一个不小心在某次比武擂台上将偃月刀杵在了少侠的鼻子前头,少侠透过扬起的一阵尘土,趴在地上沿着刀柄向上看,只看见战胜的女侠一袭红衣,美的让人不忍直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晚大伙儿都找不到她人,正着急呢,秦栩慢悠悠的说:“风月去趟城南酒窖给我弄坛桃花醉给大家庆贺庆贺。”我正纳闷他为什么没有给我买酒的钱,结果在人酒窖里看到了烂醉如泥的炎翎。

“风月!”她醉的连称呼都改了,一把拽住我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愣了半天,终于知道了秦栩不给酒钱的煞费苦心。

“因为你打败了他。”我直白的说:“是人都要面子。”
“那他就更应该嫁给我了。”炎翎打了个酒嗝说:“比武招亲不是谁输谁嫁么!”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不对!”我抓抓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是的,不就输了场比武么。”炎翎嘟嘟囔囔:“等我火起来冲到他家去,直接把他抢回来,看他从不从我……”

我不止一次的问过秦栩,炎翎更适合当护法还是更适合当寨主夫人,秦栩说她比较适合当女寨主。

虽然不太明白秦栩在琼华谷养一个女寨主的目的何在,我仍然在酒窖里陪了炎翎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炎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抄起偃月刀咆哮:“是谁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姑奶奶跟你拼了!”

我擦了擦额角的黑线问:“炎翎女侠,你还记不记得尤少侠是谁?”
“我管他是谁!敢关姑奶奶,他活得不耐烦了!”

我只晓得秦栩是绝对不会以琼华谷的名义搞比武招亲这种世俗的活动,所以炎翎的感情二三事就告一段落了。

再说曲水,曲水一手暗器使的独步天下,据说这是她自带的本领,她是秦栩身边的第一位护法,在江湖上的第一次露面是多年前秦栩带着她同武当一起围剿西域蛊窟,那是脍炙人口的一战,曲水拂袖间的一场暴雨梨花瞬间击毙了在当时恶名昭著的蛊母,短期内暴雨梨花针在兵器谱上的排名一阵飙升,所有人都开始知道这个使暗器的大美女也是琼华谷的,果然琼华谷灵山秀水的出美人。

曲水跟炎翎就是两大极端,作为江湖四大美女之一,她理所当然温柔似水,是琼华谷的门面,虽说炎翎长得也俊俏,可那臭脾气就是当不了门面。曲水有时候温柔的让人发毛,就比如某一天炎翎追杀一只从芳菲林窜出来的松鼠砸碎了她房间里最古老最烧钱的青瓷屏风。
炎翎:“曲水姐,跟你说件事。”
曲水:“我原谅你。”
炎翎:“我还没说是什么事……。”
曲水微笑:“我会原谅你的。”
炎翎:“曲水姐……我可不可以不说。”
曲水微笑:“你瞒着我我也会原谅你的。”
炎翎:“。。。。。。我还是说吧,你的屏风它死了。”
曲水微微一笑:“一个屏风不足挂齿,我原谅你了。”
炎翎:“……”

可谓曲水真真是无欲无求。

最后是流觞,流觞是个丰神俊朗的青年,入谷比曲水稍晚,做事却同曲水一般稳重。我要提到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唯一的正常人!他使一柄重剑,不像某人使什么关二爷的假大刀(炎翎:“少谷主你什么意思?”),学的是琼华谷以灵动著称的九嶷无尘剑法,可见他使剑的力道之精沉,总而言之都是极正的路子。可怜流觞一个正常人成天混迹三个不正常的人当中,还跟随着一大一小两个不正常的谷主后面干活,也是极伤不起。

四大护法的猫腻儿也不少,根据我多年的观察,寒洲似乎是喜欢炎翎,炎翎却对流觞有意思,曲水……她谁也不喜欢。这都是后话。

回忆结束,戾气从身后升腾而起,我听见杭太极阴测测道:“死丫头这么快就出卖我!”

我一回头看见杭太极张牙舞爪大有吃人的架势,退了一步被秦栩揽到身后。

“我还有话要问你。”秦栩道:“谁教她赚钱去青楼的。”
“这我可没教她!”杭太极说。
“你那是以身作则!”娄红妆不知从哪儿冒出头来,扭着妖娆的腰肢走上前,媚眼早已递到我这儿:“风月丫头长的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跟你爹年轻时真是不相上下。”
“红妆!你误会我了!”杭太极弱弱的分辩。
“谁每次逛完醉花楼都被扒的只剩一件里衣。”娄红妆衣袖霸气一挥道:“你那吃饭的家伙,老娘替你赎回来多少次了!你那些钱该怎么还老娘!”
“我以身相许吧。。。。。。”

接下来杭太极就被娄红妆追着打。

秦栩仍旧淡淡:“太极,我以后会让我女儿离你远一些。”

我扭头看他:“你也太缺德了,你该替别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你被逼婚怎么办?”

“没人敢逼我的婚。”
“我知道没人敢。”我无语,差点找不着重点:“我是说,假如,假如你遇到那种事,你怎么办?”
“杀了上官奉。”
“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被人掌控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秦栩拂袖转身,非常直白:“让自己变强,然后取而代之,自然没有人敢替你做主。”

我想这种感性的问题不该问秦栩的。




3

3、三 金眸 。。。 
 
 
“姑娘!”正准备走,却听见身后有人叫我。
我纳闷的回头,看见老鸨敬畏的一步三退的靠上来。

这样走不知要哪一年才能跟我正常交流,我无奈只能走上前几步,见老鸨颤声道:“姑娘可曾见到步摇?”

“没有,不过你可以去后院看看,说不定跟着哪家书生私奔了。”我心怀鬼胎的说。

老鸨半信半疑的率领着龟奴们去了,秦栩催促着我上马,我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你见过步摇么?”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秦栩没有转头。
“就是跟上官红玉差不多漂亮,但是没你漂亮的那个。”
“见过。”

我觉得这个描述太过笼统,世间但凡是美女都符合以上要求,但是他说见过就一定见过。

“那我就放心了。”我抚了抚胸口:“走吧。”
“她很重要么?”
“那当然,人家是妈妈的摇钱树!花满楼的一枝花!”
“那我想你的妈妈大概要疯了。”秦栩说:“因为她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花满楼里响彻尖叫。

我盯着秦栩看了片刻,见他眉宇仍旧淡淡,才确认他没有开玩笑。

这下走不成了,我同他一同前往花满楼后院。

步摇死在一棵海棠树下面。

她头上的金钗步摇贯穿了她的太阳穴,乍一看似乎还插在发鬓里。

老鸨扑在她身上嚎啕大哭:“步摇啊,你死了谁帮我赚钱啊!”

周遭还有一系列真真假假的悲泣,我揉了揉眉心,低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早就都对你说了。”秦栩说。
“谁杀了她?为什么要杀?”

秦栩看了我一眼,没回答就走了。

他一定觉得这很无聊。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忍不住拨开人群走上去,扒了良久才将哭到昏迷的老鸨扒开,一只手伸到凶器前。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我担心那些娇生惯养的姑娘会不会看不惯这血腥场面,但还是一点一点拔出金钗。

那金钗竟然是中空的,拔出之后雪白的纸卷仍然插在步摇的皮肉里,血很快渗透了纸卷,我抖了三抖,捻着三指兰花翘将那纸卷抽了出来。

弄了一手尚有温热的血,我冒着将那纸撕烂的危险展开,发现通体鲜红的纸面上仍有白色余存,

只见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连城吾爱,念者必杀 烬。

我双掌一合就将那纸条捏的稀烂。

果然步摇又是一个在人群中受到秦栩惊鸿一瞥蛊惑的人,可惜秦栩只见到她惨烈的死状还是那么的漠不关心。

如果这张条子写的是真的,那下一个岂不是应该是上官红玉?

想到此我拔腿就跑。

“杭叔叔!”
“哎!丫头你终于来了,快劝劝你红妆姐姐!”杭太极见着我像见了救星。
“你见没见到上官红玉!”
“他们去客栈了,怎么了?”

我想也没想就跑去了客栈。

这个烬铁定是秦栩的疯狂爱慕者之一,也必定是最疯狂的一个没有之一!

冲进客栈,我一脚踢翻试图上来拦截的小二和掌柜,直奔二楼天字号房间。

没跑几步,尖叫声就传了出来。血大喇喇溅在雪白的窗纱上。

我一抖袖子反手握住帝女剑,扑入房间,只觉剑气割面,横剑一格,顿觉气血翻涌。

我被温朔长老弄出了逆反心理,不愿再学琼华谷的武功,秦栩约莫觉得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女
很丢面子便翻箱底找出了一本武功路子。

青莲花目。

佛经说,佛眼如青莲。

“医书?”我反问。

而后才知道,这本书并非悬壶济世,恰恰相反,是用来取人性命。

知晓我能看懂并且表示这本秘籍很对我口味的时候,秦栩的表情有点复杂。

“好好练吧。”他如是说:“对你而言应该不难。”

这是一句评估的话语,倒不像是秦栩会说的。听琼华谷里的人说,秦栩熟读淑金阁所有的秘籍,虽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同人真正动过手,但是通过一件事可以知晓他对这些东西的熟悉程度,琼华谷里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经由秦栩过目的,就包括弟子们修习的心法武功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做决定的,秦栩看人一眼便可知道他学过什么,实质上适合学什么,最终被安排去学什么。这也是琼华谷人才辈出的原因,也就是说秦栩对人事的断定没出过错。

难得他的语气会这么软。我猜,这青莲花目定是压箱底太久,被秦栩遗忘了。

我把青莲花目当小说翻,换言之也没上心,这会儿就遭报应了。

眨眼间已处在下风,只觉得对方的身法是说不出的熟悉,耳畔只听得到兵刃交加的声响,墙上反射着缭乱光影,室内靠的近的器具被绞得粉碎,一地狼藉。

突然上官红玉惨叫一声:“段薰你不要死啊!”

我急于想结束这无意义的斗争,依稀记起青莲书里的一些心法招式,微退一步,又一次蹬地而上,全身的气力灌注在一记重劈之上。

“果然是青莲花目,好一个青莲花目!”对方冷笑一声,听不出男女,竟是微微一侧身,那身形像极了秦栩一次在杏花树下舞剑的侧影,我刹那间意识到他在模仿秦栩。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这破釜沉舟的一击落空,来不及回首,对方已经持剑狠狠的朝着我背心刺去。

背心发凉刺痛,我觉得我定然是被秦栩惯的厉害才这么不知深浅。

“等一下!”我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抱住他的大腿:“我不能死的——”

他真的顿了一下,我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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