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只姓波特的神龟的奋斗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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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把防尘衫放在脚边，起身握住碗橱把手，手心蓝光一闪便将碗橱的门打开了。
趴在门上的哈利一个踉跄，正好扑进黛儿的怀里。小女孩儿嘿嘿笑着亲了亲跟自己同样高度的弟弟的脸颊，后者的脸上腾起一片红晕。
姐弟俩抱在一起团成一团，缩在碗橱小小的空间里。费农姨夫跟佩妮姨妈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从小便睡在一起，没有分开过一天，因为黛儿总是会在夜深时来到哈利身边，再在天亮前起床离开开始准备早饭。
“父母呀……大概他们也没有吧，佩妮姨妈不是说他们是出车祸死的么。”黛儿抱紧弟弟，并不在意。谁听说旋龟有父母呢？不过如果他们还活着，或许……会像大王那样好？
哈利安静了一会儿，决定转移话题，“你开锁的能力真酷！”他羡慕地说。
“这没什么，”黛儿老实地说，“在这个世界仙力太好用了，你要做的就是让它们知道该做什么。这非常简单。如果你每天都认真冥想，很快就能体会到。”
“可是冥想只会让我很快地睡过去，”哈利有些懊丧，随即眼前一亮，“黛儿你体内的仙力，可以让它们帮我写这个检讨吗？”
“好创意，也许呢，可以试试？”黛儿乐呵呵地说，“你放心啦，我会帮你的。但是现在该冥想了，闭上眼睛，感受天地间的原力与你体内的仙力互相呼应然后吸收它们。”
把自己还是乌龟的时候的修炼方式教给哈利，黛儿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更不知道大部分人类的修行不是躺着的，而是坐着……
这也难怪哈利每次“冥想”都几乎是秒睡过去。
一阵困意袭来，哈利顺从地把头靠在姐姐的肩膀上。虽然他从没感觉到什么仙力，但他开始对体内流通的仙力有了点感觉，这给了他很大信心，似乎姐姐口中的‘修炼成仙最终飞升’也没那么虚无缥缈。
“晚安，黛儿。”
“晚安，哈利。”
被关在碗橱一个多星期后，在黛儿每天晚上的帮助下（基本上都是她法术的功劳），哈利的一千千字检讨书终于让他得到了解放。尽管那字迹简直没法看，但是怎么说也涂得差不多能看出字嘛。这感觉很好，哈利想，第一次用黛儿所说的仙力得到了好处——他已经忘记他得到惩罚的原因也是那不听话的仙力了。碗橱里面的黑暗似乎能帮哈利更好地体验到“仙力”在他体内循环运作的踪迹，而黛儿的施法也让哈利有了零星顿悟。这还是第一次，哈利真正触摸到这种神秘力量的边边。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努力，因为费农姨夫根本没有认真看完全部的墨迹，而是狐疑地看着哈利直到他冒出一身冷汗，然后就踢着他的屁股让他滚去花园干活。
正在给篱笆刷绿漆的黛儿很高兴看到哈利又出现在阳光中，她对朝自己跑过来的弟弟挥挥手，并将刷子跟油漆桶塞进对方怀里。
“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油漆味道把黛儿刺激得眼泪朦胧，“太难闻了，哈利，交给你了，我今天中午要做一顿好吃的，庆祝你的解禁。”
哈利咧开大大的笑脸，“我要吃你上次做的炸牛奶！”
黛儿连连点头，然后泪奔着逃离油漆桶，解下完全没有沾染一滴油漆的工作服。征得佩妮姨妈同意后，她拿上菜篮子和零钱朝市场出发。
“记住！多买点熏肉！达力要吃！！”
“早上好，费格太太。”黛儿用力擦掉眼泪，朝那位养着很多猫咪的老妇人打招呼。显然老妇人是刚刚从超级市场走出来，她的篮子里面满是新鲜蔬菜与水果。
费格太太看到黛儿的眼泪，脚步顿了顿，转而朝黛儿走过去。她拉住小姑娘的胳膊，有些浑浊的双眼盯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早上好，小可怜。好久没看到你跟哈利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黛儿嘿嘿一笑，“不费格太太，我们很好。我们只是在刷油漆——那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讨厌的东西，谢谢您的关心——”
黛儿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她有些困惑地在费格太太身上嗅到了奇异的味道。她鼻头轻轻抽动了几下，抑制不住好奇问道，“您怀里是什么？好香啊……”
费格太太很迷茫，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袋子，奇怪这晒干的龙心草会有什么味道，却没想到黛儿的目光盯住牛皮袋子再也挪不开了。
好浓郁的仙气啊啊啊！好想吃！好想吃！此时的黛儿内心在狂吼，眼神都绿了。费格太太感觉浑身发冷，仿佛能听见黛儿吞口水的声音。
“啊……好香啊……”黛儿可怜兮兮地瞪着碧绿大眼睛望向费格太太，“费格太太，我能尝尝么？”
“不行，这不是给人吃的。这用来治疗我可怜的烫伤，亲爱的黛儿，绝对不能食用，”费格太太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话，“不过，我那里有些小点心，你可以来尝尝。”
烫伤？奇怪……黛儿从来没在佩妮姨妈家发现这种饱含仙力的东西呢。跟那些烤过头的马芬蛋糕相比还是这仙草更香啊，黛儿遗憾地咂咂嘴。说起来，最近她感觉自己的嗅觉越来越灵敏了，大概是随着灵魂跟身体进一步契合，仙力也越来越好控制了吧……
看着黛儿飘忽的眼神，费格太太决定待会儿一回到家就给邓布利多写信，告诉他孩子的古怪。毕竟，在魔法界任谁都不想让这一对孩子出事。
跟费格太太友好地告别后，黛儿来到超级市场，将整个楼层都逛遍了，却都没有发现类似费格太太怀里那种东西，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香气。神经大条的她这才忽然意识到，她这一世十多年的岁月里，就从来没见过什么地方贩卖过带有仙气的东西。
咦？真的耶，难道……世界上只有她跟哈利两个人是拥有仙力的吗？
黛儿被她的猜想震惊到了。
（不，其实只是因为黛儿的人生轨迹永远只是家——学校——超级市场——家。作为一只乌龟，宅才是她的天然属性。）
她看看时间，只好遗憾地带着一些打折蔬菜回到家中。望着花园粉刷一新的篱笆，黛儿屏住呼吸后知后觉地想起，下次见到费格太太一定要问问她，那些仙草是从哪里买的。她的龟壳小空间里面还藏着好多亮晶晶的好东西呢，或许，她可以在哪儿交换一些龙丹珠心草？
然而直到学校放假，整个漫长的暑假正式开始，黛儿也再没能与费格太太偶遇，反而是见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一只油腻腻的老蝙蝠。
作者有话要说：


☆、女贞路的不速之客

西弗勒斯斯内普踏入女贞路的时候，波特家的两只小崽子正蹲在房子后面，借着走廊黯淡的灯光擦拭地板。教授有些不满地望着橙色光芒下那两道格外瘦弱的背影，嘴角抿得更紧，整个人散发出的阴森气息更上一个台阶。
说到底，他并不想去探究那孩子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更加无法相信波特家的小鬼可能有什么魔药天赋——那头愚蠢狮子的孩子？不，不可能。但邓布利多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黛儿的敏感让费格太太非常吃惊……不，哈利很好，但并不能排除发生什么状况的可能。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那两个孩子了？去看看他们吧，至少，看看她，相信我，我有种预感，黛儿会给你带来惊喜。如果莉莉的魔药天分能得到传承，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么……”
惊喜？哼，更可能是惊吓。但斯内普也只能暂时离开他最爱的坩埚，幻影移形到女贞路查看一下情形。
仿佛有所感应，黛儿忙碌的身影一顿，转身朝着斯内普教授看过去。教授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对环境如此敏感，因此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及时给自己加上幻身术，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去面对他们。此时，他只能面色僵硬地看着那黑发绿眼的小女孩朝他一点一点蹭过来。
“黛儿，怎么了——”发觉姐姐的异常，哈利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直起身子向后望，才看到那宛如死神的黑色身影。
哈利倒吸一口气。那个黑袍男人眼中的憎恶与仇恨，夹杂着其他什么别的情绪，让他浑身发冷。
然而黛儿并没有被吓住，她只是直勾勾盯着教授，神情略痴傻。被这样一双幽深碧绿的眼睛紧紧盯着，斯内普觉得有些口干，他冷哼一声，正打算开口对波特家可怜的家教进行一番挖苦嘲笑，却没想到女孩儿忽然欢呼一声扑上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抱住了教授的大腿。
老蝙蝠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发出一声脆响，他抖了抖腿，只让黛儿的手臂收得更紧。
哈利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吓掉了。
黛儿一脸幸福地在教授油腻的袍子上蹭了又蹭。
其实早在斯内普移形幻影的瞬间，夏日的晚风就将教授身上常年不散的草药香味送入了黛儿的鼻底。但直到来到斯内普身边，她才确信那么诱人的香气就是来自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此时暮色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黛儿眼中就是一株闪闪发光的紫阳真仙草，还是上万年药龄的。
我舔舔舔……
无视对方浑身的僵硬，黛儿猛抽鼻子深深吸入一口气，然后心满意足地感受仙草香气给她带来的丝丝清凉。原谅她吧，有食物就冲昏头脑是旋龟的天性。
“够了！你……愚蠢的波特家小崽子，快放手！”蛇王嘶嘶地诅咒着，眼中的负面情绪被震惊挤跑。绝对是那蠢狮子的种！他是疯了才会以为这些熊孩子拥有所谓的什么天赋。他想抬腿把这头小狮子踢出去，却不知道是什么在阻止自己。
仅存的那点灾难预警神经懒懒地动了动，黛儿努力压下爬上去扒开对方袍子翻开他口袋的冲动。她贪婪地再次深吸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怀中大腿，向后退一步仰脸朝上看。
“您好，先生，”黛儿红彤彤的脸蛋笑得格外开心，“有什么能帮助您的么？”
斯内普很郁卒，抓着魔杖的手指紧了又紧，最终面色阴沉地在姐弟俩各异的神色中移形幻影，跑掉了。
“先生！”黛儿的笑脸立即垮了下来。
哈利战战兢兢地来到姐姐身边，“黛儿……他……他是谁？他……他消失了，他也有仙力？”
“不知道，但那的确是仙力。”黛儿扁扁嘴，朝着斯内普消失的方向唉声叹气，“他身上到底带着什么，那么香……好香……呜呜呜居然就那么走了，太无情了……”
“他，看起来真可怕。”哈利完全没捕捉到孪生姐姐的重点，“他叫你波特家的小崽子……”
哈利双眼一亮，“他是不是认识我们的父母？”
“好香……好香……”
“他认识我们的父母，可是为什么感觉一点都不友好，难道是父母的仇人吗？可是，他刚才并没有伤害你啊，黛儿。”哈利感觉自己的小脑袋瓜从没这么困惑过，“黛儿，你对他有印象吗？你真是太大胆了，你不怕他吗？”
被弟弟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一盯，黛儿终于从“好香好香”的碎碎念里回过神来。她擦擦嘴角的口水困惑地回答道。
“为什么要怕他？你不觉得他很诱人么？”
诱、诱人……哈利被深深打击到了。
黛儿神经大条波特长叹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惋惜之情拍拍呆滞的弟弟的肩膀道，“快点接着干活吧，小孩子要早点睡觉才健康的。”
接下来的一个暑假里，西弗勒斯斯内普郁卒地发现，尽管他的幻身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黛儿狼狗一般的波特总是会在他进入她周围一百米之内的瞬间就找到他的踪迹，然后用狼一般的绿眼睛紧紧盯着他看。六月中旬的一个午后，波特姐弟俩正在花园后除草，黛儿又是在第一时间便觉察出了蛇王的接近
——这一次，蛇王的身边又多了一道气味，是谁呢？
斯内普确定如果没有他手中直直指向她的魔杖的话，那头蠢狮幼崽绝对会扑上来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居然能一次次看破我的幻身术，嗯？波特，我想这不是什么好征兆。”斯内普紧紧盯着女孩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有任何不对就会让她好好尝尝毒咒的洗礼。
黛儿眨眨眼，“什么是幻身术？……呃，我没有装傻，我只是能闻到先生您的味道。它很独特，在您身边的另一种味道也还不错，好像是蜂蜜跟柠檬？但是跟您的没法比，真的，很香，很香……”
“擦掉你的口水，波特！另外不许再靠近我半步！”
“不要那么无情，我亲爱的西弗勒斯。”看戏看得非常愉悦的阿布思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出现在黛儿面前，他收起手中的古怪斗篷，开心地朝女孩儿眨眨眼，“看来我们的小黛儿真的拥有一些特别的能力。”
见到邓布利多现身，斯内普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弛了些，那些他绝对不愿承认的焦躁不安也减少了大半。看来虽然这个波特有些特别，但跟那一位应该没什么关系……咧嘴扯出个冰冷的笑，教授收起自己的魔杖，“特别，哼，跟只会张着大嘴巴的救世主相比，她的特别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哈利立即闭上嘴巴。救世主？他在说谁？
“邓布利多，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跟我无关，再见。”斯内普再也不想继续看见这两只小狮子，他给了哈利一个嘲弄的眼神，给了黛儿一个冷哼，便消失在空气中。
黛儿只好眼睁睁看着教授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面前，没给她留下一点药香。
炎夏午后吹来的热风对解决这么复杂的情况并无帮助，但至少让哈利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寒气的蛇王的离开更是给了他勇气。哈利转向白发老者，“您，请问你们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用担心，我的孩子，我们只是在担心你们，”面对一脸困惑的男孩，邓布利多的神色更加柔和了。虽然这么早就让他们接触巫师的世界并非他所愿，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上前去轻轻抚摸哈利永不伏贴的黑发，“我跟你们一样是巫师。”
黛儿的注意力终于被老人转移了。弟弟的头顶被除了她之外的人抚摸，这让她分外不爽。老人说的话从她耳边溜过。
“巫、巫师？”哈利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们……也有仙力吗？”
“仙力？不，我们拥有的是魔法。”邓布利多笑答，“神奇的、充满魅力的魔法。”
“魔法？”哈利有些困惑，“可是黛儿说我们这是仙力，等我们长大，我们就能突破界限成为神仙的。”
邓布利多的笑脸裂了一下，“呵呵……麻瓜们的想象力永远能带给我惊喜，我亲爱的，人是不能成为神仙的，但拥有魔法的我们也能做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说着，邓布利多从袍子里掏出了两块巧克力蛙，递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奇妙的魔法，不是么？”
巧克力蛙在哈利手指间拼命挣扎着，同时散发出浓郁的巧克力香。哈利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滑腻感，嘴巴再次无意识地张大。
黛儿更不高兴了，她有种弟弟会被拐跑的深深危机感。她手指一捏，巧克力蛙顿时“瓜”地打了个响。
尽管不太明白为什么，但邓布利多还是感受到了黛儿低迷的情绪，他朝女孩儿挤挤眼睛，“我得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孩子。勇敢，是的，我还没见过哪个孩子更不惧西弗勒斯的脾气。”
“最诱人先生”的信息终于让黛儿暖了自己的冷脸，“西弗勒斯？那位先生叫西弗勒斯么？”
“是的，我的孩子，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邓布利多说，“他是霍格沃茨的魔药课老师，未来你们会经常见面的。”
魔药课？黛儿露出迷醉的神情。魔药课，听起来就好美味……
“您呢？您是谁？”哈利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辈子有过这么多疑问，“您……还有那位斯内普先生，你们是我们父母的朋友吗？我的父母也是仙……巫师吗？”
“是的，我们是你父母的朋友。”邓布利多的表情莫名的有些复杂，“尽管西弗勒斯不愿承认，但是的，他也是你父母的好朋友。”
“现在，”老人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