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只姓波特的神龟的奋斗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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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只有这一道菜是佩妮姨妈亲自动手后，她便开始谈论起狗的营养问题。
哈利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黛儿那样的厨艺，可惜他没有，因此每次吃饭时间，他只能无比痛苦地陪伴在餐厅，任凭玛姬姨妈对他大放厥词，在心中默念大喜大悲咒——这是黛儿教他的，这种充满魔性的语句莫名其妙地令人心安。
好在这一切就快要结束了。这是最后一顿晚饭，明天早上，玛姬姨妈就会从这个家消失，直到明年或后年才会回来继续这场磨难。坚持就是胜利，哈利狠狠地咬了口土豆泥，开始在心中大声默念大喜大悲咒，然而玛姬姨妈显然不想让这一切就这么顺顺当当地结束。
“……没错，看他爸爸就知道，达达会成长成为最棒的男人，你们把他教育得很好，另外一对呢？啧啧。”
选择吃土豆泥是个错误，哈利觉得它们全部黏在了喉咙里，让他呼吸困难。
“玛姬，你喝多了。”佩妮姨妈拿起了酒瓶，想要将它收起来。
“别，别，”玛姬姨妈肥大的巴掌抢过了那瓶白兰地，再次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空了，另一个小崽子呢？蹲在厨房里的小老鼠，的确很合适。她叫什么来着？——杰西，黛西，嘿！给我拿瓶酒！”
厨房离餐厅很近，哈利握住叉子的手背浮起了青筋，他想起身去厨房替黛儿拿酒，却被玛姬姨妈拦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她怕我呢，是不是？”玛姬姨妈将酒气喷在了哈利脸上，“我倒要看看、看看她。”
厨房门口出现了黛儿围着围裙的小小身影，她紧紧抿着嘴唇，脸上再也看不到那抹愉悦的神色。黛儿将瓶子递给佩妮姨妈，“我在照看餐后甜点。”
“过来，丫头，”玛姬姨妈说，“哦，你还跟上次我见过的时候一样瘦小。费农我跟你说，这就是种不好，这就像那些发育不良的狗，一出生就该被溺死。”
砰——！！
就在这时，玛姬姨妈手中的酒杯突然爆裂发出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佩妮姨妈震惊地看着哈利，后者放下自己手中的叉子，双手在餐桌下用力揉搓着。
不行，他不能冲动，至少不能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黛儿的爆发

“大概是我握得太紧了，”玛姬姨妈抱怨着拿餐巾擦了擦手，“不用担心，佩妮，能给我换个杯子吗？”
“你喝得太多了，玛姬。”连费农姨夫都开始觉得这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可不太妙，“来吧，我们来吃点冰淇淋。”
“我的手很有力气，你知道，”玛姬姨妈向佩妮姨妈展示她又粗又肥的手指，又或者是在炫耀上面的宝石戒指，“我的拳头甚至比很多男人都有力，是不是？那个波特。”
佩妮姨妈没能阻止玛姬姨妈继续挑战波特们的底线。
“简直是一对小老鼠，你，你在看我吗？真是不知感恩的小杂种，”玛姬姨妈咯咯笑着对黛儿说，“你跟你的弟弟，你至少比你弟弟有用一些，另一个波特只会偷懒耍滑，他再不努力一些，迟早会进少管所，然后再臭水沟里与真老鼠们一起结束一生……”
“道歉。”黛儿颤抖的嘴唇吐出两个字，顿了顿，她用尽全身力气说，“请你向哈利道歉，他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黛儿，回你的厨房。”费农姨夫试图掌控局面。但他被玛姬姨妈打断了。
“不不不，费农，让她说，”玛姬姨妈脸上泛起了潮红，“你想让我道歉？可笑，你想怎么办——”难道还敢反抗吗？
黛儿停止了颤抖，哈利心底猛地一沉，作为黛儿的孪生弟弟，他非常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黛儿回避玛姬姨妈并不是因为她害怕，一直不是。她回避这种场合，是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是的，至今为止，只有面对玛姬姨妈的时候，黛儿才会像这样出离愤怒。
当玛姬姨妈攻击哈利的时候。
“你怎么敢，这样侮辱他。”黛儿的眼圈红了。不熟悉她的人大概会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玛姬姨妈显然也是其中一员，但很快，她便知道了自己的大错特错。
“黛儿，别这样，他们会——”
晚了。
似乎有一只巨手掀翻了餐桌并紧紧攥住了玛姬姨妈的脖子，哈利看到玛姬姨妈肥壮的脖子猛然瘦了一圈。佩妮姨妈尖叫起来，她扑向黛儿，却被看不见的屏障猛地弹了回去。
“快向哈利道歉。”黛儿的双眼紧紧盯着玛姬姨妈，不去理会耳边的尖叫声、咒骂声，“向哈利道歉。”
再这么下去玛姬姨妈会被掐死的！哈利推开达力冲到黛儿身边，“黛儿！她现在说不了话！”
玛姬姨妈扑倒在地，她原本就有些发紫的脸色已经成了可怕的酱紫，她的双手拼命拉扯自己的脖颈，却只能徒劳地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血痕，她四处乱蹬的双腿狠狠撞在椅子上、墙上，发出恐怖的巨响。
“黛儿！”哈利用力摇晃黛儿，“你会杀了她的！不要这样！”
就在这时，一道炫目的光芒忽然直直地打向地上那可怜的老女人，她顿时停止了挣扎。黛儿非常不满地瞪向光芒的方向，紧接着发现那居然是——
“斯内普教授！”哈利喊道，他从没想象过自己会有一天如此欢迎这个斯莱特林老蝙蝠的到来。
教授的脸似乎比往日更加阴郁，他的长袍微微翻动，小心跨过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来到了波特姐弟俩的面前。
“不错，你进步了，”教授阴冷的目光从上而下俯视着黛儿，“居然在向个杀人犯发展。”
“我只不过要她一声道歉。”黛儿捏紧了拳头，“她太过分了。”
“我只看到你想让这个麻瓜永远闭嘴，”教授的鼻翼颤动，“然后你就可以去找摄魂怪们谈亲情了。”
“教授，黛儿不是故意的，是玛姬姨妈——”
“闭嘴波特，”斯内普教授猛地挥了下魔杖，魔杖尖端发出了几颗火星，显示教授现在的心情相当激动，“现在，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拿上你们的东西，快！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
“等等，你们难道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费农姨夫朝教授怒吼，“她刚刚差点杀了玛姬，还有这些——”
“闭嘴德思礼！”教授的魔杖直直指向费农姨夫的鼻子尖，“在我的忍耐达到顶点之前。不要给我任何理由对你们动手。”
哈利拉拉黛儿，后者的双眼盯着地上的玛姬姨妈深深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这才不甘不愿地被哈利牵着上了楼。等楼下的人们再也看不到他们，哈利按着黛儿的肩膀用力摇晃。
“黛儿，够了，不要再露出这种表情！”哈利的声音近乎哀求，“别，别这样。”
“不光是今天，以前，玛姬姨妈都是这样说你的，”黛儿愤恨地说，语气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我受够了。”
“我知道，但比起那该死的姨妈，我更不想失去你。”哈利盯着黛儿的眼睛，“看着我，够了，黛儿，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关心，因为她甚至不是我真的姨妈，我关心的一直只有你一个，只要在你心中我没那么糟糕，那么我就不是。”
“还有30秒。”楼下传来斯内普教授的催促声。
“总之，先收拾东西吧，”哈利再次拉起黛儿的手，“走吧，黛儿。”
短短五分钟后，波特姐弟俩就发现他们站在了对角巷那堵熟悉的墙后。破釜酒吧的老板老汤姆将他们安顿进了一个炉火烧的正旺的房间，紧接着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斯内普教授阴郁着脸站在那里，似乎在等黛儿对他做出解释。然而黛儿仍站在那里，倔强地不肯说一句话。哈利默默叹了口气，鼓起勇气张开了嘴——
“看来你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斯内普教授没有给哈利说话的机会，他率先打破了寂静，“邓布利多的担心似乎是对的。”
“他担心什么？”哈利忍不住问。
斯内普教授没有分给哈利任何注意，他仍紧紧盯着黛儿的脸，不放过她任何表情变化，“黛儿·波特，你到底是个愚蠢的赫奇帕奇小巫师，还是一个危险的魔兽？”
哈利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魔兽？！“这太过分了！”他挡在黛儿面前朝斯内普教授吼，“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她？你——你必须道歉！”
“否则呢？”斯内普教授说，“像波特小姐一样，扼死我吗？”
“不——”
“不！”
哈利感到一双小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他回头，发现黛儿的眼睛里今晚第一次带上了仇恨以外的情感。
“我不知道，”她抽抽鼻子，大眼睛开始湿润了，“我不知道……”
“果然愚蠢。”斯内普教授似乎有些不适地微微偏头，“更多事情我们要留到开学后再讨论，假期剩下的时间，我要你们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听到了吗？”
并没有等波特们回应，斯内普教授大步走出了房间，消失在房门外的一片黑暗中。
静谧的房间里，波特兄妹俩相依偎在噼啪作响的壁炉旁。
“黛儿……”哈利紧紧抓住黛儿的手，“你不要生气了，我没事，真的。”
“那个紫色的老女人居然敢说你是……老鼠，”黛儿开始啜泣，“老鼠都有臭味的，我讨厌老鼠。”顿了顿，“这句话别告诉罗恩。”
哈利忍不住笑了，他点点头，“我不会的。”
当阳光再次照射在哈利脸上，将他弄醒的时候，哈利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梦里，黛儿差点弄死了他们的玛姬姨妈，而后斯内普教授出现，将他们带到了对角巷里……
“早安哈利，”黛儿愉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今天我们大概得尝尝汤姆的手艺了。”
哈利睁开眼睛，发现黛儿早已穿好了衣服，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他们并没有在德思礼家的小卧室里，而是在一个铺满了地毯的温暖房间，墙上的壁炉已经熄灭了，但哈利会永远记得它曾经有多么温暖。
“早安黛儿，”哈利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想……我们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黛儿有些抱歉地挠挠后脑勺，“对不起，我昨晚太激动了，不过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大概还是会想掐，咳咳，想报复她的。”
他当然知道，哈利想，如果他们俩互换一下的话，哈利也会为黛儿做同样的事情，这无关理性。
“好啦！快起床吃饭咯，”黛儿说，“刚刚汤姆告诉我，他会做最棒的巧克力香蕉冰淇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补完）

有一天，当哈利起床的时候，他感觉浑身不对劲。在床边呆坐了半天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的似乎是他身上的衣服。
太不舒服了，大小一点都不合适，而且布料非常糟糕。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他从没见过的丑陋睡衣，简直像是从哪个垃圾桶里捡出来的。等等，那件黛儿专门订购了布料并亲手剪裁的绒毛睡袍呢？哈利打开角落里的衣柜，惊讶地发现那里面没有一件衣服他见过，全是……垃圾。
奇怪。好在校服还跟哈利记忆中的一样，他困惑地换上校服，在罗恩响亮的呼噜声中走出宿舍，一路直奔二号温室。
然而踏入温室的瞬间，哈利就淡定不能了。荒芜的杂草、规整的盆栽、完整的玻璃天棚（弗雷德玩球的时候不小心把它打破了个洞），一切都跟哈利记忆中的大不相同。究竟发生了什么？！哈利开始真正担心起黛儿来，他朝赫奇帕奇、斯莱特林们的地下室跑去，一路上发现学生们看他的表情都很奇怪。
曾经会热情地向他打招呼的同学，现在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
黛儿也没有在厨房。家养小精灵们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哈利简直无所适从，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它们叽叽喳喳的尖叫，哈利的脚步在赫奇帕奇休息室的门口慢了下来。现在，他只需要等到一个赫奇帕奇帮他找一下黛儿。
“嘿汉娜！”哈利叫住低着头匆匆经过的金发双马尾女孩，“你知道黛儿去哪儿了吗？”
然而汉娜脸上惊恐的表情让哈利的心猛地一沉。她后退了两步，声音颤抖地说，“我是纯血，你不能——不能伤害我！”
哈利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向汉娜走了几步，后者却尖叫一声跑掉了。究竟疯了的是我还是这个世界？哈利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密室的继承人，在寻找下一个目标吗？”
那与往常一样滑腻的声音在哈利背后响起，不，这声音里没有任何友善，却是□□裸的嘲讽。哈利转过身去，看到德拉科正抱着手臂斜眼打量自己，克拉布跟高尔站在他身后，一脸凶神恶煞。
“什么密室继承人？”哈利觉得自己真是受够了，“得了，你们到底怎么了，密室不都已经被邓布利多封起来了吗？你看到黛儿了吗？”
“黛儿是什么，你下一个牺牲者吗？”德拉科嗤笑了一声，“我警告你波特，滚出去，别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四处打探，就算你开启了密室，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哈利有些崩溃，然而还没等他深呼吸冷静冷静即将断弦的神经，斯内普教授从拐角出现了。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大人似乎比哈利印象中的更加阴森可怖。他脸色枯槁、头发油腻，就像一年级时哈利第一次见过的那样。但黛儿成为他办公室的常驻人口后，教授（不自愿地）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照顾，气色本应更好些。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冰冷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让哈利感到煎熬。哈利立即便明白了——这个斯内普教授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
“波特偷偷在斯莱特林的门口偷窥，被我们发现了，教授，”德拉科拿腔作调煞有其事地打着小报告，“他还威胁我们不许说出去。”
“我没——”哈利简直不敢相信德拉科怎么能这样信口胡说，然而没等他为自己辩解，斯内普教授就直接扣掉了格兰芬多十分。
“如果你再不从我面前消失，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斯内普教授懒洋洋地说。
疯了，都疯了。哈利转身朝楼梯狂奔，一直跑到大厅才喘着粗气慢慢停下脚步。冷静、冷静点，哈利扶着墙壁慢慢直起身子，拼命想把今早起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理出个头绪，他不明白除了霍格沃茨这座城堡外，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变得不同。
“哈利，你没事吧？”赫敏抱着书本走了过来。哈利不安地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的确是在担心自己，才松了口气。
“感谢上帝，至少你还是正常的，”哈利忧虑地说，“德拉科、汉娜以及斯内普教授，他们都疯了……”
回应他的是赫敏朝他额头摸过来的手。赫敏摸摸哈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没有发烧……哈利，你是不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想我们最好去一趟医疗翼。”
“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叫斯内普为教授呢，”赫敏说，“还有马尔福，你居然叫他德拉科？”
哈利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像金鱼一样瞪了半天的眼睛，哈利终于找到了舌头，“……黛儿，你知道黛儿去哪儿了吗？”
“呃，那是谁？”赫敏一片茫然的表情彻底将哈利打败了。
一个小时后。
“……金妮就带着我们一起进入了密室，就在盥洗室里。然后我们找到了黛儿，难道你们都不记得了？德拉科中了至少八种魔药，他花了差不多一整天来摆脱痒痒粉的作用。”
哈利说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但他只是忐忑地看着他的朋友们，期待他们能给出正面态度。
罗恩跟赫敏面面相觑。良久，赫敏开口了，“真惊人……不过哈利，世界上有些魔法能让人做梦，我担心……”
“哦，如果是梦的话，我更愿意相信现在我正在做噩梦。”哈利恼怒地说。
“是啊，那真是个好梦，”罗恩点点头，“马尔福真的那么惨？他有没有哭着叫爸爸？”
哈利痛苦地扶额。
“验证这一切的最好办法，就是去实践。”赫敏说，“走吧，我们去女生盥洗